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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terfly in cremains-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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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褂兴暮觳瑁袷墙吡χっ鞫鞒璋悖帽憷稀癡al最喜欢的!”
  我想他应该叫Val,瓦尔,也只是昵称,至于是Valentin 还是 Valentino,梦没有告诉我,也许不重要。
  梦里太多事情都变的不重要了。那些在梦里能够平地起飞的人会告诉你,坦然接受正在发生的一切,有人在梦里见过海底行走的大象,有人在梦里大肆抢劫银行,一切无关紧要,梦境大多扑朔迷离,不知所踪。所以即使有糟糕的事情发生,你也大可不必担心。
  【你还可以选择醒来。】
  因此我在梦中与一个同性相爱这件事,我也不打算为自己作道德上的辩护。
  我如此爱他,即便下个月我将在主面前宣誓,我的灵魂里,也深深刻着他的影子。
  

  ☆、无题

  闹钟在六点十分准时惨叫,五分钟后红茶微沸,七分钟后香气开始在室内弥漫。
  六点半的时候垃圾车一路轰鸣过楼下的街道,经过一夜雨水浸泡的垃圾在翻动过后散发出腐烂的恶臭。六点四十五的时候柯闻起床,和整个在周一就如同被榔头击晕过的城市一起浑浑噩噩滚出被窝。
  柯闻在早餐与盥洗的间隙里瞥过电脑上停留前夜的网页,整个周末没有更新,梦境搁浅,于是不出意外有了留言,同样不出意外的,是那个ID。
  守恒。
  这个ID像是一个幽灵,几乎每次更新后第一个访客就是它,这回也同样如此。而更像幽灵的,是“守恒”异常的洞悉力。
  2011年柯闻第一次记录他梦中故事开头时,守恒便来留言:
  这是梦中梦啊。
  他在地铁上收到这条留言,五分钟后,柯闻恍然大悟。
  周末无端停止的更新,守恒在上一次的文稿里关切留言,其实热衷留言的人只有他一人,看客多是默默潜水。满屏的守恒留言里白瑞有时回复一两句,虽不深聊,倒显得他二人往来十分密切。
  “没有更新?白瑞失眠了? : ) ”
  柯闻盯着句末的笑脸看了半天,不防啜了一口烫的红茶,下意识吐回了杯子里。
  他睡得很好。
  柯闻把屏幕亮度调到最大,揉了揉泪水涟涟的眼睛。桌上一瓶安眠药离过期还有很长的时间,已经吃得半空。他琢磨着下班还要去药店一趟,买一瓶也许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的药。
  除了梦就是醒,没有中间段,他像是不停穿梭于两个世界之间,身不由己,丧魂落魄。
  本市购买安眠药有一个奇怪的规定,需持医嘱处方以及一张黄色电子标签,里面存有患者所有的身份信息及接受医疗服务情况。心脏病患者没有,骨折病人没有,牙科没有。柯闻把一叠纸交给柜台后面的医生,这医院的陈设布局也很奇怪,取药在顶楼最后的一个房间,似乎违背轻重缓急,然而并没有多少人。柯闻去的时候,黄昏从走廊撤下最后的余晖。
  敲章的声音空荡而清晰,像是弹珠掉在白瓷地面上,高跟鞋走进房间最深处,珠子滚远了又滑回来,回到脚边,柯闻拿着他的药,全英文的,冗长单词拉丁词素,他不甚了解。
  这药不太有效果。他说。
  有时吃完了依旧睡不着。
  医生抬眼看看他,复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黄色标签,低下头道。
  那并不是纯粹的安眠药。她说。
  没有再解释了。
  柯闻不太明白,分明治疗失眠,得到的却是不纯粹的安眠药。
  没有人再理他。从地下的战场出来,他站在麦当劳里,想着要换个其他什么饮料,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选了红茶,双份糖,以及一份标准的垃圾食品套餐。
  他拿着打包的食物离开,一转身却又看见了那个疯女人。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这回再没有拉着谁说话,而是安安静静地织着什么,红色的毛线从她手中一路延伸到地上,她甚至涂了指甲,有些褪色的肉蔻颜色在动作间雀跃,她手中的活十分熟练,毛线在针脚缠绕间层层累积,一点点织出个像袖口样的东西。
  她穿着整齐的旧衣,颇有姿态地端坐在那儿。
  那一刻里她看起来丝毫不是一个神智失常的人。
  拖地的员工推着大拖把清洁到这儿,看见女人,撇撇嘴角。
  “这是个疯子。”
  柯闻回过头来,“你们认识她?”
  “她常在这一带游荡,附近的都知道她,”对方比了一个范围。
  “原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说是遭了情变,就成这样了。”
  柯闻闻言失笑,“这都能知道?”
  “没人问,她自己说的,”那人摆摆手,也有些好笑,“发病起来她逢人就说,一会儿说自己是将军的女儿,一会儿又说她有未婚夫,还说到一个城堡。”
  “城堡?”
  “瞧,您也相信了不是?”
  柯闻看着那人,俗世中的人,皮肉的纹路从眼尾聚合延伸,狡黠地隐去,神情间有一种潜藏于人群中的洞悉,幽幽地,在毫无防备的地方伸出触角。
  他笑笑,把手中的红茶递给对方。
  “给她喝吧。”
  他打量那个女人,过于宽阔的肩膀,不合身的衣,神经失常,却又维持着一种刻意的尊严。
  仿佛沉眠旧梦,不愿醒来。
  他听见织着毛衣的女人哼出的隐约的曲,透过玻璃的倒映他们目光相遇。
  疯子回过神,转身看去,身后只有正在清洁的人员,还有桌上热茶,正兀自冒着热气。
  

  ☆、无题

  Title:梦旅书
  2011年3月26日星期三
  也许梦里会有一模一样的蝶。
  这美丽的生物,仿佛将世间所有的色彩都贪婪占有,然后肆意张扬在人间舞动。直到人类用大头针刺穿它们的头颅和腹部,将斑斓的翅膀钉在板上,封存于玻璃箱内,成了某种财产般的,被私欲占有的骄傲而炫耀的展示品。
  Val在那一墙的蝴蝶标本前问我,这世上有没有两只一模一样的蝴蝶。
  我说,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又何况是蝴蝶。
  可人有啊。Val转过身来,银鼠一样的灰色眼眸盯着我。
  上帝造物,却让人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我以为他在谈论双生,可那也并非标准意义上的“一模一样”。俄罗斯曾有一对出名的双生舞者,瓷般精致的洋娃娃,一模一样的脸庞,一模一样的身材,总教旁观者难以分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可即使是那样,也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譬如,姐姐的左脚受过伤,所以看起来有些跛…
  Val没有说话,回过头继续看他的蝴蝶。
  博物馆里的人很少,那个年代到博物馆去的人已经不太多,可为什么博物馆里会有蝴蝶展览,不太清楚,此处乱七八糟,似乎什么东西都可以被放进来展览,一张椅子,一本书。蝴蝶标本在纯白的U型环廊里,异彩纷呈地挂了满墙。
  那段时间里Val醉心于标本,几乎痴迷,他曾在花园里观察一只破茧的阿穆尔天蛾,一动不动,持续整天,发现时他身上的衣袍沾满了露水,法兰绒像是潮湿的苔藓,新鲜而凉。
  我从身后将他拥抱,感觉他因为人体的温度而颤抖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来,我们温柔地接吻。
  我的王子,他用柔软唇齿将我抚慰,他的发丝像是来自东方的昂贵布帛,与肌肤相接有近乎奢侈的质感。
  不止一次地,我在他的吻里向他示爱,我感谢上帝创造了一个如此独一无二的他,让我甘愿将灵魂都交给他掌控。
  Val看着我,他的吻还停留在我的下唇,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如果不是我,又该会是谁呢?
  Val凝望着一墙斑斓的蝴蝶,忽然开口。
  如果在你面前的Val不是我,你又会怎么样呢?
  博物馆出口处矗立着架战争时期的军用吊车,巨大的钢铁手臂垂吊,每个路过的人伸长头颈仰望,像是受难的普罗米修斯。
  Val站在沉默的机器下,黑色的大衣显得他像一道影子,他实在太瘦了。我想。这时他说。
  这一切不过是幻觉,所有该发生的注定要发生。
  Val,我说。这一切的发生因为是你。如果万物虚幻,但至少此刻真实,确凿无疑。
  何况这世上,还会有与你一模一样的人?
  他的手在我的掌心里无端颤动,像是抖落了雪粒在心。
  Val,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眉目间的阴影分明而深刻,像是背负着十字架前往刑场的人,负着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刑具。
  Val没有回答我。事实上,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从此消失,像是一只蝶,时梦时醒间,我想,也许这只蝶在某处换掉了翅膀的颜色,就再也没有人能找得到它。
  某个一如既往的早上,我循着声音来到厨房,在咖啡的香气里,她穿着我的衬衣,光着脚在料理台前,涂了鲜亮颜色的脚趾得意洋洋地动,音响里放着她喜欢的歌。锅里煮着什么,她刚洗好澡,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早上好,我的骑士。
  她回过头来,笑里浓情蜜意,她的眼眸里有一丝银鼠灰。
  我走过去,我开始意识到也许Val是对的。
  

  ☆、无题

  闹钟响起时柯闻在浴室里,□□和一夜混乱梦境被花洒零零碎碎冲进了下水道。
  电脑上的页面不停跳出提示音,柯闻收拾干净了颇为狼狈地出来一看,是来自守恒的私信。
  自上次“失眠”的评论之后柯闻就没有回复他,没想到对方竟杞人忧天地发来了私信,
  2011…04…20 07:00
  守恒:在吗
  2011…04…20 07:01
  守恒:上次留言没有回我,还好吗
  2011…04…20 07:03
  守恒: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认识人也许可以…你也可以找我
  2011…04…20 07:15
  守恒:我们见个面吧,白瑞
  电视上播放着准点晨间新闻,周一股市开盘大跌,受全球经济危机影响,未来的几个月股市将受重创,预计损失将在几万亿美元…
  柯闻关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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