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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然后那个人死了,贝拉也几乎死了。
一个好像带有魔力的名字---
伊丽莎白。
“嗨,我知道你,你是贝拉特里克斯!”有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眸的女孩递给她那本刚刚掉落在身后的书。
“是的。”贝拉扬起了脑袋,“但是我没有允许你称呼过我的名字。”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转角,好像这个午后带着点小女生甜腻味道的气息只是个错觉。
后来这个记忆被摄魂怪汲取走,那个味道让她开始陌生起来。
伊丽莎白:
“你的魁地奇真好!”那个女孩子很喜欢魁地奇,她金色的头发扎起来,然后对她露出那种非常非常耀眼的笑容。
“当然。”她最后把很多话都咽下去,说出来的是非常高傲又具有布莱克风格的回答。
“你的名字?”
“伊丽莎白.史密斯。”她的眼眸就好像被点亮,蓝色的光芒美丽异常,“你可以叫我伊丽莎白!”
后来这个记忆被摄魂怪吸走,她忘了那时天空上太阳灼热的温度好像能透过塔楼照耀到斯莱哲林的休息室。
伊丽莎白:
贝拉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伊丽莎白,写的时候充斥了不同的感情。
后来这个记忆被摄魂怪吸走,她忘记那本笔记本被她藏到了哪里。
伊丽莎白:
“贝拉,我们去看格洛普!”
“不,那种恶心的巨人我真是不想再接触第二次!”
“贝拉,就再去一次!”
“不!”她好像有点恼火地拒绝了她,“还有,少来斯莱哲林找我,我会去找你的,伊丽莎白。”
然后这个记忆被摄魂怪抢走,她忘了自己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交过什么朋友。
伊丽莎白:
“贝拉,我喜欢上了塞尔温教授!”
她觉得自己的身躯有点僵硬起来,最后只是匆匆地翻过了书本上的某一页。
“贝拉,你觉得我们会幸福吗?”
她微微扬了扬嘴角,看了看伊丽莎白:“当然。”
然后迅速压下眼角,就好像这样可以压下心里那株已经长成大树的小苗,掩藏在书本下的另一只手已经狠狠地把指甲嵌进了肉里。
这个记忆明明那么鲜明,最后也没法从摄魂怪嘴下抢夺回来,她忘记了那时候自己心脏里的空洞。
伊丽莎白:
她穿上礼服的样子那么漂亮,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走向那个塞尔温教授。
挺拔的绅士和漂亮的淑女。
如此登对,但是她只是鼓了鼓掌,然后幻影移形离开了这个漂亮的地方。她为伊丽莎白开心,却莫名不想待下去。
这个记忆和摄魂怪一样的漆黑,但是摄魂怪同样吸走了它。
后来她成了最忠诚的食死徒,而她所忠诚的那个人知道了史密斯庄园的遗孤,并且打算杀掉这唯二的四巨头后代---
伊丽莎白.赫夫帕夫.史密斯。
“走!”贝拉几乎是疯狂一样地跑进了史密斯庄园,她觉得自己从那一刻开始偏执起来:“离开这里!伊丽莎白!”
“离开这里,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她尖叫起来。
掩藏在黑暗里的庄园让她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后来在黑暗中伸出了一双洁白的手抱住她的身躯,在那双手把她怀抱住的时候,她瑟瑟发抖的身躯开始平静。
“伊丽莎白?”她颤抖地问道,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看这个小姑娘。
这是她最不布莱克的一次。
“带我去吧,贝拉。”伊丽莎白的温度紧紧贴住她的身躯,和那种象征着赫夫帕夫的小獾一样,具有温暖的毛发。
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黑魔王已经在外面了,对不对?”伊丽莎白说道,“带我去见他吧,贝拉。”
“不。”她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洁白的手其实并不温暖,而是带着那种颤抖的冰凉,“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要救你。”
“谢谢,贝拉。”伊丽莎白的脸贴住了她的脸,就像以前她们那样好的时候甚至会在午后睡到一起。
“但是我不能拖累你。”她吻住了贝拉的额头,其实是非常纯洁的一个吻,贝拉却觉得自己的一切得到了救赎,好像她的一切都被刷上了白魔法的痕迹。
后来贝拉在阿兹卡班里,疯狂地在抵触摄魂怪的吻,但是冰冷的温度差点把她弄死。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恶心的东西!”她记得曾经有那么多人在自己手下苟延残喘乞求饶恕过,到头来,最最最卑微的变成了她。
“求求你们,不要拿走这个!”
“求求你们了!”最后她对这些卑微的魔法生物跪下,膝盖被坚砺的石块磨破流出一些血液,而痛觉在时光中流逝殆尽,贝拉不断地乞求着。
“求求你!”
这是伊丽莎白唯一亲吻贝拉的一次---
也被摄魂怪吸走了。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她用尖锐的石块在自己的肌肤上刻画出这个名字,就好像希望关于她的记忆和这种痛楚一样深入骨髓。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谁是伊丽莎白?
贝拉好像被一汪深深的潭水吞噬,再也触摸不到伊丽莎白所在的地方,她忘记了很多记忆。
可是她忘得了那个伊丽莎白吗?
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摄魂怪几乎是一种最让她厌恶的存在。她缩着身体,像个失去魔法的哑炮一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妄图躲避摄魂怪的眼线,毕竟那种阴冷的感觉真是一种折磨。贝拉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沦落成一个囚犯。
摄魂怪会摆动着那恐怖的黑色大袍子靠近所有的犯人,然后吸取所有快乐的记忆,她快乐的记忆不多,更多的是疯狂的记忆,所以她更加不想让那些记忆被流失掉---
但是摄魂怪不近人情,她的快乐被不断地汲取走。
那个人的笑靥不断被冰冷的雨水冲刮走,到后来不知道过了几年,贝拉忘记了她的笑容,贝拉失去了快乐。那仅剩无几的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几乎都是满满的悲哀。
伊丽莎白.赫夫帕夫.史密斯被囚禁在冈特庄园,在几个月后死去。
她深深地记得所有悲哀的记忆,有时候握住自己的手,还能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僵冷温度。那种记忆那么深沉的悲哀,摄魂怪不愿意去触碰它,不愿意去吸取走它,所以贝拉一直记得那一天。
伊丽莎白死去的那一天,也是贝拉死去的那一天,让她变成完完整整的布莱克的一天。
于是悲伤和偏执日复一日,持续蔓延。
“贝拉,我知道你有。”她当时这样恳求地望着她,当时她漂亮的金发全都粘腻在脸上,她的主人给她喂食了那种会吞噬巫师生命力的魔药。
这个姑娘,很快就会死去。
她紧紧地握住伊丽莎白的手,感觉到她的温度在被不断地吞噬,那蓝色的眼眸逐渐失去光华,肌肤逐渐僵硬。
“求求你,贝拉。”她的嘴唇已经发白,“时间转换器… …”
伊丽莎白捂住了肚子,用一种坚强的态度看着她,“我有孩子了,贝拉。”
贝拉在那一刻不知所措起来,好像是绝处逢生,又好像山穷水尽。
“我要生下她。”
伊丽莎白一直用魔法维持的肚子因为她魔力的失去而不断地凸显出来,后来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带着点猝不及防和绝望。
“不,伊丽莎白。”贝拉哆嗦着嘴唇,一点都不高贵起来:“没用的,这个孩子就算活下来也很有可能是个哑… …”
“但是她一定会活下来。”当时的伊丽莎白已经全身颤抖,但是她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后来甚至是在祈求她,“贝拉啊,最美妙的事情,就是在自己快死的时候,看到另一个生命的延续。”
“求求你,贝拉。”
“你会消失的,伊丽莎白!”她几乎是绝望地嘶吼起来,有一些凉凉的东西重刷下她的脸庞,贝拉觉得口腔里几乎有一种腥甜的味道要把她淹没,她就像是要被无数铁刺刺穿的困兽。
最后贝拉眼睁睁地看着伊丽莎白拨动了时间转换器,时间一轮一轮倒退,就好像在倒退出所有的悲剧。然后她在某一个瞬间忽然眼睛瞪大,蓝色的漂亮眼眸和她对视了仅仅一秒---
后来她的怀里骤然一轻。
听说卑微的麻瓜们信奉万物轮回,她杀了那么多泥巴种和混血,折磨了那么多不听话的老老少少,那么他们一定都变成那种愚蠢的冤魂前来报复她,他们报复她!他们报复她!他们报复她!
他们成功地夺走了丽莎白,也杀死了贝拉… …于是她再也抱不住任何东西,连尸体都没有,就这样消失。
伊丽莎白死了,贝拉死了。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谁是伊丽莎白,为什么我当时要把时间转换器给她?
她是谁?
走出阿兹卡班后她开始成了纯粹的食死徒,黑魔王温和地呼唤她为贝拉,这是一个象征着荣誉的代号。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黑魔王最忠诚和最信任的下属。人们用“那个疯女人”“变态”“疯子”来为她命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么多人,那么多声音。唯独没有人用那种很耳熟很耳熟的声音呼唤她为---
“贝拉。”
贝拉。
贝拉。
谁在叫我?
后来有另一个女孩带着和那个记忆中模糊不清的女人一样的味道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知道那是另一个人,但是阻止不了自己去对她好的想法。因为那个女孩,也许是那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另一种生命的延续。
“贝拉。”后来有一天,女孩呼唤了她的名字。
“贝拉,离开这里。”
她看着伊芙,觉得她的脸模糊不清起来,逐渐变成另一张有点眼熟的脸,但是明明陌生得可以,却让她身躯里另一个自己开始挣扎地开始复活。
她很久都没有复活过了。她忘了和伊丽莎白在一起的所有记忆,却没法忘记她的本能。
所有的布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