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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我听不懂,不算是不礼貌吧?”
浅臻问:“章小姐哪里听不懂了?”
章又薇说:“全都不懂。因为章家人只会有一个思路,那就是你现在是不是强者,如果不是,就成为强者。”
浅臻正想要说什么,这时候手机响起来了,她对章又薇说了一句对不起,向门外走去。
浅臻接了电话:“喂,您好。”
电话里传来剧烈的**声:“小臻,师兄小时候对你还算不错,现在求你件事儿。”
浅臻一怔:“你怎么了?”
浅放的声音很虚弱:“我快死了,你救救我。”
浅臻下意识觉得这是个恶作剧,然而浅放的声音越来越小,让她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同寻常:“你是浅氏的大弟子,谁会杀你,你可别唬我啊。”
浅放喘了一阵:“你别管,我也不能说,你现在来章家宅子西面五百米外的那个破屋子里,我快不行了,你……快点来。”
浅臻挂了电话,看见夜正站在她后面,一双幽绿的眼睛静静盯着她看着:“怎么了?”
浅臻咕哝道:“师兄说有人要杀他,快死了?我看咱们师门的人就够恨他的了,竟然还惹上外敌,真是不想活了。”
夜木然点点头:“那你早去早回。”
浅臻正欲走,忽得回头看见夜脖子上一缕划痕,关心道:“小夜,你是戴了那个项链么?那个链子太重,能少带还是少带的好。”
夜说:“好。”
浅落也追出来,看着浅臻离去的背影,奇怪道:“师姐怎么走了?哎?小夜,你今天怎么回事嘛,好歹理一理我啊……”
夜转过身往回走,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休息地好,等着周海灵手术结束了,你可得去全力追查周小冥和那个女人了。”
浅落嗤道:“追?追什么追,八成都在师兄那里藏着,他现在怕是想要了我的命好跟我争掌门,我要是真的找到他,只怕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准备还没做好之前,我还不想跟他交手。”
夜听着浅落说这些事情,心里一阵苦涩。
她已经渐渐长大了,开始选择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她做这些事情的方式了。
夜问:“是吗,那林婉辰杀人的证据,你想怎么要?”
浅落说:“依我看没什么东西比口供更管用,只要帮她身体里那个超度,我想口供也不是什么难事,对吗?”
夜复又坐下。
是啊,她已经可以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不再需要她了。其实她又何时需要过自己?若从少年时她就不在身边,这家伙的路会好走很多吧?
而且这个家伙,看上去蠢蠢的,对人对事总是把自己的真心搭上,但反过来看,若不是她真心相待,身边的人会对她这么好么?到了现在,连章家的继承人都收了,还怕以后混不下去吗?
她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啊。
可是,纵然是这样,还是觉得欠了她。
浅落在旁边很郁闷,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夜的胳膊:“我说你今天怎么了?你跑出去偷谁家的好吃的了,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小夜?夜大人?”
夜忽然问:“这件事情结束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浅落愣了一下。她压根还没想到这件事会结束。她觉得事情非常复杂,就好像是她命中注定的一个劫一样,在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里骤然出现,把所有事情都搅乱,然后让她亲手来把事情一一归位。所以她现在只想理清楚这中间乱七八糟的头绪而已,根本没有想到那么远。
夜这么一问,她慌了:“小夜,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去找章又薇打听事情,你不高兴了?那我知错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这样,我有点慌。”
章又薇虽然知道夜是个败神,但是到底是降鬼师,对神有着一种本能的尊重,此刻走了两步过来,抱拳行了一礼,问:“夜大人是伤口愈合的时候出了事情么?”
夜摇头:“我没事,你们去照顾周海灵吧,省得刑医生一时间忍不住,吃了人。”
浅落赶紧回头看,还好殷童不在,不然听见这句话,可不得给吓死。当然了,她要是知道那天刑医生在殷童发疯的时候拿这些来镇场子的话,只怕当场就要给昏过去了。
这时候,章又薇站在原地,杵着不动,静了一会儿,方才轻声道:“晚辈不才,能不能问问,夜大人身上的那个祖母绿项链,可是神明越界时用的。”
夜不出声。
章又薇道:“那我能不能问问,夜大人既然是降鬼师浅氏供奉的神明,如今伤口未愈,这么严重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大的灵力隐藏自己的行踪?”
夜抬头:“章又薇,你未免也太不会做人了。”
章又薇道:“我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道怎么讨别人的欢心,但是我此刻是真的在关心你,夜大人。你再这样下去是会灵力耗尽而死的。”
第36章
浅落红着半边脸,盘腿坐在长椅上,郁郁道:“虽然我也很担心她,但是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说话的是你,她要打我?”
章又薇:“……我委实不觉得关心两句有什么好动手的。而且你挨揍完全是因为她要走的时候你自己把脸凑上去看她的缘故。”
浅落伸手碰了碰胀痛的左脸,疼得倒吸一口气:“我怎会想到她是哭了?要知道她哭了,我是打死都不敢硬把脸伸上去看她的。”她将左手的冰块换到右手上,小心翼翼敷在脸上,疼得表情抽搐:“她准是有事情瞒着我。”
章又薇:“我依稀听长辈们说过,猫似乎有一个季节很躁动?”
浅落抬起脸来用看白痴的目光仰望着她:“……现在是夏天,章小白。”
章又薇疑惑地转了脸来,秀气的眉毛微微抬起,询问地看着她。
浅落简直是被章家这种极端化的教育方式给打败了:“……你长辈说的那个阶段呢,叫猫叫春,也就是繁殖季节,现在已经过去了,所以不会有这种可能出现,ok?”
她说完,自己又低头咕哝着:“以后可真得给你好好科普科普生理知识,省得带着你出门太丢人。”
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猛地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章又薇:“你总该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区别在哪里吧?”
章又薇那张生性冷淡的脸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凉薄的唇微微抿了抿,似乎正在忍着思考。继而,转过那美艳的眸子静静望向她,薄唇微启,明明是一副绝世美人的模样,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能让浅落瞬间抓狂。
她说:“男人短发,女人长发?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是胸?”
浅落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里,抓着自己的头发揪了一番,最终颓然瘫倒在椅子上,脖子一仰,整个人一副被抽空了的样子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你在逗我呢?”
要是别人这么说,浅落定然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甚至一种近乎于犯贱的黑色幽默,然而说这话的是章又薇,是披着被单腰上别着剑还坦然从医院里大踏步往前走的章又薇,是美艳动人但是顶着一脸木鸡般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章又薇,是……章又薇。
浅落双眼直勾勾转过来,看向她:“讲真,姐姐带你去看黄片儿吧。”
章又薇微微偏头:?
浅落对着这个答案的无知程度简直无法接受,挠了墙一会儿又问她:“你小时候就没和男生玩过吗?就没哥哥弟弟同你说过话?”
章又薇道:“自然有,只是我三岁的时候拿着剑劈死了一只煞,溅了满地血,他们就再也不敢和我说话了,见到我就吓跑了。”
浅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你三岁……”
章又薇颔首:“那日我母亲捉了一只煞来,已经用咒给封住了,奄奄一息的时候把家中未满十岁的后辈都叫了来,一人给了一柄剑,让后辈们自己做决定。”
浅落想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娃娃,话尚且说不完整,手里拎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剑上去砍煞的模样,又是一阵无力。
章家这教育手段……
浅落问:“后来呢?”
章又薇淡淡道:“后来我就成了章家下一代继承人。”
浅落:“……”
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带着小妮子去看一场黄片儿,而且是那种不仅黄,还特别暴的片子,好好看着她这张万年不变的死木鸡脸涨得通红的模样,再拿着相机一张张全都拍下来才好。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逗一逗章又薇,却见手术室的门开了,刑医生推着手术床走出来,周海灵还在昏迷中,睡得很熟。
刑医生道:“这家伙半分基础都没有,好几次心脏骤停就死那儿了,还得我叫了好几次魂才回神,大约是能活了,看吧,实在不行就这样了,我也没辙了。”
浅落赶紧从长椅上跳起来,一叠儿声道:“谢谢刑姐姐,辛苦刑姐姐了!”
刑医生诧异看着她:“你这半边脸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个爪子印?这红彤彤的简直就像是个猫爪浮雕一般,你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殷童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正看见周海灵带着氧气罩面色苍白地睡着,忙跑过来,谁知跑了一般竟然没站稳,高跟鞋在地上一歪,险些扭了脚,踉踉跄跄走过来,一把扶住手术床边缘:“她怎么样了?”
刑医生那双眼睛静静看着她,问:“你现在是不是想听我说,已经脱离危险了,所以现在稳定了?”
殷童急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
刑医生面无表情道:“然而事实是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能不能活我都懒得管了,我现在要去睡觉,要是她没死就不用告诉我了,死了倒是可以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殷童满腔的期待被这一句话全堵在嗓子里,一肚子话因为全是骂人的词所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到最后竟然气得嘴角抽搐:“你!”
刑医生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留下一个满不在乎的挥手的背影:“行了别问了,职业素养这种东西我一直就没有,以前没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