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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糖糖的孩子,白藕的似的肉嘟嘟的小手臂,搂着赖良安的脖子。
赖良安眉飞色舞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耍无赖的样子。
萧以真跟在后面,拎着糖糖的粉色小书包,一脸的不甘心,上前去对糖糖说:“跟妈妈走好不好?”
“糖糖,爸爸带你去吃汉堡包。”
糖糖眼睛一亮,拍着肉呼呼的小手,“好,麻麻,我们跟巴巴去吃汉堡包。”
“赖良安!”
萧以真几乎是气急败坏,“孩子不能吃这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我让走……”
“随时,现在就可以。”赖良安亲了女儿一下,“糖糖,我们走咧。”
孩子欢呼一声,咯咯的笑,银铃似的清脆。
玩闹转身的功夫,赖良安终于看见温浮生与苏七七。
赖良安跟献宝似的,不顾萧以真在旁边气势汹汹的样子,低头对糖糖说:“叫哥哥姐姐。”
他低头看着糖糖,见到她不过才几天,可这个女儿,娇弱可爱,像只小皮球一样,缩在他怀里。那秀气漂亮的样子啊,分明就是萧以真的样子,那乌黑溜溜的大眼睛,那奶声奶气撒娇的模样,几乎疼到他心底。
原来,这就是血缘,看着这小小的身子里,神奇的雕琢着他跟萧以真的影子,他看着女儿,心里就忍不住的感动和兴奋。
温浮生看着赖良安说的这乌七八糟的,真是,有女儿了不起呢。
苏七七也笑,这辈分乱的。
“糖糖,叫……叔叔婶婶。”
萧以真在一边更正,赖良安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倒是没说什么。
“不该叫舅舅嘛。”温浮生笑。
事情,母亲并没有瞒他。他看着萧以真,终于明白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他们本就是表亲。如今再看,她分明就是柳家人的样子,他竟是没有想到。
萧以真一呆。
“表姐,我跟七七的婚礼,你会来参加吧。”温浮生上前,轻轻的抱了萧以真一下。
“回头我把请柬送过来,你们两个都得过来,一个都不能少。”
萧以真的眼神,往赖良安那边去。
赖良安点头,“一定到。”
分别的时候,温浮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糖糖,撅着嘴巴,把脑袋埋在赖良安的胸膛前,还一个劲儿的冲萧以真甩胳膊。
那模样,别提多美了。
羡煞人了。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呀,一心想要个女儿……苏七七轻笑。
店里经理拿了许多新款式的戒指来,让苏七七挑。苏七七并不是很懂这些,只是看着那标签上令人咂舌的价钱,也觉太过惹眼。末了,只挑了一对镶着小钻的戒指,普普通通,调整了尺寸,便算解决了这一桩。
温浮生拿她没法子,只说,以后要有喜欢的,再买。苏七七微笑,一个就够了。
聘礼也是温浮生与母亲一起置办的,家里的老人便是桂花奶奶,她处事旧派,聘礼都包在一个布包袱里,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锦绸匣子,统共七个。
夏清舞从前结婚,也是收到这样的包袱做聘礼,如今自己亲眼看,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思。
匣子里都是桂花奶奶自己裁剪放的宝蓝海绒的里子,一匣子的珠链,白色的大珠子盘在宝蓝色的里子上面,十分好看。匣子里的里子,都是不同的颜色,一共七色,都是不同的首饰。
安生与温浮生一起去苏七七家里的时候,苏七七看到这样多的首饰,几乎要目瞪口呆。她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已经收到了不少首饰。她的这些东西,足够开个首饰店了,样样都是精品。
她还在一个小匣子里看见宝石戒指,铺在紫色的绒面上,看着就是价值不菲。
她心说,好了,早知道,就不必就费心挑戒指了。其实,本不必如此,她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韩陆,这些聘礼本就可有可无的,随便挑一样,走个流程,就算可以了。
温浮生听她这样说,便笑,说:“我也跟妈妈这样说起过,她跟伯母都说,当年清舞进门也是这样子,两个媳妇儿,谁也不偏袒谁,清舞有的,你不能没有。”
苏七七心知大家的心意,也不再说什么,只打开了另外单独的包袱,都是新人穿的衣服。真是,样样都齐了,她自己倒是没出几分力,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等着做准新娘。
婚礼的前几天,温家备了一席酒,转请了韩陆见面。毕竟,他是新娘子那边唯一的亲人,长兄如父,也是这么个意思。
韩陆本就话少,新闻里也是见过柳少卿,温峥嵘虽是眼神锐利,却也似个普通的老人一样。起先还存着担心,自己家中门户低,生怕七七被人瞧不起,吃了亏。现在见她婆婆公公疼爱着,曼生这个小姑子也与她相处和睦,一家子人和乐融融的。这么久以来,心里但着那几乎千斤重的胆子,如今终于轻轻的放下。
饭毕,温浮生说上外边抽根烟,柳少卿皱眉,说:“你这烟差不多,也该戒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知道儿子与韩陆怕是有话要说,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管。
温浮生丢了一根烟给韩陆,韩陆接过来,看他一眼,说:“你是该戒烟了。”
“这是给你的。”温浮生看着他。
韩陆默不作声,烟拿在手上,攥了攥,并没有点上。
温浮生也没有开口,他跟韩陆面对面的,有过两回,两回都有些话不投机的意思。他对韩陆抱着警戒的心,同样,韩陆对他也是。“我把她交给你了。”韩陆折断了那烟。
温浮生看着那烟屑,点点头,“你放心。”
“她要是过的不好,我会带她离开。”韩陆的声音冷冷的。
“不会有那一天。”温浮生望着他。
韩陆没有立即回答,呼吸却渐渐粗重,半晌,他说:“好好待她。”
温浮生点头,语气郑重:“是。”
……
温家对儿女的婚事,素来不大肆声张,只是给亲朋好友写几张请帖,却也没有刻意的去瞒着风声。以至于婚礼前夕,来家里送礼物的,就络绎不绝。
温浮生那些发小,更是送些娱乐的东西,在大院儿里搭台子,唱戏的,耍杂的,就差没喊上几个明星过来表演节目了。
到了大礼的前一日晚上,温家的里外的大门都开着,亮着各处的灯,照的木石巷跟白天似的。
一家子人仍在忙,穿梭一般的来往,做最后的准备。倒是温浮生本人,到了这个点儿上了,开始失眠,呆坐在房间里,手足无措。
【10】现世安稳,回首细数来时路 4
温浮生开始想,主持人会说些什么,他似乎忘记去看一下主持人的稿子,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出纰漏。
又想,如果那帮家伙撺掇着要他说话,譬如,要他讲一下,跟苏七七的恋爱过程……不是不可能啊,当初别的人结婚的时候,他也一肚子坏水儿的想了很多招儿。
哎哟哟,桂花奶奶起先还建议再办一场中式的婚礼,那个规矩更多,按着她老人家的意思,似乎,还得有个媒人、证婚人出来讲话,幸好没听她老人家的……先不提这茬,万一,明天那些家伙灌酒怎么办,他没有关系,他的太太,如今可是两个人呢,他得保持清醒才成。
哎唷,对了,最重要的,那群没大没小没三没四的死家伙,要怎么闹洞房?现在指不定聚哪儿想点子,憋着坏的,准备下劲儿使呢。
真真儿的应了那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你说,他当初哪儿知道,这么快,就得还了呢。
翌日,温浮生起了个大早,一晚上也没有睡踏实。还早,可是木石巷外面已经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收到帖子的,未收到帖子的,一个大院儿的,亲朋、好友……越发显得这边儿闹哄哄的。
这样热闹,温浮生反倒脑子里一片空白,基本上是旁人说什么,他做什么。
一直待伴郎们来了,上了礼车,他才渐渐的有了些回神的迹象。脖颈下扎着小领结,勒的他喘不过气一样。
车上开着通话器,伴郎各自开车,听见瓜瓜与小宝几个人通过通话器对话,唧唧呱呱的,跟狼嚎似的,委实聒噪的厉害。
谁挑的这几个伴郎,整他的吧,能不能临时换人啊……温浮生捏着手机,不一会儿,那边接通了。
“哎。”
轻柔的声音,跟贴在耳畔似的。
温浮生蓦地就笑了,心慢慢的沉淀下来。
苏七七已经换好了礼服,见他打来电话,也没有说话,知他定是在无声的笑,也不禁扬起嘴角,轻声问:“干嘛?”
温浮生也不说话,只是按了按额角,笑意更甚,电话那头似是在移动,听筒里传来Judy的声音。
“温总,不带您这样儿的啊,还没塞红包呢,就想跟我们新娘子讲电话啊。”
“哎。”
苏七七似乎是要去抢手机。
“Judy,把手机还回去。”他故作严肃。
“您还别这样,我会误认为这是威胁的。”Judy嘻嘻的笑,“小心待会儿我们这些伴娘,让您见不着新娘子。”
电话里头咯咯的笑声,清脆爽朗,就这么透过听筒直直的传过来,欢乐的气氛,让他也忍不住想要笑,似乎,这时候除了笑,也做不得其他的反应。
童瓜瓜与叶小宝通过通话器,也听得到那边伴娘的笑声,一点儿不担心等会儿真被她们拒之门外似的,在那嚷嚷着,伴娘们,别嚣张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到底谁叫他们来做伴郎的,合着故意来坑他的吧,温浮生清了清喉咙,迅速的收了线。
接新人的时候,几个人果真被拦在外边,叶小宝倒还清净多了,童瓜瓜这个人来疯,真恨不得来一把火,烧的旺旺的才甘心。
伴娘也是,素日里斯斯文文的女人,这会子跟土匪抢劫似的,红包要了一个又一个。他们几个,得踩着红包上楼,进了房间,一步一个红包。
那些个伴娘,嘴巴都合不拢了,居然背了个背包来放红包,生怕不知道她们是来抢劫的,真当他是冤大头了。
幸亏他备的不少,也真是不在乎这几个钱。
好不容易走到房门口了,Judy又把在门口,让他来一番说辞,又要他唱歌。
温浮生琢磨着,Judy该不是平日里被他使唤多了,公报私仇呢……他心情好,倒不在出点丑。出来混嘛,早晚得还的,这个理儿,他懂。
这些人这会儿混嘛,他早晚也会让她们还的。
不急。
好不容易开了门,苏七七走了出来。
苏七七望着温浮生,他穿着黑色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