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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谷非顼的举动,洛珣狡黠地一笑。
「就是有人,死鸭子嘴硬,明明才见一次面就没了冷静,明白的显示出爱得要死、在乎得要命了,却硬拗成只有恨、只有怨,说出去笑掉人家大牙。」
「闭嘴!」谷非顼低斥,心烦意乱地倒了杯酒。
当他被吓大的呀?今天被他搞成这样,不损损他,这口气可咽不下,「我劝你还是早早认了吧,免得人被你吓跑后,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不畏惧谷非顼的杀人目光,洛珣分明不怕死地继续道:「对这种事我可敏感得很,你总是在高潮时喊着他的名字,虽然没有出声音,但是我光看嘴型就知道了。」
冷冷哼着,温度陡降,「我不知道你还会读唇语。」
朝一脸不善的男人扮了个鬼脸,「我会的可多了。」看了眼时钟,凌晨两点半,「喂,你就快到他那里去了,还焦急什么?」
「焦急?」
「对啊,你每次只要一想他,就会把我抓来,不弄得我下不了床绝不罢休。」
并不是他不喜欢和谷非顼上床,相反的,他倒还挺享受,只是随着和桑竫相见的日子接近,谷非顼的心情浮动就愈明显,平时是看不出来,只不过都表现在床上而已,这他可受不了。
说得他好像随时在发情似的,不想再理会洛珣爱损人的伶牙俐齿,他决定回房睡觉去。
见谷非顼预备离开,洛珣气呼呼地叫道:「你这样就要走啦?不会帮我一把?我走不到浴室耶!」身形一顿,谷非顼转头朝他露出森森白牙。
「你不是还有力气乱吼乱叫吗?那想必自行清理是不成问题才对,早点睡,晚安。」想消遣他?还得看他肯不肯。
在饭店的某间高级两房一厅一厨内,本该早早离开的洛珣,却还赖在沙发内,吃着他手上的甜点。
「啊,真好吃,就不知道那可爱的小竫喜不喜欢。」舔了下唇上的奶油,洛珣故意说道。
谷非顼不悦地坐在他的对面,「你早就该出发了。」
洛珣动作优雅地又叉了一块放进嘴里,神情显得十分满足,「不急,我等着和那个小竫做好姊妹呢!」阴沉着脸,谷非顼眯着眼瞪他。
可惜丽人根本不理他,迳自悠闲自得地喝起香醇奶茶来,还不忘发挥他的损功,「嗯,我想想,我是该称他姊姊好呢?还是妹妹好?他比较早认识你,年纪也比我大,可是是我先和你上床的,那……有点麻烦说。」闪着恶作剧光芒的杏眸溜溜地转向黑着脸的男子,「你说,我做大,还是他做大?不可以偏心哦!」
觉得自己受够调侃的谷非顼,突然不怒反笑,笑得洛珣寒气顿起。
「我呢,在上午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那个精力旺盛、发出警告逃妻通缉令的任公子了,算算时间,应该到楼下大厅了。」洛珣闻言,倏地变了脸色,招牌笑容改成横眉竖目,凶恶的模样完全失了平日的贵公子形象,「你……」
再一次凉凉地提醒:「再三分钟,他就会站在你面前了!」
「你……」可恶!没时间开骂了,还是赶紧闪人要紧。
顺手提起脚边简便的行李,急急冲向门口,抛下一句:「你给我记住。」明知他避那个人避得像牛鬼蛇神似的,还透露他的行踪给那人知道。
「一路顺风。」嘲弄的补上一句,存心要落跑的洛珣简直气到冒烟。
门外,桑竫深吸口气后,举起手准备敲门,不料,墨绿烫金边的门没预警地开启,出现的不是谷非顼,是一名清丽佳人,他一愣,顿时分不清眼前人是男是女,而且觉得好像在哪曾见过相似的脸孔。
那人一看到他,美丽的眼眸突地发亮,窃笑起来,只见那人用着中性的轻柔嗓音朝里边喊话。
桑竫这时才注意到对方脑后整齐的马尾,乌黑亮丽,秾纤合度的身材裹在合身的西装内,还有不明显的喉结,及男人穿的深咖啡色休闲鞋。
「亲爱的,我不在的时候别太想我哦!」那人说完,又回过对着桑竫颇为无奈地苦笑,「你要忍着点,他在床上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昨晚我就被搞得下不了床呢!」
呵呵,他可没说谎哦!
「洛珣!」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桑竫看见谷非顼正一脸铁青的怒目而视。
被点名的洛珣则掩嘴而笑,不怕死地挤挤眼,暧昧地道:「哦,害羞了。」说完,连再见也没说地,便跳进不远处刚敞开的电梯,朝他们得意地扬扬手,留下表情各异的两人和一个烂摊子。只可惜,太过高兴报了刚才的老鼠冤,反而没看见他避之惟恐不及的人站在他的身后,直到他嗅到熟悉的味道时,已经来不及了。
桑竫沉默,他不是纯真无知的小孩,当然晓得那名男子的话意,但他却选择做个睁眼瞎子,假装自己听不懂,也否定自己暗地里的难受。
原来……原来谷非顼只把他当做一般的床伴,而且还是那种可以随时替换、取代的那一种,如果……这是他对他所下的定位,那他的确要接受,因为这是他欠他的。
只是,为什么他的心,却觉得好痛、好痛……
站在门内的谷非顼,神色复杂地望着仍一脸平静的桑竫,听到那一席不正经的话,他居然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放心。
「可以走了吗?」回过神,眼前的人问着。
谷非顼眼神一黯,他还以为,桑竫会问洛珣的事,那一瞬间,他的心中的确浮现期待,却又……失望落下……
他陷入沉思,不解谷非顼为何不回答,桑竫的眼角余光看着服务生正奇怪地观察着站在门外的他,好像在考虑要不要来关心似的。
再度看向出神的谷非顼,伸手想拍拍他以引起他的注意,却在刚碰到他衣服时,被谷非顼一把抓住,桑竫讶异抬眼,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碰他,只好委婉的解释:「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走了,服务生已经在怀疑我是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了。」
看来,自己是彻底被嫌弃了,桑竫有些酸楚地想,突地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抓着,他的心口没来由地发热,想缩回手,对方却紧握着不放,力道大的令他生疼。
「非顼?」桑竫困惑地开口:「你……怎么了?」
这一次谷非顼很快地放开他的手,丢下一句话往内走,「我去拿行李。」没多久,他手提两个大皮箱地出现,看见房门外桑竫所说的那个服务生还在,便招手叫他来提行李下楼,然后三人一同往楼下移动,而服务生还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像是在说幸好没什么事似的。
两人坐着桑竫的车往他的住处前进,途中还停下用了简便的餐点之外,一直到桑竫把车停入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两人都未再交谈。
两人下车走到后车厢,桑竫开锁后,谷非顼伸手一提,把他的行李给提了出来,桑竫一愣,大步追上率先走掉的谷非顼。
「呃,我帮你提一个。」
谷非顼斜睇了他一眼,「这对你来说太重了。」太重?可是他看他很轻松的样子。
看他一脸怀疑,谷非顼进电梯后便放下行李箱,用不具信心的口吻朝桑竫道:「那你提提看。」
桑竫犹豫了会,才尝试性地双手抓起把手,使尽所有力气提高,但他知道,这对他来说的确很吃力。
慢慢把行李箱放回地面上,他对那里头的东西感到好奇,「里面是些什么?」谷非顼没回答,只是又把行李移来自己脚边,看着变换的灯号。
桑竫见状,也默然无语,进到桑竫的住处,谷非顼站在入口处环视,而屋子的主人就站在旁边解说:「这里有两个房间,最里面是我的房间,右手边转弯进去是客房,你的房间;房子的书房就是你看到的,没有另外隔间,只用一个大型高台和客厅区隔,饭厅也是;厨房和储藏室是相连的,在饭厅隔壁。」
他领谷非顼穿过客厅,拐过高台,来到一个房门前,他打开门让谷非顼进去。
「清洁大婶每三天会来一次,另外,这里很少开伙,如果你有需要,恐怕你要自己来了。」
谷非顼背着桑竫,打量着房内的摆设,发现是他喜爱的深蓝色,是偶然吗?还是……
「很少开伙?那你怎么吃饭?」
「我?」像是有些意外他会这么问,桑竫停顿一下,「我都吃外食。」如果有时间又记得的话。
外食,浓眉不满意地靠拢,不过还是什么表示也没有。
见他似乎不再开口,桑竫又道:「这房子的卫浴只有你跟我的房间里有,如果……」
「有客人来时不会不方便?」没有房子的内部格局会如此设计。
「这里很少有人来,我先回房间了,你有事再叫我。」语气平和地回答完后,他转身离开房间,这时的谷非顼才缓缓面向房门口,正好补捉到离去人儿的一点身影。
第七章
整理行李对谷非顼来说并不花时间,仅半个多小时,他便在浴室里了。
站在客房外的桑竫敲了数声不见回应,便试转门把,没锁,略一犹豫,才开门进入。走进深蓝的房间,踩着蓝黑色的地毯,来到床头旁的小矮柜,放下手上的东西,几支钥匙和一杯花茶。
事实上,谷非顼的喜好他并不清楚,或者说他不知道他是否还和以前一样,或是已经改变,所以他在思考要不要端花茶来时,是有些举棋不定的。
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桑竫看了一眼浴室的门,打消敲门告知的念头,取来纸和笔,依序摆好钥匙放在填了字的纸上,然后再悄悄的退了出去。
没多久,谷非顼发梢滴水的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干净的毛巾擦拭湿发,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房中原本不存在的东西,是那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花香告诉他的。
视线落在床旁,他扭开床头灯看着,是桑竫!先别说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光看那端整秀气的字他就知道了。
白纸上头按摆设的钥匙写着其功能,然后隔了一大段距离,才注明花茶具有松懈心神、安抚神经的作用。
唇线微扬,端起温热的花茶细细品尝,好熟悉的感觉,这味道让他想起两人还在一起时的回忆,怀念……而又令人心酸。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两人不要走到这种地步,可是他忘不掉曾发生过的事,也放不下十年来所持有的想法,尤其是桑竫心中在意只有他的妻、他的骨肉。
感觉到内心再度愤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