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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什么时候去?”,上了车舒康问。
但赵西安的注意力在车后座的纸袋上,上车时瞄到的,她认识标识,是戒指来的。
“哦,”,舒康把袋子拿到前面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取出盒子攥在手里道,“原本打算过些天跟你求婚,”,他笑,有些无奈,“你要看看吗?”
赵西安接过盒子,打开,戒指很漂亮,即使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批评,也找不出诟病。
“我不打算去,”,说着赵西安拿出戒指往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有点大。她有些失落,准备把戒指塞回去。
“这个,”,舒康拿过戒指,“是戴中指的,等结婚那天,我给你戴的那个才是无名指的。”
赵西安撇头看窗外,有些窘迫。
“不过你愿意戴我就很高兴了,那……赵西安女士,我郑重地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舒康问。
原本赵西安的手没有握在一起,等舒康说完却紧紧地握成一团,手的主人依旧看着窗外,时而咬下嘴唇。
舒康拨开赵西安的手,慢慢戴上,即使赵西安不说“我愿意”,对舒康而言已经好的够多了。
“不打算去?”,车开出去老远,舒康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赵西安低头拨弄着戒指,喃喃道,“我不想再学油画,想学艺术鉴赏,可是那边教授不收我,不过我之前给美术馆投了简历,居然通过了,”,她越说越开心,抬起头看着舒康那边,“你知不知道那间美术馆很厉害的,有很多藏品,还有几位超级厉害的策展人,他们的简历说起来都吓人,我觉得跟着他们能学习很多东西,还能赚钱。”,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拍起手。
舒康从没见过这样的赵西安,如此喜悦,眼睛里闪烁的光,让她看起来无比的鲜活,似乎有光点在她身上跳动,光艳照人。舒康看痴了,把车停在路边,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想都没想,也不愿再多想。
“……”,赵西安瞪着舒康,扑腾着,掰车门,这就要下车。但是舒康学聪明了,车锁没打开。
赵西安折腾一会儿就消停了。
舒康明白她的心思,差不多类似于,我还没说同意你可以亲我,但是你却亲了我,你不尊重我,等我说可以了你才可以亲,但是你非要亲的话,我也就只能生生气,因为我儿子还在你手上,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儿子,下不为例……
既然戒指都戴上了,舒康的各个长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隔三差五串个门,今儿说酒楼哪家好,明儿说学西方人办个派对也不错。
这些事宜全是舒康在谈,赵西安依旧扑在期末作业上。
她觉得婚礼只是走过场,都是虚的,现在期末作业才是最重要的,差点错过了舒贝律的生日。
不知道赵西安有没有同样的感慨,这个日子,对舒康来说更多的是难过,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这句话在他们家真是一字不差。
赵西安没跟任何人提过怀孕分娩还有月子那段时间的事,也找不到谁说上一说,以至于具体情形自己也记不清。
只记得没人说话、害怕还有撕心裂肺的疼。
现在也不愿意再去回想,她觉得能熬过来已经是老天保佑。
舒贝律生日这天,舒康带着母子俩去了水族馆,又见到海豚,让他们想起了海边的时光。那对赵西安来说有很不一样的意义,不用明说,舒康也懂,或许就是那紧张时刻无意识小举动,或是惊喜时刻不加掩饰的笑。
赵西安已经不再排斥舒康。
生日蛋糕是在全能保姆的帮助下赵西安自己做的,加了很多巧克力,很多。制作过程中还被舒贝律跟赵西安偷吃了许多。
保姆只得跟舒康报告,“舒先生快去看看吧,贝贝吃了好多巧克力,赵小姐也不管,两个人抱着吃,还有那蛋糕,可甜地过头了……”
舒康叹气,其实在这个家他可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对舒贝律还能发发威,连哄带骗,但是对赵西安,那是立马缴械投降的。
“看看,脸都吃花了,”,舒康捞起掂着脚跟赵西安要巧克力的小东西,拿走装巧克力的盘子,挡住赵西安,和颜悦色,“我让张阿姨做成巧克力块,好不好?”
赵西安瞄他一眼,端着黑乎乎的蛋糕,“可以吃了。”
“哦!我们还有巧克力!”,舒贝律高兴地挥手。
“吃多了牙疼,”,舒康教训道。
“哦……”,赵西安才想起来,据说吃多了巧克力会变得亢奋,大约是吃糊涂了,“那我刮掉一些好了,”,于是她背对着父子俩拿水果刀刮,一面偷吃。
“……”,舒康笑,放走怀里的小东西捞起赵西安,帮她擦嘴,尽管对方不买账,最后还是明目张胆地亲了一口。
正好被保姆看到,趁着家里没人立马给舒妈打电话,说,哎呀,舒先生跟赵小姐感情可好了,赵小姐一点都没有不乐意,真的,她就是不太会表现自己,处久了就知道,人可好相处了,听说要去美术馆工作,对啊,说外国学校要她都不去,嗯,还不是为了贝贝嘛,对啊……
接着舒妈又大肆宣传,亲朋好友就连公司保安都知道,舒妈的儿媳名牌大学毕业,是个画家,可有气质,可温柔贤惠,儿子可疼她了……
她对赵西安满意地不行,单方面喜爱到了极点,寻思着见面吃个饭,聊一聊。没跟舒康说,直接开车去赵西安学校找人。
现在一说赵西安,认识的人可就多了,像她这样成绩好、长相出众的,自然是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坊间传闻她还有个土豪男朋友,又有小道消息说两人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令人咋舌,因此旁观者对赵西安的评价褒贬不一。
给舒妈指路的同学倒挺诚实,列举了赵西安学业上的几点,比如年纪第一、办了小型画展、出国交换等等。
舒妈笑得合不拢嘴,见到工作室的赵西安小吃一惊,没想到换了夏装的赵西安看起来这么瘦。
“您好,”,赵西安道。
“你好啊,”,舒妈拉住她的手,“哦,画画呐。”
“嗯,您找我有事吗?”,赵西安问,局促地站着。
舒妈笑,“别紧张,阿姨,就来找你吃个饭。”
看着她的笑脸,赵西安突然觉得烦闷,但还是尽可能笑着跟舒妈走了,在楼下遇到了舒康。
他一眼看出赵西安的窘迫,搂着她站到一边,“妈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都要结婚了,要叫我妈了,见一面怎么了?”,舒妈嗔怪道。
回去的路上赵西安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心胸开阔了,想开了,第一个要见的人应该是她。
“周末我想回家一趟,”,赵西安说。
“我陪你去,”,舒康道。
回去那天没戴上舒贝律,赵西安怕场面难以控制,吓到他。尽管已经对即将见到的画面有了许多设想,但仅仅是见到熟悉的道路,陌生的道旁建筑,赵西安已经泪流满面。
她宁愿父母还在玩乐,比自己过得好,就算忘了自己也可以,千万不要像她这样。
舒康把车停在路边,搂着赵西安,造成今天的局面,谁都有错,但伤的最厉害的却是赵西安。
想让自己解脱,逃离伤害自己的人,狠不下心去恨,却又没勇气再见,只知道一个人飘荡。
“我陪着你,”,舒康道,擦干赵西安的眼泪,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你可是我的妻子,孩子的妈,我最爱的人。”
赵西安揪着舒康的衣服,泪眼婆娑地看着对方,又蓄满了一眼眶热泪,扑到舒康的怀里哭。
都随它去吧,还端着什么呢,明明他这么爱你,耗一辈子到头,还不是空懊悔。
红了眼眶的两人开着车窗,一直等到心情平复才下车,这是赵西安要求的。结果才到家门口她的眼睛又红了,等赵妈开了门,母女俩愣上几秒,抱到一起又哭上了。
第二轮结束,赵西安的大脑有些缺氧,几乎不能正常思考,无论赵妈说什么,嘴巴一瘪,眼泪就往下掉。
“你去哪了这么多年,就说‘不要做你的晚饭’,”,赵妈哭诉,“我以为你死了,天天烧香,妈妈知道做错了,可你怎么这么狠心呐,一句话也不带给我……”
她拿出香炉边的卡,当初舒康给赵西安的,赵西安原封不动给了她,“这么多钱,你从哪里弄来的?”,赵妈问。
赵西安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钱,拿了卡的第二天就出了院,先回一趟家再来就去了学校附近打工。
她当时想,用卖儿子的钱救了父母,良心上是过得去的。
“钱你怎么没留着?”,舒康搂着赵西安,心疼极了,那学费怎么来,生活费怎么来,还有动辄上千的工具怎么来,难怪这么瘦了。当初医院里那个蹒跚的女人又闯进舒康的眼前,让他猝不及防地失声痛哭。
这出你方哭罢我方哭的戏一直唱到傍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赵妈做晚饭的时候,赵西安跟舒康窝在她的卧室里。此时赵西安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扑在床上休息。
“这是你?”,舒康翻出了赵西安的相册,指着五六岁的小子问,跟舒贝律一模一样。
“嗯,”,赵西安抬头瞄一眼,趴回床上。
“怎么全跟个男孩子一样,”,舒康笑。
赵西安偷偷撇嘴,话都懒得说。
舒康一个人翻抽屉,找出来许多稀奇的东西,还有个雍容华贵的硬壳笔记本,“这是什么?日记本?”
“……我看看,”,赵西安翻了个身,靠在床头。她也不记得里面写了什么,不过应该不是日记本,因为从来就没有那个习惯,“哦……没什么,胡乱记的东西,以为长大能用的着。”
都是些日常小妙招,中医养生方子,还有些人的一生必看的多少本书,多少部电影等等。
看完赵西安摆出惆怅的眼神,嘀咕着,“好多都忘了,我都不知道以前这么闲。”
“这是细心,”,舒康道。
赵西安翻了个身,闭目养神。
“我也得躺一会儿,”,舒康靠到床头,往下躺之前瞄了赵西安一眼,对方没有抗拒。舒康这才安心地侧躺下,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穿过赵西安的头顶,握住她的手。
想亲近,又努力收敛着,舒康怕让赵西安觉得恶心、烦躁,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