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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是官宦人家,官场上尔虞我诈看得腻了,还不如血雨腥风的江湖来的实在透彻。因此何采偷偷离开了家,想去各大门派历练一番。
何采的首要目标是武当山。武当,人杰地灵,物华天宝,是修剑的好去处。也正因武当的门派排名下滑至第十,何采便觉自己的机会更多了。
武当山报名处,接待何采的师兄第一时间开始面试。
武当师兄:“姓名。”
何采:“何采,水何澹澹的何,闲采芙蕖傍碧潭的采。”
武当师兄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年龄。”
何采:“十八。未至弱冠。”
武当师兄:“为何要来武当?”
何采:“听说武当在江湖上排名已不如从前,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机会留给我……师兄你也知道,昆仑点苍秀华这些老牌门派要求太高,我怕考不上……”
武当师兄继续翻白眼的问:“为何要修剑?而不是其他的武功。”
何采:“剑,拿着剑比较好看啊,如果拿着流星锤,有失雅观。”
武当师兄翻白眼不死心的问,“你的武功功底如何?”
何采:“会扎马步。”
武当师兄:“……”
何采:“十个弹指的时间……”
武当师兄深吸了一口气换上微笑:“出门右拐慢走不送欢迎你明年再来谢谢再见!”
就这样,何采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武当拒收了,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跪在武当山脚下求师父看他一眼这太不现实,何采带着那仅剩的自尊离开武当,在小镇中寻觅遗世的高人。
万一遇见了个将死的老头将他一身修为都传给了自己,万一得了一件举世无双的兵器从此之后万里横行,万一……何采做着青天白日梦,也渐渐花光了离家时带出来的银子。
三个月后,何采意识到自己太不现实,便决定重新上路,找个可以收留他的地方。孰料走在郊外的小路上的他被几个黑衣人盯上,就在他哭喊着被掳上马车的时候,墨檀出现了。
手持长剑,钩挂点挑,刚柔并济,吓退了那几个黑衣人。黑衣人撤退之时恶狠狠叫嚣,“沉玉山庄的事儿你也敢管?不怕死的留下名号!”
“墨檀。”墨檀一听是沉玉山庄,便也不再说屏果派之名,毕竟,这是自己贸然出手,不想连累屏果派的他人。黑衣人记了名字仓惶而逃,墨檀也能看出这些乌合之众会的仅仅是三脚猫功夫,不然也不会被轻易吓退。
何采从马车里跳下来跑到墨檀面前,“这位少侠留步!”
墨檀扬起眉,眼前的少年唇红齿白,俊秀非常,若给师父带回去,他一定很喜欢。
“嗯。”墨檀笑了笑,“以后少自己孤身一人在外面行走,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我想和少侠学剑!少侠,不,师父,收了徒儿吧!”何采说着便要行拜师大礼,却被墨檀拦住了。“万万不可,若你真想学剑,和我回山吧。”
“少侠师承何派?”何采怀揣欣喜。墨檀如实相告,“屏果派,艾掌门是我师父。”
“哦……屏果派啊……”何采恍然大悟,又干笑了两声,“多谢大侠出手相救!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好好报答,就此别过!”说着便转身要走,墨檀一见,抓住何采的肩膀将他拽了回来。
“屏果派怎么了?”墨檀估计着也是因屏果派这三个字,使得何采前后态度发生改变。何采迟疑了一阵,还是说了出口,“人们都说屏果派全是绣花枕头,根本不是学剑的地方。”
“你学剑为了什么?”墨檀沉着脸问道。何采想了想,认真的答,“当然是为了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江湖上打响自己的名号!”
“所以,为何不去屏果派?”
“在屏果派学剑又学不好……”何采天真的答。
墨檀冷笑一声,侧身负手而立,“只要有那一腔热血在,哪里都是一样!你若有想学的心,即便是在屏果派,也必会超越前人,功成名就。就怕你看的只是江湖上的口碑,掌门的名望和地位,记住,你就算身在武当,旁人提到武当的时候,也不会想到那万千弟子当中的你!”
何采沉默良久。
是啊,学剑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有一技傍身,在江湖上可以自由闯荡,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么,在哪儿又不一样呢?
“你走吧。”墨檀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却被人拽住了胳膊。回头,那一双看似柔弱的眸子里充满了认真。
“师兄!”
自那之后,何采成了艾跋思的第九个徒弟,墨檀的九师弟。墨檀早已去闯荡江湖,此番是回山路遇何采被困故出手相助。何采尽心习武练剑,是艾跋思这九个亲传弟子中最用功的一个。
由于墨檀总不在山上,每次见到墨檀的时候,何采都很高兴。这八个师兄,也只同墨檀最亲近。
“师兄!”每当墨檀回山,何采总会跟在他身后,问他什么时候能带他一起下山闯荡江湖。
“等你的武功足以自保之时。”墨檀总是柔声的告诫。
何采不满撇嘴,“我的武功足以自保了!”紧接着,一阵风袭来,墨檀的剑就抵在了何采的脖子上。
“是么?”墨檀的声音就响在何采耳边,何采面红耳赤,轻轻拽了拽墨檀的袖口,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剑的。”
“嗯哼。”墨檀笑着收下剑,却低估了自己那爱惹事儿的九师弟下山闯荡的决心。
何采第一次跑下山,是在上山后的一个月后。遇到一人被仇家追杀,便出手相救,却差点儿被人家砍死。墨檀及时赶到,脸色阴沉,拎着何采上了山。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在那段时间里,墨檀的武功大有长进,何采的仇家却越来越多。
“什么时候你能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恶霸!”何采在又一次被墨檀拎回山时对他吼道,墨檀脸色持续阴沉,抓着何采的衣领紧盯着他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骨关节攥出咯咯的声响,红着眼睛告诉他去练一百遍屏果剑法。
“我想闯荡江湖!”何采吼了一声,跑去练剑,看着何采带着怒气的剑法,墨檀揉了揉自己的前关。
许是年纪稍长,自有一种守护着他的使命感。
自从见了何采,这一身武艺突然有了意义。
何采也懂,每当他练剑受了伤后,墨檀为他上药时指尖上的温热。每当他困倦之时,朦胧中有人替他盖上被子。
何采眼圈发红,急于下山历练的原因仅仅是想和墨檀一起,哪怕并不能行侠仗义,能跟在墨檀身后,都是自己每天辛苦练功的动力吧。
“师兄,等我。”入睡之际,何采小声呢喃,“在这之前不要让我见到师嫂……”
替他盖被子的手顿在了空中,沉默良久,墨檀扯起嘴角笑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渐露端倪
屏果派三大长老纷纷出去寻顾千机下落去了,因此,安葬艾跋思的重任就落在了墨檀头上。这几日,墨檀也时常去看韩叔,因着后山禁闭之地荒无人烟,便也没派人看守。
关着韩叔并不是没有理由。正如墨檀所说,看韩叔那深藏不露的样子,估计是早就打入门派内的奸细,就算韩叔不是凶手,也有极大可能同真正的凶手配合,杀了艾跋思。
若是如此,凶手可能是每一个人。无论门派内外,无论是否真的是顾千机。
一切……就等凶手自投罗网。
伪装成无人看守的样子,事实上,每一天,墨檀都派专人在禁闭台更上一层的山上观看下面情况,若有人去,便第一时间大喊起来,联合全派之力也要将来人抓住。
可这几日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要下狠手,对外宣布我们已经找到了杀害掌门的凶手,装作杀了韩叔,再引蛇出洞?”山上,何采扭头问墨檀,却只见墨檀抿唇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半晌,墨檀只吐出这一个字。
何采重重叹了口气,“师父都已经安葬了,凶手还没找到,哎。”
“再等等。”墨檀说来说去也只有一个等字。何采也是不满,“等等等,这些天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让我等多久才能等到凶手啊?”
“该来的,自然会来。”此刻的墨檀倒是有一种求仙问道的洒脱之感,何采无法理解,只能跑到一边去查看禁闭台上的景象。这一看不要紧,看见了下面的情况,登时何采便懵了。
“师兄!”何采喊了一声,墨檀疑惑,却也走到何采身边朝下方禁闭台望去,当时也傻了眼。
只见铁笼旁站着一个人,正是白袍的青灯大师。虽则当时没反应过来,但墨檀还是抓着何采的胳膊施展轻功向下跳去。“走!”
青灯此时已经用禅杖破坏了铁笼,搞出一个足矣让一人出入的间隙,刚转身,就见到稳稳落在他面前的墨檀和何采。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墨檀冷着脸询问,此时的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来的人会是青灯。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误会?
“墨檀。”青灯淡笑,眉目如往常般,“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你是凶手?”颤抖着问出这几个字,墨檀又在心里否定自己。青灯却幽幽道,“我不过是帮他们解脱。”
“你……”墨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何采却不管那么多,提剑就朝着青灯冲了上去,心里也就只有一个信念,杀了这个人,杀了这个害死师父的凶手。
三人对战,韩叔走出笼子在一旁看戏,嘴里呢喃着可惜了那漂亮皮囊了。
沉玉山庄庄主刘沉玉自恃武功高强,极尽淫邪之事,掳来众多美貌的少年当禁脔。而当初青灯一招就使得他死于禅杖之下,这足以见证青灯的功夫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更别提江湖中与“绣花枕头”挂钩的屏果派功夫了。
那禅门之中用以警示自己的禅杖在此时竟成了送人上西天的东西,入了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