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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可以,喝酒不行,你想玩就继续,玩输了我替你喝。”
从小到大,华绍亭纵容她,底线就是不该碰的绝不能碰,多少脏的烂的事都由他挡。他的病忌烟忌酒,但裴欢今天既然想闹,他就替她喝。
裴欢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扑过去抱住华绍亭:“他什么也不是……我一直在等你,昨天就在等你……你不许再出去找人,不许带别人回来!”
她再也忍不住,什么惯出来的脾气都软了。
华绍亭叹了口气,店里乱七八糟,烟味酒味混在一起。他把裴欢压在怀里护着带出去,大衣挡住她的脸,谁也不许看。
那天晚上华先生终于明白,他的裴裴长大了,他已经不能再等。
人生这一场戏,突然就演过那么多年。
后来裴欢想起来觉得好笑,当年他那么坏,非要成心晾着她,估计没想到她也敢闹,她去问华绍亭看见林叙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气坏了。
那人正带着笙笙写毛笔字,握着女儿的手看她,想想笑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要是不喝酒,我都不会去。”
裴欢愣住,半天才明白过来,无奈地问他:“你就这么自信?当时林叙多好,比你年轻,又一直追我。”
那时候好像一切都还未开始,青春韶华,她人生的路还有几百种选择,可惜结局早就已经被他写好。
华绍亭引着笙笙的手,慢慢在纸上描出一个“欢”字,轻轻和她说:“裴裴,你离不开我。”
她笑了抱住他和女儿,书桌对着窗户,暖暖一室的日光。
他说得对,这世上那么多人,千般万般好,抵不过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