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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凌月笙呢喃着唤了她的名字,有些迷茫,冰凉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胛骨上,那样的冰,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冻住。
“我……”
“为什么会是你……”因为太过于绝望,恩彤反而有些麻木了,她低喃着扭过身子,像是很厌恶的样子,刺痛了凌月笙的心。
小腹间传来一丝丝像被针扎在上面一样的疼痛感,恩彤恍然回过神来,手掌捂着小腹,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床榻走去。
不能慌,不能情绪激动,医生说了,现在要静养,只有静养,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在意,就可以保住宝宝了,她再也不要失
去宝宝了。
回到床上时,头脑早已一片空白,两行清凉的泪狰狞的爬在苍白如雪的小脸上,恩彤扯过被子紧紧将自己裹在床里面,心里一遍
又一遍默念着,“宝宝,没事,没事,妈妈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什么都不在乎了!”
凌月笙站在原地,看着恩彤一系列动作,他忽然不敢向前,他害怕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她眼里深深的恨意和那抹浓的化不开的绝
望让他的心从没有如此胆怯过。
恩彤将自己深深蜷缩在被窝,汹涌而出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只好努力睁着双眼,拼命的,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凌月笙走到床边来,站了许久,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这突然的相见是他措手不及的,所以,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失去了言语。
恩彤的脑海里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如今想起来,一切都是这么真实,同样的蓝眸,相似的气息,一切都是如此契
合。
怎么会想不到是他,明明就是他,自己怎么会想不到?
不堪的心到底要承受多少的破碎才能恢复生机?
一路走到这里,恩彤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两手空空,身心疲倦,最后,连心都化成了灰烬。
“你好好休息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月笙才缓缓开口,声音暗哑。
恩彤用力扯过被子,彻底将自己蒙在被窝里。
窸窣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恩彤终于放声大哭……
哭自己,也哭凌月笙,哭她与他之间即将要埋葬的所有,一切的过往。
凌月笙只觉得头脑发麻,她总是他的意外,意外的出现,意外的为她心动,意外的爱上她,如今,这又是意外,原来,并不是所
有的事情都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扯开的伤口要如何帮她缝上,凌月笙忽然发现,他累了,好累好累……
窗外的夜,浓重如墨,天际很快就亮了,阳光肆意的爬满窗台,刺得凌月笙的双眼很干很涩。
阿沁一早就在厨房忙碌着,见到凌月笙从旋转楼梯口下来,他有一瞬间的惊讶。
“阿沁,下次不用你做早餐了,我会请佣人来家里的!”凌月笙声音嘶哑,喉间干涩无比,他刚坐下,就抽出烟来,紧接着,大
团的白雾冉冉升起。
“是,少爷!”阿沁恭敬的躬了躬身子,朝着凌月笙看了几眼,终于还是将已经煲好的粥盛进瓷碗里,经过凌月笙身边时,他还
是说了一声,“我去给三太太送早点!”
凌月笙有一瞬间的失神,烟灰长了一大截,红点般的烟灰快要灼到手指时,他才朝阿沁点了点头,只是,莫名其妙的,他压抑得
慌。
她好像很难过
阮可昕被推了出来,她看着凌月笙的眼神有些怪异,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偶尔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
阿沁端进去的碗再出来时,已经是见底了,凌月笙看后,暗地里舒了一口气,只要她愿意吃饭,那就比什么都好了。懒
公司打来电话,有国外的合作商到了香港,需要他去作陪一下,凌月笙离开凌家时,刚好是上班时间,一到办公室他没有着急去
见客户,而是把远在法国此时还在睡梦中的白谦若狠狠的骂了一顿。
不用说,当法国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白谦若和刘妈已经上了最早的一趟回香港的航班。
换好衣服时,办公室却多了一个人,秦忆往正坐在凌月笙办公室的沙发上,表情很凝重。
“爸……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凌月笙松了松领带,总觉得不知为何,很闷。
秦忆往脸上挂着笑,那笑容很勉强,他的声音有些混浊,人看上去也不是很精神,像是失眠过一样,“月笙……爸爸特意过来问
问你,君儿说她昨天低血糖去了医院,你知道吗?”
凌月笙微微一愣,给秦忆往冲了被速溶咖啡,语气清朗,“这两天有些忙,没有听她说!”
秦忆往接过咖啡,没有喝,径直放在凌月笙办公桌上。
“听说,你把房子给卖了,那你让君儿和宝宝住哪里?”秦忆往努力压着心里的那股怨气,虽然凌月笙是他的养子和女婿,但是
秦君儿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血肉,也尽管是她做错了事情,但他心内情感的天平还是情不自禁偏向自己的女儿。虫
“爸爸……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你先坐!”凌月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身坐在了办公桌后的软椅上。
很陌生,凌月笙的态度和语气让秦忆往觉得很陌生,有种很强烈的疏离感。
秦忆往讪讪的坐回到沙发上,语气低沉,“月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凌月笙看了他一眼,双唇勾起,邪魅一笑,很冷冽,“是这样的,我已经搬回自己家里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回家,都是
仰仗爸爸的照顾,我很感谢,君儿的话,她会随我一起回凌家,这你和妈妈就放心吧!”
秦忆往听得云里雾里,他来不及思索凌月笙的话,脱口问道,“你是说,你一直知道你的亲身父母是谁?也知道你家是哪里?”
凌月笙点了点头,脸色沉静,没有秦忆往想象中那么兴奋。
“那亲家在哪里?你约下他们,我们两家见见面!”秦忆往有些激动起来。
“都死了……”凌月笙凉薄的双唇吐出来的三个字毫无温度,让秦忆往心随着一惊。
笑容还没散去,尴尬的挂在秦忆往的脸颊上,好在凌月笙并不在意收到他这样的表情,他大步站了起来,拍了拍秦忆往的肩膀,
语气轻松平淡,“爸爸……不用惊讶,我觉得并没有什么,生老病死不就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吗?君儿和宝宝你就放心吧,等谦若回
来了,我让他去将他们接回凌家!”
“好罢……”秦忆往也没有话说了,老一辈的思想总是认为只要夫妻不分开,就会有感情,所以见凌月笙说会把秦君儿接回去,
他也松了一口气。
凌月笙看了着表,似乎有些焦急的样子,秦忆往马上反应过来,起身说道,“你等下要开早会吧,爸爸先走了,君儿两天没吃东
西了,今天若是不忙,回家来看看她吧!还有宝宝,每天都冲着她外婆叫爸爸……”
人老了,盼的就是家庭和睦,子孙安好,秦忆往的话还没说完,凌月笙就点下头,将他送到了门外,“我知道了,等下有个重要
的会,开完后如有时间,我会回家的!”
秦忆往走了,凌月笙并没有去开会,他只是不想见到他,见到他就会想起秦君儿,想起秦君儿就情不自禁想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
恩彤喝过阿沁送来的粥,还是不够,又让他驾着车出去买了一堆的吐司回来,饿得心慌,绝望得心虚,似乎只有食物才能填满。
一口气吃下二十片吐司,五大杯牛奶,阿沁站在她旁边,看她近乎疯狂的样子,吓呆了,当她再向阿沁提出食物不够时,阿沁死
活都不愿意将买回来的食物,哪怕是水果,都不愿意拿出来了。
“三太太……你吃得够多了,再吃,就要胃胀,不舒服了!”
“是吧?那结果会怎么样?会进医院吗?”从见到凌月笙的那一刻到现在,她有些麻木了,还有些糊涂了,她努力不要想起那些
,她的眼前就只有阿沁一个人,她无比熟悉的人就可以了。
阿沁点了点头,将她手里还没喝完的牛奶杯收了回来,恩彤一连打了几个饱嗝,望着阿沁傻傻的笑了笑,“阿沁,谢谢你照顾我
,我不吃了,吃多了会去医院!我不要……”
她明明是在笑嘛!憨憨的,很可爱,可阿沁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她的眼眶里含着泪,沾在长长的睫毛上,似乎只要一低头,就会
全部落下来一样。
偏偏她没低头,她假装很开心的穿上拖鞋,趴在窗台那里,看着外面明媚的春色。
阿沁不知道她这是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但是她却没有发泄出来,而是努力忍着。
“天气好好哦!对了……阿沁,我们叫小雅和丹尼斯来家里玩吧!”恩彤突然回来,冲着阿沁说了这么一句。
“阿……”阿沁愣在原地,看着她如花的笑颜,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我说什么呢?你又不认识他们两个!你知道吗?他们很好的哦,和我一样,都是很单纯的人,当然也和你一样!”恩彤
绕了绕自己的后脑勺,像是在对阿沁说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尴尬的气氛
凌月笙的车刚停到秦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远就听到了宝宝的哭声,秦君儿抱着宝宝在客厅里不停的哄着她。
见到凌月笙过来,她别过头去,不愿意看到他。
“宝宝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凌月笙二话不说,就将宝宝接了过来。懒
秦忆往从客厅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惊喜的笑,他忙招呼汪之芬出来,端上洗好的新鲜水果。
“月笙……今天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我们两父子喝点酒吹吹牛!”秦忆往乐呵呵的掏出烟递了过去,凌月笙摆了摆手,“宝宝在
这里,我不抽烟!”
秦君儿愣在一旁,只要凌月笙一来,她总是会失去言语,恍惚间,只听见凌月笙说,“妈妈,不用给我们收拾房间了,我是来接
君儿和宝宝回家的!”
秦君儿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凌月笙俊逸的侧颜,还有他凝视着宝宝的眼神,很温柔,很怜爱的样子,他的脸部也没有那么紧
绷了,很柔和,只是突然有些心酸,她知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