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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不如春朝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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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亮)
  我们六个人从刚进这个学校开始不过是没有任何交集、颜色各异的橡皮泥,时间将我们揉搓成一团,形成最终这一大团橡皮泥的颜色,这一团颜色,与我们之前的颜色完全不吻合。
  要说起来的话,我们混熟应该是从军训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我们几个的床位就比较接近,有过军训的学生都应该知道:无论男生女生都是被分为以连排等为机制的一组,我们一大房间里就住了三四十人,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因此较熟的几个人就比较容易扎堆。
  我们六个就是这样的。
  白天训练踢正步的时候,因为分解动作不规范我们可没少挨教官的脚踹,除了身体素质极好的扬子和老钱,就连楚希也被教练训斥过。在他训楚希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多数女生的眼神是极其不舒服的。
  为此小强心里很不平衡,回到宿舍的时候拿着镜子,这里要顺带一提的是小强的身边总是带着一个便携式的小镜子,在军训的时候趁教官不注意的时候总会偷偷拿出来臭美一下,看看自己的发型有没有乱之类的。
  在戴着军帽的情况下,有可能看见自己的发型么?
  举着镜子的他对着的自己的脸是左照右照,又比对比对楚希,发起牢骚来:“我没觉着我比你差在哪儿啊,怎么我被教官揍的时候就没人心疼我呢?”
  老钱端着水杯坐在铺上吹了一口翻腾上来的热气:“因为你的皮太厚了,耐揍,不需要。”
  小强没事总和楚希相比较,也难怪,我们宿舍里长得和“帅”字挂钩的只有他们两个。
  从小强的口气中仿佛听出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其实我个人认为:楚希各方面都要胜过小强很多。
  除去脸皮。
  (文化)
  原地休息的时候盘腿坐的楚希总是手托腮望着一个方向望的出神,我们顺着他的眼神路径看去,便看到了装有苏宁的画像的路灯箱,可又觉得他又不是在看那里。
  细一看我们才知道,他所注视的,是路灯箱旁边的某女生连。
  至于他看的是哪一个、或者是全部、或者根本是在发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时候天气还是有点热的,还没有完全脱离夏季的炎热气息。在太阳下面站了两三个钟头是十分难受的,而且严格的教官让我们休息的次数少得可怜,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忍耐。
  对于我们的教官,小强,不,多数的同学对他都颇有微词,给他的统一印象是:非人性化带。我们又不是真的在服兵役,完全用不着这样。
  汗水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酸楚感顿时充斥了整个右眼,令人十分难受。但此刻正在练军姿,左右手紧紧的贴在裤缝处,根本没有办法伸手去揉眼睛,无奈之下有些女同学只好硬挤眼睛减少难受的感觉。
  却不曾想被教官看到了:“你对我放电也没用,说了站三十分钟就是三十分钟!”
  我用余光看了看我的右边,肥凯此刻也正在眨眼睛。
  在场的各位更是哭笑不得。
  有一位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到底是谁我也记不清了: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后来我想起来了,是小强在宿舍里议论教官时说出来的,还厚着脸皮说这是他发明的,扬子对此却不以为然:“您老贵姓,今年贵庚?”
  “免老姓冯,二十有一。”
  “哦,这句话出自1926年《记念刘和珍君》,是鲁迅先生的名作。”扬子连忙伸手握着了小强的手激动的说:“您老什么时候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赶紧教教我复活术。”
  我们一阵哄笑,连不认识的同宿舍人也忍不住笑起来了,然而听完小强接下来的话,我们都发现我们错了,因为我们笑得太早了。
  “鲁迅?”他四十五度角仰头望着天花板:“很眼熟啊。”
  “你要是没看过的话我真怀疑你的语文高考是不是作弊的。”
  楚希手里拿着运动饮料推门而入,扔给我了我们几个,正好听到小强说这句话。
  忽然,小强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在我家的油壶上,那个牌子就叫这个。”
  老钱正在脸盆里拿着肥皂洗手,一听这句话,手里的肥皂象是泥鳅一样窜了出去,在地上滑板一般滑了很远。他眉头皱得老高,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个侮辱自己文学偶像的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纠正他:“那叫鲁花。”
  楚希愣了一会儿,补充道:“你的语文一定是作弊的。”
  (天堂)
  国防园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不受学生的待见,比如说在中央大楼旁的小卖部。
  这里的生意绝对比任何的超市都要火爆,一解散后,想要在这里买上一盒泡面或是一瓶饮料之类的,得冒着和众多人拥挤的风险,小强对此事乐此不疲,原因嘛,不用我多说了。
  经过一整天的训练后,这里是我们的第二天堂。
  但是需要战斗才能到达的天堂。
  我去过两次,但是一到那里我就拉着扬子往回走:
  “现在是高峰期,交通拥堵,我们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楚希对此却是非常淡定,他去小卖部的时候基本和他们关门的时间相差不远,那个时候国防园的任何角落除了宿舍之外都是格外宁静的。一天两场战斗,没有人再想往外跑。
  他一个人穿着拖鞋静静地享受着这一片安宁,要说楚希是个偏内向的人也是可以的,但他却不孤僻,只是话不多罢了。和偶像剧中的男主角相比他没有那种自闭症似的帅气,对人也算和善,因为不想和大家挤澡堂,他总会先把我们的开水瓶打满水,人缘是很不错的。
  可在恬静的笑容下,我们不知道他心里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今夜星空皎月依旧,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这是比较乐观的说法,悲观点说的话,明天又要迎接那热情洋溢的有点过分的太阳。
  但是楚希却并不在意这些,我们在宿舍里对白天的训练叫苦时,只有老钱和他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多半是一笑而过。他的心态比我们要平淡的多。
  一如既往的平淡,即使外面是多么大的惊涛骇浪,也和他没有关系。
  (初会)
  人与人的缘分,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不可以预期的。
  往往仅在于肩膀之间轻微的碰触,却可以让心灵承受着排山倒海一般的震撼。
  楚希站在绿化带旁,看着和他肩膀相触的女生从他身后清风拂过般离去,他连说一句抱歉、不好意思这样的道歉语都没有机会。围栏边的路灯光源处几只说不清楚是飞蛾还是蚊子的昆虫围绕着黑夜中少有的闪光点扑腾着自己无力的翅膀。
  后来,楚希进场会注意这个女生,因此走神后总是被教官训斥。
  他本身的训练成绩是非常不错的,只是反复比较大。
  终于,今晚,他又一次在小卖部旁边看到了她,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唯有几缕垂在胸前,手里握着饮料瓶,没有一丝声响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等一下。”
  当她再一次从自己的身旁走过时,他压抑着自己剧烈的心跳节奏,鼓起勇气开口叫住了她,背对着她的时候,楚希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用耳朵去聆听她轻轻的脚步声有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停下来。
  从第一次肩膀相触的那一刻开始,女生模糊的样貌便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睡在他下铺的我总是因为他的翻来覆去而陪他失眠,只能无奈叹息。
  他做过考虑,也是相同的场景,此时此刻在他的程序思维中演练了多次,就连这“等一下”三个字也经过他的反复斟酌和推敲,尽管这样,他却依旧难以控制自己颤抖的手。
  终于,经过细致的捕捉后,楚希确定耳朵里没有女生的脚步声,这才稍稍减缓了自己紧张的情绪,慢慢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而停下来的女生扭过头看他的时候,虽然觉得诧异,面部表情却平静如水。
  女生看着他没有说话,望着楚希的眼神已经很明显的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叫我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他接下来说的竟然是这个。
  女生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一个字,只剩下楚希一个人站在那里。
  黑夜依旧是安静的,适合我们睡眠的黄金时段,累了一天的我们多数都已经进了梦想。
  楚希的心里,羞耻感、挫多方势力交织着、缠绕着,在他脑袋和心房这两大战区正在激烈的炮火连天,厮杀声遍野,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些强烈的灼热火焰烧红了。
  唯独,这些参战方中,没有后悔的影子。
  (寻人)
  夜半时分,我睡在下铺照旧陪着楚希失眠,这对第二天要参加有一定强度锻炼的人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思考再三后,我终于决定伸脚踢我上方的床板。
  刚抬起脚的时候,一双脚却在梯子上出现了,我收回脚,没有做声看着楚希从上铺沿着踏步下床,穿着拖鞋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了。我认为他一定是上厕所去了,也没有多想,赶紧趁他没有回来之前让自己入眠,有一点我和肥凯比较相似:一旦睡着之后不会轻易被吵醒。
  可当我闭上双眼过了好久,依旧也没有睡着,瞪大着眼睛看上方的床板,我使劲的朝眉毛上吹了一口气。没有等到梦想,倒是把小便给等来了。
  这时的走廊静的,连我口袋里掉出一个硬币都足以提醒同层楼里的仁兄该上厕所了。
  到卫生间之后,我没有看到楚希的影子,心里大感不妙:他不会稀里糊涂地跑到女厕去了吧?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男兵宿舍楼,根本可能会有女厕,即使有里面也不会有女生。
  洗完手后我甩了甩残留的水渍,透过窗户看到了田径跑道边上的单杠上坐着一个人,远远的望去仍旧是那么熟悉。他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天空的星星,望得出神。
  以至于我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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