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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意识到今天的天色暗得特别早,第一滴雨已经落到了她的额头。不知道美国的这时候,下不下雨。
带着柔情,安蝶雅跨进了“水云天”的大门。幽暗的灯光,是谈情说爱的好场所,同时也是与知己夜话的好地方。
舒绵雨和自己相交不久,相见不多,但安蝶雅总有一种感觉,她甚至比杨松雪更了解自己,更明白自己。有时候,她们之间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心境。这种感觉,多少有点奇妙,却非常温馨。
还没有等她说出舒绵雨的名字,遥遥地就看到穿着一身米白色套装的舒绵雨在窗边对她挥了挥手。
安蝶雅径直朝她走去,刚落坐就有侍者送上两份菜单。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塞车,我一下班就赶过来了,还是落在你的后面。”安蝶雅一边打开菜单,一边就向舒绵雨道歉。
这时候才听出她说“上班”的涵义,舒绵雨还是有点发愣:“你上班?”
安蝶雅点了一份牛排套餐,把菜单还给了侍者,才微笑着回答:“是啊,我找了一份工作,觉得挺好的。”
舒绵雨瞪着她:“你闷得慌想上班,不能到夜氏集团来吗?以前也做过,轻车熟路的,何必跑到人家的公司里去?”
安蝶雅柔和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因为闷才要上班,我是想用自己的双手支付自己的生活费。我这样跟着他,算什么呢?外面的人讲得那么难听,稍稍有些自尊心的,都受不了。”虽然竭力地掩饰,但安蝶雅的神色终于还是裂了一条缝。
“总裁以后不是要迎娶你嘛!”舒绵雨收回了瞪着她的目光,咕哝了一句。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不能什么都依靠他,拿他的钱花。”安蝶雅淡淡地说,“不然的话,你也没有必要离开华少那么多年,不是吗?”
舒绵雨怔怔地看着她,才叹息了一声:“安蝶雅,我当年就是因为自尊心太强,才使我们错失了这么多年。所以,我看到总裁和你,就像是看到了我的过去一样,忍不住就要劝你。”
“以后。我和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安蝶雅怅然地看着侍者把牛排端了过来,道了谢。
舒绵雨看着侍者离开,急急地说:“你也看到新闻了?我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才要约你出来吃晚饭的。他和钟欣儿以前就有诽闻,现在也还是一样。他那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把心给出来的。而一旦捧了出来,就绝对收不回去,你对他要有信心。”
安蝶雅停下了切牛排的手:“什么……新闻?”
、我好想你(6)
舒绵雨诧异地看着她:“昨天的新闻,就是总裁和钟欣儿一起出席了欧美地区的什么商业会议,然后就诽闻出来。”
安蝶雅重又低下了头:“哦。”
舒绵雨的手,还没有拿起刀叉,小心翼翼地问:“你没看电视吗?”
安蝶雅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我最近忙着找工作,电视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开了。所以,关于他的新闻我一条都没有看到。”
舒绵雨有些懊恼:“原来我还不打自招了啊。”
安蝶雅笑笑:“绵雨,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夜天辰对我的感情,我信得过。只是男人往往在江山和爱情之间摇摆不定。看起来,他现在正热衷于他的江山。”
“所以,你怕他不能兑现对你的诺言?”舒绵雨不赞同地看着她,“我觉得你应该可以乐观一点,事业虽然重于泰山,但是你在他心里的份量,绝对是没有其他人可以问鼎的。”
“我知道。”安蝶雅叹息着,“你和华少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他离婚成功,我可以听到你们的婚讯?”
舒绵雨脸上的神色忽然有点淡:“也就这样,他那边好说,只是太太不肯。而且他们的家族也一直压着,要离婚,怕是不可能。毕竟巨额的瞻养费,他还拿不出。”
安蝶雅张口结舌:“那你……”她一直以为他们走得相当顺利,临到末了,还有这样的拦路虎阻住了他们的幸福吗?可是舒绵雨的眼里,颊上,分明看不出什么失意的痕迹。唯有那一刹那的失神,那也是以前常有的。
“我不知道,他对我很好。就是给不了我未来。安蝶雅,也许你出去找工作,和我的心理是一样的。用男人的钱,虽然是自己爱着的,也觉得理亏情虚。”
“是啊,自己挣出来的,毕竟花起来更心安理得。”
舒绵雨一边细细咀嚼着牛排,一边感慨:“也许就是我们这样的女人,才会这样悲哀。如果那种虚荣心强的,也不管什么名份不名份,满世界shopping,生活得也悠闲自在。”
餐厅的灯光带着一点昏暗,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街边的霓虹灯已经竟相开放。在暗夜里闪闪烁烁,映得舒绵雨的脸,也或明或暗。
看着她纠结的情殇,安蝶雅忽然有些不寒而慄。怕夜天辰也和华天林一样,挣不开家族的枷锁,纵然许下千个诺言,仍然身不由己。
或者在许多岁月之后,再沉入到这段回忆,仍然有着情难自禁的甜蜜伤感,满眼飘动着今夜璀璨的灯光。
“玫瑰再鲜艳,也会过了花季。”舒绵雨叹息了一声,放弃了为夜天辰做说客的打算。在她与华天林的故事里,一直走了六年,仍然没有修成正果。她有什么理由,让安蝶雅沿着自己的老路重走一遍呢?
安蝶雅的顾虑,是对的。华天林对自己不可谓不痴心,时至今日仍表示愿意要与她携手共度以后的人生。然而,纵然与他出双入对,却仍然难以冠上骆太太的衔头。
、我好想你(7)
这不是一个虚衔,而是一个女人能够挺起铮铮铁骨的光环。华天林不是不愿意给,而是他给不起。
纵然她能霸占了他的人,他的心,又如何?那个满身珠翠地出席正式场合的,仍然只能是那个即使与他分批入场,也可以昂着头的骆太太。
“安蝶雅,你比我还苦。可是,你比我坚强。”舒绵雨诚恳地说着,对着侍者做了一个手势。两杯现磨的蓝山咖啡就端了上来,这是她们共同的爱好。
两人站在餐厅门口。一眼看到华天林的车,正泊在她们门口。
舒绵雨的眼睛闪过一抹欣喜,这个冰样的女子,也敌不过华大少的火热攻势啊。安蝶雅暗暗好笑,对舒绵雨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郎情妾意。”
“安蝶雅!”舒绵雨被她说的有点脸红,急急地叫住她,“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自己知道怎么回去,不用担心。”安蝶雅说着,已经走出了街口。看到华天林对舒绵雨的紧张,她无疑是为朋友开心。
可是,华天林只要一天不脱离华氏,就一天无法达成与舒绵雨举行盛大婚礼的目的。这样的爱,是不是还需要坚持?
开了门,一如既往的是寂寞,安蝶雅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吹在身上的风,已经不那么寒冷,春天的气息已经渐渐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月亮悄悄地探出头来。院子里的植物便显得影影绰绰。
都说春天将要降临的季节,是最多情的季节。安蝶雅觉得这个夜晚,自己的心忽然变得更加柔软了起来。空气里,隐约响起花苞嫩牙萌动的轻细声音。侧耳细听,仿佛那些花草都有了自己的语言,在黑暗里倾诉着相思。
是什么诽闻,值得舒绵雨特意要劝解自己呢?安蝶雅暗自懊恼没有问个清楚,想立刻上楼到网页上去搜索新闻,又觉得过于着形,完全没有必要。
既然选择了信任他的感情,就一信到底吧。她的担忧,不过是他对事业的取舍,而不是他移情别恋。
她离开的一年,也没有人动摇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何况现在?安蝶雅自嘲地笑了一下,走进了别墅。勉强镇定了心神,上楼去看小琪。
然而舒绵雨的话,却总是若有若无地侵蚀着她的内心,一遍又一遍。那些沉沉地压在心头的模糊往事,原来仍然黏稠得捧出来就鲜明夺目。月色时隐时暗,竟象是在和云朵做着亘古的游戏。安蝶雅的心,也无端地烦闷起来。
夜天辰,象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倏然地洞穿她的心肺。这个名字象一个烙印,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
真的只想知道他的归期,知道他的心里还有着她。可是手机却沉寂着。没有发出声音。直到眼睛都瞪得酸了,才发现小琪一个人在咬衣袖玩,咬的袖口那里都湿了。她忙拿开了小琪的手,轻声说着,“乖宝贝,不能这样咬衣服,来,玩这个。”小琪倒是听话,拿住了安蝶雅给的玩具。
、我好想你(8)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安蝶雅对着自己低低地吼了一声,又想采用看书的方法来抑制对夜天辰的思念,手机却忽然地响了起来,那个熟悉的号码,一下子让她的心又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
“喂?”虽然想竭力地平心静气,仍然忍不住打了一点微颤的尾音。
“安蝶雅!”夜天辰的声音隔着电话,显得沉稳而遥远。是啊,他本来就离得太遥远,难以触摸到他的气息。
“嗯。”安蝶雅轻轻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
“我想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安蝶雅忽然就泪如泉涌。也许她在静默里的等待,也只为了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相思浓情,就这样渐渐地消融,仿佛这些天的苦苦挣扎。都有了结果似的。
“安蝶雅,我会尽快回来,这里的事千头万绪。”夜天辰带着一点苦恼,又带着一点小心,“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听到什么,或者见到什么,未必是真的。”
他在玩绕口令吗?安蝶雅皱了皱秀气的眉,却只是顺从地答应了一声。
“这些事……”夜天辰大概想对安蝶雅做一个解释,说了三个字却仍然长叹了一声,“说来话长,回来以后跟你详说吧。昨天晚上的那个会议,那些新闻,都是记者们在乱起哄,你别放在心上。你知道的,那些记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是关于你和钟欣儿的吗?”
“是啊,所以你想嘛,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也够久了,如果真的喜欢她,哪里会等到今天!”夜天辰的解释有点急促,也许是怕安蝶雅不信任。
“可是那个新闻,我根本没看啊!”安蝶雅忍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可惜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