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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你和林深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呀?”
李婶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林深小声地解释道:“李婶是静年的阿姨。”
“啊?”
程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但一回想,那时在李婶的小旅馆,林深帮李婶劈柴挑水,态度也很亲切,她只以为是林深闲着没事才做的,而没想到——
她握住李婶的手,温和地说:“李婶,谢谢你!”
李婶摸了摸她的脸颊,摇摇头说:“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你可以像静儿一样叫我阿姨!快点坐下来吃饭吧,都是林深说得你爱吃的东西。”
程冰吃着可口的饭菜,眼前水雾一片。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想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止都止不住……
从冰城到雪乡,程冰又是欣喜又是感动,玩闹了一整天,一点都没有闲,林深打开台灯,把她带到房间里,按坐在床上。
“乖,今天要早点休息,你都累了一天了。”
“我不累,都是你在忙,好不好?”程冰捧着林深的脸,笑说,“让我仔细看看这张脸,记住今天他给我的一切。”
“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洗澡。”林深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程冰点点头,乖乖地挽起头发,去浴室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林深在她洗完后,又帮李婶把旅馆收拾妥当,才在莲蓬头下冲去一天的疲累。走到房间里,看着程冰为他掀开的被角,温尔一笑。他慢慢钻进被窝,并帮程冰掖好边边角角,从身后拥住她。
程冰看起来瘦弱,抱在怀里却十分舒服,凹凸有致的身材,光滑细腻的肌肤,独有的淡淡体香,有佳人在侧,林深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程冰并未睡着,她静静地躺着,感受从林深身体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火热,她翻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深,从眉毛到嘴角一丝不落,似是想把他的脸刻画在心上,仔细而深情。
“别动——”
程冰刚想往林深脸颊凑过去,林深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她浑身一震。
“还没看够?不是让你早点睡吗?”
程冰双手捏住林深的嘴唇,被发现小秘密的愠恼道:“你不是早就睡着了吗?干嘛一直装睡吓我!”
正处蜜月期的两人在即将分别的夜晚,都无法安然入睡,程冰舍不得,林深亦然。
林深努了努嘴,程冰解意,收回双手,她抬身附在林深耳边温声细语地说:“终生难忘的一天,怎么能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呢?那样岂不是太可惜了?”
“你想干什么?”林深吹了吹她鬓边的乱发。
程冰托着脑袋,冥思细想,她皱眉的样子,林深觉得可爱极了。
“啊,有了!”
林深握着她的手,蹙了蹙额,故意说道:“什么有了?哎,说话要说完整,不然容易引起歧义的!”
程冰点点林深的额头,横他一眼,“死不正经!不许胡说!”林深委屈地瞥了瞥她,程冰笑了笑,继续说道:“给我讲讲你过去的故事,好不好?我不知道的那部分!”
“老婆大人,现在几点了,你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让我给你讲故事?”
“哎呀,先别急嘛,大不了你给我讲完,作为回报,我也给你讲。”程冰避过林深话中的重点,俏皮地眨眨眼。
林深无奈,双手枕在脑后,缓缓说着似水流年的过往,程冰趴在他身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偶尔还孜孜不倦地发问:“那你摔倒磕在脸上的疤呢?是下巴上的这个,还是眼角边的这个?”“你妈妈就这么不喜欢你吗?不怕,以后有冰冰陪着你。”“你小时候挺皮的嘛,现在是不是故意装出这么绅士风度的?”
“我一点都不绅士!”
林深忍无可忍,咬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与此同时,双手也伸向程冰的胸口,从容不迫地褪下她的睡衣,然后轻缓而温柔地一路从脖颈吻下……他的吻所到之处,程冰的身上便如被火点燃一处,很快地,她的全身都迅速燃烧起来。
“都被你带坏了……”程冰难为情地说,林深忽然笑了起来,“喂,这是身为人妻的职责,好不好?”
“如果我真的有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林深撑起身子,看着眉头紧锁的程冰,柔声道:“你有了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程冰不再说话,不再质疑,主动献上一个缠绵又悠长的吻,然后在林深的鼓舞下,随着他的节奏,共赴巫山云雨……
冬夜再怎么漫长,也终有天亮的时候,雪霁后的晴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进屋内,留下一线明亮。
程冰率先醒来,看着林深被阳光铺满的侧脸,莞尔一笑。
他就是她的暖阳,冰上的希望,给她黑夜的守护,迎来希望的光芒。
“深哥,起床啦!”
林深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拉着急欲起身的程冰说:“再睡一会儿。”
看了看表,还有一段时间,程冰重新躺下,握着林深的手放在胸前。回到Y市,就不可能再有呆在林深身边的安稳,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难关,正等着她,即便身在幸福的漩涡,也不得不直面即将来临的残酷现实……
安宁的生活,结束的太快,雪乡……深哥……
、第31章 父债
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程冰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林深站在她身后,拿起梳子,帮她绑着头发,然后用发卡固定好。
李婶在外边敲门,喊两人吃早饭。林深应了声,然后俯□说:“走吧,去吃早餐。”
程冰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吃完饭,向李婶告别后,两人坐车来到车站。程冰说想坐火车,既便宜又能看沿路的风景,林深背着她的包,送她到站台。
“要不要我跟你回去向大家说明?”
程冰笑着接过包,帮他整了整衣领,说:“不用了,你并不比我轻松,不是吗?”
依依不舍地道别后,程冰微笑转身,林深突然从身后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心疼的,无言的……
“笨蛋……我走啦!”
程冰费尽千辛万苦地说出这句话,暗叹一口气,眼里噙满泪水。林深站在原地,看着火车启动,行驶,越来越远……寒风吹得衣襟猎猎,他自是站成一座雕塑。
回到林氏,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林战正背对着房门抽烟,林深缓步至他身后一米的距离,轻轻咳嗽了声,说道:“我回来了。”
林战夹烟的手震颤,他反手就是一耳光,极其响亮地打在林深脸上,林深一动不动,连神色都未变。
“你和姓程的丫头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林战盛怒冷目,“我让她照顾你,劝导你,你们倒好,给我跑到雪乡去办个什么不像样的婚礼,你这样做让平安情何以堪?”
林深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没有一个人答应过你吧?我要给冰冰什么我想并不需要向你交代!至于纪平安,她既然什么都知道,若是想阻止,大可不必在事后!”
“畜生!”林战拳头握得咯吱响,他指着林深破口大骂,“平安哪儿点比不上程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她能帮你做什么?”
“我这条命都是她救的,你说她能帮我什么?纪平安很好,可我命悬一线的时候,她在哪里?每天衣不解带照顾我的人可是程冰,而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纪家千金大小姐!”
“你信不信,只要我手指动动,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叫程冰在Y市烟消云散?”
“那你又信不信,只要程冰少一根寒毛,我保证让整个林氏为她殉葬?”
比狠吗?
那就看看父子两个谁比谁更狠?
林战从林深冰冷的双眸中看到不可逆转的坚定和刚烈,他愤怒得火冒三丈,却也不敢和林深真刀真枪地动手。林氏企业虽然是由他创办,可却是林深用血和肉筑建而成,名义上他是林氏的董事长,而实权却掌握在林深手中,他对旁人说把林氏交给林深,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罢了。
“好,很好!我居然亲手培养了一只比我更毒的狼崽子,林深,记住你今天说得话!”林战颓然坐到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滚,你给我滚!”
林深冷笑一声,大步走出。
他也想像程冰说得那样和林战方欣好好相处,可是,根本就没有好好相处的机会,或许,在他选择为林氏拼命的时候,就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更在林氏成为雄霸一方的霸主时,就注定了他要忍受高处不胜寒……
驱车狂飙在路上,看着林氏企业的楼房遍布大街小巷,看着自己一手统一的狂欢之城灯红酒绿,他看似富有一切,可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为了这些浮光掠影,他失去了什么?
方欣和纪平安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一条短信连一条短信的发,他看都不看一眼,只管大开油门疯狂加速,感受在极限边缘撕心裂肺的痛快……
对,是痛快!
程冰下车后,去小区向梁秋和赵超报平安。
梁秋扫到程冰无名指上的戒指时猛然一惊,她拉着程冰走到主卧低声问:“怎么回事?你和林深……”
程冰坦然道:“对,我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梁秋握住她的手坐到床上,悲戚地说:“冰冰啊,妈已经答应小孙,把你嫁给他,所以——”
程冰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梁秋,如水的双眸有愤怒的火焰,“我说过我和他不可能!”
“我也是没有办法,”梁秋长叹一口气说,“老赵被建筑公司解雇,他心情不好出去赌,欠了一屁股债,是小孙,是他把巨额债务还完的……小孙给我说,你们早就……早就有了关系,我想,你能嫁给他,会是我们两家最好的解决办法。”
“为了钱你把我卖给他吗?”程冰气得满脸涨红,“赵超欠孙康多少钱?”
“三千万!”
程冰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一种被抽走全部精神气力的虚无感瞬间弥漫,她呆愣地打开房门,漫无目的地走出小区。
Y市晴空暖阳,可她却觉得全世界都是黑的,漆黑一片……
不知不觉走到蓝天居,她又掉头向杨辰和布布家走去,不管孙康在不在,她都不想回去,那里,连暂时的落脚都不算,更遑论避风港。
布布打开门,看到脸色苍白的程冰时,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把程冰迎到客厅,伸手搭在她额头上摸了摸,惊慌地问:“没生病,怎么脸色这么差?”
程冰两眼直直地盯着地板,一声不吭。
“冰冰,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