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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地说着,他是她的他,像一股热流瞬间温暖全身。程冰痴痴的看着他,千万句抱怨的话再也说不出,只觉得有一种坚定地力量,没有缘由的撑起信念。
、第五章 相约
在医院住了两天,程冰的身体才逐渐好转。
听林深说那晚她高烧到40度,要不是抢救及时,怕是已经玩完了。只是刚退火的嗓子,还有些干,她抱着暖水杯一直喝水,外面已经晴好,阳光照进病房,洒下一片明朗。
程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觉得就像梦一样。
林深买粥回来,额上似乎有细密的汗珠。
这几天他一直陪着程冰,不眠不休,看着他疲惫的模样,程冰感动之余也有些于心不忍,她拉拉他的衣袖,说道:“林深,我们回去吧!”
“行,把粥喝了,咱就回。”
程冰接过碗,想起很久都没有和梁秋联系,母亲一定很担心,于是对林深说:“你能帮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吗?前几天信号不好打不通,这几天又病得晕晕乎乎,我妈肯定担心死了。”
林深听后,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说:“都像你这么忘事,还得了?我早和吴敬打过电话,他已经和你妈,还有布布都说过你的情况了。”
程冰摸着自己的鼻子,用眼睛瞪着他,撅着嘴说:“说过就说过了呗!干嘛刮我鼻子?鼻子都被你刮平了!嗬,真痛!”
林深笑意染上眉梢,“知道痛就好。你不是还想滑雪吗?要快点,我只教那个会和我拌嘴的程冰,不教病怏怏的人。”
“谁病怏怏了?我已经好了,现在就去,走,你现在就带我去!”程冰把粥碗一放,掀开被子就欲起身下床。
林深一把按住她,“不急于一时,填饱肚子再说。”
程冰一刻也不想再在医院,狼吞虎咽的把粥吃完,抹了抹嘴,穿上衣服,随着林深办完出院手续,兴冲冲地往外跑。
虽然是晴天,可是地上积雪仍然很厚,猛地一下子接触到强烈的光线,竟有一瞬间的眩晕。
雪盲,就是这么个情形吧?
程冰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慢慢地睁开,方才看清楚一切。林深递给程冰一个墨镜,程冰毫不犹豫地戴上,然后,两人一起坐车来到亚布力滑雪场。
在林深去付钱的时候,程冰站在雪道上看着人们滑雪,雀跃不已。待换好滑雪服,穿上雪鞋,她拉着林深疾走,林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该是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人吧?
到了起点,热身后,林深对程冰说:“滑雪的时候,身体前倾,双膝弯曲,重心放在鞋子前方,你先看我给你示范一下。”
程冰点了点头,很认真地看林深的动作。
林深滑得真的很棒,就像一个专业的滑雪选手。躲闪腾挪之际,形似蛟龙,快慢交替之间,游刃有余。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停下,注视着他,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当他重新回到程冰身边的时候,滑雪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程冰也是由衷的佩服,冲他竖起大拇指。
有林深这样优秀的师父言传身教,尽职尽责地教,程冰怎能不用心学?林深在前面带着,她有模有样的在后面跟着,在摔了几个跟头后,终于掌握了要领,逐渐上道。
“你学得挺快嘛?”林深一边夸奖,一边递给程冰一杯热水,“歇会儿吧,喝点水。”
程冰摘掉滑雪镜,放下手杖,捧着保温杯暖手、喝水,想了一会儿,问林深道:“你怎么滑那么好?我可真羡慕你!”
“那当然,从小在滑雪场长大,能滑不好吗?”林深一脸的自信,又转头对程冰说,“只要你努力,肯定能比我滑得还好。”
“你的赞美,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程冰把杯子还给他,脸上堆满自恋的笑容。林深出奇的没有嫌弃她,只是低头的瞬间,程冰似乎又看到了他遗憾的苦楚。
他又想到静年了吧?自己哪句话又刺到他,勾起他的伤心事了?
静了一会儿,林深突然说道:“我们每年聚一次,我加入你的行列,和你一起出去旅行,你觉得如何?”
“啊?”他的思维太跳跃,程冰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每年聚一次?你和我一起去……旅行?”
“怎么了?不愿意,还是不可以?”林深轻抿了一口水,反问。
程冰从来没想过此次东北游之后,再和他见面,毕竟,去过一个地方之后,最初的吸引力就会大幅减弱,或许,十几二十年,都不会再能重游故地。可林深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她年年来一次东北,然后再相约一起外出,这不是愿不愿意,而是根本不在计划范围内。
“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可以,但每年都来这里……”
程冰还没说完,就被林深打断:“这就行了,你来回路费我包,出行多出的部分我也会付给你,再说,旅途多个伴,也没什么不好,可以相互照应。”
程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疑惑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温静年的替代品,你根本无须为了补偿她而陪我浪费金钱和时间!”
林深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程冰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把林深心内真实的想法披露,他很生气,但她也不能因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做静年的影子活在他们的世界里。程冰毫无惧意的回看着他,坚定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林深握着保温杯的手,指节泛白,显然在极尽克制。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最后不欢而散。
回到住处,林深不理程冰,程冰也不理林深,但当程冰看到林深独自站在栏杆旁边眺望远方的时候,她又有些心软。寒风中,林深的背影孤寂,偶尔回头,不经意的眼神里充满哀伤。
想着这几天他为了自己义无反顾,尽心竭力,程冰后悔自己对他说出那么狠的话,她缓步走到林深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不起!”
周遭很安静,只有风呼呼吹着,还有她和他的呼吸间或相闻。
良久,林深终于说话,似是娓娓道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静年的影子,即便你们很像,但她始终是她,你也始终是你。我说要一起旅行,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不必拐弯抹角。”
如果说程冰的我行我素让她愧疚不安,那么林深的毫不欺瞒就直接让她不知所措。程冰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实话实说,竟让她为自己的妄加猜测而感到无地自容。
“现在,你还拒绝吗?”
程冰咬着嘴唇,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处在两难之际。
林深等了一会儿,苦涩一笑,然后走开,她的沉默,已经让他失望。可就在他踏出步子的那一瞬间,程冰脱口而出:“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
林深止住脚步,呆站在那里,程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经大脑的冒出那么一句。但既然已经说出,就再无反悔的理由。
在滑雪场玩了三四天,最后一天晚上,程冰和林深参加了滑雪场里的烟花篝火晚会,他们凑在人群里,看烟花绽放,绕篝火跳舞,玩得不亦乐乎。
走出人群,程冰和林深静静地走在雪地里,看着丝滑夜幕缀满宝石般的星星,只想着永远呆在这里,她自言自语道:“真舍不得离开。”
“不舍得就不要走啊,有什么为难的?”林深说。
程冰心里叹了口气,要是能从此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也不想走。虽然她爱这片土地,但却由不得自己做决定。毕竟,她的一切都在Y市,冰城雪乡只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站点。
那林深呢,归人还是过客?
她盯着林深看了许久,突然想到还有事情他答应过自己,于是问道:“你不是说要教我骑雪地摩托的吗?”
“哪能一次玩尽呢?下次吧,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一定教你。”林深答。
“你这是变着法的让我赴你的约啊?”程冰指着他笑说,“不过没关系,反正一切费用你付!”
林深点点头,“没错,我付,全付!”
两人相视一笑,只要不涉及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他们很快能达成共识。她和他这种心领神会的默契,原来是早已注定的缘分,只是当时的程冰不曾明白罢了。而既然注定,程冰命有劫难,她也只能在劫难逃,留在冰城的日子,远比计划的长。
第二天,回到哈尔滨,林深带着程冰去了吴敬的药店。
在药店呆了一会儿,安年从外面回来,提了一大包东西给程冰,程冰打开一看全部都是东北的特产,就连忙道谢。中午在吴敬家吃了饭后,他们直接送程冰去车站。
“冰冰,你看来你这么多天,我和安年也没能陪你,敬哥心里真过意不去啊。”吴敬一直说抱歉,弄得程冰很不好意思。程冰打着吴敬胳膊,薄嗔道:“哪有?本来就不想麻烦你和安年嫂子,你们生意那么忙,还找林深陪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再说了,你是我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都是你在照顾我,要说过意不去,是我才过意不去,好不好?”
吴敬笑了笑,和她拥抱。程冰亦伸手和安年,林深一一拥抱道别。
林深抱着程冰很久,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他一句话,竟又让程冰湿了眼眶。程冰心中滋味难辨,不知道怎么回他,只得狠狠点了点头。
程冰笑着和他们挥手道别,吴敬嘱咐她路上小心,安年和林深目送她走开,虽然没有再说话,但眼神里的关怀程冰已经全部接收到。
春运期间,人流如潮。背着大大小小包袱的人们排着队候车,程冰被挤扁了,方才杀出一条路。正下楼梯,小腿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撞,她没站稳,直接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她身后那人看样子像是外地打工的农民工,见此情形一下子吓傻了,他放下手中的包,忙不迭的跑下去问程冰:“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你还好吧?”
程冰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小腿像断了一样,她咬牙忍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电话,哼唧了几声,就昏厥过去。
“冰冰,冰冰,你醒啦?”程冰挣扎着睁开眼睛,林深那张熟悉的面孔就映入眼帘。她想伸出手,却觉得周身疼痛。抬眼看看旁边,吴敬,安年,还有……布布和母亲!
“别动,你右腿小腿骨折,伤筋动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