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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和煦的晨光穿过车窗玻璃静静停留在沈时久峻冷的脸侧,他一手随意地扶在方向盘上,尔后接过霍思倾递过来的手机听了不到十秒便挂了,犀利的唇角有短瞬的紧绷,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在前方的红灯计时板上。旁座的霍思倾靠向他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侧过身摸了摸她的头,亲昵之情不言而喻。
计时板上的数字跳至5,沈时久回到原来的坐姿,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地划过右侧车窗,也许他注意到了车旁的那抹黑影,却不曾有丝毫停滞。
无殊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些,一滴冷汗从额际滴落在眼皮上。
红色的电子数字跳至0,不同的引擎发动声像两只低吼着对恃的野兽,在电光石火间,冲出了前方阻截的栅栏。
该难过吗
宋西就像以前的宁无珠,睡得比鸡早,起得比猪晚。所以,太阳烤屁股的时候她还在床上死命挣扎最后无数个五分钟。熟悉的刹车声搞得楼下鸡飞狗跳,她腾地从床上翻滚了起来,拉开窗帘往下瞅去。
站在机车前的酷女人摘下头盔,侧过脸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一座摩天轮。
说起那摩天轮可大有来头,原是某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哥为了纪念和某个姑娘的相识投资造的,公子哥叫北堂皓,姑娘叫宁无殊,可惜一段浪漫的故事并没有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结果是姑娘远走它乡,公子哥被流放到地球的另一半,而罪魁祸首沈魔头却在南汀独自逍遥。
“你还要在那偷看我多久?”无殊在下面问话。
宋西天生就对别人的故事充满了探索精神,至今已经不下五十回想要从宁无殊的嘴里套得她和沈大魔头的情仇纠葛*完整版,不过很明显,这一次是哪壶不开提了哪壶。因为大姐头说:“西西,陪我去喝两杯吧。”
几分钟后,她们已经到了蓝调酒吧的门口。车子刚停好,宋西从后座上滑了下来,几乎要上吐下泻。
宋西并不是井底之蛙,那种用两个轮子跑出F1速度的她也见过,可前提是道路平稳,没有太多曲折,而不是在蚯蚓似的小街小巷钻墙。虽然走小路的确省了不少时间,虽然被人吹口哨行注目礼很是飘飘然,但真的飘起来的时候就太恐怖了。
推开酒吧厚重的木门,迎面而来的是劲爆的DJ音乐、喧闹的人声以及混合着烈酒味的热潮。踩在用砂石铺垫的弹性黑木地板走道上,心情亦随之跳跃起来。
无殊带着宋西找了个偏位坐下,闻奇一个电话打过来,听到周围的声音就知她们在哪里,说了句等我挂了电话。
宋西拿根吸管捣鼓着饮料杯底,见无殊一直看着杂志不翻页,于是好奇地探过头。原来是关于沈时久宣布婚讯的事情。宋西小声问,“大姐头,他要结婚了,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啊?”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初恋男友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于是一边喝得伶仃大醉,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无殊抬眼看看她:“西西,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举着冲锋枪奔到他跟前问他到底是命还是要结婚?”
不不!她觉得理想的做法应该是穿上最*的*装把沈魔头绑在床上拿鞭子抽一顿然后目光妩媚地问他到底是要她还是要结婚。
宋西痴痴想着,差点喷出鼻血来。她马上就忘了之前的教训,伸长脖子冲无殊贼兮兮地说:“大姐头,有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噢。”
“说吧。”无殊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小是讲沈时久其实挺奇怪的,她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呀。”
稍稍被酒水呛到,无殊忙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小是还说了什么?”
宋西对了对手指:“小是说,像他那样有钱有势精力旺盛的白眼狼,如果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最少也得有七个八个情人。可是他身边很少出现女人,就连他那个未婚妻也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反倒是跟几个手下走得特别近。”
无殊敲了敲她的头:“我可以告诉你,他很正常。”
“哪里正常?”宋西扮起天真来。
话既出口,如果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宋西怕是会耿耿于怀一直惦记着。无殊说得小声:“生理很正常。”
成年人当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宋西暗暗给自己竖了两个指头,果然诱供比直接问要容易得多。她长长嗯了一声:“那也可能是后来变得不正常了。”
没想到无殊会因此僵住了脸。
宋西以为她这是生气了,于是扭扭捏捏地想要岔开话题,哪知无殊仰头将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重重地放下酒杯,说:“我打过他一巴掌。”
宋西啊了一声。
无殊自嘲地说:“那个时候挺幼稚的,觉得有些事很不公平,所以就想找点平衡。”
巴掌
两个人最像的一个地方便是骨子里的骄傲不输给任何人,也都喜欢由自己来掌握局面,这会让他们觉得比较安全。
但是那一天,双方都失控了。
无殊站在沈时久的房间里说:“浴室借我用一下,我那边的坏了。”
他说好。
当她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他在门口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将她圈进自己的胳膊。
她被吓了一跳,刚要挣扎,却在接触到他期待的目光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当时,她的脑子混乱一片。他吻她,很细致的吻,如同一片片鹅绒落在唇上轻轻旋转。她就像那单纯的小红帽,被一只狼引诱着走进茂密丛林。
两人跌落在床上,暧昧的灯光中,他身上的衬衣已经乱不成型,最后一颗扣子也被他扯开,自恋般展示着引以为豪的健美身躯。肌理饱满的皮肤如丝般滑腻,她惊讶于一个将打架视为家常便饭的人,身上居然没有半条伤疤。直到他牵着她的手,引导它触摸自己背部的皮肤,她的眼睛才亮了起来:“怎么来的?”
他说:“小时候翻围墙不小心摔了下来,背着地扎进了一些碎玻璃,因为没钱看医生,只能自己草草处理了一下,后来伤口发炎化脓,这才留下了疤。”
一只手插入了她的发丝,另一只手灵巧地解开她的衣扣。柔滑的舌尖自脖颈一路向下*着她敏感的神经,她忍了一会还是控制不了呻吟出声。
他说他最喜欢她的腰,不过分纤细或*,揽着它就像揽着她的全部。
陌生而霸道的初探,令她心生不安,但在他的安抚之下,这种不安逐渐消失了。他很是体贴地照顾着她的感觉,以亲吻与爱抚来分散她对痛感的注意力。她迷濛的眼睛里纠缠着跃动的星点,不同于任何女人的妩媚,像是他生命中的光,吸引着他去探索、去拥抱、去占有。他忘情地拥住她,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之中,把自己二十多年来最诚实的一份欲望以深而有力的姿态嵌入她的身体乃至她的灵魂。
潮海起伏,淹没了所有干涩的土地。激流将至,她却感到了恐慌,蓦地大喊:“不行!”
他哪里还能听得进她的傻言傻语,干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呜呜叫着,竭力想要摆脱他的控制,无奈力道悬殊。
最后关头,她扬起手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那样突然的一巴掌,什么都静止了,他缓缓回过头,目光凉如水。
无殊想,如果当初没有跨出那一步,以后的很多事或许都不会变得无法控制。就像多米诺骨牌,只需轻轻推倒第一张牌,其余的便再也站不稳脚跟。
宋西的鼻子一阵阵地发酸,有时候看虚构的故事都会掉眼泪,何况是发生在身边的事。
无殊递给她一张纸巾,摇头说,“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
宋西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大姐头时,自己就坐在洗手间的地砖上,因为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姐头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眼泪,像是往外洒水似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用纸巾捏住鼻子擤了几下,搓成一团习惯性地扔了出去。
信任危机
有人条件反射地接下了那团纸巾,她头也不抬地说,“刚醒过鼻涕。”
闻奇一下子将纸团抛得老远,回头大力拍了下宋西的脑门,“敢戏弄你奇哥。”
“很疼啊!”宋西摸着头叫。
小是跟在后面一起过来,见闻奇理所当然地坐在无殊身边,心里便憋了一口气,叫宋西坐到外侧,自己挤进里边。她伸手扯了扯皮衣领,嚷嚷道:“空调打得这么高,热死人了。”
那皮衣的领口本来就开得低,经她这么一扯,胸前的皮肤便露出大片。
无殊坐在她对面,一抬眼便看到一些暗红色的印子,十分显眼。她敲了敲桌面,说:“闻奇,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洗手间门前,她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奇眼神沉默。
无殊又问:“谈恋爱?”
“不是。”他矢口否认。
“闻奇,我对你很失望。”
见她要离开,闻奇年轻帅气的脸庞闪过一丝慌色,急急道:“无殊,我跟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无殊一动不动,半晌才说:“沈时久恶意收购摩天股份的时候我去找过霍思倾,希望她不要将手上6%的股份让出,她一口答应。虽然别人一再提醒我不要过分相信一个人,我还是作了这样的选择。不光是因为我和她有着四年不掺杂质的友谊,更因为她的善良和识大体。我唯独没有想到,霍思倾一直喜欢的人是沈时久,更没想到为了爱情,她可以抛弃任何东西。闻奇,一步错,满盘皆输,我最不想看到的是让错误再重演一次。”
宁无殊和霍思倾是大学时代的好友,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能够凑到一起去,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无殊尤其珍惜这份友情,以至于迟迟不敢将复杂的家庭背景如实相告。后来霍思倾还是知道了,因为一次意外,她认识了令她一见倾心的沈时久。正当无殊暗自庆幸两人的友谊“坚不可摧”时,大大咧咧的她并没有发现,霍思倾之所以时常来宁家大宅找她其实是因为沈时久。最后,两人终是因为这个男人而彻底地分崩离析。
从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友谊,最经不起爱情的考验。
他的心腹们
摩天总部设立在与长虹路交错的华盛路上,九十九层的摩天大楼在繁华的商业地段独树一帜,站在前方广场上抬头望去,几何形建筑耸峙破云,威不可言。
自沈时久携雷霆万钧之势入驻摩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