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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悦笑着摇摇头,右手不自觉的搭在肚子上。
“我说以前冰冰怎么那么喜欢吃辣?而且打工都是在什么饭店啊酒店之类的,原来程叔叔是火锅店的老板!”小舞恍然大悟。
布布瞅了程冰一眼,见她并无异样后,缓缓说道:“我告诉你们,程冰这妞看着精明,其实就是个死心眼,一条道走到黑,傻得不行!她嘴上一直不明说想她爸,可我一直都知道,她虽然恨他,却更想让她爸回心转意,夸奖她,抱抱她……”
说着说着,布布自己率先湿了眼眶,谈及故去熟人,总是分外伤感。
“还有啊,那啥混蛋孙康!”张琪口不择言,脱口而出,“冰冰这傻丫头一下子追了他三次!”
“张琪!”布布、清悦和小舞异口同声打断张琪的话。
张琪看了看林深,林深只是看着程冰淡淡的笑,又看了看程冰,程冰勾了勾嘴角,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不如这个故事由我来讲吧?”程冰喝了口水,轻轻一笑。
张琪一下子慌了,拉着郭翔的胳膊,用眼神向布布求救。布布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没什么的,都过去了!”程冰说。
“冰冰,真的可以吗?”纪平安担心地询问。
林深代替程冰答道:“既然能够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说,就代表已经释怀了。不如听听冰冰想说些什么……”
程冰递给林深一个感谢赞许的眼神,然后给大家加杯自己炮制的清茶,双手合十道:“对于过去的人和事,我都只有一个词——感谢!感谢他们给我的伤和痛、欢和笑让我学会成长,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活在报复——赎罪——报复的怪圈中,循环往复的责难与自责,我累了,很累很累……一直想向爸爸证明‘谁说女子不如男’,所以拼了命的争第一、争先进、争优秀,追孙康也是出于同样的心态,想把男性都踩在脚下,让他们俯首称臣!现在想想,那时的程冰真的太可笑了!对于孙康,与其说喜欢说爱,还不如说启蒙过客来得准确……真正让我知道爱、学会爱是因为遇到了林深——”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林深摆了摆手,听程冰继续说道:“我之于你们是透明的,真实的,因为不喜欢欺骗,不习惯隐瞒……”
“等一下!我补充一点,是你之于林深哥最透明、最真实!”布布举手道。
程冰“噗嗤”一笑,照布布翘臀上就是一巴掌,“就你嘴巴厉害!”
“看到没?”布布凑到林深耳边,“当心这个真实透明的人发起威来,可真是让人吃不消!”
林深冲着程冰宠溺的笑笑,并无在意。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是大家所熟知的,可我更喜欢前两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静年对于深哥来说,或许就是曾经沧海,他对她的深情和愧疚一起打动着我,在冰城和雪乡那样纯净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剔除心中的污垢,也很容易使我爱上一个像冬日暖阳一样的人,也许是因为那句‘我的他’,或许是事无巨细的被照顾被当作宝贝,所以我对深哥很依赖,无条件的信任,总觉得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会害怕,而他也确实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让寒冬的冰,化成一江生动的春水……”
林深下意识紧紧握住程冰的手,用他手心暖她寒心。
程冰反手拍了拍林深,翘起嘴角,“我这前半生的重大事件基本上都有他的参与,40°高烧命悬一线,小腿胫骨骨折,父亲的葬礼,Y市的安保,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婚礼,第一次流产,第一次生育……我曾问他,如果我不再是我,他还理不理我?而事实上,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天使抑或魔鬼,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又笨又傻的小丫头罢了……这几年,我风光无限,达到事业和人生的制高点,可我知道,我并不快乐,一点都不!就像方琼小姨所说的,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我把自己买卖、挖空、抛弃,任灵魂迷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别人眼中华美绚丽的程冰只不过是内心流血流泪的小丑的躯壳而已。我曾想过不要曈曈,但现在我要感谢她,是她和深哥让我有了重见天日活下去的理由……”
“哎哟,可真是让人心疼啊!”
销声匿迹的陈思雅突然出现在火锅店,她的身侧站着孙康,孙康定定地看着程冰,哑然失笑。
布布和张琪率先赶到他们面前,厉声喝斥:“走开!家香不欢迎你们!”
程冰看到二人只是一怔,随即转眼看了看林深,林深眼中的火不旺却格外明显,他显是忍着隐痛,压抑冲动。
“深哥!”程冰捏了捏林深的手指,“我和他们的事情,还是要有了完美的句号才算结束,我们一起处理,好吗?”
林深见程冰不急不缓,煞有信心的样子,略略宽了心。
门外一个闪光灯掠过,霍贺楚和夏蘅丽影双双出现在孙康和陈思雅旁边。
“孙总,久违了!怎么都站在这里?今天不是我妹子火锅店开业大吉的日子吗?”霍贺楚浑不在意地说道。
夏蘅把花篮放在门边摆置好,转头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
程冰微微一笑,站起身把众人迎到店内。
“好吧,大家都到齐了,我就先说两句表示表示!首先,感谢大伙这么捧场,着实令小店蓬荜生辉了一把;第二,新的开始必然要向过去告别,忆苦才能思甜;第三,今晚所有的我请客,还望大家不要给我省钱,尽情吃喝!”
霍贺楚和夏蘅夫妻携手一一和一众打过招呼后,站在了林深旁边。
“喂,林深,我这妹子今天是想做什么?”
林深耸耸肩,“我也有点好奇。”
只见程冰走到陈思雅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不偏不倚,正是孙康送给她的结婚戒指,她把它放到陈思雅的手掌心,温声说:“你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其实,当年你并没有说错,是我偷走了孙康,偷走了你的戒指,如今,我把人和物一并送至,祝福你们!”
霍贺楚曾经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明白程冰这话的意思,陈思雅自导自演的栽赃陷害,自然也听得出程冰话中的含义。
“琴子阿姨和萧萧如今住在蓝天居,谢谢你帮我照顾他们!”程冰递给孙康一杯酒,“或许没有我,你们早就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在父亲的店里向你们赔礼道歉,算是让上一辈和这一辈的恩怨翻篇儿,你要是觉得可行,就干了这杯,若是不行,可以把这杯酒泼还给我!”
“冰冰!”布布和张琪不可思议地看着程冰。
孙康把玩着酒杯,惨淡一笑,满饮杯酒,杯酒尽欢。
“曾爱过你这样的女人是我的荣幸,谢谢你,冰冰!”孙康把戒指从陈思雅手中取出,“正确的弧线,错误的套牢,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它,该回到D大的人工湖!”
陈思雅上前抱住程冰,低声在她耳边说:“程冰,你是我这辈子最忌恨也最羡慕的女人,希望咱们下辈子做姐妹,不再拼个你死我活!”
程冰眼眶中闪烁着泪水,小声回说:“一切只是时间的过错,但愿所有人不再错过!”
、第44章 秘密
家香火锅店在靠近远山的一条斜路尽头,站在门前会看到沿途两排高大威武的行道树,此刻夜色渐浓,辉煌灿烂的灯光铺满道路,路上人影斑驳,身形渐行渐远……
看着众人消失在街道拐角,一直沉默不语的清悦突然问程冰:“你怎么知道孙康和陈思雅会来?”
程冰遥望着远处空旷的斜路,紧了紧衣领,笑说:“我不知道陈思雅怎么会舍得屈尊降贵,但看到曾遍体鳞伤的她如今褪尽繁华,若再大动干戈,我多少是有点于心不忍的;而至于孙康会不会来,其实,我心里也没谱,可能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始终要还吧……”
“你总是很冷静,很理智,把得失计较的很清楚,但冰冰,有些东西是还不完的!”
“我知道……别人欠我,我也欠着别人,若真一笔一笔的算账,恐怕算到老也未必会算出来个所以然,所以,以后就不再看重得与失,只管付出就好了,就像夏姐姐说的,为别人而活,是种幸福……”程冰拉拉清悦的手,指着拐角处闪现的车,“陆瑜来接你了,快点准备好回家吧!”
清悦微微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有眼无珠?我怎么会看上花花公子林骞却一直弃站在我身后的男人于不顾?”
程冰揉了揉她的眉心,柔声劝道:“清悦,别这么说。其实,在我意识到当年那个站着宿舍合欢树后面帮你送午饭的男生是陆瑜时,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在一起,只不过蹉跎了这么多年,也真是让人唏嘘感叹不已。”
陆瑜从他的宝马车上款步下来,手里拿着一件大衣,在冲程冰打过招呼后,把大衣披在清悦身上对她说:“夜里冷,回去吧!”
清悦牵着他的手,笑容暖暖,“冰冰,深少还在里面等你呢,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程冰点点头,冲他们挥挥手。
“天气预报说Y市近期会有暴风雪,你身子重不方便,有什么事情就交代让我去做,知道吗?”
“知道啦!”
“对了,陆瑜,明天带我回去看看公公和婆婆,好吗?”
“清悦,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
宝马车发动引擎,缓缓地消失在路的尽头。程冰听着他们的对话,微微一笑。
所有人大概都圆满了吧?
今晚的她,故意闭口不谈林骞而选择巧妙的转移话题,不是逃避,而是真的不想再和那段黯淡的过去拉拉扯扯。林骞,或许真的如同小舞所说,是浅喜。但既然是浅喜,现在必然不会再深刻,那就让所有的一切都掩埋在岁月的尘沙中,休要再提旧时伤痛。
纪平安在家香火锅店呆了一个月后,带着冬儿回了冰城。走得时候她拜托林深尽快办理好离婚手续,至于冬儿,则由他们共同抚养,现在先让她带走,她和冬儿会在冰城好好生活,让林深和程冰不要担心。
程冰看着纪平安和冬儿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怅然。
她对纪平安说不上厌恶,却也不能说有好感。曾经,纪平安和冬儿的存在是那么深深地刺痛着内心最脆弱的那块柔软,她不能生育,而纪平安却怀抱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