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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一把握住她的手:“Sophia,冷静!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谁委屈了?你们这些臭男人,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愤怒让她变得口不择言。
有见及此,雪姨连忙又跑过去安慰。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漂浮的人找到了枯木,霍晶铃一把扑进雪姨怀里,痛哭失声
霍令山仰头深呼吸,然后压着声瞧着何阮东:“阮东,你跟我上书房,我们好好谈谈。”
*****
霍晶铃早已经梳洗完毕,两只手也上了药并包扎好。刚才雪姨不停地哄她吃早餐,毫无胃口之下她只不断地摇头,雪姨没办法了,只好无奈地离开。
他们关在书房有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的打算。
霍晶铃的房间跟书房只有一房之隔,门敞开着,她脸无表情地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呆呆地等。
低下头,看着绑了绷带的两只手,还有脚裸上红肿的地方,蓦然间,一股悲凉在心底油然而生。这是干什么呢?她只想好好的表现自己,证明她是个有用之人,为何却落得如厮田地?
房外倏地传来开门的轻响,霍晶铃急速起身,却忘了脚上有伤,不经意的撕扯疼得她几乎落泪。眨眼间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经过,她大喝:“何阮东,站住!”
那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霍晶铃扶着墙身缓缓走到门口,他人高,修长的身影顷刻间把她笼罩住,恰似一道无形的压力,让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
“你……”
“我会娶你!”她还没说完,他已开口。
语气极为平静,霍晶铃却莫名一颤。“为什么?”这个结果出乎意料,她完全无心理准备。
“这不是你们所期待的吗?”他勾起嘴角,那抹笑里带着自嘲,又似是讥讽。“昨晚……其实你是故意主动贴过来的?”
她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耳里听着那如苍蝇般讨厌的声音,脑内空白一片。
“你们父女俩设了这个局,就为了迫我就犯?相信要娶你的人很多,为何偏偏选中我?”他又再笑笑,冰冷地,却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完:“不过是什么原因都没关系了,想想大家只是各取所需,除了一个姓,我似乎也没什么损失。”
霍晶铃像座雕塑似的站着,很想说点什么,却如哑巴一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她才流着泪大吼:“何阮东,你去死!谁稀罕你娶?谁要你委曲求全?”
叫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霍晶铃心烦气躁,顾不上脚上的疼痛,一拐一拐地移步到书房,没等父亲首肯便猛地打开门,劈头一句:“我不要跟那个低贱的人结婚,即使他肯屈就入赘,我也不屑让他冠上霍家的姓!”
房间内霍令山正打算吃药,被突然惊吓,手上的药撒了一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弯下腰要捡,在地上移动的手微微颤抖。
霍晶铃“呜”的一声,马上又忍住。拖着脚步过去,流着眼泪帮父亲把药丸拾起。
“脏了,别再吃。药瓶在哪?我去帮你拿。”声音还带着哭腔。
霍令山指指书桌,霍晶铃转身时悄悄抹了抹眼角。
虽然他做的事她没法理解,但是……他生病是事实。雪姨说他不能受刺激,她该如何是好?
药瓶拿过来,霍令山接过后倒出了几粒进嘴里,喝了口水,困难地咽下。
“你是不是对我的做法很不谅解?”
霍晶铃抬眼看看父亲,不发一言。
“我知道,也明白你的骄傲。我之所以如此执着于何阮东这个人,除了觉得他优秀之外,最主要还看中他的为人。我观察了两年,他虽然有野心,但很正直。如果让他入赘,除了能助你一臂之力外,还可避免他打酒庄的主意。”
“你就这么肯定?”
“父亲看人很准的。”霍令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微微一笑。“我还未至于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谁好谁坏,我心里有数。”
霍晶铃仰起头,把眼泪吞回肚里去。半晌,她才悠悠地道:“其实我觉得不用急,我还年轻,为何你非要急着让我现在就结婚?我……我不想要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夫婿。”
霍令山凝视着女儿,很想告诉她,每当黑夜,他都担心自己可能一睡不醒。医生说他时日无多了,所以每天他都得跟时间竞赛,只盼能在有限的时光里,把所有没完成的事情安排好。免得有朝他一走了之后,留给她的只是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想跟她说明真相,可是怕她不安,怕她担心!揉了揉太阳穴,霍令山显得神色疲惫:“维拉家族的人又开始搞小动作,估计正策划着要让你与费斯成婚。爸爸怕撑不了多久,最终会屈服,所以才让你快点结婚。要你嫁费斯,你愿意吗?”
“当然不?”可是何阮东她就愿意了吗?她也说不清,这个臭男人还冤枉她,她对他该是恨之入骨!
“那就是了。阮东那里,他有把柄握在我们手上,所以要控制他还是不难的。”
“把柄?”
“他收了我一大笔钱。”
怪不得!浅蓝色的眸子骤然变成黯然的灰蓝,她抿着唇,脸部肌肉绷得紧紧的,对这个男人多了一份不屑。
只管装清高?其实还不是为财?看我怎么收拾你!
07
短短半个月内,流言蜚语果然满天飞,小巷中的熟食店、面包店和杂货店,或是餐厅和咖啡馆,人们对那件事皆议论纷纷。
她休养了一周时间,在脚伤好了后陪雪姨外出了一趟,版本已传到她怀孕,大家探测又好奇的目光在她身上转完又转,仿佛想穿透薄薄的布料,看看她的肚子是否真多了块肉。
“你还是在家待一段时间,不然……”雪姨欲言又止,那天的事,她后来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得知详情,不过估计也是添盐加醋的版本。
“为什么要避嫌?我又没做错!”霍晶铃拧起弯弯的眉,把手上的香草揉得稀烂。
“你呀,老是不听人劝,快要嫁人了,还像个孩子。”
嫁人?嫁个屁!是他入赘,是他嫁进来!霍晶铃暗自嘀咕着。
自从俩人的婚事确定后,父亲很快就请来律师,手续在办理中,就等他在中国那边的证件确定。还没成事前,一切未对外公布,父亲说是怕打草惊蛇。其实她结婚,用得着这般鬼鬼祟祟么?
“哎呀,东西不用你弄了,看你把香草搞得……”
雪姨尤在碎碎念,一个高大的身躯突然走进厨房。
“啊,阮东,你回来了?”自从知道他会成为霍家的一份子,雪姨对他更加热情,诚然已把他作儿子。
“嗯。”何阮东淡淡地应了句,一转身就跟霍晶铃打上照面。俩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会,不过他很快就移开视线,径自去倒水喝。
蓝眸一瞪,霍晶铃徒然沉下脸。那天他对的她指责尤在耳边,这家伙倒好,冤枉了她以后一切如常,上班下班,跟大伙吃饭偶尔也会有说有笑,生活再正常不过了。就是对着她一副这死人模样,不瞅不睬,他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吗?
“钱都汇回家了吗?”雪姨继续关切地问他,何阮东又是小小地说了“声”嗯,似乎不太愿聊起此话题。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就放心了,你父亲的病一定能治好的。”雪姨合着双手做了个老天保佑的动作,何阮东点点头,准备离去。
这人实在过分,对她冷淡就好,为何连雪姨也要遭受此待遇?收了钱就翻面不认人?霍晶铃看不下去,娇声喝道:“喂!”
颀长的背影停住,他回头。
霍晶铃抬起下巴,指着门口:“出去帮我把车里今天买的东西拿进来!”
一开口就支使他做事,雪姨愕然。“晶铃,这些事让阿吉去做。”
“阿吉不是去浇花了吗?只做点小事,这都不行?”霍晶铃可不管,坐在高脚椅上抱着胸睨向他,愣是想要给他点下马威。得让他知道,在这个家,谁才是正主儿,免得他自以为了不起。
何阮东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黑眸之中,闪过一丝阴沉。
“怎么?不用我求你?”霍晶铃朝他挑挑眉,心里老希望能激怒他,想看他瞪眉怒眼的模样。
“你这孩子。”雪姨无奈地摇头。
“我就喜欢让他去!”霍晶铃跺了跺脚。
何阮东正正脸,走近她,伸出手。“车匙给我。”
宽大的手掌布满了粗茧,霍晶铃抬眼,瞧见他颊边滑落的汗水无声地滴在地上。她嫌弃地往后缩了缩,以手掩鼻,夸张地叫:“真脏!不用了!还是让阿吉去。阿吉!阿吉!”
霍晶铃透过厨房的窗口朝屋外花园大喊,没一会便有个年轻男子跑了进来。
“小姐。”
她把手里的锁匙一抛,“去外面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小心点,里面放了贵重的东西,别弄坏。”
“哦。”阿吉把车匙接过后跑了出去。
何阮东的手还悬在半空,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成功令他难堪,霍晶铃掀嘴暗笑,换了轻柔的声调再次开口:“雪姨,我去喊爸爸吃饭。”
“去去,”雪姨拍拍她的肩,也好乘机支开她,免得场面尴尬。
“嗯。”霍晶铃轻快着地,眨眼间就翩然而去。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雪姨才满怀歉意地对何阮东说:“阮东,刚才……你知道晶铃她比较任性,所以……”
“没事。”穷人的自尊心比金钢石还硬,非三言两语可伤害。怪她?太抬举了。
“以后还要你多担待。”
“我会的了。”何阮东礼貌地回以一笑,然后悄然走出厨房。
雪姨愣在一旁,心里忧虑重重。唉,两个孩子的关系如此恶劣,要怎么成为夫妻呀?
*****
律师的办事效率很快,他跟何阮东飞了趟中国,回来后所需要的证件就办妥了。而霍家也积极地把霍晶铃的房间作了改造,把原本相连的两个房间打通成一个,只仅仅两周时间,一个新房已经出来。
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本该是喜气洋洋的时刻,霍晶铃却独自站在露台上对着明月发呆。回家这个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脱离了她原来的生活轨道,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