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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蝶雅,你等着我!”康俊深深地看向安蝶雅,甩了甩头,大踏步地就出了房门。在打开门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回头。
安蝶雅百感交集,看着被掩上的门发呆。
“怎么,失望了?”夜天辰在经过了与康俊的唇枪舌战以后,再看到安蝶雅的这副表情,心里在的火浇得更旺,口气也就尖刻起来。
安蝶雅震动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夜天辰胸口的起伏幅度,比平时要大。想到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与夜天辰交握双手场景,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
“康俊相要带走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夜天辰似乎生着闷气,坐在椅子上开始看文件。
安蝶雅没有出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几缕阳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这样的下午,宁静的让安蝶雅奢望时间停滞。
“怎么,我的脸上开出喇叭花来了?”夜天辰头也没有抬,冷淡地问。
安蝶雅的脸蓦地红了,偏过头不敢看他。可是心里却在悄悄反驳:喇叭花,怎么会比你好看?但是这样的话语,她是永远都说不出口的。
“不觉得困吗?”夜天辰继续问,眼睛终于向她瞟了过去。
“嗯。”安蝶雅心虚地闭上眼睛,睫毛还微微颤抖着。
夜天辰忽然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安蝶雅的脸,纤瘦而苍白。即使他在第一次强迫他之后,也没看到她的脸这样苍白,她的唇色从来没有这么灰。那颗暴怒的心,忽然就这样软软地平静了下来。
既然可以含笑面对人生里的惊涛骇浪,即使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放手,安蝶雅,既然被他自私地禁锢在了身边,就注定成了他的人。这一生,他都不准备放手。
安蝶雅也许是真的倦了,果然就弄假成真,渐渐沉入了梦乡。那清浅的呼吸,仿佛带着玫瑰般的香气,把夜天辰灰色的心境忽然熏得阳光灿烂。
“安蝶雅,我不会放走你。”夜天辰轻轻低喃,仿佛是下了一个决定,心情忽然轻松起来。康俊,以为夜氏是他的全部,其实康俊弄错了,在必要的时候,他是会选择放弃的。
而安蝶雅,是他最不愿意放弃的部分。
从什么时候起,安蝶雅的存在,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习惯。当安蝶雅不在他的臂弯里,他便只能辗转反侧到天明。
、泄露秘密的人不是你吧(11)
明明三令五申地告诉自己,安蝶雅的背叛,注定他的恨是有根据的。可是习惯,真是一个太可怕的东西,当他习惯了她的温香软玉,习惯了她含羞带怯的反应,习惯她低眉敛目的神态,习惯她眼中特殊的眷恋,想不渐渐地沦陷,都已经太难。
他想回到那个自信慵懒冷漠高傲,能掌控一切的男子,但是安蝶雅,却轻易地掑开他内心的一角。她的泪,让他心痛。她的伤,让他心伤。
他给予她的一切伤痛,其实自己也一样样地承受。当她无声无息地如一朵白莲静静地躺在大理石地上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仿佛天塌了,地陷了,世界的末日一下子降临到了他的眼前。
终于,他明白,安蝶雅是自己永远放不下的一环。也许只有经历了生死存亡,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内心早就向安蝶雅缴械投降。
虽然她的背叛像一根刺一样,刺痛了他的内心。但安蝶雅惨白的容色,一下子就揪住了她的心。那一刻,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强烈的害怕,怕安蝶雅从此不能醒来,不能再陪伴他走过以后的人生。
曾经对她有多好,他就有多强烈的恨要把安蝶雅折磨的九死一生。可是当他真的如了愿,却一点都不快乐。因为安蝶雅的虚弱而不断地自责和后悔,是因为安蝶雅其实已经深植在他的心田。
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忘了手里的公文,忘了时间在流逝。
安蝶雅似乎又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紧皱着,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夜天辰的心抽了一下,伸长了手臂去抚她的眉。
然而,安蝶雅的梦似乎并不愉快,连夜天辰的轻抚,都没有使她放松下来。
“不要走,妈妈!”安蝶雅挣扎出来的喊声,有些凄厉,带着绝望和伤感,尽管声音不大,却让夜天辰的心颤了一下。从小失去妈**痛苦,他一样了解。
“安蝶雅?”夜天辰坐到了她的床头,轻声呼唤。
然而,安蝶雅的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头摇了两摇,喘息了起来。夜天辰用手为她拭去额上的冷汗,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安蝶雅缓缓睁开眼睛,神情苦恼中带着茫然,一下子就打动了夜天辰的心,就算有一千个声音在呼唤起他的恨意,心仍然是软的。
“安蝶雅?”他低低地呼唤,如果安蝶雅是清醒的,一定能够分辨出其中的情意。但初醒的安蝶雅,似乎还沉浸在那个梦里,看向他的眼睛,没有焦距。迷迷茫茫中,竟似乎不知身在何处。
“怎么了?”夜天辰用温热的温毛巾。为她拭下额上的汗渍,动作轻柔地像捧着一件珍宝。
安蝶雅仿佛这时才认出他来,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拿着毛巾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神情里有一种惶惑,让他的心都为之一颤。
“没有什么,做了一个梦……”安蝶雅低低地回答,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急忙放开了夜天辰的胳膊,从耳根处红晕,渐次晕染了整个面颊。点染上的彩霞,使她的脸多了两分生气。
、为什么哭了(1)
“做了什么梦?”夜天辰仿佛不经意地问,眼睛却偷偷地看着她的脸色。
安蝶雅勉强一笑:“没有什么,梦做的,有些颠倒。也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的尾音散入了空气里,渐次升腾到了空中。
夜天辰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说辞,但她怔忡的神情,竟让他不忍心再问下去。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她的脸,叹了口气,“那么,就再继续睡一会儿吧。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安蝶雅似乎偷偷松了口气,重又躺了回去。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看见病房的门轻轻打开,门背后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庞。
“嗨,美女,我送你一束玫瑰花。”来人满目生逃地把玫瑰花放到了安蝶雅床头的柜子上,“还认识我吗?”
安蝶雅的唇弯一个浅浅的弧度,“容先生。”他不正是落霞山的老板吗?这时手里捧着大束的玫瑰,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容昭华笑嘻嘻地说:“安蝶雅,你不作叫的这么生分吧?你是怎么叫夜天辰的?”
安蝶雅的心微微一痛,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我叫他……主人。”
“安蝶雅,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容昭华轻松地笑着,“夜天辰不知从哪儿来的福气,把你找了出来。”
安蝶雅低了头,“福气吗?”
夜天辰似乎对他不大欢迎,“今天你来做什么?你整天闲着没事做吗?”
容昭华笑嘻嘻地说:“看来我亲爱的表哥对我意见很大。对了,我可看到夜希杰了啊,太不像话了,左拥右抱的,比我还…。。”他正要说“风流”,感觉不能在安蝶雅面前露出本性,下面的话就咽了下去,转身安蝶雅,微微一笑,“安蝶雅,他不欢迎我。你帮我求个情吧?”
安蝶雅眸子里的笑意忽然渐渐地消散,无奈和伤感一点点浮现了出来,容昭华的心里忽然微微一痛,“安蝶雅,你为什么不开心?”这句话,原是在胸口堵着,不知怎么这句话脱口而出。
安蝶雅怔怔地看着他,连这样看起心无城府的男子,都一眼瞧出了自己有重重的心事,想要逃脱感情的牢笼,却又无力挣扎。
夜天辰纺织起来的网,早已把她密密网住。他眼底欲说还休的情谊,眉间欲恨无的无奈,都在她的心上一层层地积压。其实生而何欢,死亦何惧,只是怕自己真的离开,他会后悔,他会伤心,所以选择日复一日的忍耐。
但是,忽然地,被容昭华这般赤luo地指出自己的痛处。水意就漾满了眸底。黑色的瞳仁仿佛被浸染地似的,透着说不出的水灵。但是无奈中夹杂着哀怨,不仅灼痛了夜天辰,也灼痛了容昭华。
那颗年轻的还没有被谁进驻的心,一下子就为她痛的无法呼吸。
“安蝶雅……|”他叫出了声,那根缠绵的丝线,一圈圈地把他密密纠缠,他想要呼吸,想似乎是件困难的事情。
夜天辰冷冷地说:“难道你那里的MM都被泡完了?”
、为什么哭了(2)
容昭华回过神来,涎着脸笑:“我那里的MM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安蝶雅一个,我把她们打包跟你换一个安蝶雅,怎么样?”
夜天辰冷冷地哼了一声,偏头看安蝶雅。她眼里的怔忡,一下子就打动了他,。一只手伸进被窝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即使在被窝里,她的手还是有些凉。
容昭华的笑脸忽然收了起来,眼神都有些严肃,“不开玩笑了,但是安蝶雅,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消瘦?我问夜天辰,他竟然还不肯说。幸而我还算认识思海,不然都不知道安蝶雅你竟然病得这么严重。”
安蝶雅感激地对他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其实我没有什么事。”
“还说没有什么事?那天你来落霞山的时候,那样的容光,连山花都为你失色。现在呢?如果夜天辰对你不好,不如到我们山上去,那里养人啊。”
“昭华,你是不是太闲了?回美国去帮姑妈打理生意!“夜天辰对他。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安蝶雅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对我爸说的吗?我就不相信他闲的连我的私事都要管!“
容昭华没有否认:“我只是提了一句而已,其他的事情,可是舅舅自己查出来的,不关我的事情啊。你也知道,顾晓丹本来就是他挑的,而你很不幸地点了头。你说,他那种性格能容忍你在这里胡闹吗?”
“我这叫胡闹?”夜天辰的眼睛眯了起来,“你那叫什么?”
邹子龙看了一眼安蝶雅,见她的神情有些专注,正蹙了眉凝神听他们的谈话,故意地笑了一笑:“不一样,因为现在还没有哪位千金进驻我的这里。”他夸张地用手比了一个心形,对安蝶雅眨了眨眼睛。
夜天辰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安蝶雅,是我的,你别打她的主意。”
容昭华叹了口气:“你看看,安蝶雅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