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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月朦帝后孕二子。月朦帝便提议将冰弦花之灵气转于自己的孩子身上。月朦帝不曾想到的是这消息不知何时泄露了出去,孩子甫问世便引得各国人前来争夺,后来下落不明。月朦自此冰弦不现。
后来灵祭司逼迫师父凝灵水以灌溉,师父拒绝拂袖出了灵祭司于灵空匿迹。再往后就是在凌宇遇到并收养了五岁的倦收天,此后一直居于绝寒山。
手札最后还交代了忘醉的解法。
倦收天哑然,若是自己早些年翻阅出手札原无乡或许会好受一些。可是这解法——说了等于没说。
忘醉以冰弦解之。天下至毒唯冰弦破。换句话来说,没有冰弦花解不了的毒,看来这忘醉之解法最终灵祭司和国师府还是没有研制出来。但是这带着冰弦花的月朦二皇子究竟在何处,无人知晓,不过好歹有了方向。
按灵杳所说,倦收天自己既然跟冰弦花有所关联,那么这个身藏冰弦花的二皇子,自己定然能够找到。总算有了个方向。倦收天心情大好,上了二楼燃烹茶小炉。
“哈哈,阿倦莫非日日烹茶以待在此处等我?嗯?”恍惚间原无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可能!原无乡不会这么早回来
“别发呆啊!”原无乡绕到桌旁,笑眯眯的将茶叶取出,“说好的你烹茶以待,难不成要我自己动手讨茶?”
“哈……那就有劳好友了!”倦收天回过神道。
“啧!我从不知晓好友你还会耍赖!”
“哈……一不小心让你给发现了。”倦收天接过原无乡手中的茶具,“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你不也提前到了?我这边很顺利,你呢?”
“大致有了目标!”倦收天左手一翻,将好斟的茶递给原无乡,“找到了冰弦花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这么说忘醉之毒还真是无解?”原无乡垂眸,茗香夹杂着满是雾气灼热熏得他眼前一片水汽,“绕了一圈还是绕了回来。”
“非也!至少知道该从何处寻找了。”倦收天呷了一口茶。
“久别重逢不如说些开心的。”原无乡在倦收天一旁坐下。
“比如?”
“阿倦可有想我?”
“自然,好友远行我怎可不挂怀。”
“那日……”原无乡盯着倦收天的侧颜有些忐忑,“那日我不后悔,哪怕你一掌将我拍死我也不后悔。”
“此事休要再提!”倦收天不敢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我会当它不曾有过。”
“你觉得你能忘记吗?”
原无乡语毕的瞬间,倦收天又忆起当时之事以及那浓墨掩盖下的原无乡三个字。其实当时自己震惊之余并无愤怒,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时,大脑没做出反应身体却本能地给了原无乡一掌。那个吻,记忆犹新且终身难忘,“我是忘不了,但又如何?不该发生之事就该让它结束在开始之时。”
“那何谓该又何谓不该?阿倦你看着我回答。”倦收天掰过倦收天的肩膀迫使他看着自己。
让原无乡意外的是倦收天并未躲闪却是抬头却轻声笑,笑里带着些许自嘲:“就是你所想之事。”
“哦?那原无乡想的是什么?”原无乡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我怎知你所想何事!”倦收天移开目光却换来那人更固执的追问。
“好友,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原无乡所想何事,你知道的!”
“……”倦收天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两人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能解的结,迟早有一日……倦收天并非木讷,反而是太清醒,清醒到不得不对自己,对他残忍。
“你在怕什么?”像是感觉到了倦收天的不安,原无乡的吻落下,印在倦收天的额上。濡湿的触觉让倦收天眼睑轻颤。
“我……”不能说,说了眼前能触及的虚妄便会——灰飞烟灭。那……在一切消散之前自己是否能留下些什么?倦收天盯着原无乡的眸子思绪里有个东西一直在跳跃,到底是什么?自己最能留住的是什么。对了!有它!
“原无乡,我想醉一场!”
“那我便陪你醉一场。”原无乡松开禁锢住倦收天手。
倦收天在原无乡的诧异中从橱柜里翻出一坛陈年老酒,又拿出一个漆红鎏金的匣子。匣子里是两只晶透莹蓝的酒杯,一小瓶原无乡不知为何物的莹蓝色液体,以及两根血红的木针。拿出这些东西,倦收天耳尖有些微红。避过原无乡探寻的目光:“既是兄弟,这定酒可敢陪我共饮。”
“这有什么说法?”原无乡把玩着那只精巧的杯子问。
“定酒定心,大抵……跟结义差不多。”说谎倦收天从不擅长。
“哦?那过程跟结拜也差不多咯?我还以为要交杯。”原无乡从小瓶里倒出莹蓝色的定酒。
“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倦收天拿着红木针刺破左手中指,一滴血滴进眼前的酒杯中,血珠在莹蓝的酒液里晕染开来,最后整杯液体归于无色。
“好生奇异!不用再给对方滴一滴吗?”原无乡同法效之。
“不必。”倦收天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递给原无乡,又拿起他的一饮而尽,速度之快让原无乡咋舌。
“噗,好友不必如此,我不抢你的!”原无乡笑着一点点喝下自己手中的那杯,喝完之后疑惑道:“怎么是甜的?”
“……”这个问题倦收天不想回答。
月朦男子十六周岁成年,十六岁生日当天父母会将成亲时所行定缘礼的物品交给自己的孩子。月朦受冰弦庇佑,冰弦司姻缘。故而有了定缘礼以示夫妻同心,礼成之时相爱的双方的腕间会浮现出冰弦花的印记,若非所爱之人身死则永不消失。但此法只对月朦人有效,此法也只唯有月朦人知晓。
定酒定心,缘针纳缘。
若两人同心,定酒则甜。
倦收天自然也有定缘礼的物件,不过……即便师父肯定地说他是月朦人,倦收天也不这样认为。至于原因很简单——长得不像,而且师父捡到自己是在凌宇。跟自己相比原无乡更像是月朦人。
倦收天左腕间的微热印证着定缘礼渐成,自己对原无乡抱有何种心思自己心里昭然若揭。
“阿倦!你又发呆了!”原无乡拿下他捏在手中的酒杯,“不是说要喝酒吗?”
“好!”
☆、绝寒隐雾
“阿倦……”怎么办,真的不想离开他啊。若……若交了冰弦花是不是自己可以不再受红尘所累,接出自己的娘亲同阿倦一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阿倦应该会原谅自己的吧?
“原无乡?今天我们是在此比谁能发呆的吗?”腕间的灼热还在持续,倦收天有些不适地转转手腕,就着刚刚的酒杯给两人把酒满上,“啧,可惜此时无伴酒吃食。阿倦你这是招待不周,该罚!”
“那倦收天就先自饮一杯来赔这招待不周之过。”不同于定酒的甘甜,微辣的酒液顺着嗓子带着灼热一路缓缓而下。像是藏迹已久的心思被人发现般灼热到魂魄深处。
“这个道歉我不接受!阿倦你喝下也没用!我要的不是这个。”原无乡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那你想要什么?”倦收天挑眉,“不要得寸进尺哦!”
“我想看阿倦跳舞。不知……”
“想都不要想!倦收天不会!”简直是胡闹!
“阿倦好傻。”将几欲揍人的倦收天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圈着他的腰,唇贴在他的耳际缓缓道,“阿倦,剑舞也是舞,你可以用这个来敷衍啊。我家阿倦好笨。”
“呵……所谓狡兔三窟,我自不及你狡猾。”倦收天推开原无乡,指尖凝气,佩剑携金耀之剑气铮然而出,“你要,倦收天便给你看就是。”原无乡的要求倦收天不会拒绝。
“有舞无乐是谓憾事!”原无乡单手一挥七弦在晶蓝的灵气下晕染显形,“阿倦舞剑,我以琴相伴,这样阿倦也不算吃亏。”
“哼!诡辩!”
灵祭司的装束比他先前的更适合舞剑。束起的腰线在翻身回旋时显得跟为灵活。倦收天随着琴音控制着每招每式的速度。
剑若惊鸿,剑似游龙,剑意绝尘。剑起凌霜现,剑落化残章。
曲如茗烟,曲拟佳酿,余韵袅然。指落彻九霄,指起憾四方。
原无乡抚琴侧目有些移不开眼。怎么办,甚至不想让他出去跟人动武了,总觉得那样会便宜了对方。
一曲终了,一舞终罢。
“怎样?还可入眼?”倦收天收了剑。
“不差!还可入耳?”原无乡再将酒递给倦收天,“犒劳!”
“原无乡你似乎忘了,这酒是我家的。”倦收天坐好接过,这次只微微喝了一口。
“抗议!阿倦你这样见外我会生气的,还有这酒是我倒的!”原无乡故作不满道。
“抗议无效……”倦收天笑看原无乡,接过酒淡淡抿了一口。
“啧!你的地盘你说了算咯。改天我带你去远穆看日出。嘿嘿,跟我回去阿倦可要有任我为所欲为的觉悟哦。”原无乡故意胳膊搭在倦收天肩上,还用食指勾了勾他下巴。
“你这是要扮演登徒子吗?可惜分毫不像!我给你零分。”倦收天扶额。
“哦?要怎样扮阿倦才会给我打满分?”原无乡好整以暇看着倦收天。倦收天暗叹不好。果然,原无乡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走过来,一只手揽过倦收天的腰然后饮下那杯酒,复而吻上倦收天,将口中的酒全数渡给他。
“你……”呛人的酒液沿着倦收天唇缝徐徐而入,少许顺着他下颌滴答而下。倦收天也料到原无乡会有所举动,却不料他会这么给自己喂酒!而随后,原无乡灵巧的舌已然小心翼翼地探进倦收天口中。
这个绵长的吻结束在倦收天的一拳之中。
“阿倦你这是卸磨杀驴!我给你喂酒你还打我!”
“原无乡,你知道有个词叫恶人先告状吗?”
“不知道诶。啊……我的脚!”
夜悄然,倦收天今日却有些焦躁,一直在楼顶吹风不下去。原无乡喊他他就借着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