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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一直关注前面情况的孙迪艾突然喊了一句:“小心!!!”
陈蛰还在揉自己被揍了一拳的脸颊,立刻看过去,一下子睁大了眼。
一辆货车失控地从另外一边拐角开过来,朝安笙清的那辆车开过去!
此时此刻,在计程车驾驶证的安笙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听到司机大骂一声靠,然后车子猛地朝旁边的栏杆开过去,很快冲破栏杆,撞到了树干。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整个人往前冲撞过去一半,安全带勒住身上的紧迫,脑袋撞到前面玻璃的疼感,还有车子倾斜时候的晕眩感,席卷而来。
他第一反应是将摁着微信语音键的那只手挪开。
而手机上,联系人写着两个字:李子。
他昏过去之前,看到车道那边,一辆黑色商务车缓了速度,车内的赵杉侧头看来,仿佛冷眼旁观的女主人,然后车子很快开走。
这眼神,太熟悉了。
那几年里,这女人登门拜访,一次次用这种带着嘲弄与憎恶的目光扫视他们旧家的一切。
母亲可怜而偏执的余生,放在怀念安兰青和痛恨赵杉的时间比理会他的还要多。
真不甘心啊。
视野渐渐模糊。
恍若又见到那个躲在树丛面色有些苍白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许久才怯怯地问:你们需要导游吗?我对这儿很熟……
他记得年少的自己笑了。
你好,我叫安,怎么称呼你?
小导游。
……
当初啊当初。
是他们相识的时光。
另一边,在孙迪艾的坚持下,司机停车将他们放下,然后迅速开车离开了这处。
陈蛰反应很快,在那辆货车停下来时候猛地过去将那司机拽下来,一把揪住制在地上,等待交警过来之前打了救护车。
“清哥!清哥!”孙迪艾双手发颤,试图打开车门。
“别乱碰他!”陈蛰怒喊,拿出手机继续给人打电话,十分迅速地报了几个车牌号,然后说:“凌大神,刚才周围有这几辆车,交警可能不会管,可我总觉得好几辆都很奇怪!……恩恩车子没翻,但清哥晕过去了,等会救护车来了,我让医生检查一下。”
等一切都安排好,瞥见地上那家伙还打算挣扎,陈蛰握住拳,冷冷盯着这人。
“啊!你这傻大个别打人啊——”孙迪艾赶忙扑过来拽住他手臂:“你要是故意伤人,交警来了更加说不清了!”
的确。
尤其交警要来了。
陈蛰放下拳头。
“傻大个,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孙迪艾难过地问他:“清哥不会有事的对不?我好怕,真的好怕,快吓死了……自己拍戏时候威亚突然下坠都不怕,但刚才真的好怕。”
陈蛰突然捏着她肩膀。
“你别这眼神看我呀,好像我是你仇人一样……”
“如果跟你有关系,你会怎么样?”
孙迪艾愣住,猛地打掉他的手,站起,骂了句莫名其妙。
她在原地走来走去,自己走着走着开始哭。
“不会是我爸的债主找来的吧?所以清哥是因为我无辜受牵连?”
陈蛰有些头疼,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不,不能让她知道她跟赵杉的关系。
忽而,似乎想起什么,他朝孙迪艾喂了声:“你有嫂子的电话吧?打给她。”
“陈蛰,我拒绝!”
“思寂姐是清哥的妻子,这事她应该知道!”
“他们要离婚了,李思寂有了卫玩,而我以后会陪在清哥身边。”
陈蛰嗤了声:“你放心吧,他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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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妃爱:
天……前晚凌晨写完更的时候数据出错,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更了TT六千字补上
☆、147他和她和她的迷藏
思寂知道安笙清出差回来那天出事故的时候,那事已过去两日。
她站在原地,房内明明有暖气,她穿得也不少,可从头到脚还是冷。
“丁锥告诉你这事,你却在两天后才让我知道?”
她听到自己这样问。
衣柜旁,李思缘还在收拾衣物,花苞头衬得异域感的脸越发的小。
不知想什么事情出神,她过了会儿才猛地抬头,看着自家妹妹:“啊,你跟我说话?窠”
这几天,她都如此,思寂差不多习惯了。
“我说丁锥告诉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忙。”
李思缘拿起行李箱,直接开始换衣,然后开始梳妆打扮。
“他,没事了吧?”思寂抬脚,轻轻踢了踢自家姐姐的屁股。
“照常上班,工作二十小时完全不耽误。”将眉笔放下,李思缘笑了笑:“挺好笑的,他出事,姓丁的经营有问题,意外地,两人似乎能和平相处了。”
思寂蹲在她旁边,等待她继续说。
“没了啊,具体细节,姓丁的会告诉我?走吧,帮我拿行李出去。”
“可你俩这回都一起去厦门完了,进展挺好的呀。”
思缘沉默,到了车库,默默将行李都放到车后箱,将车钥匙丢给了思寂,让她开车,自己则是做到了车后座。
“我开车你不坐副驾驶座,闹哪样?”
“等会要接姓丁的,他坐我旁边。”
思寂笑,这样的心思,若非心里有爱,哪会想得到。
开车前,她拿起手机,还是给安笙清发了一个微信,询问他何时有时间出来谈谈离婚协议的事。
开了一路,并未收到回复,她有些心不在焉。
“我快到了,你在哪呢?”
“我说了,必须一个星期,否则合作破裂……是啊,我们的尝试交往只是交易,我需要一个男朋友给我父母交代,仅此而已。”
这这这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思寂猛地看向后视镜——
姐姐低着头,鼻梁很高,睫毛掩住眼睛情绪,鼻翼慢慢冒红,而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还是没有放下,仿佛她拿着的是珍惜之物。
本来的不解,在此刻忽然有了答案。
写过很多美好爱情故事的姐姐,选择了一种听上去很荒谬的恋爱方式,假装不为爱,只为靠近那个深深爱着的人。
车子快开到姐姐说的地点时候,思寂远远就见到丁锥。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装,戴了毛线帽,双手插在口袋,正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地,他抬头看来这个方向,很警惕的样子。
见是她们,他脸上挂了笑,抬起手臂挥了挥。
“姐,姐夫跟你打招呼呢。”
“他现在眼里是看不见我的。”
思寂可不管,车子一停,便探头出窗户,朝丁锥打招呼:“姐夫,早!”
“不不不不是……”
“李思寂,别闹。”思缘将围巾缠住自家妹妹的嘴巴,面色绯红,又见车外青年傻傻地看着自己,她急了:“放行李,上车!”
思寂负责开车,心里也惦记着安笙清没有回复微信这事儿,等车快开到机场,她才想起来车后座的两位,似乎一路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姐,丁锥,语言功能丧失了么你俩?”
不喊姐夫是因为后视镜里姐姐的眼神实在太有杀气了。
“今天许美人拍广告。”
喂喂我是希望你俩说话而不是你跟我说话呀。
思寂无语,不过听到许嘉见的事,她颔首:“嗯,卫玩在微信跟我提过。”
“你俩还有联系?”
“姓丁的,我妹跟谁联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姐姐我没跟你说话。”
“我在关心我妹,也没跟你说话!”思缘笑,看着后视镜:“亲爱的妹妹,你好像答应爸妈不会再当经纪人?”
这眼神,怎么看都是在警告自己呀。
思寂表示很无辜:“好大的醋味儿。”
“不要转移话题。”
“你放心,我送机之后就回家帮妈修剪盆栽,你可别给爸妈告状。”
“这意思就是你还打算回去当经纪人?”思缘瞪她。
亲情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扎根了,就无法撼动,用许多年时间去适应在李家的生活,却渐渐适应了家里每个人的口是心非。
多数家人没有询问此事,但知晓的不在少数。
越是如此,思寂越觉愧疚,所以赋闲在家的时候,唯恐母亲伤心,便说过些日子会辞职。
“我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除非许嘉见走到了足够高的位置,否则,我都不会辞职不干。”<
掷地有声。
思缘摆摆手:“算了,说多了你也不听。”
一旁丁锥嘀咕了句:“怎么当姐的……”
于是两人又开始拌嘴,一直到过关,一人一句,互不相让。
相处也容易成为习惯,可惜的是,往往只有旁观者看得出来。
思寂目送他俩,之后自己去机场内的咖啡馆,买了一杯英式红茶,坐在外面的位置,看着周遭人来人往,左手感受到茶杯的温热,右手则是一直将手机翻来翻去,只为等待某个账号发来的回复。
红茶快喝完了,回复还是没有过来,倒是见到一帮人从另一边蜂拥而出。
这阵仗,怎么都觉得是明星。
她起身,戴上卫衣的帽子,高衣领挡住大半张脸,快步地往人群方向过去。
总担心是许嘉见。
这几天,那小子没有再发什么好友圈状态,她偶尔询问他工作情况,也是问十句答一句,她能感觉到他在以这种方式控诉,却有些无奈。
毕竟自己跟卫玩的绯闻报道多少还又牵连了他,她自觉有愧,除了安慰几句,实在无法许诺何时回去继续当他的经纪人。
但自己的艺人状态不佳,她能感觉得到,所以此刻,还是担心那个吸引一堆人跟随的人是许嘉见。
她走着走着,渐渐缓住了步子。
不远处,一堆拿着单反和摄像机的人围成了半圈,镜头对着的位置,是三位保安圈住的中心点。
他们正朝这个方向过来。
思寂看见了安笙清,还有他旁边的女人。
——赵梓南。
肤色白皙,及肩的发丝拢到耳后,有点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