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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不是呀,一路太累了,就睡着了。”任家乐有点紧张,怕被揭穿似的。她每次面对叶菡都会不由自主地这样。叶菡的眼神仿佛能看透她想的一切。任家乐一直觉得这辈子能克住她的也就只有叶菡和她未来的老公了。
叶菡点了点头。“我叫张妈帮你把饭热一下,你吃点饭吧。”
“好啊。谢谢妈。”任家乐笑着说。
吃饭的时候,任家乐看着不远处陷在灯光的阴影里的妈妈,心里思绪万千。她想起小时候爸爸还在部队的时候,她每天跟着妈妈买菜、进出厨房,妈妈教她写字画画念诗,虽然她对以前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记不真切了,可是在那些昏暗的影像中妈妈至少是一直是和蔼可亲,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
她不知道何时起她和妈妈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疏离,妈妈总是对她客气得像是客人一样,只有提到她的身体情况的时候,她才稍微像个妈妈的样子。她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了。好像是从她出院开始?又好像是从她醒来开始?
也许是她太不听话了,当初强硬地要去离家几千里的B省上学吧,她出院以后,连爸爸都为了她调回了本地,可她还是固执地不肯转校,要回B省念书。
嗯。肯定是这样。天下的父母哪个会不关心子女的呢。
可是……她这次还想提关于读研的事儿呢,叶菡会不会直接否决啊?
吃完饭以后,张姨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去。任家乐走到沙发的旁边,叶菡特地往外坐了点,留下了一些空间,任家乐笑着和妈妈挤在了一张沙发上。
“妈。”她转头看着妈妈。岁月虽然带走了她的年轻和活力,却更增添了她的成熟和韵味。
“爸爸还没回来呀?”
“嗯,他外头有饭局。”
“哦。您一直一个人在家一定很无聊吧。”
“不会。”
“要不我帮您买只狗狗养养?”
“不要!”叶菡突然升高了语调,她皱着眉头,声音急迫且坚决。
任家乐吓了一跳,不敢作声了。
过了一会,叶菡大概觉得刚刚的语气太尖锐了,先缓和了语气开了口:“这几天身体还好吗?”
“已经好多了。”任家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话说得很轻。
“嗯。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复诊。”
“妈,不需要了吧?都快三年了。而且我不是痊愈了吗,也没留下什么很严重的后遗症呀。”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疏忽大意。就这样。你上去洗洗澡,休息会就睡吧。”
叶菡下了逐客令,任家乐也不敢多呆,只好上楼去了。
******
一上楼就接到了高中死党梁若晨的电话。
“任家乐!丫回A市没?”
“丫喊谁鸭呢!本小姐刚回呢!”
“好。后天晚上七点钱柜高中同学聚会!必须来,不能迟到!”
然后她就在这里碰到了前天让她的小心脏砰砰乱跳的男人。没想到她之前好不容易理好了自己的思绪,隔天就遇见了他。难道这是上天的旨意吗?上帝也在告诉她这个英俊冷漠的男人是她的良人?
任家乐陷在沙发里,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托着下巴,偷偷地瞄着对面的男人。
刚进包厢时,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本想与他打招呼,但是他对她视若无睹,瞥了眼后又转开了视线。
她撇撇嘴。也是,自己又不是身材火辣的美女,也不是长相甜美的“奶茶妹妹”,昨天她还表现出那副“病美人”的模样,就算记得,也肯定恨不得离自己远一点吧。
于是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偷偷地看着这张越看越熟悉但是记忆中连一丁点儿碎片都没有的脸。
佛曾经曰过: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她上辈子一定对他回眸了一千次才换来了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的机会。既然连上天都给了她机会,她就应该要好好珍惜才是,管他旁边是老佛爷还是观音菩萨,还是……她一辈子的作战对象——周子矜。
她乐悠悠地靠在沙发上,眼神飘向了周子矜,果然,周子矜立刻就发现了她,把旁边的男人拉了起来,两人一齐走到了她的面前。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公主任家乐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以前不是只要我参加的活动你就坚决不出现的吗?”周子矜勾着男人的手臂,笑里藏刀地对她说话。
“嗯?嗨,周子矜。”
看到周子矜,任家乐莞尔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了手。
周子矜惊讶地皱了皱眉头,伸出了手与她的交握在了一起。
“任家乐,你没发烧吧?”
任家乐扬起嘴角:“子矜姐,你怎么这样说呢。我已经二十四了,又不是十四岁。哪能跟你一般见识呢。你说是吧?”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的脑子被撞坏了。”周子矜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任家乐挑了挑眉头,这周子矜还是跟以前一样惹人讨厌。
周子矜比她大几个月,小时候她们俩都是军属,在一幢楼里,年龄相仿,又都是特别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所以大人们常常把她们放在一起玩。玩着玩着,两人就杠上了。两人都是倔脾气,女王式非我最大的性格,抢玩具,掐对方,只要能打击到对方的无所不用。大院里的孩子因为她俩还专门分成了两派,专门大力打击对方势力。
后来在军属院那块地方读完了小学,两人就分道扬镳了。直到高中不知怎的,两人又考到了一个高中,而且还是一个班。于是摩擦又再次升起,两人几乎到达水火不容的地步。所谓既生瑜何生亮,那时候任家乐经常会想,既生周子矜又何必生她任家乐呢。
说真的,都好久不见了,她还真忘了还有这号人物。若是还放在心上,她也许今天就真的不来了。
不过说起来今天还得感谢周子矜呢,不是她,她的“怦然心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跳第二次呢。
旁边的中校先生冷静地抱着肩看着眼前明争暗斗着的两个女人,忽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却又稍纵即逝。
“哦,对不起。我都忘了,车祸这事儿对你可是个沉重的打击,不能乱说的。真不好意思啊。”周子矜佯装惊讶地捂住嘴,对她表示歉意,其实那双狐狸眼下满是幸灾乐祸。她把手从任家乐手里使劲地拔出,又像牛皮糖一样勾上了被任家乐挤在一边的男人。
任家乐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儿,不就是一场车祸嘛,比某人什么祸都没挨上脑袋还有点问题来得好多了。”
周子矜恨恨地咬了咬牙。过了会,她又明媚地一笑,拉过旁边的男人:“对了,忘记介绍了。这是顾重远。B军区X师Q团的团长。”
“你好,顾先生。”
“你好,叫我顾重远就可以。”
周子矜抬高下巴,高傲地笑着,似乎在炫耀着自己身边的男人是那么得优秀。
任家乐向团长先生伸出了手,笑着说:“顾先生,你不记得我们昨天才刚见过面吗?现在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客气了?”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顾重远很自然地从周子矜那里抽了出来,走上前礼貌地握上了她的。
那一瞬间,她猛然发现他们俩其实靠得很近。她好像被他眼中射出的无名之箭击中了心脏,看着他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两人之间的空气像停滞了一般。
他的手很大,很暖,很有安全感,手上多处都带着厚厚的老茧。
她好像看见他的眼神也呆滞着涣散了一秒,又好看什么都没看见。
他抽回了手,没有说话。刚刚他虽然礼貌,却连笑意都吝啬给她,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一副不愿理睬她的样子。
她略微有些沮丧,可为了不在周子矜面前落到下风,她故意抱着肩挑着眉扑闪着眼眸继续接腔:“子矜‘姐’,您都一把老骨头了,站了这么久,还不回去坐着吗?可别累着了自己,到时候就算是人民公仆也救不了你。”
“哈,再怎么样也比你好呗,至少我还有个人扶着,你倒了身边连个人影可都没有。重远,你说是吧?”
周子矜才刚说完,旁边的顾重远皱了一下眉头。
他靠近周子矜,不耐烦地问:“周小姐,你们聚会需要多久?”
周子矜用眼角瞥着他:“嫌烦啦?你可以先走,我不介意的。”
“我需要你的配合。”
她温柔地笑:“配合?那你配合到我离开为止吧。本小姐什么时候高兴了,就会先拒绝你的。”
“……”顾重远手插在口袋里不做声了。
虽然他俩说得很轻,可任家乐站得也近,所以听完了全程,她玩味地笑:“子矜‘姐’,看来你和重远哥也不是很熟嘛~”
“不熟?看来你跟他比较熟,都叫‘哥’了是吧?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帅的丑的逮着谁就喊谁‘哥’呀?”
“哪能啊,子矜姐,你这话说得可不中听了吧,人家堂堂的解放军同志,形象好,气质好,心地好,怎么能跟你说的混为一谈呢,你说是吧,重远……哥……!”她把视线移向顾重远,为了更真实的效果,她还强硬地拉过顾重远的右手臂,勾着他仰着头晃着他的手。
顾重远皱了皱眉,想要抽出手臂,可眼前的女孩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今天他是犯了什么事儿,两女人貌似都有把他的手当攻击工具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见眼前的女孩根本没有收手的趋势,他无奈地说:“你就是就是吧。”她总是这样,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有缠着他让他无可奈何的本事。
周子矜一听像个韩剧女二似地长大了嘴却又什么话都吐不出来,眯着两眼锁着眉头,最后她紧紧地闭了下眼睛,咬着牙说:“任家乐,你就得瑟吧你,我看你能得瑟到什么时候,你迟早会知道,你坏的不止是脑袋!就算是十八个医生也救不回你的心!下一辆车撞死你你也是活该!”
她怒气冲冲地又转头瞪了一眼顾重远,大吼:“顾重远,你完了!”
周子矜的动静太大,全场的同学全都把视线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她走过人群,拎起沙发上一个精致的包包转头就走,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