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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不同,梁夏那嗓子比他哥还低沉一些。
柯诗新洗了澡,披着短了不少的浴袍坐在床头——真是太诡异了,穿成这样等女朋友他哥一起回来睡觉!
魏冬在外面磨蹭了半天才进来,鬼鬼祟祟地拎着个小包,进来后第一件事是把门给锁了。
柯诗新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什么意思,要背着妹妹揍人吗?
魏冬锁好门之后直奔阳台,柯诗新好奇跟过去,就见他从小包里摸出便携烟灰缸和一盒薄荷糖,再从里面掏出烟来,塞进嘴里惬意地吁了口气,然后才掏出打火机点燃。
柯诗新彻底无语了,回到卧室却突然灵光一闪,告诉梁夏来这边能抽烟的话,她是不是就……
他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睡了?”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柯先生也早点睡吧。”
听这语气就知道是她嫂子。
魏冬在外面过够了烟瘾,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进来,嘴里的烟灰一闪一闪,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他就这样潇洒任性地叼着烟爬上了床。
真的太像了,可惜啊——
柯诗新忧郁地靠着床头叹了口气,魏冬嘴里的烟一抖一抖,也十分遗憾地瞥了他一眼。
自己老婆要是肯让自己在床上抽烟就好了。
柯诗新不死心地又发了条消息:“过来抽烟嘛。”
这一回,那边没什么回应了。
魏冬越看他越不顺眼,偏偏他还不自知,靠在他老婆躺过的地方,还一脸地遗憾在想着他妹妹。
“喂,你看上我妹什么了?”
柯诗新怔了一下:“看上就看上了,能为什么啊。”
魏冬夹着烟眯起眼睛,正要说话呢,门上的喇叭锁咔嚓咔嚓两声之后,突然就转动起来。魏冬掀开被子就把便携烟灰缸和没熄灭的烟头塞了进去。
柯诗新“嗷”一声从蹿了起来,把刚刚推门进来的于雨都吓了一跳。
魏冬飞快地把被他掀开的被子拉了回去,柯诗新被烫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脸愤怒地瞪着魏冬。
于雨很想直接问自己老公这满屋子的烟是怎么回事,但是柯诗新毕竟是客人,而且现在还衣衫不整地捂着大腿眼眶通红,不得不慰问一下:“柯先生,怎么了?”
魏冬狠狠地冲柯诗新甩了两个眼刀,柯诗新完全不畏□□,声音又大又愤慨:“他用烟头烫我大腿!”
于雨的脸迅速黑了,魏冬故作淡定地坐在床上:“他骗人的,我哪儿来的烟头啊。”
于雨过去掀开被子,白烟袅袅,烟头烟灰落了一床。
梁夏早听到声音过来了,柯诗新理所当然地捂着大腿过去求安慰:“你大哥刚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回答的慢了点,他就用烟头烫我!”
梁夏用无声地唇语回答他:“他不是要烫你,他就是怕我嫂子。”
柯诗新回头,果然见魏冬跟那一床的烟头、烟灰一起,十分落寞地坐在床上,大约是碍着他这个外人在,于雨只拿眼神凌迟他。
梁夏找了医药箱,给柯诗新光荣负伤的大腿抹了点烫伤药,然后说:“你还是睡我屋吧。”柯诗新求之不得,于雨却再一次探出头来:“小夏,你把房间让给柯先生睡吧,你睡书房行吗?”
书房其实就是魏冬经常拿来悄悄抽烟的地方,光藏烟地点就N个,梁夏马上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柯诗新嘀咕:“我坐了一天的车和飞机,你帮我把床铺下吧。”
梁夏乜他:“都睡觉了还铺什么?钻进去睡就行了,被子什么都是我嫂子刚换的,新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啊!”柯诗新忍不住抱怨,捂着大腿站起来,“不行,你不许去书房,你得和我一起。”
说着就把手搭到了梁夏肩膀上,主卧那传来一声不大响亮的重物落地声。
梁夏转了下眼珠子,压低声音:“你先进去,我晚点来找你。”
柯诗新瞬间通透,喜滋滋地回了她房间。
梁夏则独自去了书房。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柯诗新躺不住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在这方面还是蛮能随机应变的。
爬起来走到门边,拧了一下,不动,再拧一下,还是不动。
门,似乎被谁反锁了。
。
柯诗新认真回想了好几遍,还是觉得梁夏、于雨、魏冬每个人的嫌疑都很大。
当然,最大的肯定是梁夏。
他直接给梁夏打了电话,没人接。
再打,关机。
果然是她!
柯诗新出离愤怒了,困兽一样在屋里转了几圈,打电话给袁森:“她竟然把我反锁在屋里!”
袁森盯着女儿背书呢,捂着电话走到阳台上:“怎么了?”
“我被反锁在屋里了。”柯诗新重复了一遍。
袁森叹气:“这个我知道了,谁把你锁屋里了?”
柯诗新虽然怀疑梁夏,但是求爱不成被自己女朋友反锁在屋里,怎么着都太没面子了,他于是厚着脸皮撒谎说:“好像是魏冬。”
袁森沉默了一会,问:“你指男的那个魏冬,还是女的那个?”
“……男的。”
袁森妻子是独生女,实在对对付大舅子没什么经验,于是安慰说:“那你打给梁夏,让她给你开个门呗。”
就是她锁的好吧!
柯诗新捏着手机欲哭无泪,一个谎言之后就不得不撒更多的谎了:“她……她大概已经睡了吧。”
袁森多聪明一人,瞬间就理解了,哦,原来是被女朋友和女朋友他哥一起拒绝了。不过待遇还挺好的呀,人家被拒都是被关门外的,他起码登堂入室了。
他于是安慰说:“那你也先睡呗,时候也不早了。”
柯诗新一点儿安慰都没求着,失落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醒来,尝试着转了下门把,果然就打开了。
于雨已经赶着去上班了,魏冬歪在椅子上,抱着电脑单手敲着键盘,另一只手拿着烟,一副睥睨天下的气魄。
见他出来,睥睨天下瞬间就变成了鄙夷歧视。
柯诗新看到他也笑不出来,妻管严不说,还是个S(好像)M爱好者,他大腿都留疤了!
梁夏似乎刚做完早锻炼,头发还有点湿,正站餐桌前喝豆浆,见他出来,指指桌上的东西:“去洗把脸,过来吃饭。”
柯诗新噔噔噔过去,拖着她一起进了卫生间。
“你什么意思?”
“喊你吃饭啊。”
柯诗新往外面看了一眼:“昨晚……不是你锁的门?还关机!”
梁夏一脸无辜:“反锁了?”
柯诗新懒得解释了,抓着她肩膀凑过去要亲人,梁夏迅速偏开脸:“你都没刷牙。”柯诗新抱着人不放,脑袋搁在她颈项间:“我就知道是你!耍我很好玩是吧?”
梁夏不答,他便沿着她脖子一点点往上吻过去,手指按在柔软的颈动脉上,都能感觉到血管一下一下有力的搏动。
再往上是光滑的下巴,沾着点豆浆甜味的嘴唇,温热的口腔……
柯诗新有些嫌弃地退开一些,抬手捂着住她一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再一次挨近——梁夏早在他手横到眼前的瞬间就笑弯了嘴角,虽然并不抗拒,却也没有什么回应。
一吻结束,他气喘吁吁的,她却若有所思。
相貌好固然赏心悦目,闭上眼睛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柯诗新却很满意,一边刷牙一边瞧着镜子里站在他身后打量自己的女友,含含糊糊地说:“天气太冷了,陪我去买个外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局、队务会议
柯诗新逛街十分干脆利落,直奔目的地,试几件买几件,一直到刷卡出门,连吊牌价都不看。
梁夏对此十分赞赏,就在他试衣服的空挡里,她也飞速地给魏冬买好了今年的生日礼物。
柯诗新好奇地瞅了瞅:“一模一样拿了两件啊!”
“我和他同一天生日嘛,把他给我的也一起买了。”
生日礼物还能这样来?柯诗新叹为观止。
从商厦下来,才过了四十多分钟。
一到大街上,柯诗新就十分有明星自觉地把帽子戴好墨镜架起,梁夏跟他边上闷笑,他瞪眼:“你包里不是有口罩?赶紧戴起来!”
梁夏眨巴了几下眼睛,意外听话地摸出口罩戴了起来。
柯诗新满意了,揽住她肩膀侧头在她脸颊上“啪叽”亲了一下。那吻来得突然,却又理所当然,还带着丝丝甜蜜,梁夏抬眼看了他一眼,由着他揽着往路口走。
柯诗新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事情——魏冬那个大灯泡还在家呢,回去什么都不能做不说,还憋闷。
柯诗新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要不要去看电影?”
梁夏似乎没听到,他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什么?”
路边就有高悬着电影的海报和灯牌,柯诗新随手指了一个。
梁夏走近了念海报上的宣传语:“全世界最多情的男人,全世界最专一的女人。”
柯诗新抽动了下嘴巴,梁夏接着念:“爱到灰飞烟灭,恨到天长地老。”
两人一齐哆嗦了一下。
“你们春天今天不训练?”柯诗新转移话题。
“感兴趣呀?”梁夏瞥了他一眼,伸手招车,“那陪我去看看吧——方方,就那个左投,你再给指导指导。”
柯诗新张了张嘴巴,他是来约会的!可不是来当免费陪练的!
车子已经在面前停下了,梁夏拉开车门就要上车,柯诗新拉住她:“你就等我这话是吧!”
“是啊。”梁夏回头看着他笑,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挡住了,只有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衬着身后的不息的车流,看得柯诗新一愣。
他不由自主就跟在坐了上去,车子发动了,才暗暗叹息:情人眼里似乎真的能出西施,就在刚才,他竟然觉得那眼睛笑得挺阳光挺有暖意的,心跳还微微加速了那么一点儿。
T市的行道木多阔叶乔木,这时就颇有点落木萧萧的味道,车子穿行其间,像驶过了整个秋季。
柯诗新伸手过去,握住梁夏的手,不出所料摸到一手的老茧,忍不住感慨:“真想跟你再打一场。”
梁夏任由她握着:“行啊,来打城市排名赛嘛。”
柯诗新“哼”了一声,明显有些不屑:“现在这个比赛,名字叫城市排名赛,其实就跟选秀赛差不多了吧。”
国内并没有类似于MLB和台职的正式选秀会,还在学校念书的业余球员能参加大学生联赛来博取职业球队的关注,社会人队的业余球员受到的重视就要小得多,最无奈的事情就是没有合适的大型比赛来打。
城市排名赛的改制,其实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