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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够坐在阳光下,看着自家的房子,和人聊聊天而已。田园生活固然清苦,但每日里沐浴着清澈的阳光,洗涤着那颗疲于漂泊的心,归于恬淡。她执意来到丽江,不正是为此吗?
可是,她还是走了冤枉路,这样的生活,不用去丽江,也不用去云台山、八里沟,只要回到自己位于平原上的家,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那里,有玉米羹,有咸菜,还有父母的笑脸,那日益苍老而始终不变的笑脸!
回到家已是隆冬,这年似乎过得特别长,到了腊月二十七八,人才都回来了。每日里做饭、刷碗,小时候打死也不愿意干的活儿,张青头一年干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大年初二,和姐姐弟弟到舅舅家拜年,舅舅舅妈和表哥、表姐夫在厨房忙着,张青和姐姐陪着表姐、表嫂在院子里晒太阳、说话。
不知怎么着聊到大学生创业。表姐开始说了,“俺村儿那个怀民家的老三,大名儿叫啥来着?哦,对了,余明新,在上海读研呢!今年回家跟我说,开了个烧鸡连锁店,还挺红火的!”
“谁,余明新?”对于这个名字,姐姐是再熟悉不过的。赶紧把送到嘴边的瓜子咽下去,问:“他咋了?”
表姐又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怎么找合伙人了,怎么管理了,什么的,如数家珍!末了又说:“怀民家那五个孩子,就他一人爱说话,其他人都闷闷的,我还跟你姐夫说呢,是不是所有的话茬都跑他一人身上了。你还别说,就是跟别个不一样!他妈跟我说,问他有对象没有啊,他说,有个以前的同学,想跟他好,他说,事业刚起步,现在不想想那事儿。这回回来,我看着就像个大人的样子了。你姐夫说,是个人才呢!”
说到这儿,表姐看见张青在旁边使劲嗑瓜子儿,就问:“哎,你不是跟他一个学校毕业的吗?这人你认识不?”
张青狠狠地把瓜子咽下去,微笑着回答:“不认识,没见过!”
表姐叹口气,“这可真是个人才,你真该去见见!”
姐姐为妹妹解围,“人才是人才,人品怎么样啊?”
表姐又看了看张青,“这么说他人品不好?”
张青抱定了“事不关己不开口,疑问摇头三不知”的决心,满脸堆笑,不发一言!
过完了年,张青又该出去了。2010 年的春节之后,中国再一次引起了世界的瞩目——上海世博会!
又一个五月,何冰在上海火车站外等候,不时朝人潮里张望,终于,给她逮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笑呵呵地跑上前去,拉着手摇道:“青青,好想你啊!”来人把手一抽,摸着胳膊,直喊肉麻!俩人咯咯笑着,并排走到站外广场上,何冰一伸手,一辆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两人面前。
坐上车,张青才揶揄的问:“这两年挣了不少钱吧?连的都打上了!”
“嗨,什么钱不钱的,俗!说RMB!”
“去,少跟我来这套!这两天吃住你全包了啊!我可不像你,大款一个,你不管,我可真能睡马路上!”
“我管我管!放心吧,就算要你睡马路,也会先给你个枕头的!”
不说俩人在车里吵嚷,车已到了何冰小屋的楼下。拎着包上楼,张青就不想动了,一个劲儿地喊累,埋怨火车太挤!正要四肢舒展地躺倒在床,厨房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张青看清这人面容,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这人就是——
彭远征!
何冰刚帮张青放好包,见青青盯着他二人看来看去,走到老彭身边,说:“张青,我姐们儿,见过吧!”又问:“青青,彭远征,有印象吧?”
没有印象,怎么可能?“不是,他怎么在这儿啊?”
彭远征轻搂何冰肩头,“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呢?”
得,什么也别说了!这一举动已经清楚地证明了何冰在大一时就放出的那句老话:你找谁我就惦记谁!天哪!真给应验了!
张青以手敲额,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以职业般的微笑,将手送出去,“你好,姐夫!”
事实证明,张青的眼光是很不错的。彭远征不仅事业有成,还是位居家好男人!炒出来的菜不咸不淡,正和口味!对何冰也是关爱有加,不时添汤加菜,何冰也毫不顾忌,眉来眼去,不亦乐乎!直弄得张青大声抗议,要求他们到门外秀甜蜜,才稍加收敛!
吃晚饭,三个人坐在床上打牌,彭远征一边和她俩聊天,一边抹牌夹带打电话。何冰一把夺过手机,“说好了你今天陪我的,就不能歇会儿啊!”
“你不知道,这两天事儿特多,那些人都快忙不过来了!”
“我不管,不许打!”何冰要耍起脾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张青见了,赶紧上来打圆场。“什么事啊!这么急?”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店里的事吗?”何冰撅着小嘴,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稿纸,“你看看,免费给他们翻译东西,一天都不肯陪我,算什么事嘛!你们大老板、三老板都死哪儿去了,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干吧!”
“哎呀,大家分工不同,我就是负责见客户的嘛!“
“不管不管,你陪我你陪我!“
张青看不下去了,见彭远征急着要走,就对何冰说:“他不是要见客户吗?干脆,你也陪着去好了。这样,既工作了,也约会了,好不好?”
何冰一听,只看老彭。彭远征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催她去换衣服。何冰高兴地把手里的稿纸一扔,挑衣服去了。张青见纸上有些东西打了问号,就顺手拿起来看。彭远征见了,问:“道口烧鸡你知道吧?”
张青一抬头,“我就是滑县人呐!”
“哦,我都忘了。你看这些资料,都是何冰翻的,还没有校对,你要没事,就帮忙看看,怎么样?”
“没问题,反正我这几天要考翻译证,权当是练手了!”
彭远征急忙道谢,何冰已经换好衣服,俩人拉着手出去了。张青独自在屋里,开始看字。
晚上彭远征请她俩到外面吃饭,荤素搭配着几道特色菜,倒也让人胃口大开!三人边吃边聊,张青在他们面前也不见外,就问:“中午你说有大老板、三老板,老彭该不会是老二吧?”
“可不就是嘛!天天给人家跑腿儿!”何冰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掩不住的得意。
“嗯,下午我看了那些资料,翻译地还不错,老彭有你这么一位贤内助,真是福气哦!”
“那是,谁让咱俩都是生就的旺夫相呢!”两个女人在这边互相夸耀,彭远征笑着在一旁喝啤酒。何冰一拍桌子,问:“哎,你猜他们那两个老板是谁?”
“嗯,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大老板应该不是位千金小姐,就是位富家公子吧!”
“太对了,就是个富家千金!三老板呢?”
张青看了看彭远征,“我不猜!”
彭远征冲何冰说:“这还用猜!她跟小余那么熟,怎么会不知道呢!……”话音未落,何冰的脚早隔着皮鞋踢了过来,彭远征想起之前她的嘱咐,只好闭嘴。
张青不理两人异样,抿了口果汁,缓缓地说:“那么这位富家千金应该正在追求两位年青老板中的一个吧?”
“你怎么知道?”
“青春剧不都是这样吗?”
“嗯,一点不假。刚开始是追我们家老彭,叫我给吓跑了。这才去勾引余——”何冰小心地看了看张青,这才说,“明新的。”
张青淡淡一笑,“如果她真是位富家小姐,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之所以转向,应该是发现了更值得追求的东西!”托着下巴想了想,“到底是什么呢?老彭的综合指数很明显要高过余明新啊?”
“因为感觉!”一个柔柔但不乏强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彭远征看了,连忙站起,“黄莺,你怎么来了?”
来人咯咯笑着,不管有人没人,就要往张青的椅子上坐。张青不理她,挪到了里面。这位坐稳了,才说:“忙了一天,出来透透气。正好看见你们在就进来了。”
黄莺看了看何冰,“我本来要带明新一起来的,他不来,要不然,你们又可以见面了,那该有多热闹啊。”
何冰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彭远征却笑着说:“小余还要忙上课,顾不过来啊!”
黄莺点点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下回吧。”扭头,好像刚看见张青似得,挤出笑容来,“这是张青吧?明新的大学同学?”
张青礼貌地一点头,“老彭是我学长,何冰是我室友!”
“哦,怪不得。前天听何冰说起来着。想吃什么,我请客!”
“海参鲍鱼来一桌吧!”何冰可真给面子!
张青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面无表情地说:“这个地方,好像不卖吧!”
“不怕,我叫人送来!”说着,黄莺就拿出手机。打完电话,定睛看了看张青,“不过,我就不陪你们了。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再见。”说着,拿起包。迈着小碎步就走了。
彭远征送她回来,看见何冰做呕吐状,张青也抚着胳膊。向二人解释,“她平常不这样的。你们别见怪!”
何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张青却把筷子放到一边,两眼盯着门口。彭远征以为她没了胃口,劝她多少吃一点。张青笑了笑,“先留着地方,等着海味吧!”
何冰见这人还是这么实在,也不吐了,和她说笑着等送的菜来。“对,对付这种女人,能占便宜绝不吃亏!”
实践篇
考完试出来,见到何冰,张青一脸愁容。
“怎么啦,感觉不好?”
张青点点头,“非常不好!”
何冰嗨了一声,“没事儿,怕他个甚!不就是六百块钱嘛!只当是吃了喝了!”
“不是钱,是RMB,□的RMB啊!”张青连连苦笑,以手抚胸,“心疼死我了!”
“行了行了,要哭穷也别在这儿呀!走,逛街去!”说完连拉带拽直奔步行街去了。
站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口,张青突然有一种恐惧感,觉得好像自己要被这城市吞没一般。左手,车水马龙;右手,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穿着各异,脚步却都匆匆忙忙,似乎是个大舞台,幕后,有统一的指挥,和乐队,演奏着他们共同的节奏与旋律!
何冰却没有她这种感觉。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将近两年,诺大的市区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自家的后花园。拉着张青逛了一个店又一个店,越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