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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见过鲁斯先生这样,不过那是在十多年前。”摩金夫人慢慢捧着茶安静下来,但是她充满回忆的神色让我觉得难过:“当时鲁斯先生的爱人,被神秘人杀害。”
“鲁斯先生其实属于塞尔温家族,但是在那段黑暗时光中他的家族支持的是神秘人,因此他脱离了父亲的家族。同时想利用母亲家族的力量为爱人报仇,但是没用成功。”
摩金夫人欲言又止起来:“他,被那个人杀害了。”
“杀害?”我不可置信地开口,我觉得现在自己一定脸色发白:“如果鲁斯被杀害了,那么他现在怎么还活着,难不成我一直和幽灵生活吗?”
“伊芙。”摩金夫人哽咽了一下:“因为有魔法石!”
“尼古拉斯.勒梅的魔法石?”我默默念出这个名字。
“是的!勒梅先生拥有最后一块魔法石,通过魔法石能够熬制长生不老药,鲁斯先生倚靠长生不老药而活下来。”摩金夫人握住了我的手。
“但是为什么?”我忽然停顿住不说话了,而是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魔法石出了问题,伊芙。”摩金夫人抚过我的头发:“尼古拉斯.勒梅先生的魔法石因为一些原因,被销毁了。”
我忽然颤抖着站起来,几乎是嘶吼出声:“不!这是谋杀。”
我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伏地魔,总觉得魔法石的事情和伏地魔脱不了干系。在这种节骨眼上我开始无比认真地意识到伏地魔的可恶,甚至我身边的人都惨遭到他的毒手。
摩金夫人在离开之前交给我一面镜子,她告诉我这是双面镜并且教我如何使用,她让我利用这种镜子联系尼古拉斯.勒梅先生,他有话和我说。
我忽然想到德拉科也曾经寄给我过这种镜子,现在就压在我凌乱的行李箱底。
我把那面镜子放到了鲁斯的床头,此刻他沉睡得像一位死者,只有微弱的呼吸还印证他活着的事实。直到那面双面镜振动起来,我拿起镜子转到另一面,一个蓄满大胡子的先生正和蔼地看着我---
“想必你就是伊芙了?”
“是的,勒梅先生。”
“摩金应该告诉你关于艾伯特的事情了?”勒梅向后瞥了瞥,看到正在床上熟睡的鲁斯。我思索了一下,前年的时候确实听到那个班森.塞尔温叫鲁斯“艾伯特叔叔”,于是我点了点头。
“艾伯特的情况不太好,我会在圣诞节的时候来接走他。”
我几乎是捏紧了镜子的把柄:“去哪?”
“画像大师那里。”勒梅在那边仰了仰头,他摆正了一下姿势:“如果你以后还想在画像上看到他。”
“能不能继续用长生不老药,您那里… …”我急切地问道。
“没有魔法石就不能制作长生不老药,而且鲁斯的身体情况近几年已经非常不好。”勒梅先生在镜子那头冲我解释道。
“那个人留下的黑魔法在不断伤害他的灵魂和身体,他看上去会越来越老。如果再不提早去画像大师那里,艾伯特会连画像都住不进去。”
这头的我有点奔溃地合上了双面镜,我看着鲁斯那样死死地躺在床上,不是非常忍心吵醒这样熟睡的他。于是我咬住下唇走到了屋子外面,总算在阳台那里压抑不住地抽噎起来。
客厅显得死气沉沉,除了在笼子里看着我不明所以地跳动着的波尔,我觉得往日的一切美好记忆都死了。
第71章 C71
这个圣诞节是我过得最不好的一个圣诞节,我终日惶恐不安,紧张无措。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想鲁斯离我远去,虽然他又毒舌又会虐童又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但是他是鲁斯,如果没有他,我会死掉的。
我和鲁斯在一起八个年头,如果没有鲁斯,我可能没有这八个年头就会惨死街头,他是我的鲁斯老头,鲁斯爷爷,鲁斯爸爸。
“鲁斯,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我几乎是乞求地摇晃着鲁斯的手臂。
他第一次那么和蔼地抚摸我的头发,脸上带着眷恋和愉悦:“是啊,我是聪明到老的拉文克劳。”
“但是我没办法阻止死亡,这种东西。”他拍了拍我的脑瓜,呼吸骤然绵长起来,等我抬起头他就又睡着了。
最近鲁斯总是会睡着,我唯恐他一觉睡死,那以后我就叫他鲁斯猪了。
但是我还是送走了鲁斯。
尼古拉斯.勒梅来得非常及时,他在圣诞节当天早早地敲响了大门,他要带走鲁斯,去见画像大师。
“我没想到艾伯特已经那么虚弱。他经常提起你,伊芙。”这个须发花白的老爷子对我说,他的肌肤有着独特的生命力,眼眸有着智慧和悠远的光芒,他冲我善意的笑笑。
“幸会,先生。”
现在不是询问他们是不是基友,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是不是打算同生共死的时候,我抿起嘴角。但是我明白下一次再见到鲁斯,他应该就是在画像里了,我留恋不舍地握着鲁斯的手,几乎是黏着不肯松开。
“我真的不能陪你去画像大师那里吗?”
“伊芙,哪一天你看完了地下室的书,我估计就能回来了。”
“好的,如果你不早点回来我就把那些书烧光。”我拥抱鲁斯的时候,他已经虚弱得不像当初那个能随手抱起我的老头。
“谢谢,爷爷。”我深深在鲁斯的怀里吸了一口气,妄图把鲁斯的气味留在鼻腔里:“我会等你回来的,记得早点回家。”
虽然我无法再怀抱鲁斯,但是我还是庆幸魔法的神奇,能让我至少再见到他。但是魔法界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创造出了阿瓦达死咒,却没有一种魔咒能让人永远活下来。
我没有过好圣诞节,在早早地寄送完礼物后,我施放了混淆咒在房屋周围打算把自己闷死在房子里。房子里都是我和鲁斯的照片,但是没有鲁斯本人的圣诞节一点都不快乐。
但是一到十二点,成群结队的猫头鹰又钻进了窗户,它们就好像在成群结队地鄙视我的魔咒又一次失败的事实。
于是我抱起波尔砸向那群猫头鹰:“冲吧,皮卡丘!”
其实我也有点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好像神志不清,智商掉线了。
可是波尔正巧砸到了一只刚刚飞进来的猫头鹰身上,而且把那只猫头鹰砸晕了。于是我默默拎起波尔关进笼子。
“波尔,你现在不是猫头鹰了,你是凶器。”
笼子里歪着脑袋的波尔就像一个椭圆形,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反正它是凶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把那只可怜的猫头鹰捧起来,从那只猫头鹰的脚下拿到了一封来自德国的信件,信是盖瑞寄来的,他告诉我他要前往英国魔法部当国际魔法贸易合作司副司长了。
我怀疑盖瑞在逗我,他曾经是一个混混,但是他居然混出头了。我拿着这封信反复看了许久,某一种奇怪的思维主宰了我的大脑,我忽然觉得眼睛里流出了让我视物不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为盖瑞喜极而泣,又看起来像是在哀悼我失去的某些东西。
我曾经无比希望盖瑞来到我身边,但是这个代价好像有点大,仿佛我的至爱和至亲只能选择其一。第一回,盖瑞离开了,鲁斯出现了;这一回,盖瑞要回来了,鲁斯要死去了。
我到鲁斯真正不存在世界的时候,才明白一名拉文克劳为什么会教出一名赫夫帕夫,因为他纵容我---
假设赫夫帕夫是他为我造就的温床,那么鲁斯一旦不在,我就必须独立面对很多东西。我也许要面对伏地魔,也许要面对霍格沃兹保卫战,也许会经历死亡,也许我会在下一秒直接去和鲁斯团圆。
想到这里我几乎被自己弄得笑出来,因为鲁斯绝对不会欢迎我和他挤一个画框的。
当晚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拆完礼物,而后把自己埋进柔软的床铺里面。万籁俱静之时听到了一个东西在震动的声音,我骤然睁开眼睛闻声而去,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德拉科给我的那个双面镜,背转过镜子,德拉科略显烦躁的面庞出现在镜子里面,他的面庞埋在枕头里,唯有灰蓝色的眼眸忽然迸发出惊喜。
“伊芙,你终于理我了。”他把脸庞凑近镜子,几乎是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漂亮的脸庞上那双眉毛正做成了囧囧的形状,更贴近于做鬼脸。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是双面镜。”我用一种瘫痪的语气和他说话。
“那好吧。”德拉科有点懊恼地理了理他的头发,看得出来他已经钻进了被窝。“我那天晚上等了你好久。”
我打赌他给我双面镜的那个晚上气得不轻。
“德拉科。”我有点踌躇起来,摩挲着镜子说道:“我爷爷今天早上去了画像大师那里。”
“画像大师,为什么去那… …”德拉科忽然住了嘴,他漂亮的蓝色眼睛忽然看向了我,脸上浮现出些许懊悔和无措的神色。“对不起,伊芙。”
“没关系,德拉科,至少我能再见到他。”我托着下巴说道,眼光游离于窗外,看到美丽的雪花自天空滑落,但是寒风又不知将它们吹往何方。
我喃喃出声:“圣诞快乐,德拉科。”
镜子那一头的德拉科看起来那样优雅又轻松:“圣诞快乐,伊芙。”
我忽然把视线转到镜子上想到了什么,有点蠢地傻笑起来:“我们还是恋人吗,德拉科?”
“你答应过当我女朋友的,伊芙。”镜子那头的他笑了起来,是那种有点孩子气又很温和的笑容,一直可以渗透到人的心里去。
“霍格莫德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当时太笨了,还有上次潘西对你用魔咒。”他就这样看着我说道,苍白俊秀的脸颊浮上淡淡的红晕,和他愈发成熟优雅的外貌起了明显对比。
“其实我也不对。”我微微牵起嘴角。
现在看着德拉科一点都不会有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了。我心里有点东西在冒芽,一种痒酥酥的感觉从心脏遍布全身,到后来几乎要偷笑出声:“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头发真好看,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