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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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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因为杨光的事她病急乱投医去求王海腾帮忙,他却推说没这个能力,“指点迷津”让她转而去求章铭远。
最最重要的是,她突然想起打算和杨光去领结婚证的前一天,她含羞带喜地向霍玫请过假,霍玫当时楞了一下,愣过后的恭喜此时回想起来是那么言不由衷—她蓦地明白了,尚芸为什么会在她和杨光打算私自结婚的前一刻突然得知了他们的计划。
正如章铭远所说,这世上没有这么凑巧的事,一定是霍玫通过什么途径对尚芸通风报信了。这件事情,她当时只告诉霍玫一个人,消息只可能是从她那儿泄露出去的。
一股寒意,从白露背上一点点冒出来。起初是冷汗,慢慢地,仿佛都结成一粒粒的冰珠,又渗回身体内。她禁不住整个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冷,八月盛夏时节,她却发自心底的冷。
她是太天真了,太幼稚了。以为王海腾和霍玫对她好,其实他们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她原本可以拥有的幸福,就因为她的可利用价值被他们毫不在乎地摧毁了。如果她那天没有把要和杨光去领结婚证的事告诉霍玫,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顺利结为一对合法夫妻,尚芸再气再恼也没有办法。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她所失去的再也不可能挽回。
木然立了半天,白露忽然扭头往外冲:“不行,我要去找他们问清楚。”
不问清楚,她死也不甘心。就算死,她也要死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喂,白露……”
章鸣远的话还在嘴里,纤细身影已经在门口一晃不见了。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但再一想又觉得可以理解。白露这样的女孩子,可以是柔弱的露珠,也可以是坚硬的冰雹,他早就领教过了的。
4
白露走进天都国际总经理办公室时,霍玫正在外间打电话,看见她匆忙结束电话,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白露,怎么这会儿过来了?章顾问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她冷着一张脸答非所问:“霍小姐,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今年五月份,我打算和男朋友杨光去领结婚证的事情,是不是你私下告诉他妈妈的?”
她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霍玫的面部表情。她猝不及防地问话让霍玫表情一僵,干笑两声:“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又不认识你男朋友的妈妈。你听谁说的,根本不关我的事。”
她丝毫不肯放松:“霍小姐,你敢发誓真的不关你的事?”
霍玫恢复镇定,面不改色:“我敢发誓不关我的事,我根本不着地你在说什么。”
她又紧逼一步:“那你敢用你儿子的名义来起誓不关你的事吗?”
她知道霍玫很疼儿子,如果做了缺德事真会遭报应,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做母亲的都不会愿意报应落在儿女身上。
果然霍玫脸色一变:“关我儿子什么事,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
“你看,你不敢,因为你做过亏心事,所以你不敢,你怕会报应在儿子身上。”
霍玫的脸色很难看,她不能再保持平静了,气咻咻道:“白露,我是你上司,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别蹬鼻子上脸,以为有了章鸣远做靠山你就可以神气,你是傍着他的一只小蜜蜂,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章太太,哪天被她甩了你就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白露的声音撕心裂肺:“我傍他——我根本不想傍着他,是你们费尽心机把我推向他的。”
泪水滚滚而落,她哽咽得几乎不成声:“你们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霍玫,我一只很尊敬很信任你这个上司,我的私事都不瞒你。你知道我有相爱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计划结婚。你为什么要从中破坏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幸福就这样被你给毁了!”
霍玫眸中闪过一丝愧意,再无话可说。白露含泪瞪着她,眼光像碎裂的冰块,尖锐而寒冷。现在她手里如果有枪,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一梭子。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因为信错了这个人而痛彻心扉地失去。她恨他,更恨自己,恨自己太傻太天真。
离开天都国际后,擦干眼泪的白露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她要去哪儿时,她迟疑了一下,终是报出了杨光家的地址。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找杨光了,可是她却忍不住想去,想见见他,想和他说说话——心里囤积了太多太多的话想对他倾诉。
可是真的站在杨光家楼下时,白露却没有勇气上楼敲门。天渐黄昏,淡紫天空中有日影月痕共徘徊,她也在楼下徘徊复徘徊。要不要上去找她?还是悄悄地离开?正不知该何去何从时,她却蓦地看见了杨光。
杨光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形影相随地跟着一个宁萌。两个人手牵手亲昵地走在一起,一目了然的情侣关系。他瘦了很多,人也没有以前那么神采飞扬了,表情有些呆滞和沉重。看见她时,他震动了一下,眼光异常痛苦复杂。
她含泪看着他,心痛到极点,不光是因为看见杨光和宁萌手牵手的亲昵模样,更因为阳光和以前相比判若两人的变化。他曾经是阳光般热情明朗的大男孩,如今却像深冬阴霾的天空般晦暗无光。
俩俩相望,却相对无言。她心里其实囤积了许许多多的话语,想对他说,想告诉他。可是嘴唇颤抖着张开时,它们却如岩石般沉重得无法从嘴里被搬挪出来。
而杨光也没有对她说哪怕是一个字。震动过后,呆立片刻,他头一低,就像没有看见她似的漠然无视地走过。
宁萌倒是停下来和她说了一番话,充满指责的语气:“你还来找杨光干吗?你看看你都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多痛苦吗?从拘留所那种地方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是天天晚上做恶梦。我陪他外出散心了一个月才略好一点,你却又跑来骚扰他。我求求你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你们已经完了,彻底完了。你就放手让他过回平静的生活行不行?”
完了,彻底完了——白露何尝不明白这一点,眼泪顷刻如大雨倾盆。现在即使将所以误会都一一解释与澄清,她和杨光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再耶回不去了,杨光已不是最初的杨光,她也不是最初的她。她再找他哭诉,只会更加增添两个人的痛苦:原来一切种种都不是你我的错,而是命运翻云覆雨的手在将我们无情摆弄。
有缘相爱,却无份相守,这即是她和杨光这段感情最终的凄凉结局。无论她甘不甘心,命运之手已经不容有违地为他们画上了结束的句号。
拖着沉重的双腿离开了杨光家住的小区后,泪痕犹存的白露一个人茫然地在街上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去,世界虽大,却没有一个属于她的避风港,可供她伤心无助时躲进去恣意哭泣。如果她还有父母在,爱情的失意或许可以在亲情的慰藉下得到缓解。可是她却只有自己一个,所有痛苦与失意,她只能一个人独自扛。
她扛得好累好累,累极了!她想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看见街边一家酒吧时,她毫不犹豫地走进去:“给我一杯最烈的酒。”
她不仅仅是只喝一杯,而是一杯一杯复一杯。这世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处不堪行。
她很快就喝醉了……
章铭远坐着大强驾驶的车抵达天都国际办公大厦楼下时,正好看见白露上了一辆出租车,他马上让大强跟上。
时间正好是下午五点多,交通高峰期,车子开着开着就开不动了,路上堵车堵成了长龙一条。干等了一会儿,他看见前面出租车上的白露下了车朝前步行,他也开门下车,交代大强把车开回车库就可以先下班了。
章铭远不知道白露要去哪,也不打算过去问她,只遥遥地跟着她穿街过巷,最后进了一个小区。他看见她在一栋住宅楼前停下脚步,徘徊不去。他不难猜出她为何会在此逗留,而事实也很快证明了他的猜测——他看见杨光从外面走回来。
杨光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女孩。他俩手牵着手一起从外面回来,一目了然的亲密关系。发现白露等在楼下时,杨光浑身一震,脚步一顿,僵立片刻后他却头一低,像没看见她似的加快脚步进了楼房。他身边的漂亮女孩倒停下来对她说了一大通话,用辞语气都很不好。
白露哭了,泪水如滂沱大雨无休无止。想像个悲伤无助的小孩子,除了哭泣外没有别的办法宣泄自己难过的心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后,她进了一间酒吧,一杯接一杯喝最烈的酒。他知道,她想借酒精麻醉痛苦。
他想了想没有过去劝她,一个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是需要宣泄不良情绪与自我麻痹的,让她肆意放纵一下对她更有好处。直到她完全喝醉了,他才过去替她付账准备带她离开。
可她喝醉了,意识不清醉眼迷离,不肯和他走:“你是谁呀你……别拉我……放手。”
“我是章铭远,你喝醉了,快和我回去。”
她仰着一张酡红的脸费劲地想了半天:“章铭远……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跟喝醉的人没办法沟通,他硬拉她她就尖叫,叫得全酒吧的人都侧目。无奈之余,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是杨光,你认识我了吗?”
她瞪大一双迷离醉眼把他看了半天,突然落下两颗滚圆的泪珠:“杨光,你真的是杨光?”
“是呀,我是杨光,走,我们回家吧。”
她一下就扑进他怀里,像个小猫咪似的呜呜咽咽哭着,特别的委屈和伤心。他顺势把她抱起来,抱出酒吧,抱上了出租车。她直哭了一路。哭得他胸襟处凉势一片,浸透了她的泪水。
回到家后她还在哭,边哭边诉,语无伦次翻来覆去,他仔细地听着,听着她从心底流出来的最真实的声音。好久好久,她才终于安静下来,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两排浓密乌黑的睫毛上犹带透明的泪水。他伸出手指轻轻一沾,沾在指尖的一点泪,宛如一颗小小露珠。
5
白露醒来时,只觉头痛得厉害,脑子里像有把锯子在来回锯着。她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头为什么会那么痛?想了很久才想起昨晚她见过杨光后心灰意冷,独自一人跑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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