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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蝶雅大口地喘着气,抬眼瞥到窗外的天空,天气很好,晴空一碧如洗,从远方的浅蓝,到近处的宝蓝,渐渐过渡,这可真是现代社会难得一见的颜色,洗炼而纯净。
、夜天辰,囚禁我是犯法的(1)
可是,她的天空从此不再是蓝色的了,靠在夜天辰的臂弯里,她甚至傻傻地想,那些不好的回忆只是一个梦。可恍眼的阳光,又把她拉回到现实中,她猛地回过了头,不敢去看窗外的天空,转头间,看到衣柜的落地镜子里,正映着她此时的样子。
长发披散着熨贴在胸前,面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娇好,甚至看上去有一种凄美之感,紧抿着的柔软的唇,压抑着不甘,她有些发怔,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美丽过。可有什么用,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快乐的蝶雅了,心里的伤痕深恐怕一生一世都无法愈合。
她紧抿起嘴唇,眼睛有些湿润。
夜天辰看到他满脸的悲伤,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电梯里狠狠踩了夜希杰的脚,还露出了得意的胜利的笑意。还有,进公司的第一天,他为拿高跟鞋,她咯咯笑的样子,还带着一丝小女生的调皮,心疼地叫着,“我的达芙妮!”
他当时还答应了要赔她一双百丽的鞋子,他怎么都忘记了呢?
他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把她放回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声音缓和许多,“好好休息吧,若恨我,也要病好了有力气才能恨的起来。”
安蝶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带一丝感情,慢慢道:“我会的,你最好做好准备,我会搅的你不得安宁。”
夜天辰苦笑,“好。那也许将是我未来日子里惟一的乐趣,我随时奉陪,一直到你没力气了,恨不起来,闹不起来为止。”
“不会的,我会记一辈子,恨一辈子。”
夜天辰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咯噔一跳。一辈子……她真的要恨自己一辈子,这一刻,他竟觉得无法接受。
拿起桌上的空碗,逃似地下了楼。
夜天辰把碗扔到水池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一拳击向墙壁,手骨隐隐作痛,才抱头坐到了床上。
心里莫明地忐忑不安,他是怕安蝶雅以后真的会让他不得安宁,或者想方设法地要报警,要恨他吗?好像不全是,他只是担心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带着对自己的恨,一辈子那么长久。
不过是两三天的相处,他此刻才迟到地发现,安蝶雅已经不知不觉间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这个认知,更使得他心慌意乱。冷酷,沉着,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迷茫;蛮横,只是想让孤独的生命伪装成坚强。
一夜无眠。
天方既白之时,夜天辰才勉强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间,梦到的竟然是安蝶雅那张娇美的脸蛋,满含哀怨,不停地朝他说着什么。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天辰看看时间,忙从床上起来,下楼用冷水洗了脸。首先上了楼,进了安蝶雅的房间。可意外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人,薄被掉在了地上,仿佛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他的心一惊,慌忙下楼,他确信昨晚韩思海走后他是把别墅的大门锁好的,电子锁,需要用密码才能打开,且这别墅四周都是防盗窗,她……应该出不去吧。
、夜天辰,囚禁我是犯法的(2)
穿过大厅,一眼就看到了安蝶雅,她蜷缩在门边,一动不动,脸色却比昨天更加苍白。夜天辰慌忙俯下身去,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烫。他便把她抱了起来,却发现她蜷起的手有些发紫发青,他不禁皱眉。真是傻丫头,昨晚不知在门边挣扎了多久,这种高级别墅的电子防盗门是她能打开的吗?徒让自己受伤。
可他的心也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她比他想象中刚烈的多,这么想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刚上楼梯安蝶雅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夜天辰的怀抱里,脑海里不禁回荡起他昨天的话——你就是我的禁脔。
她浑身打了个冷颤,黎明醒来后,她在别墅里游荡了好久,发现根本无法逃出生天,心中绝望不已。
夜天辰发现安蝶雅一直看着他,面色出奇地平静,眼中不再有涛涛的恨意,心中掠过一丝欣喜,但面上仍然保持着清冷,“你根本出不去的。”
安蝶雅微微笑了笑,语气间却满含恨意,“我知道我出不去。”
这时夜天辰已抱着安蝶雅进了房间,把她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淡淡道:“所以,我们要学会好好相处。”
“我说过,我会搅的你不得安宁的。”安蝶雅冷声道。
夜天辰蹙起眉头,想要发怒,但看到她苍的小脸,忍住了,沉声道:“你可不可以换一种思维,把那当作一个意外?”
“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她大声道。
夜天辰没有说话,懊恼地转地了身,背对着她,半晌,淡淡道:“冰箱里有食材,你饿了就自己做着吃。我不放心,我要去公司了。”
“我不会做饭,我要叫外卖,你还我的手机。”安蝶雅趁机道。
“手机?”他转过身看着她,“你以后都不会再有手机,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懂吗?”
“反正我不会做饭,我要叫外卖,或者,你叫。”
“你不准叫,我也不会叫。你若想利用这些逃出去,那是妄想。不会做饭就学,你别忘了,你还要照顾我的吃喝。晚上我会回来吃饭。”
“我不是女佣,凭什么照顾你?合同上明白地写着,我是助理,是助理!”她怒地大叫。
夜天辰不耐烦地咬了咬嘴唇,冷声道:“你也别忘了,我是甲方,合同的最终解释权在我。现在我就宣布,你是我的全职女佣,只要我有需要,全天陪伴,陪我吃饭,静坐,等等等等。”
“还要陪睡么?总裁先生?”安蝶雅冷笑一声,讽刺道。
夜天辰咬了咬牙,“当然,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忘了,你是我的禁脔。”
“好!”安蝶雅也狠声道,“我要染上爱滋病,再传染给你,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死!”
夜天辰一时哑然,怔了半晌,沉声问:“你就那么恨我?”
安蝶雅转过了头,没有回答。这个时代,女人贞操不再那么重要。可她一想起那种刺痛,就想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恨不恨,只是满眼望去,处处都是绝望。
、夜天辰,囚禁我是犯法的(3)
夜天辰看了看她,压下即将暴发的怒火,“幼稚!如果真的恨我,就想点聪明的法子,表现的这么激烈,过不了多久,你自己都会厌烦。”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杜秘书正在整理昨天一天积累下来的需要签字的文件,办公室的门突然就开了。她回过头正要责备来人不敲门,竟看到正是夜总本人,一天不见,他显得有些疲惫,眼里隐隐充着血丝。
她慌忙照例冲了一杯咖啡放到了桌边,微笑道:“夜总,您怎么今天来上班了?听小张司机说,您明天才回公司上班。”
夜天辰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啜了一口咖啡,看了看桌上成堆的文件,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心里面的累。
杜秘书见状,便指着分好的文件道:“这边的不是很急的,这几份文件是明天就要用的。”
夜天辰点了点头,打开一份看了看,见杜秘书站在桌前仍不走,便道:“还有什么事吗?”
杜秘书怔了怔,不禁在心里训斥自己走神。可也是身不由己,两年的秘书生涯,她被夜总迷的死死的。本以为他如像别的富家子弟那般,日久天长会对颇有姿色的自己动心,上演办公室恋情,可他对女人出奇的冷漠让她渐渐失望。
直至前天,她看到那个新来的私人助理安蝶雅,看到夜总抱着安蝶雅进办公室,她的心里竟泛起一丝苦涩,也有嫉妒。
夜天辰一直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慌乱,低声道:“昨天董事长打了国际长途,说您什么时候回公司跟他联系。”
爸爸?夜天辰不禁紧抿起双唇,眼里蒙上了一层忧虑,摆了摆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杜秘书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夜天辰抬起手背抵了抵额头,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又喝了两口咖啡,才打开了电脑,与爸爸通话。
通话进行了将近十分钟,他的心里却似被压上了一块石头那般沉重。因为这次项目又与飞翔产生了竞争,爸爸在提醒他了。虽然这两年他认认真真,但曾经犯下的错已在爸爸那里记录在案,他忘不了两年前所面临的困难,因为他,夜氏几近支撑不住,若不是爸爸在国外的朋友帮忙,后果不堪设想。
他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完了,欲要再倒冲一杯,刚起身,胃里便传来一阵疼痛。又没有吃早餐,他忍着痛,皱着眉头,拉开抽屉翻出了常备的药,倒出一粒便填进了嘴里,生生吞了下去。
整个中午他都呆在办公室时处理文件,吩咐杜秘书挡掉了所有的电话,能让下属去见的客户也都统统推掉。午饭是让杜秘书叫的外卖,他只觉得累,简单地吃过便倚在办公室的沙上休息,想要瞌眼睡一会儿,但一闭上眼睛便浮现出安蝶雅流泪的样子。不知她现在在别墅怎样了?有没有吃饭?
他烦躁不已,干脆起身,准备回别墅。
、夜天辰,囚禁我是犯法的(4)
还未走到门边,杜秘书便急急忙忙地进来了,是地税局和法院的人来了,这些官老爷不得怠慢,他重新打起精神接待。晚上又约了帝皇酒店的饭局。
待到人散去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车子在马路上飞奔,夜天辰一手松着领结一边问司机道:“小张,我托你买的东西买了吗?”
小张笑了笑,伸手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个袋子往后递去。夜天辰接了过来,松了口气,催促道:“再快点,不对,往南环走。”
小张不解,但还是打了方向盘,“夜总不回家吗?”
“那里住的太久了,想换个新环境。”他简单地回答了便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小张也没再多问,只专心开车。
到了别墅,夜天辰在大门外停滞了两分钟,看着手中的百丽女鞋,心中有一丝期待,会不会看到安蝶雅做好了晚餐等他回来?
但客厅里空空荡荡,灯也没开。他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