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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肖粉丝啊,梁夏叼着烟瞅着她笑:“你来我这儿,你们队长知道吗?”
孔佳宜抿着嘴巴:“我又不参加你们的训练,就比赛时候来,不影响的。”
“那就是没说?”
“不行吗?”
“当然行了,我就喜欢你这样有魄力的女孩子,”梁夏把报名表递过去,“不过,你不参加我们的训练,怎么跟我们配合?”
孔佳宜冷笑:“跟那些业余队打,我都不怕,你还怕?”
梁夏皱眉:“我们也可能会抽到黑镰。”
孔佳宜不说话了,梁夏把报名表收回来拿开,凑近她:“你不会就是冲着黑镰来的吧,还是冲着老肖来的?抱着遇到黑镰就输给黑镰的心思来加我的球队?”
孔佳宜退开两步:“我抱什么心思能影响结果吗?遇到黑镰,希望不希望输,不都一样得输掉?”
梁夏摇头,叼着烟坐回到椅子上:“这怎么能一样,不信你把这话跟你们队长重复一遍,看她怎么说。”
孔佳宜又沉默了,梗着脖子不低头的态度,但也不愿就这么直接转身离去,便一直站边上不肯走。
张小春悄悄扯梁夏衣角:“答应了呗,多一个是一个,这个还是职业的呢。”
梁夏乜了她一眼:“看上了?”
张小春点头,点完脸嘭的红了:“谁看上了!我是为球队着想!”
“说的也是,我们现在确实没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梁夏于是大方地起身让座,让张小春招呼她,“咱们队长都同意了,我当然是没意见的,那就填表吧。”
孔佳宜这才接过表,龙飞凤舞地把表格填上。
梁夏瞅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嘀咕:“回头可别说是我引诱你来的。”庄妍那家伙骂人虽然没什么词汇,嗓门实在太尖了,跟刀子刮玻璃似的。
孔佳宜哼了一声,一脸傲气地走了。
张小春拿着报名表激动:“哎呦,总算有个像样的了——我说你一直看手机干吗,要么好好听人说话,要么接了完事,都响了好一会儿了!”
梁夏含糊地“唔”了一声,接起电话,庄妍那尖锐的小嗓子迅速就传了过来:“梁夏你个王八蛋!王八蛋!哄我们队里姑娘去参加你那个破球队!人家是职业选手,你这样简直是毁她前途你知道吗?”
梁夏把电话拿远了点:“你说孔佳宜?”随即往孔佳宜离开的方向瞄了一眼,这姑娘不是说摸鱼来参加嘛,怎么还没注册就给庄妍发现了?
才刚填完表呢,庄妍就追上来兴师问罪了,这反应也太快了。
庄妍在电话里继续不带喘气地反复骂“王八蛋”,听得梁夏都怀疑自己微博是不是也被她刷过脏话。
“真不是我,我哪儿有那么大魅力,人家……”梁夏吐掉烟头,“人家姑娘冲着老肖来的。”
庄妍咬牙切齿:“那肯定也是你怂恿的,肖静林只是参加城市排名赛,又不是来你们春天,她怎么着就要跑你那儿去了?”
梁夏笑了:“女孩子的心思我哪儿知道。”
庄妍于是换了放软语气求她帮忙:“反正你也没让她参加的意思,那就直接拒绝呀!”
“谁说我没意思的,我求贤若渴的,”梁夏当然不答应的,“天上掉下来馅饼,你要我当看不到?”
“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告诉你,人家喜欢肖静林好几年了,你那事情一出她就跑去问过了,现在一直当你是头号情敌。你以为人家真心要帮你赢比赛?”庄妍充分发挥她八卦女的神经,深入挖掘自家孩子潜在的阴暗心底,各种狗血三角恋桥段排着队在她脑袋里翻涌,“肯定恨不得你第一场就直接被淘汰,你让她进你们那个春天,就是自己作死。”
梁夏严肃地考虑一下:“可刚我都让她填表了啦,我们队长也很欣赏她呢,总不能出尔反尔呀。”
“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是不是夸我坚韧不拔的意思?”
“滚!”
这边电话刚挂,又一个电话过来,这回是肖静林的。
梁夏随手接了,肖静林劈头就问:“你和柯诗新分手了?”
梁夏愣了一下,迅速就给否认了:“没有的事,谁又传谣言了?我们挺好的。”
“柯诗新自己跟我说的。”
梁夏差点没把电话拿住:“咳……情侣吵架嘛,常有的事情,他那个人就喜欢说气话。”
“气话你大爷!”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就换了,柯诗新的声音简直有些撕心裂肺,“你他妈就是为了哄他才答应我的?怪不得一转头就要分手!我跟人睡过怎么了?我起码学到了经验,锻炼了技术,跟过我女孩就没哪个不满意的!你呢,你明明也跟别人把床单都滚烂了还好意思跟我这儿装纯!跟别人睡都行,就跟我不行?你他妈……”
电话“啪”一声被挂断了,也不像是被挂断,倒像是……突然被人把手机摔开了。
她再打回去,果然提示关机了。
梁夏努力咀嚼了一下“跟别人把床单都滚烂了”,自觉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止于智者,便将之抛诸脑后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肖静林再次打电话过来,这回改用了座机:“你来一趟我家。”
梁夏想想这两人一起就有点脑袋发麻,想也不想地就拒绝:“我正忙着呢,柯诗新要闹随便他闹,你别搭理他就行了。”
“过来一趟吧,我们现在都不方便出门。”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不方便出门?为什么不方便?
梁夏再问,肖静林不肯说了,只让她路上带点外敷的药回来。
梁夏一听那药品就恍然了:“你们……打架了?”
肖静林轻轻“嗯”了一声。
梁夏挂了电话,急匆匆买了点药,赶到肖家,客厅果然坐着两个满脸青肿的男人。柯诗新虽然嘴上厉害,挨揍却最严重,整张脸都青青紫紫的。肖静林嘴角也破了皮,腮帮子肿起老大一块,正拿冰块敷着。
地上全是砸碎的玻璃啊摆件啊什么的,还跌破了支长颈玻璃瓶,流了满地的水。
柯诗新抬头狠狠地瞪她,肖静林防备地站起来,柯诗新忿然“贱不贱啊!这我女朋友!就分手了也是前女友,你他妈着急个屁!护个屁!”
肖静林丝毫不为所动,拿着冷敷包,冷飕飕地看着他。
柯诗新被他看得都无语了,坐回到了沙发上:“世界上怎么有你们这种人,真晦气。”
梁夏自觉应该做点什么,肖静林便十分自然地像往常一样撩起衣摆露出背上的青紫让她帮忙喷药雾喷剂。这情形柯诗新见过好多次了,赛场上有个撞伤浮肿都不是没有的,肖静林作为投手自然是跑垒员努力“合理冲撞”的对象。队医总有忙不过来的情况,队员之间互相帮助一下,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今天见了就尤其的不爽。
打人不打脸,肖静林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柯诗新自己给自己拿药水抹了点,越抹越难受,扔了镜子冲梁夏吼:“喂,过来帮忙!”
梁夏瞥向他,肖静林接过她手里的喷雾要过来,柯诗新郁卒死了:“谁要你帮忙啊,我要她帮忙,你是我女朋友不要的备胎,有点做情敌的自觉行不行?”
肖静林果然不上前了,柯诗新捅刀还是很有水平的,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我是被玩弄了,那起码也当过男友,有名分的,你肖静林可是连玩弄的资格都没有。
这场架打得痛快淋漓,也算他们互相了解的过程。
柯诗新自觉自己虽然苦逼,但是好歹还曾经登堂入室,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肖静林郁闷归郁闷,得知已经领跑的家伙果然不过是个幌子,也算得到了安慰。
男人就是这样自大自尊,又敏感脆弱。
别人不要的自己捡了,那是挺难受的,可现在是两人都明里暗里被拒绝了,虽然都狼狈,却总比光鲜亮丽着捡漏好。
梁夏不知自己在两人心里的身价陡然看涨,帮肖静林抹完药,也客客气气地帮柯诗新处理了下那张惨不忍睹的帅脸。
梁夏自从丑闻之后就没怎么剪头发,原本短短的头发这时已经长了不少,虽然还不算长发飘飘,但也勉强没过耳朵,带了点女性的柔美。
柯诗新被软绵绵的棉签触碰着伤口,不知怎么竟然还有点紧张。
而且认真来说,其实也是自己误会了她——早知道她跟肖静林没什么,就不跑来找他打架了,这么把自己的底牌一亮,登时连立场都丧失了不少。
他还觉得自己是处于“男友”和“前男友”的转换期,肖静林可是直接把他归类为被抛弃的“前男友”了。
柯诗新于是就把脸上的戾气手了那么一收,闷闷地问:“跟满天星那抢人抢得怎么样了?”
梁夏摇头:“不怎么样,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柯诗新憋不住又想嘲笑一下,才一动脸上的肌肉,就疼得太阳穴直跳。
梁夏以为自己下手重了,只得再放轻了一点:“我就奇怪了,你们训练有这么闲?虽然是休赛期,转会工作也没结束吧,居然还有空来这边?”
柯诗新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听信了罗柏的谣言专程赶来找情敌决斗的,含糊着表示:“我是来拍广告的,顺路过来。”
肖静林正好从厨房出来,腮帮子鼓鼓的:“顺路跑我家来拍广告?怕主人不在,还提前一小时打电话预约?”
柯诗新觉得全身的血液又沸腾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自从听说他被甩被拒,肖静林那家伙护短的姿态就摆出来了,知道的明白他是在护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正统娘家人。
护食,护食的前提是你们家食盆里的东西好吧!
要不然,护到死也是给别人打白工!
柯诗新脑子转了一圈,坚决果断地表示:“上次那个分手,不能算的啊——你也说了,是我太冲动,情侣吵架常有的事情嘛。”
肖静林冷冷地看着他,梁夏拿棉签在他额头的肿包上狠狠地压了一压:“有道理,分手这么郑重的事情,不能这么随便——那老肖你给做个见证吧,我们就在这儿正式分手好了。”
柯诗新愣住,梁夏接着又问:“要不要写个字据什么的?”
肖静林禁不住笑了出来,柯诗新推开她的手,坐了一会儿,也自顾自笑了起来。笑点这种东西,似乎是会传染的,三人笑了半天,最后连看地上的碎玻璃都挺滑稽的了。
都奔三的人了,还跟早恋的高中生似的,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柯诗新戴着墨镜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