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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进骨子里的凉。苏棣有些怔忪,想要挣脱这个怀抱,“放开我!”苏棣小声的说。那人反倒搂的更紧了些,冰凉的手臂,寒气透过布料紧紧的箍在苏棣腰腹上,“乖,别动!”,湿寒的气体打着苏棣的耳蜗,紧接着那人又故作小声的,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离那个白痴远点,会把你带坏的!”
原本在一旁咋毛咆哮的白衣男子,保持着和黑衣人张牙舞爪打闹的姿势僵在那里,脖子慢慢扭过来,双目阴沉的看着马黎。苏棣仿佛听到了那扭过来的脖子发出的“咔,咔,咔…”机械般的声音。气氛再次冷凝,黑衣人也跟着转过头,抬起右手,用食指扶了下眼镜,一本正经的说:“放心,带不坏,已经遗传完了!”
“这更糟糕!”,马黎低下头看着苏棣说:“你真倒霉!”,苏棣敢说,他在马黎的眼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同情。
“都给老子滚!黎小子!把你的狗爪子放开!”那白衣人恶狠狠的盯着马黎,又迅速的换了个语气,微低了下头,用温柔的嗓音对苏棣说:“乖宝儿,到曾曾曾祖父这里来,都长这么大了,一点儿也看不出小时候的猴子样。”
“你确定只是曾,曾,曾,祖父?”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用平板的声音说着,没有一丝音调起伏,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白衣男子,用肯定的语气接着说:“苏昌,你说谎!”,然后又怕别人不信似的点了点头。
“马嵩,你去死!”苏昌瞪了马嵩一眼,走上前,将苏棣从马黎怀里拉出来,苏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直在马黎怀中,不禁涨红了一张脸。
“乖孩子,虽是短命了些,福气倒是够的。 ”苏昌停了下,然后上下打量了眼苏棣,接着说:“看着你也是个闲不住的主,若是和其他人枉死之人一般住在枉死城里等待轮回,日子总归无聊了些。要是想投胎,也得等我先给你找个好人家,只是这身上的怨气得自己消尽了才行,旁人帮不得。这些日子先跟着黎小子打打下手吧,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到底比旁人亲厚些。”苏昌语重心长说完,用手揉了揉苏棣苏棣的头顶,一副稳重的长辈模样,就好像刚才令苏棣瞠目结舌的咆哮都是幻觉一样。
苏棣径自忽略掉后半句,疑惑的说:“也就是说,我想投胎就得消掉自身怨气。”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接着说:“那,我可以报仇去吗?估计抱了仇我的怨气就没了。”
苏棣知道自己的能耐,所以他在委婉的征求着长辈的意见。
#小剧场#
苏棣(叉腰大笑):“咩哈哈!小爷是有后台的人,不,是魂!”
马黎(对手指):“其实你有我就够了!”
第3章 Chapter 3 还阳与寻尸
苏昌抿嘴一笑:“没道理我苏家子孙让人平白欺负了去!报仇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命数自有天定,万不可乱了天道!终归是业。”
说罢,苏昌冲着苏棣俏皮的眨了下左眼。凑到苏棣耳边轻声说:“曾曾曾祖父给你点儿好东西!”,然后将食指向苏棣眉心一点。白色光芒包裹住苏棣的身躯,若是再有些白烟相配,还真会给人种烟雾缭绕,恍若仙人的视觉冲击。
苏棣闭上眼睛,三本从一到三标着序号的精装版书籍出现在脑海之中,除了第一本是彩色的,其他两本都是黑白的。
这玩意儿要怎么看,苏棣有些茫然,不等苏棣睁眼询问,第一本彩色书籍径自翻开,一蹦一跳的向前了几步,活像是只会单腿儿蹦的鸭子。苏棣清楚的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的三个大字“保命篇”,旁边还用花体写着一行英文字母。
英文?还真是和世界接轨啊!苏棣感叹着,尝试着拼了下。呃!艹,拼音!
左右是个好东西,留着。苏棣兴高采烈的睁开眼,狗腿的到苏昌那里,贱兮兮的说:“谢曾曾曾祖父恩典!”
“小棣子,跪安吧!咩哈哈哈!”苏昌双手叉腰,仰头大笑。又回到苏棣初见他的样子。
“他,精分。”马嵩说完,拍了拍苏棣的肩膀,半是感叹半是遗憾的说:“你没遗传上。”
“走了!”马黎搂过苏棣,右手搭在苏棣的右肩上。不等苏棣缓过神来,便潇洒的一转身,一边背对着苏昌和马嵩挥了挥手,一边对苏棣说:“闭眼。”
苏棣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公园的那棵老槐树下。
现下是中午时分,刺眼的阳光,一时间让习惯了柔和灯光的苏棣有些不适应,不禁眯缝了眼睛。
“现在我们去哪?”苏棣问。
“都好,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或者去看看你的尸体?也不知道有人帮你收尸没。”说着,马黎啧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收尸,下葬,加立碑,一定是个新体验。”
“滚!”苏棣咬牙吼道。听着马黎如此说道,苏棣还真有些担心。自从十三岁父母双亡,这世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算是一个不剩了。想到自己收尸,下葬,加立碑。苏棣一脸苦大仇深,人生还真是不要太圆满!
“自立更生挺好的!”马黎状似安慰的说了句,还拍了拍苏棣的肩膀。
苏棣已经懒得和他争辩什么了。直接扯着马黎回到自己家中,屋里凌乱的很,估计李子焕最近也没回来,家具上都有些落灰了。
苏棣暗骂了句没脑子,怎么也应该先去各个医院的停尸房找找,难不成自己的尸体还会被放任在屋里发臭长毛不成。
“这是过了多久了?”苏棣吹了下指尖沾到的灰尘。
“地府一天,地上半年。我们在地府呆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算算,就过了一个多月。还不算太久。”
马黎说完,又贱兮兮的凑到苏棣边上说:“啧啧啧,你说你会不会烂的就剩骨头了?”
“艹,给老子滚边儿去!你个没常识的傻X!”苏棣一巴掌拍在马黎后背上,使出十足十的劲,直震的手掌发麻,他不敢想想自己的尸体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马黎呲了呲牙,啧了声,真疼!
苏棣想,就冲和李子焕的交情,他也不会放着自己不管,这是现在要上哪里去找他?公司?得!那个太子爷,上班向来凭心情,哪个不要命的敢炒他的鱿鱼。
马黎看着苏棣不断变换的表情:时而恍然大悟,时而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对着苏棣说:“不逗你了,我帮你想办法!”
马黎领着苏棣去了土地庙,询问了土地公。土地公是个和蔼的老人,叫柳文卿。穿着的是清朝时期的七品官服,戴着顶戴花翎,说话文邹邹的,尽是文言文。苏棣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有一句听懂了:是李子焕帮自己殓的尸,甚至还置办灵堂,亲自守灵。虽然,他多少猜到了些,但真正听到的这一刻,苏棣说不感动是假的。
两人随后来到灵堂,这是个二三十平米的阴暗的小屋子,屋里头只点着几根白色蜡烛照明。这里是当地人用来对外租办丧事的,不过听土地说李子焕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虽说当下提倡无神论,可生的人总会想尽办法将白事办的体面些,算是为死去的人尽份力,尽量把过世的人将生前没有享受到的,死后一并补齐罢了。
屋里灵像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大捧白菊花,案几正前方的地面上放着个铜盆子。李子焕邋遢的坐在铜盆旁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和旁边的成年男人聊着什么。
那个人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架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给人种儒雅,很有学识的感觉。只是,苏棣并不认识他。
苏棣往前凑了凑,并不是猥琐的偷听什么,只是好奇,纯粹好奇。
“用不着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心脏病突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只是人在做,天在看。半夜睡觉的时候,你后背凉不凉旁人也不知道!你要真是心虚,干脆关了你的破店,当是少害了条人命,也算是给后辈积德积福,回报社会了!”
没有撕心裂肺的咒骂,也没有拳打脚踢的撕扯,李子焕只是用最平稳的声音说着在他看来无比尖酸刻薄的话。
“李少,这次的事情,很抱歉。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我会按理赔偿。但这蛋糕店我是绝对不会关的!”男人回答说。
这是两个极具涵养的男人间的较量,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也同样保持着非常人般的理智。若是不听两人的对话,氛围和谐无比,如若再一人端一个的盛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这里便不是灵堂,而是宴会厅了。
李子焕满眼血丝,憔悴可见,衣服更是邋遢褶皱的,但这都难掩他那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从容,稳重,似一个有担当的成熟男人。这样的李子焕是苏棣从没有见过的,和印象中那个可以勾肩搭背,偶尔啐几句脏话,谈笑几个荤段子的人,判若两人。
“赔钱?笑话,我的朋友还会差你那几个钱!更何况你能赔多少?四十万,五十万,或者更多?多又能多几个子儿?人都没了,谁还会稀罕你那几个破钱?想花钱买心安,你做梦!”李子焕嘲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的确,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钱的了。钱再多也要有命去花,若是苏棣没死,也许他会有兴趣和这个男人讨论下赔偿金的问题。只是如今听来,更多的是愤怒。
心脏病!呵!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对苏棣来说体测跑个五千米,分分钟的事,成绩从来没出过年级前三,现在那个纪录还激励着后来者去打破呢。如果这样多能算有心脏病的话,苏棣早去申请个医学奇迹了!
苏棣双眼充血,张牙舞爪的向男人身上扑去,“去你妈的心脏病,老子咬死你!”
“冷静,冷静!”马黎一把抱住苏棣。
“放开我,艹,咬死丫的奸商!”苏棣不依不饶的怒骂道。
一阵凉风从男人颈部吹过,男人打了个哆嗦,但也只是一瞬便依旧腰杆挺直。看着摇曳着的烛火,男人想起李子焕最初的咒怨,还真有些心虚,但是面容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想着就算递给李子焕也会被扔掉,自取其辱,索性放到牌位前的案台上,用盛放果蔬的器皿夹住一角,向后退了一步说:“是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