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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挂杆的蓝条病服,还有一种是手拿缴费单到处跑的杂色衣群,我就是这第三种人。
“杨冶?”她和我第一次在医院相遇,我知道他父亲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所以我不感到奇怪,也就没表示出过分的惊讶之情了。
“哪里不舒服吗?”她把我当成了第二类人,我轻摇头说不是,指着正和他父亲讨论我母亲病情的爸爸说,我妈妈在这里住院。
秋萦是和我一个高中的,但不在一个班,我们是在区里的一个作文比赛颁奖式上认识的,她是第二名,我是第四名,我看过她文章,贴近于毕淑敏的风格,那次,我们相互赠送笑容算是认识了。
她告诉我,他父亲秋云祥是这里的内科主任,因为工作忙,所以她或是她母亲在中午或晚上在他加班时送饭过来。真是太巧了,我也是来送饭的,因此,我们往往能在医院后的水龙头边碰见,久而久之,也就熟了,说话的地点也扩展开了,医院的走廊、我母亲的病房、还有洗碗的水龙头旁;学校的操场、放学的路上还有公交车上。
我母亲对她还是比较喜欢的,假期偶尔来一次的杨思对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那个时候,杨思在离家较远的寄宿学校上初中,照顾母亲的重任就落在我和父亲身上,爸爸他要上班,中午晚上有的时候就由我去医院送饭,上学迟到自然是常有的事。
和秋萦多余的联系只能是晚上在床上利用十指在荧幕上交汇出的千言万语来代替。
……是你把我贫瘠枯萎的内心点装的像童话世界一样,充满幻想和美好。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是玻璃的,被突如其来的命运铁锤砸的粉碎。
(电脑)
你是风筝,我握着线端,线断了,我要怎么把你拉回来?
我在手机里输入这样的字,忽然觉得很不妥,于是一个个把它们退格抹杀掉了。
扬子坐在计算机前,表情凝重的望着荧幕,我凑了上去:
“电脑又坏了?”
他握鼠标的力道重到让我看到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整个脸部以鼻尖为中心点收缩:
“小强!我要踩死你!”
事情是这样的,扬子在计算机里拷了很多游戏和电视剧用来打发空闲时间,借了小强一次后里面的内容变成了日本□□和A图,扬子原来的东西都不经过回收站直接被ctrl、art和delete三个键彻彻底底地秒杀了,这迫使扬子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下课后,我们回到宿舍,小强迫不及待的打开计算机,跳过windows7的初始画面后,他当场愣住了:
请输入管理员密码……。后面是闪烁着的游标。
密码我知道是什么:Minimizing Ling(灭害灵)
不过告诉他也是于事无补,因为他的那些东西都遭受了同样的被秒杀的命运,打开空空如也的档夹也只是徒增伤悲和遗憾。
推开门夹着几本管理学书的老钱看着小强沮丧到极点的姿态,透着四百多度的厚重镜片打量了他一下,但是没有问他原因,只是用异样的口气通知他:“你老婆在外面找你。”
“我老婆?你说哪一个?”
我象是踩了一个新鲜充满水分香蕉皮,差一点没有站稳滑了一跤,幸好扶住了被他一百多斤的体重压着的椅子,才得以免灾。
老钱的钥匙刹那间落地……
他手抖动着指半敞的门:“快快快,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旅游)
世上最难忘的分为两种:最好的和最坏的。
往往,方莘的出手大方让我们望而生畏,她的shopping宗旨只有一个,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就拿最近送给楚希的最新款iphone来说我们在手机店里连看都没有看过,而她送手机的原因非常简单:肥凯前几天说楚希的手机老土。
看到手机的时候肥凯吓得连连吐舌头,我拍着他的肩说:
你应该说他的交通工具老土,我想那个女人会弄架私人飞机过来,这样我们也趁机沾沾光了。扬子捧着报纸立马泼了一盆冷水:前几天俄罗斯的某架航班在孟加拉境内坠机,舱内乘客全部遇难……
只有在和他们胡搅蛮缠的时候,我才能暂时把秋萦从我的世界里屏蔽掉。
国庆节前夕,他们都在筹划自己的活动安排,按着方莘的意思,我们最好一起去九寨沟,这样一来可以将她的富有指数在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心中上升不少,我的本意是不想去的,若是撇去方莘,让我们AA制都没有问题,但是加上她,我弄不清我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是碍事的电灯泡?还是他们幸福的见证者?
楚希对于这件事显得很漠然,他只是相当淡定地哦了一声,老钱他们表示无所谓,在我和扬子表态之前方莘居然帮我们订了机票,让我们陷入了极端的尴尬之中。
“喂,我们要不要去?”晚自习的时候我转过头问扬子。
“不知道呢,看看肥凯和老钱再说吧……”他显然也很为难。
最终,我们是答应了,不过看方莘的意思好像是我们抱着她的大腿哀求她带我们一起去,而她则非常大方地收纳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弃儿一样。
这个世界,不需要说真话的人……
(闹钟)
该死的闹钟总是在梦做到□□的时候不自觉地闹腾起来,闹了几次以后终于安静了……
“扬子,看到我的闹钟没有?”我望着枕边,空空的。
“谁知道你?早上闹得要死!”扬子擦了擦满嘴的牙膏泡沫,不悦的冷冷回道,看来他遭受了和我同样的命运,又或者是我迫使他和我体验了悲剧。
晨跑回来的老钱手里拿着我的闹钟板着脸问我:“杨冶,你的闹钟怎么从我们宿舍阳台飞下去了?”
“不会吧?”我瞄了一眼他手里的闹钟:“这里是五楼,它没有摔坏啊。”
“当然没坏!因为它砸到了我的头!”
楚希倚在床边笑道:“哟,老钱的头挺硬的嘛。”
宿舍一阵哄笑,除了莫名其妙作为凶器主人的我,直到大家看到老钱那霜妆脸颊,才止住笑容赶忙去做自己的洗漱工作去了,而我至今没有太明白:闹钟怎么会飞下去的?
结论:在迷迷糊糊的情况扔下去的……
(女友)
黎萍。
一个让小强伤透脑筋的人。
她是第一个进我们宿舍的女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也许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对人有所了解,如果将他们关系比喻成一条绒线的话,我想理清它是要费一番功夫的,原本挺简单的事情,硬要杂七杂八的胡掺和,结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握着的是线的其中一段,还是顶端。
历来小强就是一本最好的花边杂志,从他身上传来的绯闻可以写成一本《狂爱少年》。有一次肥凯在收拾的时候无意间瞄了一眼他手机的短息,吓得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说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事后知道那是一个不肯和他了断的女生想出来的最烂的剧情………………生米煮成熟饭……
我不知道,黎萍知不知道这件事,她总是时好时坏,没有一家天气预报可以预测她的心情,她不同于强势专横、爱翘腿坐,高傲地端着咖啡杯的方莘,也不同于沉默寡语,喜欢一个人画画、一个人走路的桑薄烟。
从某种程度来讲,黎萍的内心是处于半封闭的,小强郁闷了好多次,在我们面前发牢骚:“真是的,交往两周了,连个嘴都不让我亲。”
“恩,看来一个她是一个聪明人。”老钱听后这样赞扬。
“我看你恨不得见她的第一面就亲她吧?”扬子在老钱烧了他一把后的残存火星上浇了一把油,我和肥凯在那儿捂着嘴笑,遭到了小强的冷眼扫射。
肥凯挺贱地靠到小强的身边小声地说:“没事儿,我们宿舍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我顶你…”
当他注意到楚希那枪口一样的双眼后,慌张补充:“个肺……”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是很同情黎萍的,毕竟她要和小强这样对女生博爱的人交往。
理论上讲,是这样。
(霹雳)
老钱最近一直在和哲学系的一个女生眉来眼去。 ………………………小强八卦周刊头条
这无疑是大跌眼镜的新闻,一贯被冠以老夫子头衔的他会做出这种新潮的事情。其实我们的内心是很腐败的,老钱即使是圣人,也是一个人,也会做一个男人必须经历的事,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只不过我和扬子对于眉来眼去这个词汇比较感冒。
很难想象,老钱是隔着厚厚的镜片眉来眼去的……
说到老钱的成熟与稳重是我们宿舍中除了扬子以外,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只有在讨论医生或者医学的问题时他会或者置之不理的态度,其他并无失礼的行为。
从老钱对医疗知识的了解来看他懂一定的医疗知识,这一点在我们平时手擦伤或者有人感冒发烧的时候他娴熟的处理手段不难看出。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医生这问题讳莫如深。
好在我们并非医科专业的学生,谈论的次数不是很多。
下课后,我看到了桑薄烟,她抱著书和画稿洋溢着飘洒的长发在垃圾箱旁边和一个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孩说话,正当我认为这个女孩的背影非常熟悉的时候。恰逢此时我的手机响了:“爸,什么事?”
……
“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回去,不,我下午就回去。”
我快步走回宿舍,没有理会肥凯和扬子的询问,仓促收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拎起来直冲门外,将肥凯的那句“你赶着去灭火啊”死死地关在门里面。
坐在车里,侧过头望窗外,玻璃舷窗上流动的风景线中隐约看到了自己的脸,脑海里全是杨思。
印象中她是个很外向的人,妈妈死后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风格,而且,好像更夸张了。
初中二年级时,她拿着一张校作文一等奖的奖状以近乎贴在我脸上的距离炫耀着:
“你不行,我可是一等奖,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