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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板疑惑着问“你看上那块老砚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老板摇头苦笑道：“你太抬举我了，我说透了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珠宝商，不是什么鉴宝师，我对古砚的了解不比你知多少。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那块古砚是肇庆的端砚，而且还是那小美女介绍的，否则我还真分辨不出来。”
砚是中国书法的必备用具。砚台不仅是文房用具，由于其性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又被历代文人作为珍玩藏品之选。而中国四大名砚，分别是广东肇庆的端砚、安徽歙县的歙砚、甘肃洮州的洮河砚、山西绛县的澄泥砚，它们是我国传统的四大优质名砚，价值非凡。
秦远方也不懂得怎么分辨古砚，只知道中国的四大古砚是什么，具体的特点和分辨都是两眼一抹黑，所以他最终只能收声。
为了转移话题，秦远方突然问道：“对了，严总怎么不争那三只粉彩瓷器啊？”
被打断喝茶的严老板也没介意，回道：“那群暴发户不拿将当钱，席老大碍于我们的面子都把底价压低了不少，但他们还是硬抬了上去，我听得都心烦，干脆喝起茶来。”
秦远方想想也是。
那只本价值5万左右的粉彩瓷碗，居然被抬到将近10万的价格，直接翻了一倍，这可不是什么理性价格。而粉彩花盘和粉彩酒杯也纷纷拍出了高于实际价值的价格来，让秦远方再一次见识到暴发户的大气。
紧接着，那盏古灯也是被踊跃竞购，价格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非理性。
说实在的，秦远方一点也看不出这盏古灯有什么艺术特色，放到古代里也就是普通大户人家的玩意，连精品也不算是，居然能拍到7万元的高价，实在叫秦远方诧异不已。
紧接着的是那座赝品青铜佛像。
听主持人的介绍，秦远方觉得很其中的门道果然多。主持人一个劲地宣扬青铜佛像的象征意义，一点也没提它的年代，可是青铜器本来就能给人一种成熟的历史厚重感，根本不用去介绍，如此就变相地造成一个历史悠久的假象。
果然，等主持人绘声绘色地介绍完毕之后，那群暴发户就开始竞争，原本1。8万的底价居然直线攀升到三倍的价格，让秦远方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严老板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安慰道：“习惯就好，以后就不会为难和惊讶了。不过你也得小心，等一下你就得面对这群人的激烈竞争，到时候可不要动怒，伤了形象啊。”
“我明白。”
秦远方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却嘀咕道：“若是这群人跟我死命争下去，我不生气才是怪事。毕竟每加一次价格，那就代表了一个普通上班族一年的薪水，说不心疼就是骗人的。”
严老板看到那只田黄石镇被捧出来，连忙提醒道：“出来了，等一下若是玩不转，老哥会拉你一把的。”
秦远方心神不属地回了一句：“多谢严总，我会小心应付的了。”
“诸位尊贵的客人，这一次拍卖的是一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
主持人将覆盖的锦绸掀开，露出尊贵典雅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而服务员也很是周到地捧着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到处兜转，给大家鉴赏的机会。
主持人随后介绍道：“田黄石是国石，是半宝石里的宝贝，而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质地是田黄石中的最上品，全石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这样的极品田黄冻在现代几乎是挖掘不到了，只有在古代才能挖掘出来，而它被雕刻成寓意吉祥的麒麟纸镇，不仅有镇宅聚风水的隐喻，同时还凝聚着一股浓厚的书卷气息，若是这样的宝物摆放在书房里，肯定能让无数的文人雅士羡慕得难以自控。”
说到这里，场下就是一片轰动。
之前的玉蟾酥、粉彩瓷器、古灯什么的，与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完全可以忽略了。即使是他们这些人，也能感受到这块东西所凝聚的书卷气息，都能想象得到这样一块宝物的耀眼夺目。
之前那位拍下玉蟾酥的胖子老板呢喃道：“听说现在的田黄石好贵啊，好的一克就要万来元，而极品的更是有价无市。”
一位暴发户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之前我到专卖奇石的店铺游览过，其中一块雕工不怎么样的田黄石雕就敢卖到66万，当时吓了我个可以。”
一位贵妇带着一点炫耀说道：“才66万就敢拿出来显摆。我家里有一块重达1。2公斤的田黄石雕，据说是上品货色，曾经有人跟我们出价150万我们都没卖。以这块田黄石的重量，没有300万休想拿下来。”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起意见来。
主持人看气氛对头，马上加了一通油进去：“诸位，田黄石产量稀少，自发现至今，百年来产量不足500公斤，而现在的上品田黄石每克就高达万元，而极品的更是有价无市，诸位可是要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顿了一下，主持人就慷慨激昂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底价为100万，每加一次不得少过5万，请大家积极竞拍！”
“150万！”
那位拍下玉蟾酥的胖子老板马上把底价提了50万，不仅想表达自己的决心，更想乘这个机会把其他人吓走。
“天真！”
秦远方早就看这个屡屡抬价的胖子老板有点不爽了，现在见他如此作为，自然不会给他们好颜色。只不过他现在不急着出价，等一个好时机再来，那样或许可以减少一点竞争也不一定。
不得不说，胖子老板的措施还真给力，的确吓到了不少人，使得与他竞争的对象远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来得少。
不过竞争的人少了，但是价格依然涨得飞快。
转眼间，价格就突破了200万大关。
严老板突然说道：“如果你现在把价格提到300万的话，估计能减少一半的竞争对手。毕竟下边的那群人都不是什么亿万富豪，他们大多数的身家也就是千万左右，争几万，十几万的东西可以表现得凌厉一点，但想要在这个级别发威，还真难为他们了，乘早绝他们的心思是不错的措施。”
第104章震慑
“300万！”
秦远方是很干脆的，听到严老板的提醒，想也不想就把价格报出去。
全场在这个声音的镇压下，瞬间静了下来。迟滞了一点，大厅的人都纷纷看向二楼走廊，见是严老板和秦远方，纷纷选择了沉默；而美女服务员则以双眼放光的态度看着秦远方，恨不得将他吞了。
看到如此出色的效果，秦远方真为严老板的老辣而佩服。
只可惜真的不赏脸的，那个胖子老板想了一下就喊道：“我出333万！这样的宝贝可不能这样轻易放过！”
“400万！”
秦远方可是有样学样，将严老板的震慑战略给偷了过来。
这一下大厅里就不平静了。他们纷纷以古怪的眼神看着秦远方，似乎想看看一位能拿几百万随便乱扔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只不过他们实在看不明白，穿着普通，没有任何凌厉的气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能不将几百万当钱看待呢。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产生跟席老大一样的误会，将秦远方当成某个不喜欢出风头，喜欢韬光养晦的超级官二代。
严老板看着秦远方的眼神很是欣慰，居然秦远方连续两个抬价表现了十足的强势，若是聪明点的人，应该不会继续跟秦远方纠缠下去。
只不过这个世界总有例外。
“448万！”
那胖子老板似乎很看好这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居然又把价格抬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严老板苦笑道：“看来遇到行家了。”
秦远方却摇头道：“不是行家，否则他之前就不会以那么离谱的价格去竞争那只玉蟾酥。”
严老板想想也是。
可是不是行家，那这个胖子有什么理由来跟他们两人死磕到底呢。
事实上是秦远方和严老板想茬了，这位胖子老板真的不是什么行家，可他恰恰好对田黄石有一点底稿的。之前胖子老板就知道天黄石的价格，而主持人特别点出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是由极品田黄冻雕刻而成的，比他见过的上品田黄石还要优秀的品种，价格自然不能以每克万元来计算。不过胖子老板也不知道极品田黄石的具体价格，只是粗略地给它加了一个价格标准，如果秦远方所出的价格超过这个标准，那他自然不会再追加进去。
秦远方问道：“严总，要怎么办？”
严老板淡淡回道：“继续压过去，压到他怕为止。”
“500万！”
既然严老板这么说，秦远方只能继续砸下去。
他就不信了，凭借自己那么充裕的资金，会争不过眼前这个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超级富豪的胖子。
竞价到这里，已有点意气的意思。
那胖子老板额头满是汗，他已清晰地感觉到秦远方那边传来的压力，同时也感受到席老板的警告。可是现在这个距离他的估计价格还有一点小距离，胖子老板真的不想错过。
大约酝酿了5、6秒，等到主持人喊到第二次的时候，胖子老板又举手了，弱弱地喊道：“518万！”
这么一下，大家都以古怪的眼神看着胖子老板。
秦远方和严老板不认识这位胖子老板，但大厅里有不少人却认识他。这些认识的暴发户们看着胖子老板，似乎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理由，居然能让这个身家只有千来万，却愿意拿出一半身家来抢购一块石头。
“哼！”
席老大也是不满。
80万的成本，能拍到这样的价格，其中的利润之大自然不用说。事实上早在价格开到300万时，席老大就很满意了。可是当价格越来越高，他就越来越害怕，特别是秦远方越发表现得不将钱当钱看时，他就生怕秦远方恼羞成怒，把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自古以来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更不说席老大自身不怎么干净，自然是怕官场里的人。将秦远方当成神秘官二代的席老大，自然是对秦远方忌惮了再忌惮，反倒是严老板，席老大倒是不怎么畏惧。
“555万！”
秦远方也有点不耐烦了。
他决定若是这个胖子再追加上去的话，就干脆开个让他承受不起的价格，来个干脆利落，省得在这里生闷气。
不过秦远方还是高估了胖子老板的承受能力。之前那个518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