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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我到时不能去看了,抱歉,因为又是周五晚上。”
社长朝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你可以,开幕式是周三晚,你们医学院在那个晚上没有课,我问过了。”
“可是我看了通知和海报的,”他睁大了眼睛,呆呆的问,“是周五晚没有错。”
社长仍然微笑:“时间可以改的,什么都可以改的,最难改的是——”她指指他的心,“是这里。”
“晚上六点半,我查过了,你有半小时的空闲,我在七餐厅门口等你,具体交代一下戏剧节的事,现在我去睡午觉了。”她边往门口走去边说,“会见。哦,对了,你的外套上有很多饼干屑。”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笑道。
“可今天是周五,我晚上八点是有事的!”他对着她的背影抗议。
她没回身,抬起手往后指指。
他顺着那方向疑惑的指指自己的心。
“时间可以改的,什么都可以改的,最难改的是——是这里。”她是什么意思?
“我赶时间。”他匆匆忙忙坐下,微笑的看着她,挑挑眉毛说。
“我知道,你八点有事。”社长一手托着腮,一手玩弄着筷子说。
“快说啊,开幕剧是什么,还有两个剧目是什么,分别什么时候上演。”点的菜来了,他边吃边问。
“看过《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吗?”她继续玩筷子,兜圈子。
“讲一个疯女人的嘛,看过了。”
“你觉得她是个疯女人?”她看向他,睁大了眼睛问。
他觉得她的神情似乎是很介意的,于是熟捻的扯了个安慰的笑容:“不是啊,或许爱情会使某些人濒临疯狂吧,我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一定是爱得太炽热了,所以显得有点错乱。”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勉强地笑了笑:“社员把这部小说改编成了四幕剧,准备安在开幕式上演。原来的开幕剧目都是一些向大师致敬的作品,这次改变一下,目的是鼓励原创。”
“噢。”他点点头,心想炒鸡丁的味道还不错,他要吃得饱饱的,今晚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开幕剧我演主角。”她说。
他抬起头看她:“难得,社长亲自出马。”
“因为有三个剧目要排,社里人手很紧,这又是个新剧,所以我来了。”她看着他吃饭,没有动菜。
他感觉怪怪的:“你为什么不吃啊?”
她递给他一叠纸:“细节都在这里,你带回去看吧,不打扰你了,知道你很忙。我没胃口,先走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不是令人愉悦的女人,她不是猫咪。
——好无聊,你一天都不理我,闷啊闷啊闷啊……
手机响了,是微微的短讯,他微笑:猫咪来了。
——今天起迟了,一天都过得乱七八糟,好忙。
——我刚刚看到你和戏剧社社长在一起吃饭。
他全身一凛,这么说微微在这里?他四处看看,按键。
——你是哪一个?
——不用找了,我已经走了。那个戏剧社社长很漂亮啊。
——是吗?没注意。
——真的没注意吗?我不相信,你还望着她笑呢!!
他无奈的摇头,不知不觉笑出声来,
——我只拿她当工作伙伴,才不会管她长什么样子,谁像你这么无聊!
——你真冷漠!!
那边快速回道,他嘴角一撇:干吗这么愤恨……
——好了,我要赶回家了,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解决。
七点半他坐在电脑前,有点紧张,微微后来一直没回短讯,是不是心虚呢?killer或者微微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凶杀成真了?不,不能这么说,自己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微微和游戏有关,微微不像。
开机,c盘,program files,死亡的微笑,双击。他微感窒息,喉头发紧。
熟悉的场景——一个阴暗华丽的房间,一个模糊的背影。
几秒后,跳出一个对话框,
——晚上好,你总是很准时。
他迅速敲键盘,手微微发抖。
——是吗?那是因为追求刺激是每个人的潜意识吧。可是我一直在疑惑。
——疑惑什么?
对话框里迅速闪现字符。
——这个游戏的结局是什么?玩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为了释放自己,为了寻求乐趣。
——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我看到了你释放自己寻求乐趣的欲望。
——那么我能不能够停止?
他紧张的看着屏幕。
——那要看你自己允不允许自己停止,看你愿不愿意一辈子背负心灵的十字架,看你能不能忍受夜夜梦魇的苛责。
——我为什么要背负心灵的十字架?我怎么会夜夜梦魇?
——你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真相是什么?你们设置了圈套捕获我!
他使劲的敲键盘。
——今天的目标人物是一个艺术家,他的背景资料在这里,祝你成功。
对话框消失了,出现了一份详尽的资料。
他猛捶了一下桌子,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有时他安静的微笑时,他觉得自己有能力独自面对一切,但他毕竟还年轻,今年十一月份他才满二十岁,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无助的孩子,所以他现在允许自己眼眶湿润,允许自己脆弱的想找个人倾诉一切。
然而画面已经切换到了一个欧洲城市,那里已时至午夜。连时差都很准确,都从来没有出过错。他低声说道,说给自己听。刚才的脆弱是没有意义的,他不能对任何一个人倾诉,即使是最亲近最信任最想倾诉的人也不行,不知为什么,这时他想到了微微。
他睡得很好,昨晚上的任务很成功,艺术家被他正中心脏。那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快感,一种什么都不必在乎道德被悬置的快感。然后他关机去睡觉,一直睡到周六的黄昏时分,在他穿着背心短裤踩着拖鞋下楼买盒饭时,他突然想到周六上午医学院是有课的,而广告公司的工作才刚开了个头可周日要交稿,还有戏剧社的材料他一眼都没看,然后他想自己算不算是堕落了呢?
他抬头看天空,天空是血一样的颜色,黄昏的伤感渲染了他的伤感,他将手伸进短裤口袋,掏出了手机。
——伤感的时候你干嘛?
——发短讯告诉你呀。你现在在伤感吗?
——有一点,有时候一个人飘在十五楼是很孤独的。
他顺势坐在小吃店门前的台阶上,打开盒饭吃了起来。
——你住在十五楼?
——是的,我没说过吗?
——我没问过你怎么会说。那么现在的你是脆弱的了?
——可以这么说。
——那么我现在对你说“我爱你”你会哭吗?
他微笑,猛吞了一口饭,按道
——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为一句“我爱你”哭的。
——你爱过谁吗?除了亲人之外你爱过谁吗?
——不知道。但爱应该是美丽可爱的东西,不应该让人哭吧?
——那是因为你没有爱过。你现在不想哭吗?人在伤感是很容易流泪的。
他咬着筷子,不知为什么,真的有流泪的冲动,但他还是逼自己用力的微笑。
——我笑得很开心,我在吃很好吃的盒饭,看着红红的天,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开心热闹得不得了。
——尽管是这样,你不会哭的,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
微微!他愣着,看着手机,突然清醒了起来,他在干什么?他在把游戏中那个万人迷的自己带到现实中来吗?于是他回
——你才需要冷静一点。我会很忙,再见。
初吻
微微有几天没有出现了,在这几天中,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广告公司的工作顺利赶出来,医学院缺的那几堂课的笔记也基本补完了,然后
戏剧社这边,舞台设计走了比较保险而没有突破的路线,但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还有一点,他一直闷在心里,他极其关注但又不敢表露来的,那就是富孀被杀案的侦破进展。可是报纸似乎对缺乏爆炸力的后续报道没什么兴趣,这方面的消息根本没有,他不敢问,但那好奇心紧紧地抓住了他,一方面他很希望看见凶手,这样至少说明了自己不是;可是凶手会是谁呢?是不是也是killer那伙人中的?谜团犹如毒雾,笼罩了他,他陷在其中看不见出路。
“很不错。”一个戏剧社社员跑过来很开心地对他说。
他点点头:“你们能满意是最好。”
“明天你会来看社长的演出吗?大家都很期待呢!”
“大家都很期待,我怎么会例外呢?”他和煦的笑着,随口接道。
“哈,那么到时你可要给社长献花哦。”那个社员兴奋的说。
“啊?”他狐疑的看向社员。
“每次演出结束我们都要给社长献花的,所有社员都献过了,我都献过两次了,这次听说你要来,我们商量了一下,让你献花吧,比较特别一点。”
“可我是舞台设计耶。”他有点要晕的说。
“反正你也是社员嘛。”那人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这样很傻的呀,搞得像那些无聊的首映式上一样。大学校园,不用那么俗吧?”
“你真的对戏剧社的规矩很不了解哦,你难道不知社长的最爱吗?”
他摇摇头。
“每次演出成功后,我们都想请社长吃饭,但她说:‘我最喜欢花,饭什么的就免了吧,还会长肉,以后每次演出后你们给我送一束花就可以了。’社长虽然是说的玩的,但以后我们每次演出时都会准备鲜花在结束后送给她,成为了惯例。”
“很温情脉脉的传统嘛。”他点点头。
“那么你同意了?”社员开心地问,“我们会给你买花的钱的。”
“哈哈,钱就算了吧,我还是有的,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他失笑道。
社员很满意地站起身来,突然脸一红:“社长?”
他也回头,看见社长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似笑非笑。
“社长,”那社员很不好意思,“你都听见啦?”
她挑挑眉毛,作了个近似鬼脸的笑容。
“谢谢你们的苦心,呵呵,排戏时多用点力就好了,不用为难他了,他很忙,可没时间买花的。”
他低头笑,然后按按太阳穴,抬头看着她说:“时间没有,礼貌还是有的,花我会买的。”
她没回应他的反击,说:“忙你们的吧,时间很紧。”
“她真漂亮。”那社员在她走后悄悄对他说。
他点点头:“是不错。”
又是一天了,还是没有微微的短讯,他想是不是那个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