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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树离开後,小少爷就一直睡得很不安稳。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小少爷哄睡,怎麽少爷却要把他叫醒?
「棋太,醒醒,爸爸有话问你。」都臣轻摇了他两下。
「唔……嗯?」棋太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神情凝肃的他。「爸爸?」
都臣将他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双眼定定的直视着他,「棋太,你把爸爸的话听清楚,那些玩具跟衣服是谁买给你的?」
「是妈妈。」棋太揉揉眼睛,一脸困倦。
「是珠树吗?」
棋太摇摇头,打了个呵欠,「是生棋太的妈妈……爸爸,我好困喔。」
听到棋太这麽说,不只都臣一震,就连一旁的河野都一脸惊疑。
「棋太,你刚才说什麽?」都臣再次求证。
这会儿,棋太总算清醒了一点,并惊觉到自己说溜了嘴。
他心虚的摇摇头,「没有,我不可以说。」
「不可以说什麽?」都臣情绪不禁激动起来,「谁要你不准说?」
看见爸爸一脸严肃,棋太有点害怕。他不想对爸爸说谎,却又不能说实话。
因为妈妈告诉过他,要是爸爸知道他跟她见面,就会把他关在家里。
「棋太,」都臣声音一沉,「不可以对爸爸说谎。」
棋太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红了眼眶,「棋太要是说出来,爸爸会把我关起来。」
「什……」都臣按捺着情绪,尽可能的平心静气,「爸爸不会把你关起来,你要对我说实话。」
棋太犹疑的看着他,「真的?」
「爸爸不会骗你。」他问:「你什麽时候见到生你的妈妈?」
「上个星期……」棋太怯懦地回道,「妈妈去道馆看我,还带我出去玩……妈妈说不可以告诉爸爸,我不是故意说谎……」
都臣坐在床沿,沉默思索着。
这一瞬间,他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圆城寺铃子从中作梗。
她跑去道馆的目的不是为了弥补棋太,而是要逼退已经跟他结婚的珠树。她对珠树说了什麽?她使了什麽手段让珠树选择离开?
「爸爸不要生棋太的气,呜!」见他不说话,棋太哭了起来。
他将棋太抱在怀里,安抚着他,「爸爸没有生棋太的气,别哭。」
棋太紧紧抓着他,抽抽噎噎地低喊,「爸爸,生我的妈妈什麽时候才会来我们家?」
都臣微怔,疑惑的看着他,「来我们家?」
「生我的妈妈说……」棋太一脸难过失望,「因为妈妈在,所以她不能来,可是现在妈妈都已经回道馆了,为什麽生我的妈妈还不来找我?」
听到这儿,都臣的脑袋不再混沌,豁然开朗。
显然地,圆城寺铃子利用了天真无邪、毫无心机的棋太,逼走了善良又全心全意爱着棋太的珠树,因为她知道珠树为了棋太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珠树不是不爱他及棋太,她之所以说了那麽伤人的话,全是因为她太爱他们。
「河野,我要……」
「我知道。」河野未待他说完,了然一笑,「少爷赶快去吧。」
珠树带着几分醉意回到了道馆,一进门就看见在院子里挥剑的哥哥。
她愣了一下,「哥?」
直树停下练习的动作,皱起眉头看着她,「你跑去喝酒?」
「跟幼稚园的花子她们去吃烧烤嘛,」她说:「喝了三瓶啤酒而已。」
「而已?」直树朝她走了过来,嗅了嗅她身上,「你身上综合了烧烤店各种奇怪的味道跟酒味,臭得像六十岁的糟老头。」
「什麽啊!」她生气的推了他一下,然後定定的看着他,「你拿起竹剑了?」
直树有点不好意思,「嗯,不是跟你说了我会振作起来吗?」
「哥,」看着重新拿起竹剑的他,珠树既激动又感动,「太好了。」
「等我恢复水准,你会雇用我当教练吗?」他开玩笑的问。
她毫不迟疑,点头如捣蒜,「当然。」
「那你呢?」直树笑意一收,神情严肃的注视着她,「你什麽时候才要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微怔。
「你明明喜欢他,不是吗?」他轻叹一声,「为什麽要离开他?」
她神情一黯,幽幽地开口。「你不明白,我、我希望棋太能得到他要的幸福。」
「那你跟间宫都臣的幸福昵?」直树将竹剑往旁边一搁,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肩头,「珠树,你真以为这麽做能让大家都得到幸福吗?」
「哥……」
「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已经放了感情……你该紧紧抓着这幸福。」
「真正的爱是成全对方、让对方幸福。」她流下无奈又忧伤的眼泪,「我们才刚开始,我……我捱得过去。」
看着假装坚强的妹妹,直树一叹,「你真是个傻瓜。」说着,他展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在哥哥温暖的怀抱里,珠树伪装出来的坚强慢慢崩溃。终於,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哥,」她牢牢的抓着他,「爱一个人的心情为什麽这麽苦、这麽沉重?」
妹妹从小就是个坚强又倔强的女孩,他几乎没见她为什麽事哭过,除了爷爷跟爸爸过世的时候。就因为她很少哭,因此当她哭起来时,格外令人心疼不舍。
「哭吧。」他拍抚着她的背,「尽情的哭,哥哥给你靠。」
「你不是说我身上很臭……」
他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放开她。」突然一声沉喝传来。
虽然已经近十一点,但道馆的门还没关上。都臣穿过大门,只一眼就看见让他大为光火的画面。
在院子里有个穿着背心及运动长裤的男子,正紧紧的抱着他的「老婆」。
他们似乎非常忘情,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
他大步上前,只隐约听见那男人说了句让他几乎快爆血管的话——
你是我的宝贝。
该死!珠树怎会是那男人的宝贝?他难道不知道珠树是他间宫都臣的妻子吗?
「放开她!」他再次沉声一喝,箭步上前。
「咦?」听见熟悉的声音,珠树轻推开了直树,转头一看,她瞪大了眼睛,惊疑的看着一脸愠协的都臣。「都臣?」
听见珠树叫他都臣,直树立刻确定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的身份。
那是间宫都臣,他妹妹的「丈夫」,他的妹婿。
不过他干麽这麽生气,到底是……对喔,他这位好野人妹婿还不知道他是谁,看见他抱着珠树,兔不了会误会、会抓狂。
「间宫先生,我是……」
直树正想解释并自我介绍一番,却见对方笔直的向他走来。
「你这家伙……」都臣一把揪住直树轻薄的背心,「你不知道她是人妻吗?」
「呃,我……」
居然叫她宝贝?」他眼底的妒火窜燃,一副像是要把直树生吞活剥般的狠劲,「她是间宫珠树,是我的妻子。」
「都臣,你做什麽?」珠树趋前拦阻他,「快放开他。」
他转头看着她,不悦地质问:「他就是那个骑机车送你回家的朋友吗?」
她一顿,「他……对,他是……」
「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他沉声道,「我不会跟你离婚,就算你跑到南极去,我也会在成千上万的企鹅里找到你。」
听见他这番激动又直接的表自,珠树心头一悸。
小别七天后,她以为他已经放弃她,且终究会将离婚协议书拿来给她签名,没想到他再次出现时,竟是如此的……
「间、间宫先生,珠树她……」直树试着想让都臣知道他的身份,但才一开口,就换来都臣恶狠狠的一瞪。
「不准你直呼她的名字!」都臣怒视着他,「我不管你们是什麽样的朋友,都不准你这麽亲昵的叫她。」
直树呆住,木木的看着他因嫉妒而愤怒得像头领域遭到入侵的公狮般的妹婿。
都臣松开紧揪着他背心的手,一把拉住了珠树,「跟我回家。」
「不要,我、我家在这里……」即使挣不开他的手,她还是抗拒着。
眼见气氛有点僵,直树忍不住上前,「间宫先生,珠树她是……」
以为直树想阻止自己带走珠树,都臣一个激动,抡起拳头便朝着他那张「花美男」的脸挥去——
「不行!」见状,珠树及时勾住他的胳臂,紧紧抓着,「他是我哥哥!」
「什……」都臣如暴涨洪水般的妒意及怒意瞬间平息下来。他皱起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麽?他是……」
她涨红着脸,娇悍的瞪着他,「他是我哥哥,古桥直树。」
他愣了几秒钟,木木的将视线移到正对他咧嘴笑的直树脸上。
「幸会,我是珠树不才的哥哥。」
都臣绷紧的肌肉顿时松懈下来,低声咒駡着,「可恶,为什麽不早说,我差点就……」想到自己几乎要动手揍大舅子一拳,他不禁心惊。
「间宫先生,」直树忽地正经八百的弯腰一欠,向他致谢,「谢谢你在珠树需要帮助时拉了她一把。」
都臣微怔,沉默了几秒。是他拉了珠树一把吗?不,被救的人……是他。
「你错了。」他蹙眉苦笑一记,「是她拉了我一把。」
听见他这麽说,直树跟珠树都不兔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遇见她,我几乎已经忘了该怎麽去爱了。」他喟叹一声,注视着珠树,「她救了我的家庭,救了我的人生,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
「拜托你不要说这种话,我已经决定跟你……」都臣当着她唯一的家人面前说出这些话,实在让她既感动又挣扎。她已经决定成全棋太的愿望,但此刻却有一种不想放手的强烈念头。
「棋太都告诉我了。」他打断了她,「铃子她来找过你,还带棋太出去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一怔,「什……」
「铃子她利用了棋太的天真及你的善良。」他语气决断而笃定,「不管她对你说了什麽,都不是真的。」
他是说……圆城寺铃子说她想棋太、而且还爱着他,都是谎话?喔不,她是棋太的妈妈呀。
「你以为牺牲自己,就能让棋太找回生他的妈妈,让我得到一个完美娇妻跟幸福家庭吗?」他浓眉一紧,有点生气的直视着她,「你这个笨蛋,你把我跟棋太拉到了天堂,现在却想把我们推回地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