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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三哥,你们不要太宠她了,越宠越娇,最后受罪的是卫成。”
黄珉荣升为岳父,对女婿越看越满意,想想之前他坚持要让女儿跟女婿分开,实在是不通情理,万望女婿不要介意才好。韩卫成被岳父大人庇护了一句,心里赛蜜甜,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躬身替岳父大人倒酒,“四叔,能受这份‘罪’,我求之不得。”
“卫成,你还叫四叔,显得太过见外。”李君言是最乐见韩卫成收了韶光的,“我和你四叔看待你,就像二哥二嫂看待光一样,都是自己的孩子,不过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人家讲,我除了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卫成,谢谢你圆了我的心愿。”
“是啊,卫成,你就按你四婶的意思来,一家人亲上加亲。”黄珉这时候对妻子没有任何反对意见,这时候的妻子也是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爸,妈,我知道了。”
韩卫成巴不得早早把韶光抱回家,不过老人家的思想更偏向于慢慢来,他能走到改口这地步,已经是胜利在望了,这算是韩卫成今晚最大的收获。
吃过晚饭,韩卫成和韶光离开周家,回去韩卫成的单身公寓。两人之前从澳洲回到韩家,就亲热那一回偏被韩家爸爸撞个正着,自那之后韶光就严词拒绝韩卫成的肢体触碰,韩卫成一怒之下,以上班方便为名,薅着韶光搬回了单身公寓。
宋家云十分了解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第一个表示支持,韩效之有点要反对的意思,但被宋家云的凌厉手段火速镇压,因此韩卫成与韶光算是合法同居。此次黄珉夫妇回国,本来是要让韶光陪住的,不过宋家云提前点拨了李君言,黄珉夫妇直接住在了周家,至此,韩卫成的性福生活之路一帆风顺、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回到单身公寓的时候已是半夜,韶光如往常一样急冲冲地往楼上跑,尿急。韩卫成把车开进车库,提着伯母婶子塞过来的吃喝包裹缓步上楼,走到家门口,韶光正紧并着双腿站在那里,她一脸苦楚,“快点开门!我忘带钥匙了!”
韩卫成了然一笑,掏钥匙开门,韶光像只失控的小鹿飞奔向卫生间。约莫两个月的时间,作为磨合期足够了,韩卫成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没有开灯,月光透窗进来,斜斜地铺在地板上,延展在他脚边,如他此一刻的心境,皎洁如诗。
“怎么不开灯?哎哟,刚才要被憋死咯,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韶光嚷嚷着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在韩卫成面前已不知矜持为何物,说话丝毫无顾忌。
制止了韶光要开灯的动作,韩卫成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月光流转在他唇边,“要不要嫁给我?”
“嗯?嗝~嗝~嗝~”韶光瞪圆了双眼,在韩卫成满眼的期许里开始不断打嗝,她尴尬讪笑,险些咬到舌头,该死地控制不住该死的打嗝!
韩卫成预想了数种在他问出那句话后会发生的情形,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韶光的诡异路数,却没想到她总能跳脱出他对她的认知,让他缴械投降,“别动。”
韶光盯着越来越靠过来的韩卫成,身体丝毫动不了,她的脑袋开始进入过山车状态——他的脸怎么越来越大了?嗯,我是在干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混沌中,韶光陡然转醒,一扭头,是韩卫成□的胸膛,她正缩在他怀里,四周是没有灯光笼罩的卧室,悠闲静谧。鬼鬼祟祟地抬头看,韶光瞥见了熟睡的韩卫成的脸,他睡得正香,韶光沉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心想,原来接吻可以治打嗝的,然后便就此再度睡去。
凌晨五点的夜,见证了韩卫成尘埃落定的心与韶光迷醉眩晕的眼,也见证了他们新的关系的开端。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呐,总感觉木有写尽兴的样子,就跟便秘是一样的赶脚…………
韶光十一岁的时候跟随父母从墨尔本搬到悉尼,不是因为周遭邻居投来的异样眼神,而是她屈服于父亲的声声哀求。家里远不如往日的温馨,这一点家中三人都很清楚,韶光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
妈妈总会忍不住哭出来,韶光坐着纹丝不动,如果是以前的她,必定会一路狂奔着扑进妈妈怀中,替妈妈擦去可恶的泪水。爸爸见到妈妈哭就会发脾气,有时候还会摔东西,甚至坐在沙发里一直抽烟。韶光冷眼看着闹腾的父母,心里期盼着,为什么还不离婚,他们离了婚,就没有人来管她了,那是韶光那一段时期最大的心愿,不被打扰。
那一天是以父母的吵闹为开端的,韶光偷偷地溜出房子,搬到这里近半年,她却对周围陌生得很。路旁的草地上有一群孩子在玩水枪,韶光安静走过,引来那群孩子的注意,韶光厌恶地瞪视他们,这使得对方放弃了邀请她加入玩耍的念头。
走过别墅区,走过葱郁的小树林,韶光只顾迈着步子,却完全忘记了方向,她迷路了。漂亮的人工湖边人迹罕至,韶光是少有的访客,她坐在岸边环顾四周,微风伴着花香、青草的味道和鸟鸣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孩子的哭泣声。韶光循声去找,远远地瞧见了一处小木屋,像是用来给维护人工湖的人员休息的,韶光以为是那种父亲带她去爬山时遇到的供游人休息的地方,便预备在那里呆上一阵子,避过父母无休止的争吵。
韶光推门而进的那一刻,孩子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昏暗的光线里,韶光瞥见了一个仰躺在木椅上的中年男人,他一脸扭曲地朝韶光看过来,韶光无惧地继续打量他——那男人身着精致唐装,双手紧抓着椅子把手,再往下便有些不堪入目,他裤子褪至脚踝,有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正趴在他两腿之间。
因为韶光的闯入,那男孩子和男人都有了瞬间的无措,漂亮的男孩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没有穿裤子,屁股上漫延着一片红晕,似乎被人打过抓过。男孩子的身体让在一边,韶光因此看见了那男人两腿之间的硕大东西,她对那种丑陋难看的东西并不陌生,她曾经有长达十个月的时间与那种东西相处着。
“Get out; or I’ll kill you !”
韶光冷静地从斜挎的包中掏出一把枪,这着实让对面的那男人错愕,他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外冲,未提起的裤子使他绊倒在地。韶光双手握枪,不颤不抖,“Get out right now !”
其实那男人没有必要害怕,韶光手中的枪是从爸爸那里偷来的,并未装子弹,她只是贪图枪支带来的安全感,悄悄地带在身边。瘫坐在地上的男孩子满眼惶恐地看向韶光,他拿手背抹着眼泪,呜呜哀鸣。韶光并不走近,等那男孩子哭得累了倦了,她才安静地去扶他。
“I;I…I’m Ares…”
那男孩子颤颤巍巍地借韶光的力起身,恍惚中有铃铛作响。韶光低头一看,只见Ares□被人绑了一只金色铃铛,她立刻转了视线,“Put on your trousers and go home。”
“Can you help me”
Ares抓住韶光的一只手不放,他的颤抖传递到韶光身上,韶光倔强地站了会儿,最终还是笨拙地蹲下帮Ares穿裤子。整理完毕,韶光后退一步,“There you go。”
“Ah…I do not wanna go home。 Please keep me pany for a while…please!”
“It’s too late。 I must go home。”
韶光收起枪,顿了顿身形,然后迈步离开。Ares慌张地跟在韶光身后,亦步亦趋,形色狼狈,一路尾随韶光回到黄家。临近黄家的时候,Ares没提防地上的坎坷,身子一趔趄,韶光第一时间抓住了他的手臂,Ares不禁再次落泪,攥着韶光的手腕双眼红红。
就这样,韶光走进了Ares的人生,她笑着将他介绍给父母,以朋友的名义,父母皆是一脸欣喜,觉得生活多了希望与生机。
Ares被韶光陪伴着的同时也在陪伴着韶光,他始终好奇为什么她能那样光芒万丈地出现将他解救,直到他明白韶光曾经历过怎样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韶光梦中的呓语落尽Ares耳中,他窥探了她的秘密,自此两两相惜,为对方固守一片天地,只是后来韶光的光彩逐渐日盛,Ares不欲被湮没在平凡人群,被韶光鼓励着成为灵魂钢琴手。
可是越光鲜亮丽,越污垢熏人,韶光身边的男孩子络绎不绝,Ares就置身于莺莺燕燕,似乎这样他便与韶光更相似,离得也越近。
第一次听到韩卫成的名字时,Ares与韶光都已成年,他被她强逼着将中文说得流利至极,所以当韶光向那个叫明姬的女孩子打听一个叫韩卫成的男人时,Ares听得清清楚楚,他生气了,他威胁韶光要将她的秘密公布于众。韶光反击,我的秘密不再是秘密的话,你也将不再保有秘密。
自那之后,Ares愈加迷醉在形形色·色的女人怀里,正如韶光流连于男人之间,他以为这样也好,这样很公平。可是韶光回国了,Ares在得知消息时几欲崩溃,她丢下他回到中国去找那个叫韩卫成的男人!
本来决定要狠狠报复韶光的,Ares可以忍受韶光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却不愿她站在韩卫成身旁,那个韩卫成爱她,Ares看得出来,她爱韩卫成,Ares也看得出来,他们并肩说笑的样子刺伤了Ares的眼,他匆匆逃离,却在得知她因爱而伤时飞奔而来,拢她入怀,告诉她,我在呢,不要怕。
终于学会了放手,Ares愿意孤独终老,站在媒体前被闪光灯检视,像是被剥掉了衣裳,他害怕地想要逃,媒体却抓住了他难堪的尾巴,不愿放过他。这个时候,韶光忍不住直奔Ares,如同初见那一回,她喝止那些肮脏的嘴脸,抢回了孱弱而漂亮的Ares。Ares看向挡在他面前的韶光,看到她心里去,那里住着那个叫做韩卫成的男人,占心为王。
韶光因基金会的事情眉头紧皱时,Ares能做的只有用任性的举动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把精力用在讨厌他上面,可是他好后悔,为什么他这样的没用,不能像那个韩卫成一样替她遮风挡雨。或许是Ares太过虔诚,上帝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成为韶光的保护神,可是那次机会是韩卫成给他的——“转移注意力,让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