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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是粉红色的?”
“对,普罗旺斯是法国粉红葡萄酒的原产地,在这里生产的葡萄酒中,有70%是粉红色酒。”
“哦。”查理看着她把酒缓缓注入水晶杯里,一阵香味直沁心田,那粉红的浆液于晃动间让人有浪漫的联想。
“是不是想到浪漫的爱情了?”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霍晶铃垂眸莞尔一笑,灯影下把她衬得更娇媚。
“很久以前,在普罗旺斯的圣?特罗佩小镇有个叫埃维塔的女孩子。每到收获季节,她美妙的歌声就会响彻整个葡萄园。1952年秋天,望着满眼晶莹的葡萄,她即兴创作出了一首歌,叫《我的家乡在蓝岸》,这歌使她和圣?特罗佩一举成名。后来法国著名导演阿仑?雷纳邀请她为影片《海岸线》演唱主题曲,而主题曲用的就是《我的家乡在蓝岸》这首歌。
影片拍完后,电影男主角的扮演者菲力浦?路瑟疯狂地爱上了埃维塔。当时的埃维塔已回到圣?特罗佩的瓦尔堡,但是菲力浦?路瑟却不死心地追逐到瓦尔堡。在茫茫的葡萄园里,他被美妙的歌声牵引在她面前。当路瑟找到埃维塔,即场跪地求婚,而埃维塔也被路瑟的诚意所感动,当众就在葡萄园宣布跟他定婚。”
她说完后把酒递给听得陶醉的查理,举了举杯子。
“喝喝看?为美妙的爱情?”
查理如梦初醒,轻啜了口,浓郁的果酸味在齿缝间荡漾。
“粉红酒一定要在年轻的时候去感受她们,而不要等到这些酒老了之后再去体会。所以你会觉得单宁特别浓烈,彷昨天才酿制一样。”
“的确是。”查理附和着点头。
随后霍晶铃跟他分享了另外几款酒,每尝一种,她都能说出独特的故事,使查理听得津津乐道。
何阮东在酒窖门外站立片刻,原本还有些许担心,却因为她的话而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其实她知道的不少,甚至可能比他还要多,看来自己是太小看这位大小姐了。
晚上吃饭时谈起白天的事情,霍令山竟然破天慌的没有责怪女儿的擅作主张,反而称赞她做得好。
为此霍晶铃心情大好,饭后还到厨房帮雪姨切水果。
“你父亲今天很高兴。”
“嗯。”
“早上去医院,主治医生说他最近身体好了。”
“是吗?”原来他们去了医院,怪不得不见人。
“那个……”雪姨轻轻撞她的手肘,再瞄了眼她的脖子。“昨晚很激烈?”
“哈?”
“这里。”雪姨指了指颈部,霍晶铃身子一僵,随即想起脖上的吻痕。
“啊!”伸手一摸,丝巾何时掉了也不知道。
“看来那个汤真的有效。”
“汤?什么汤?”
“是牛鞭,还有中药材。”
“呃?牛鞭是什么?”霍晶铃愣着。
“哈。”雪姨掩嘴轻笑,凑近她神秘地说:“是公牛的生‘殖‘器‘官,男人喝特别好!”
“呕!”霍晶铃当场吐了。
她冲出厨房,寻到饭厅,不见人,于是又冲回房间。浴室里有灯光,她想也没想便跑过去打开门大叫:“何阮东!”
已经光着上半身的人即时转过身来。
“啊!”她惊呼着背过身,临退出去之际,脑里闪过刚才触目所及的,遍布在他胸膛上的红色爪痕。
手压着胸口定了定神,浴室内传出水声,看来他在洗澡。
竟然不锁门!
她摸摸滚烫的脸,明明二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自己竟然还因为看到他的裸‘体而大惊小怪。
稍后他洗完澡出来,手上拿着毛巾在擦拭头发,经过她身边时停下,淡淡地问:“什么事?”
“那个……”她瞄了眼他的胸膛,企图穿透睡衣,再看看自己在他身上制造的痕迹。结果被他定定回望了几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有了。”本想告诉他晚上喝的汤是什么名堂,现在却不想说了。
“哦。”他没再多问,径自走去沙发坐下,又在做记录。
她讪讪地找了衣服进浴室,洗完后回来他仍在看书。抹了保养品上床,猜度着今晚的他会有何动静。身体还在疼,日间做介绍站了整天,所以特别累。
半梦半醒间,床垫动了动,她马上惊醒。看到他缩在大床最边沿的背景,她没由来觉得心烦。
一切没变,即使经过昨晚,他们依然没变。强忍住心里那抹失望,她也翻了身。俩人彻底背对背,各人占着大床的一边。
房间内寂静,她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意外地看到有只蜘蛛在织网。一只小蚊子没头没脑的撞进网里,三两下就成了蜘蛛的晚餐。
活该的,谁叫你不看清楚现实。
她禁不住慨叹。
床垫又动了一下,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对不起。”
啊?他竟然道歉?她迅速回头,映入眼帘是他严肃的脸孔。
“昨晚,我好像太粗暴了。”他指了指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面一深一浅的青瘀,触目惊心。
“……”其实她也很蛮,看他身上的抓痕就知道。
霍晶铃抿抿唇,刚想开口,他又说:“放心,以后……我不会随便踫你了。”
说完,他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在她逐渐变冷的双眸中转过身去。
14
她其实不在乎,真的!他说以后不再踫她,那就别踫,难道她会求他不成?做梦!
她只想要个继承人,那晚既然已经埋下种子,她只管安心等收成就好了!
把心放宽,难受就少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虽然关系仍然僵持,凑合着也叫和平共处。
十月的天气时而炎热,却已非明显的夏日感觉。葡萄的采摘工作终于完结,却迎来了另一个繁忙的日子。
查理给酒店做的专访已在巴黎某杂志里刊登,想不到反应异常的热烈,很多人被这美丽的小女主人所吸引,为一睹其风采,竟纷纷前来参观。
她热情的款待,让大家赞口不绝。在这个到处充斥着醇酒佳酿的地方,维拉酒庄因她而声名大噪。
此乃意料之外的事情,一夜间订单满天飞,连远在巴黎的费斯也致电回来,强烈要求她承势追击,到巴黎走一趟。
霍晶铃思前想后,觉得为酒庄也好,为她自己的事业也好,应该要去。跟霍令山商量过,好不容易得到他的首肯,于是她刻不容缓就乘火车北上。
她的离开,无疑给何阮东带来真正的宁静。没了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的人,他终于可以卸下脸上的伪装。然而松口气的同时,晚上独自躺在软绵绵的新婚大床上,却出奇地感到少许孤寂。
他解释这种行为叫习惯,习惯了她刺猬般的存在,还有她身上常带着的浓郁香水味。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清静只享受了几天,在一个周日的午后,她被费斯送了回来。
踏入家门的她直接回房间,霍令山与雪姨则跟着进去。闭门片刻,他们出来时脸带宽慰的笑容。
“阮东,你要当爸爸了!”雪姨高兴地为他带来这个消息。
这是意料中的事,却又来得那么突然,何阮东惊得倒退两步,手得用力扶住墙身才不至于倒下。
终于还是来了!这消息,让他既喜又悲。
霍令山欣慰地拍拍他的肩,然后俩老喜滋滋地离开。临行前雪姨嘴里还念念有词:“神灵保佑,霍家终于有后了。”
是的,霍家有后,那何家呢?
难以形容心底那股失落感,拖着沉重的脚步进房,那个怀有身孕的人正蜷缩在床上。
听到声响,她倏地转身。
深红色的床单把她的脸色衬得更为雪白。哦不,是苍白。浅蓝色的眸虽然瞪着,但精神状态很差。
大概是坐长途车的后遗证。
但是才几秒,她就突然跃起身冲进浴室,紧接着呕吐声从里面传出来。
那……是传说中的孕吐?
他怔怔地站着,直到她软着身子出来,晃了几晃,倒在柔软的床上,他才有些许感觉,怀孕原是那么回事。
霍晶铃很难受,特别被他盯着尤甚。从到达巴黎那天开始吐,那种连黄胆汁都吐干吐净的经历来得太突然。开始以为只是水土不服,躺两天后才发现不对劲。
“你不会怀孕?”
从费斯瞪着的碧眼里,她看到自己恍然的模样。这段时间完全沉浸在对事业的憧憬里,她早就把怀孕的事抛诸脑后。
经医生诊断,她怀孕六周。有见及此,费斯连夜把她送回来。
长途旅程加上身体不适,她几近虚脱。不知道别人怀孕会否像她那样,整天跑浴室,吐得昏天暗地。不喜欢,不习惯,尤其当父亲站床边对她说:“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安心养胎,其它工作全部放下别管,乖乖等孩子出世。”
这无疑如晴天霹雳,她才开始打算在事业上大展拳脚,却要因为怀孕被迫中止?怎能这样?怎可以?
“爸爸!”
“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继承人!”
“对呀,先安心养好胎,其它事让男人去做。”
连雪姨也附和,霍晶铃更无话可说了。
他们离开后,她躺在床上抱着肚子发呆。从知道怀孕到现在,只短短几天时间。肚子内那个小黑点没为她带来任何喜悦,有的只是不忿。
孩子,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想到要把刚起步的一切丢下,她难过得热泪满眶。
“你出去!我要休息!”不喜欢被他瞧见自己哭泣,怀孕本该是高兴的事情,但她半点也感受不到。他知道她怀孕后会有何感想,她都无暇顾及。此刻,她只想静悄悄地,哀悼那稍纵即逝的美好事业。
*****
因为孕娠反应过于严重,霍晶铃被勒令待在房间内休息,饮食由雪姨送上来。说吃还过了,所有精心炮制的东西,在肚子内逗留不到两秒又全数吐出。惊天动地的孕吐让闻者惶恐,更使她迅速消瘦。
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各人的身体机能不同,有人完全没有孕娠反应,有人就很厉害,说不出原因,但通常三个月后就会消失。
算算还要再受一个半月的苦难,霍晶铃就想撞墙。
日子过得冗长而苦闷,每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多走一步都受到限制。阳光只能隔着玻璃窗去感受,她想外出,想尽情的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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