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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喝这么多酒!”
“不高兴呀,不高兴就借酒消愁,小说里的主角不都是这样的吗?”
此话说得非常消极,完全不像她的性格,弄得费斯找不到话应对。
“费斯,我看她是没事的了,我们走。”路比不耐烦地催促。
“你们要去哪里?”霍晶铃扶着费斯的臂弯问。
“你不会感兴趣的。”路比的语气仍是不太友善,霍晶铃想,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她把他的工作与工资挂钩后,他的收入大减,所以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去参加朋友的结婚派对。”费斯缓着声回答。
“哦,派对……”她点点头,视线在他们兄弟俩间来回流连,怪不得穿得这么正规。其实她从不关心他们的去向,只是今天……“带我去!”
“去什么?你又不认识人家。”
“我结婚的时候,就认识你那些猪朋狗友了吗?”霍晶铃转过头给了路比冷冷的一句。
路比瞪着她,最后不高兴地走了出去。
“怎样?还是不方便?”或许他早就有了伴侣。不过没关系,她一个人也可以。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只要离开这里就行。她要狂欢!要去玩!要把那个臭男人完完全全地抛诸脑后。
“这婚礼,去的大多是维拉家族的人,你还是坚持要去吗?”
维拉家庭?有什么问题?
“去!”
“那好。”
“我去换衣服!”
她歪歪斜斜地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穿什么衣服好?这件?还是那件?面对满柜的华衣美服,她一筹莫展。
“Sophia!”跟着过来的费斯压住她的手。“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
“我哪里不清醒?”
“唉。你如果清醒,干嘛要拿冬天穿的大衣?现在可是夏季。”
“哦,哦。”看她糊涂了。“咦?你怎么还不走?我要梳洗,要化妆,你出去等!快!”
她推着他往门外走,临关门前,费斯不忘叮嘱:“小心那些玻璃碎。”
“好的!”她俏皮地行了个礼,用力甩上门。
一小时后,她已从头到脚清洗干净,穿上最漂亮最性感的小礼服,坐在豪华的房车里去参加宴会。
“Sophia,你确定你不饿?”
“对啦。”霍晶铃不耐烦地挥挥手,对于家里佣人做的饭菜,她已经猜到是何种味道。想不到那晚他做的那顿饭,会成为他们最后的晚餐。他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或是即使回来了,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了。
“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才到,你……如果饿了就说出来,我们可以先去找东西吃。”
“好。”禁不住费斯的唠叨,她点点头。其实她真的不饿,肚里装了好多酒,完全没有饥饿感,反倒是想睡觉。“费斯,你的肩膀能借我吗?”
“嗯?”费斯头一偏,刚要问清楚,便有个小小的头颅枕到自己肩上。
“我小睡片刻。”酒精在身体里起了作用,不消几秒,她就睡着了。
费斯稍稍坐下一点,迁就了她的高度,让她睡得更舒服。认识了二十多年,他们从不曾这般亲密,而且还是她主动靠过来。狂喜从心底升起,来源于她的温暖还有体香给身体带来了震憾,手轻轻的摸上她的发,不敢太用力,怕吵醒她。蓝色的眼眸情深地望着她,他盼望,这段路永远也走不完就好了。
在倒后镜看到这一切,路比不屑地移开视线,继续看着前方,专心开车。
蠢货!他心里暗骂费斯。爱情能当饭吃吗?有种就把她扳倒,让她别继续嚣张。
车上三个人,心存异念,谁也没开口。
婚礼宴会在一家古堡改造成的旅馆里举行,虽然外表看着并不华丽,不过里面仍旧是衣香鬓影。
霍晶铃的出现,绝对足以抢走新娘的镜头。姣好的五观本就出色,精致的妆容使她更明艳动人。她对红□有独钟,一身美艳的鲜红礼服把她雪白的肌肤映衬得娇媚百生。修身的剪裁,长长的裙摆,骚胸半露,每举手每投足间,都尊贵如女王。
“你怎么把那个小妖精带来了?”费斯的父亲把儿子拉到一旁悄声询问。维拉家庭一直窥探酒庄是事实,虽然两个儿子被安排进酒庄工作,但事实上,两家一直来往不密,甚至有点积怨,你不待见我我不待见你。去年霍晶铃结婚,他们这边的人连出席都不愿意,因为大家都深深明白到,她结婚,意味着会生孩子,到时孩子便是继承人,他们要把酒庄拿回来便成了空想。
“父亲,请注意你的措词!别说Sophia跟我们有着亲戚关系,就是没有,你能不能给予她适当的尊重?”对于父亲的态度,费斯有些许不悦。
看出儿子不高兴,当父亲的只好摸摸鼻子不说话。在这个家,费斯是长子嫡孙,是家里的经济支柱,尤其他在酒庄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所以说话满有分量。
把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霍晶铃握着酒杯冷笑。刚才下车前她才知道今天原来是费斯的堂弟结婚,出席这种场合,其实她也不愿意,周遭投射过来的全是锐利的目光,仿佛她是吃人的猛兽。维拉家族的人对霍家可是又敬又怕,只因酒庄每当给他们不少的利益,足够让他们养家活口。只要她不高兴,把什么都收回,他们就要去吃西北风。但这些人同时又瞧不起她,只因在他们的观念里,是霍家夺走了属于他们的一切。
“Sophia,先吃点东西。”费斯端着盛满食物的碟子回来。
霍晶铃斜眼看他,这世上,仍然肯为她说话的男人,恐怕就只剩他了。好可笑,为何这个献殷勤的人不是她在乎的那位。
她接过碟子,随便吃了点。“我想喝酒。”
“你已经喝了太多,我给你端杯果汁。”
“我要酒!”她伸手拉住欲离开的他,态度坚决。
费斯转头看了她一眼,眸里有些无奈。端了杯香槟过来:“喝这个。”
霍晶铃勉强拿下,两口就喝光。
“什么时候开始跳舞?”
按惯例,正餐要到晚上七八点钟才开始,那是COCKTAIL DINNER,大家会一边吃一边跳华尔兹,然后切蛋糕、上甜点,直至深夜还有DISCO舞会。她想跳舞,想跳那种疯狂的,可以尽情发泄情绪的。
“等一会,至少等切完蛋糕,让新人先开舞。你多吃点东西,别只顾着喝酒。”
“好。”
这次回答极为爽快,她小口小口地把食物往嘴里放,为即将而来的剧烈运动储备能量。
29
何阮东风风火火赶到巴黎,花了两天时间尽快处理好事情。在回程的火车上,望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心里百感交杂。
不知道她怎样?两天时间里,每当稍稍空闲下来,他就在想这个问题。那天晚上她的哭声那么凄厉,估计已经伤心至入骨,他强忍着没回头,一是当时他的怒火使然,再之,他怕自己回头,就会被她拉着走不了。
他真是个狠心的人。
何阮东撑着额,反复推敲,得出这个结论。在对待她的事情上,他是否太过苛刻了?他总是不经意间拿自己跟她作对比,其实以她的成长和性格,有此反应实属正常。
该死!越想心里越后悔。
放不下,即使当时她说了那些混帐的话,他仍是放不下她。雪姨又不在,她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天啊,他还答应了雪姨会好好照顾她。
心烦气躁,只恨火车不能开快点,把他早些送回家。
打开家门,室内黑漆漆的。他开了灯,把行李箱放下。客厅里的大钟敲了十二下,已经夜深。快步冲上,越接近房间,心里愈加忐忑。
该怎样去面对?跟她好好谈谈,把事情解释清楚,求她谅解?当然,她也得承认自己在这次的事件上是做错了,她不该偷看他的信,也不该对人出言不逊。对,就这样!
房间上了锁,他掏出锁匙打开。推开门板,迎面扑来就是浓烈的酒味。他掩着鼻开灯,放眼望向床上,要找的人竟然不在。
这时候又跑哪去了?
眼睛扫过墙角,再到沙发区,在见地上有铺着玻璃碎片时,他心里陡然慌乱起来。
她出事了!
也不管现在什么时候,何阮东心急火燎地冲下去拍阿吉的房门。
在一阵乱敲猛打之下,门徐徐打开,不经思考,焦急的话冲口而出:“小姐呢?”
“啊?何先生……你回来了?”
“别废话!小姐呢?是不是出事了?”他抓住阿吉的衣领,把矮小的人一下子提离地面。
“不不!小姐跟费斯少爷出去了!咳咳!”被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阿吉拼命咳嗽。
何阮东把他放下,用力地喘着气。刚才差点被她出事的念头吓坏,还好,虚惊一场。“他们去哪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知道,下午就出去的了。”
何阮东抹了把额角,往后挥挥手,踩着沉重的步伐回房间。
把房间的碎片扫走,擦了地,洗完澡又把两天的衣服搓干净晾好,时间已经过了两点。身体极度疲惫,这两天南北奔走,已把他的旺盛的体力发挥到极致。可是心里念着那人还没回来,他根本睡不着。
坐在大床上,想到之前每晚跟她同床共枕的情景,即使什么也不做,那也有种说不出的心安。没错,的确是心安。前一晚没她在身边,他根本连眼都不愿合上。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影响已深到这个地步。
看手表,已经快三点,她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跟个男人出去至半夜还不回家,实在可恨!
强迫自己合上眼,不管她了!然而只忍了几秒,眼睛又不其然地张开。他该死的睡不着觉,还很想她,非常想!
霍家庭园外,汽车强烈的车头灯直照到主屋大门,一辆房车驶进花园,停住。半晌,驾驶室的人率先下车,然后绕过副驾室那边开门。
“不要!我还要喝!还要跳舞!”霍晶铃挥动着双手,不让费斯欺近。
“Sophia,你醉了!”费斯抓住她的手腕,强硬把她拉出来。
“放开!放开我!”手被拑制住,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妄图从他身下钻过。
迫不得已,费斯只好揽住她的腰:“我们进去再喝!好?”
听到这话,霍晶铃攀着他,半拖半拉地被抱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