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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倌雎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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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里又是一阵哄乱。

  沈赞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他转过头去看看一脸淡漠的宣鹤,又瞧了瞧远处着急寻望的欢喜——

  啪啦。

  长凳翻倒在地。沈赞猛然起身,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

  宣鹤捏着茶杯的手,终于在这刻,把茶水给捏翻了,淌满一手。作者有话要说:

☆、陆

  毫不犹豫地扎进雨中,往前快步走了一段,雨水便糊了整张脸,冰冷的触感渗入皮肤,沈赞不由得放缓步子,心里暗暗恨骂自己,该,做什么要冲动地跑出来?淋个半死,冷得要命。

  沈赞不是个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可惜当下的情况只能叫他暗自后悔不已。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尖不停地往下滴落,身上的这件貂裘也开始湿了,细长柔软的绒毛湿嗒嗒地并在一起,显得极为狼狈。

  更加狼狈的是,沈赞竟没有去处,这时不可能回澜风楼,落汤鸡的模样一定会把徐老板吓个半死的。

  一时冲动的兴致被雨水打蔫儿了。沈赞裹着湿漉漉的貂裘慢吞吞地往前走,没有目的。

  他哆嗦着,懊恼地皱了皱鼻子。

  一、二……数到三,还没有人追出来,得,还是自己回头吧,丢人就丢吧。

  沈赞自暴自弃地想。想来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本就是一番偶遇,难道还指望人家对自己掏心掏肺把所有家底都抖出来吗?

  越走身上的分量越重,沈赞想想就灰心,脚下一不注意,便绊到了突起的石块。

  “啊——”

  惊叫伴随着身体前倾,眼见自己就要磕在了地上,突然手腕一紧,身后的人一发力,又把自己给拉了回来。

  肩膀撞到了身后结实的胸膛,沈赞惊魂未定地扭过头去。

  “走路怎么不看地?”

  撑着一柄黄油纸伞,宣鹤,不,是贺玄无奈地看着沈赞说道。

  沈赞顿了顿,心想这人总算来了,但嘴上却道:“怎么走路是草民自己的事,不劳贺相操心。”

  说着,往后一步,退出了伞下这片避雨的小天地。

  贺玄跟上去,继续把伞撑在了沈赞头顶,认真道:“可以跟你道歉吗?”

  沈赞捂着胸口惊讶万分地摇摇头,道:“可不是要折煞草民吗?贺相言重了,草民绝对没有丝毫责怪贺相的意思。倒是那日,是草民逾矩了。还望贺相见谅呢。”

  这话说完,贺玄倒是没有接招。只是定定地看着沈赞。

  沈赞本想再装得惊讶些,懊悔些,苦情些,看着贺玄不说话,飘忽的眼神有些不解地对上贺相的目光,如此,一瞬间便挪不开视线,犹如被人点了穴似的,不得动弹。

  贺玄的眼眸是墨色的,深邃得犹如深渊,沈赞第一次见到他时,便被他淡泊沉静的气质所吸引,如此从容不迫的神态,如此大方豁达的胸襟,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贺玄平静道,他在陈述一个事实。

  沈赞垮了肩,泄气,脸上那种单纯惊奇故意生气的表情一扫而空,叹气道:“贺相大人,那天强上你们的船我很抱歉,冒犯了你,我也很抱歉,只是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这点事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如今你又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难不成真对他有意思?沈赞想起了欢喜的胡言。

  贺玄看得出,沈赞是个随性的人,随性到只爱玩乐不爱做官的地步,这么紧追不舍,也是无奈之举。

  “你说你要回家乡,不愿参加科考。”

  “是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老娘死了,没人管我了,我自然不必参加科考了。”沈赞耸耸肩,坦然道。

  贺玄看着他,道:“我希望你能做官,造福百姓。”

  沈赞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张嘴,“哈、哈——什么?你说要我做官?”

  贺玄严肃地点点头,道:“你写的文章我都看过,很有想法,文采也非常出众,要是能归为朝廷所用,那必定是件好事。”

  言下之意,是要沈赞参加考试,做官为朝廷效力。

  沈赞摇摇头拒绝,道:“我说过,我不愿当官,这官场险恶可比江湖凶险,我宁可做个逍遥江湖的浪子,也不愿被扣上官衔锁在朝廷这个大鸟笼里。即使好吃好喝供着,我也不愿意。”

  说得如此绝决,真当是沈赞的风格。贺玄的确如传闻中所言,脾气好,没架子。但他与生俱来的那股贵气,真的是让人难以忽略。

  “有我护着,你不必担心官场的奸诈。这些年来,贪官污吏已少了很多。”贺玄保证道。

  沈赞自然知道贺玄的手段,除贪官什么的,怕是他最拿手的了吧。

  “贺相这么说,是在徇私么?有你这座大靠山,我怕我贪起来更加得安心呢。”沈赞故意这么说,还露出一副很欣喜的样子。

  贺玄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不必激我,我看得出,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的自尊不允许你这么做。”

  “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啊,贺相。我要做官,的确不愿贪污,但问题是我不想做官。”沈赞睁大明亮的眼睛,看着贺玄,诚实道。

  贺玄仍不死心,“难道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

  沈赞瘪了瘪嘴,沉吟片刻,道:“有,只要你肯做。”

  虽然身上已经湿得差不多了,但沈赞仍不介意由尊贵的贺相为他撑伞。

  一顶伞太小,根本站不下两个大男人,再说自己身上还湿着,沈赞便想离贺玄远一点。他往外靠一点,贺玄的伞便跟过来一点,再靠,再跟。

  沈赞无奈地劝道:“贺相大人,劳烦您把伞撑正来,别老往我这儿斜。我湿了没关系,让您受寒,我可担待不起。”

  贺玄转过头来看看沈赞,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叫我名字。”

  “别,草民不敢。”

  “你让我叫你名字,你却不愿叫我名字,太不公平。”

  啧,什么歪理?沈赞腹诽着,咱们这位美名远播的当朝右丞相,还真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好官呐。

  “贺……贺玄,”沈赞纠结了一会儿,才敢喊出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到了。”

  贺玄很满意沈赞这么叫他,抬头一看,隔着细细的雨帘,看到店门正上方的牌匾,绮莲坊。

  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卖酒的地方……

  沈赞看到贺玄有些凝重的表情,想必他肯定猜到了什么,便开门见山道:“与我比喝酒,赢了我,我便答应你留下来考试。”

  简直是强人所难。沈赞这一招,好比知道一个人哪里最怕痒,还就往哪里挠上去。

  贺玄知道沈赞故意难为他,却也不生气,人总是在被逼急的时候,亮出最锋利的武器。

  “贺……贺玄,你可以直接认输的。”沈赞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贺玄摇摇头道:“不必,我们进去吧。”

  绮莲坊里很冷清,他们家的酒卖得很贵,一般老百姓实在喝不起。买得起的,都是买回家慢慢喝。所以店里空空荡荡的。

  正在清帐的掌柜看见有两人走了进来,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了。

  “二位,要点什么酒啊?”掌柜笑脸迎人,手里的算盘不停,真当神人。

  沈赞脱下湿嗒嗒的披风,搁在一旁,低声道:“我没钱,你付。”

  贺玄点点头,同意了。

  “来两坛雪梅烧。”沈赞朗声道,看来他对这店里的酒都有些了解。

  贺玄有些奇怪,不是说没钱么,怎么好像很了解这店里的酒似的?

  掌柜停下算盘,去后院捧了两坛子酒过来,搁在桌子上,走了。

  沈赞抹一把额头上的雨水,迫不及待地掀开封盖,深深地用力一嗅,陶醉道:“真是香啊。”

  贺玄安静地端过酒,揭开封盖,一股醇香扑鼻而来,直袭他的鼻子,顿时感到有些晕眩。

  “一人一坛,不够继续点。喝到你我之间有人倒下为止。贺玄,如何?”沈赞揽着酒坛子,一脸沉醉,看来他就认准了贺玄这个免费付账的冤大头。

  贺玄又是无话,但脸色看上去有些晦暗,眼里透着如临大敌般的警觉。

  沈赞懒得再劝贺玄,自己端起坛子就喝,就像那一夜在船上,干干脆脆,爽快得不得了。

  贺玄见沈赞开喝,只好端起坛子,一闭眼,是死是活喝了再说。

  店外雨淅淅沥沥,店内一时无声。两人面对面坐着,捧着各自的酒坛咕噜咕噜猛灌,这场景其实有些搞笑。特别这两人还长得衣冠楚楚,眉目俊朗。

  沈赞闭着眼猛喝,喝到他觉得坛中的酒已下肚一半时,这才停下来,移开坛子一看,贺玄竟然还在捧坛子猛灌。

  哼,沈赞继续喝。没想到贺玄到现在还没倒下去,沈赞不禁有些怀疑,难道那夜……贺玄是在骗他?其实他的酒量很好?

  干掉一坛子,肚子里像是火烧一样,脑袋也晕乎乎的了。绮莲坊的烈酒名不虚传。沈赞可是挑了店里最烈的酒来喝,喝得自己也有些撑不住了。

  搁下坛子一看,贺玄抱着酒坛,把头磕在坛子上,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已经醉了。

  “贺玄……贺玄……”叫两声,没反应。

  沈赞嘿嘿一笑,觉得这次赢了,便连滚带爬似的凑到了贺玄边上,脑袋歪来歪去想看清贺玄的表情,可惜那人把脸埋在衣袖之中,看不分明。

  “贺玄……你醉了吗?嗯?……”沈赞伸手拉拉他的衣服,贺玄啪的一下从酒坛子上滑了下来,趴在了桌子上。

  露出的半张脸,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轻颤,高挺的鼻子不均匀地呼吸,半边脸染上红晕。

  真醉了,喊也喊不醒了。

  沈赞心花怒放,他就知道贺玄喝酒比不过他。赢过当朝丞相的感觉,爽。

  只是……怎么把他带走啊?留在店里是不可能的。

  沈赞意识还算清醒,他看了看四周,连掌柜的也不见了。酒钱还是要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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