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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是叫“吴先生”的,因小敏刚才不知何故抬高了她的身份,此刻也只好装下去,便叫出了吴浩杰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欣月叫她的名字,霎时,吴浩杰有那么一点点的分神,接着又集中注意力打架。双方正打得难分难解时,两名梅地亚的保安拿着电棍,搓着迷迷糊糊的睡眼赶到了现场。一看是吴浩杰和赵晓敏两个,便说:“干嘛呢,哥俩闲得无聊故意给我找活干是不是?”
赵晓敏是梅地亚餐厅的常客,吴浩杰曾经也是,自从欣月来到他家后就很少去了,故而与保安都混得很熟。
“老王,借你的电棍一用。”赵晓敏趁机想取走电棍,被保安老王止住了:“你还想让我炒鱿鱼是不是?走走走,上保卫科走一趟。”
四个男人被带进了保卫室,欣月和李媚在门外等着。
青蛙肚原是上水路一闲人,仗着其父是环卫所的领导,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收取保护费。
上水路原有一家夫妻鲜花店,鲜花老板在此经营了四、五年的鲜花,生意十分兴隆,也赚了不少钱。本想扩大门面继续发展,然天有不测之风云,夫妻两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出了点车祸,便再也没心思经营花店了。看着这店的生意实在是好,就把这店以原价转给了在家逍遥的外甥女——李媚。
李媚今年二十有三,独生女,生活水平小康,毕业于酒店管理,一贯自由自在的她自毕业后就一直闲职在家做宅女。那天去探望因车祸而躺在医院里的舅舅舅母,闲聊时说起了这花店的生意,实在是舍不得转给别人,于是在他俩的极力推荐下,让李媚转了这个店。
李媚是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平时人缘也好。自接手花店以来大做免费广告,她联系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本地同学,让他们转告他们的亲戚朋友来买花。南方的红白喜事用花量甚是大,这下一传十,十传百,加上原来她舅舅的老客户,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日日门庭若市。除了几个老店员,她还请了几个送花的员工。
一日下午生意正忙得不可开交时,店里来了俩个男人,他们说向她借点钱用用。
李媚初出牛犊不怕虎,掏出手机便要报警,其中一个云淡风轻地说:“没用的,大不了我们现在回去,明天、后天、大后天又来了,我们不要你多,给五千元钱哥几个等着急用,给了就走人。”
“五千?五钱还不多?你以为钱那么好挣?我长这么大,连我的亲生父母都没给过,凭啥给你?”
这几个也不回嘴,抓起花瓶和花枝就摔,把正在买花的客人都吓得掉头就跑,李媚也被吓得呆在一旁索手无策。正在这时,门外来了个青蛙肚男子,后面跟着一又高又瘦又黑的长腿人。
青蛙肚见此情景好打不平地说:“兄弟,有话好说,干嘛跟这些花儿过不去?这些都是用钱买来的,这年头挣个钱也不容易,算了吧?”
那人推了青蛙肚一把:“你TMD少管闲事,今天要不到钱,咱兄弟两就不走了。”说完那俩个家伙还真得坐了下来,一个坐在李媚的收银处,另一个则坐在与顾客洽谈生意的贵宾椅上。
见此情景,青蛙肚走到李媚跟前:“小姐,这两人我见过,前几天在人民路也敲了一商家几千元钱,他们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亡命之徒,少给点钱打发走人算了,省得把生意都耽搁了。”
李媚见此人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又刚出道,什么也不懂,便点了点头,拿出了伍佰元。
青蛙肚走近那两人:“兄弟,这姑娘刚做生意,钱也没赚多少,就这点钱都给你们了。”
那两人嫌钱少硬是不肯,非得要两千元,后来在青蛙肚的再三周旋下,李媚又拿出了五百元,才打发了二人。
为了感谢青蛙肚的好心好意,李媚在四季春酒店里给青蛙肚请客。
酒至半酣,青蛙肚借着醉酒摸了李媚一把:“媚媚,我喜欢你,你要是跟我好,我保管你以后平安无事,还给你带来生意。”
李媚当时就很反感,甩下钱就独自一人走开了。后来她把这事讲给她的舅舅听,才知上了青蛙肚的当了,他们都是一伙的。
原来青蛙肚在李媚舅舅刚开业时也来过一次,他舅舅硬是报了警,后来这几个人就再也没来过。这回见李媚是个刚出道的小丫头,就硬是敲了她一把。
当青蛙肚再来李媚店里时,李媚就当场揭穿了他。眼见事已败露,青蛙肚索性日日大摇大摆地来李媚店里耍流氓。李媚禁不住青蛙肚的死搅蛮缠,就悄悄地以低价转给了一有实力的鲜花老板,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后来在迎宾路又重开了店。想不到冤家路窄,在此又碰上了。
、宝马雕车香满路
五 宝马雕车香满路
保卫室里双方怒目相视,撸袖出臂还想再打一架,口里各执一词:“你先打的,你先打的。”
看得老王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还想打?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爱发狂,没关系,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你们赔钱我们餐厅也不吃亏。只是一大早扰我清梦,这个清梦费该怎么算?”
双方被老王说得慢慢地泄了气,静下心来解决赔偿问题。
一刻后,吴浩杰和赵晓敏出来了,却没见青蛙肚和黑子的影子,许是他俩还在里面受惩罚。
小敏指着吴浩杰脸上的大包包笑得肆无忌惮:“哥,你今天去买彩票,肯定会中大奖。”
“切,还不都是你小子惹来的祸,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吴浩杰的额上被黑子用纸质牛奶盒甩出了几丝血印,脸上满是酸奶味。欣月拉过吴浩杰,让他去水池边冲了把脸,然后掏出清风纸,踮起脚抬手轻轻地擦着吴浩杰额头上的包包。
看她抬得好辛苦,他干脆闭上眼睛就着椅子坐了下来。
“你疼不疼?干吗去拉我?”
他半眯着眼睛:“那叫男人嘛?老天创造男人是干什么用的?”
欣月的手霎时停了一下下,这句话好熟悉啊!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曾经有个人也对她这么说过,而如今都已像是前世的事了。就在这失神的一霎那,眼中已清水盈盈,这一切正好被半眯着眼的吴浩杰看得清清楚楚,刹那间心中突然拂过一丝爱怜。面前这个女人,她的身上定有许多许多不可言说的秘密,半年了,却从未透露过她的身家状况。
“哥,你还真享受呢,这架打得过不过瘾啊?”赵晓敏的出声将他俩各自的心思都拉回了现实。“我们先走了,晚上别等我啦。”
“你敢?别让我找到你揪着你耳朵回来。”
赵晓敏满脸油滑:“那行,那你晚上吃饱饭等着我回来,喝酒这档事,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说完他带着李媚钻进了他的奔驰车里。
吴浩杰也和林欣月开着他的“别摸我”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你的车子贵,还是小敏的贵?”
“喜欢小敏的车?”
我片瓦都没有,哪有资格喜欢车?欣月心里默默嘀咕着,便回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觉得这三叉星的标志看着令人心旷神怡,有种天高地远的感觉,摸起来也挺有骨感的,不愧为代表海陆空的象征。”
“你对车子知道的不少?”
此刻又袭来一阵酸楚,那是曾经有个人教她认识的。便转移了话题:“喂,今天你们家的客人有多少?”
“大概有三桌,一桌有十个人左右,害怕了?”
“我害怕啥?他们又不是老虎,我只是想干完了事就走。”
车子拐过了几道弯,在一家“包罗商场”门口停了下来。
“你要买东西?”
“嗯,好久没给他们买礼物了,今天顺便给二老买些滋补品,还有姐姐姐夫,姑父姑母,舅舅舅母,小姨姨父,叔叔婶婶,大娘大伯……”
没等吴浩杰说完,欣月打了个手势:“停停停,我的妈呀,你去吧,我给你管车子。”
“你叫我一个人顶着个大包去?丢不丢人?”
“那我去就不丢人啦?”
“要丢人就两个人一起丢,你我已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说着他打开车门将欣月拉了出来。
“陪你丢面子可以,不过,我是人,你才是蚂蚱。”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包罗商场”,这是他们第一次逛商场。以前欣月和某个人还有姐妹们也时常出来逛逛,如今几年都足不出户了,商家是换了一家又一家,而唯一不变的是这商场的钢筋骨架,一样承载着万千众生的足迹!
包罗商场是本市品种最全的商场,故取名曰“包罗”,即为包罗万象之意。里面有服饰,金银,药店,美食,书城,娱乐等等,要是你逛累了还可以下到一楼去喝喝普洱茶,看看小孩子玩游戏,心烦的话去小楼里静静地听回音乐。只要一卡在手,刷一下就OK了。不过,没有几个钱是消费不起的!
吴浩杰领着欣月左逛逛右逛逛,还时不时地问:“要不要给你租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我傻啊?哪里有租的?这这身衣服明明是你买的,我可不想让这十年辛辛苦苦挣来的五十万到时候被你扣完了,我要留着有大用。”
这个大用就是买房子,可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怕吴浩杰因好奇而追问出更多自己不愿意讲的事。
他饶有兴趣地笑着:“那就陪我去买副眼镜。”
“你是不是要买‘浪特梦’?”
“你怎么知道?”
欣月指着他笑:“你看你一身上下全都是浙江名牌,什么‘太平鸟’,‘雅戈尔’,不买‘浪特梦’还买啥?”
“这你就不懂了,买眼镜一定要买‘雷朋’,那是成功男士的象征。浪特梦一般适合女性戴的,不过也有情侣镜,要不要咱俩买一对?”
欣月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就知道他是存心在开自己玩笑,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吴浩杰勾起唇角,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笑,转身走向“雷朋”专卖店。
这是一家美国进口眼镜,据说是一位美国飞行员发明的,还具有良好的护眼功能。吴浩杰试了好几款都不合心意,正准备走人时,服务员拿了一款深蓝色的绅士型眼镜给他试:“欣月,好不好看?”
“嗯,好潇洒!就买这款,跟我的衣服颜色差不多,多少钱?”
服务员小姐接口说:“普通款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