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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快乐,我会尽量的,去尊重浮生的意愿。这不仅是我的意思,我想,你阿姨也是这个态度。但是,你既然选择面对这件事,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老人家的心思,你也要多体谅一些。”
苏七七心里一阵凉,一阵暖。她知道,是自己自私了,可这一切,叫她如何说出来。无法说,说不出口,说出来的后果,也是她承受不起的。
她每每面对温浮生,便心怀歉意,自责、内疚、不舍……这林林种种的情绪,缠绕起来,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她牢牢束缚住。
她清楚,这只是件瞒得住一时的事情。连她自己都放不过自己,又哪里能指望别人会原谅她。
温道明也在想着刚刚苏七七说的话,手握着热饮罐子,因为想事情,一串子话下来,便沉默下来。
苏七七也是不语。
他也只是由着她去,感情上的事情,他思忖着,儿子,应该会处理好的。
只是,他的心里,少有的烦躁,一闪而过。这事儿,叫什么事儿?
他刚才一点没打诳语,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苏七七说的那番话,不是一个故事,更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他的母亲,是他妹妹至今内疚的一件事。
他胡乱的想着,倒一时忘记了,在这里碰到苏七七,意味着什么。
“叔叔。”苏七七犹豫了片刻,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开口叫住他,“Erin的事情,您能不能跟阿姨交个底。”
她才只说了这一句,温道明的脸色已经变了一变。
“我是晚辈,按说,有些话不该我来说。在您看来,也许是匪夷所思,您就当是我多管闲事……我只是想告诉您一声,如果您继续沉默下去,等到阿姨自己发觉这一切……您也许会失去很多东西。”
苏七七不再逗留,举了举手里的热饮,这会子的功夫,已经凉了,金属的罐子握在手中,凉凉的。
“谢谢您。再见。”
她说时便下了车。
温道明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叫住她。
他揉了揉眉心,失去很多东西……他最怕失去的……
那个人,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懂,只是,不要紧,一辈子那样长,他就等到她懂为止。一辈子又那样短暂,她不懂也不要紧,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他都依然要做她的丈夫。
他看着车窗外,热饮罐子被他用力握出“嘎巴”的一声。
少卿,请,无条件的,再信任我一回……
苏七七拦了一辆出租,她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儿,只说,师傅您随便开。眼底像是发烫一样,她不敢眨眼,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灰色的高楼,生出新芽的梧桐,川流的车群。司机仍透着后视镜看她,希望她能尽快说个目的地来,苏七七只当没看见。
被手机的铃声惊醒的时候,她看看号码,原来是赖良安。
许是喝了不少酒,只单单报了酒吧的名字,便掐了线。她看看时间,正是午饭的点儿,他不忙着处理公务,反倒去酒吧买醉……她叹了一口气,让自己渐渐冷静下来,让司机把车子开去那间酒吧。
到了酒吧,苏七七在角落里找到赖良安。
人看着很是正常,脸上氤氲着一些酒气,苏七七坐下来,给自己倒了酒,抿下去一口。口里尝不出味道,一股液体带着辛辣,从喉咙顺下去,滑过五脏六腑,火燎着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赖良安见她灌了一口酒,反倒笑出来,“别告诉我,你跟浮生吵架了——你们俩现在可是圈子里的模范。”
苏七七不理他,桌上的酒已经变成了空瓶子,她招呼侍应生,又要来了一些。
她其实谁也不想见,赖良安却又似乎是个例外。她总觉得,她与赖良安一起的时候,彼此都不需要说太多,有些东西,她懂,他也懂。
“当真是模范?”她撇撇嘴。
赖良安便大声笑出来,笑声爽朗又写意。
“实际上,不少人指着你俩发笔财呢。”
“怎么说?”
“赌你们能长多久。”赖良安干了一口。
“你参加了没有?”苏七七盯着赖良安。
赖良安挑眉,笑而不语。
“我可以提供内幕,赢了,分我一半。”她一本正经的说。
赖良安把玩着杯子,眼神仍然清明,他皱了皱眉,“说说看。”
“约莫着,不会超过这个月吧。”苏七七又灌了一口,“多下注,记得分我。”
赖良安心里一动,望着她。苏七七沉默不语,他却突然笑起来,道,“苏七七,你要是想哭,别忍着,我可不懂怜香惜玉。”
苏七七心底的那一丝怅然被他这样一揶揄,立即赶跑了似的。她睨了他一眼,轻声道,“笑吧,有你哭不出来的时候。”
赖良安盯着她,无所谓的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心里觉得,苏七七刚刚那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像极了浮生的。不知是不是两个人待的太久的缘故,偶尔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倒像是一个人做出来的。
从前是谁说来着,他揉着额角,酒精让智商都下降了一样。
叶小宝那厮说,良安,你跟大嫂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啊。她果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掏出来一面小圆镜,镜子里映出贴在一起的两张脸,那眉梢微挑的样子,那嘴角扬起的弧度,如出一撤。
“你又是为的什么原因?我听到的,可不是你这个答案。”
赖良安的话里带着些刺,他嘴角微沉,自知这话太过冲动。
苏七七抿了唇。
“浮生的这程子的动静有些大,许是要给你个惊喜。”他抿了一口酒,“既然,不会超过这个月,我漏一下口风,也没什么打紧的吧?”
“不打紧。”苏七七摇头,心里却是一抽,那枚金戒子还在手袋里。
“我可记得,有人当初信誓旦旦跟我说。”赖良安顿了一下,望着苏七七,未完的话,不言而喻。
苏七七自然记得——如果有一天,我不跟他在一起,也是因为,我苏七七,不愿意跟温浮生这个人继续下去。绝对不会是因为,有某个人反对我跟他在一起。日后,我们能不能走下去,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举了一下杯子,赖良安停了一下,与她碰杯。
“难得顺顺利利的过了家长那一关,能有什么事儿过不去的?苏七七,你是不晓得,一个人去听戏的感觉。”
台上身着戏服的戏子,甩着长袖,依依呀呀——全世界都仿佛空洞下来,曾是世上最动听的音符,像是陡然间有了催人泪下的力量。
苏七七知道,她陪他去过那么一次,台上的名伶唱着她听不懂的土语,他的表情掩在那哀怨悲恸的调子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吧台中央的舞台上,有个声线慵懒沙哑的女歌手,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舌尖萦绕的发音也很是独特,委实悦耳。
“哎,这是哪一国的语言?”苏七七话锋一转,抬了抬下巴,指着那女歌手问。
赖良安也抬起头看过去,仔细聆听。
一片阴影投下来。
苏七七抬眼,眉端挑了一下,一时怔忡。
“这是意语。”
苏七七抿了唇,看见赖良安也挑了一下眉。
来人微微欠了身,绅士的叫人忍不住眯了眯眼。
江思远笑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下去,就这么望着苏七七。
苏七七被他的微笑,惊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以后,连忙站起来,笑了笑,却又一时想不起该如何称呼眼前的人。她不能随着温浮生,左一口老光棍儿,右一口老家伙的来,据说,按着辈分下来,江思远也是温浮生的舅舅辈的人。
末了,只说,“您好。”
她顿了顿,又说,“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她规规矩矩的用了“您”字,江思远笑起来,笑的很是开心。
“你好。”他转了一下手腕子,道,“七七,我可是专程回来吃你跟浮生的喜酒的。”
他眨眨眼,有着这个年龄的男士,特有的幽默和魅力。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他真的是特地回来吃那一杯喜酒的。
苏七七牵了一下唇角,脱口便道,“您说的跟真的一样。”
【07】初见未来,爱是奢侈的幸福 10
江思远大笑。
“你这说话,怎么跟那小子一个样儿?我瞧着你要被那小子给带坏了。”
他笑时,脱下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座椅上。他挽起袖子,苏七七看他眼色,说:“请坐。”
江思远坐下来,回了一下头,苏七七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个青年男子。只见他轻点了一下头,那位男子一言不发的欠了欠身子,接着便转身离开。
“这位是赖良安。”苏七七指着赖良安,有些不知如何介绍江思远,她对这个江思远并不是很了解,温浮生提的也很少,大概是亦师亦友那样的角色。
江思远见她为难,倒笑了,点了点头,微笑着伸出手来,“江思远。”
赖良安伸手与他回握,“赖良安。”
“我见过你。”江思远挑了一下眉,有些神秘的样子。
赖良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虽是喝了不少酒,也可以确信,他并不曾见过面前这个人。
“赖部长这程子,身体可好。”江思远微笑。
赖良安惊讶,正了正色,道,“托福,我父亲前阵子做了个小手术,已经没有大碍了。”
江思远点点头,点着桌上的酒瓶子,说,“这都是你们两个人的成果?”
赖良安便笑了,道,“七七喝的少。”
他思忖着,这个江思远莫非,便是C区江老司令的幼子,听闻久居国外,他们这些个同龄人,对之知之甚少。
江思远似乎很爱笑,整个酒吧里,似乎只剩下他爽朗的声音。他与赖良安聊了起来,从市局规划,到坊间趣闻,聊哪样都不会冷场。
赖良安也觉痛快,这个江思远,似是有这样的能力,聊这样多,话题不带重复,也不惹人反感。
他觉得江思远这个人,有些意思。
苏七七多时是说不上话的,可江思远与他说话时,还是会时不时去问问她的意见。苏七七的话不多,可是江思远问她,她也会说上几句。可见江思远此人的圆润周到,不冷落任一人。
正闲聊着,他看见江思远眼梢一挑,视线落在他的身后。他顺着江思远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温道筠那一组人,有男有女。再看桌子那一排酒瓶子,约莫着,来了也有一会儿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