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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位置，之前的那个男孩今早死了。他被另外一个人赢去了，他失去了原来的主人，你没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被折磨的多惨，他是自杀的。”
Bond感觉到很震惊。这到底是什么世界。这些人确信着Dom和Sub是某种世界观。好像这个世界的其他普通人和普通的恋爱关系都被这些人无视。
这可真的要很强烈的信仰才能做到这一点。
隔壁的宿舍只有那个Sub住，这里的宿舍充足，Sub们可以自己选择住所，这个房间其他人不怎么来，据说这个Sub也不怎么好相处。Bond敲敲门，里面传来礼貌的一声请进。
Bond推门进来，看向靠在床边的Sub。
Ted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瘦小苍白，他有一点雀斑，还有一头明亮的红色头发。一双安静的绿色眼睛让他看起来完全无害。他在所有年轻Sub里，算是年纪很小了，这甚至触犯法律。Bond心想，假如有Dom对他做那些事情。他的脸上有一大片丑陋的烧伤覆盖了大半张脸，胳膊上也有。显然他太瘦弱了，最小号的衬衫在他身上仍然很大。从领口露出的皮肤可以看得出，他的烧伤不只是这些，那些是很大面积的烧伤愈合痕迹。
“你叫Ted？”Bond友好的坐在床边，Ted正在翻一本杂志，眼神迷惑的抬起头来，他小小的露出一个笑容。
“你可以叫我James。”Bond礼貌的笑了一下，伸出手。
Ted看起来很惊讶，好像他从来没有握过手似的。但Ted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伸出手和Bond握了握。Bond简单扫了一下他的手腕。
“已经很少有人愿意主动理我了，你知道的，不受主人欢迎的人，在Sub里被人瞧不起。”Ted的表情有点虚弱。
“你换过很多主人？”Bond随意问问，他起身在这间屋子里转悠。
“我总是最后一个被挑选走的，”Ted看起来仍然有点小心翼翼，说这句话的时候Ted有点沮丧。
Bond感觉很奇怪，如果Ted在这里就被烧伤，这个没有医疗的地方像这样的烧伤基本已经死了，而且在短短时间里也治疗不好。但是如果Ted在外面被烧伤，那么Dom只会放弃这个Sub，他根本没有机会进来这里——Bond并不能十分确信，如果你养的狗断了一条腿，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继续饲养而不是放弃。
Ted真的很可疑。Bond甚至觉得他的某些情绪看起来很假。这个孩子太知道什么样的话配合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这让他感觉到不寻常。
“你看起来对此不是很高兴。”
“当然，不受欢迎可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你的主人对你好吗？”
“他在不太愉快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来。”说这句话的时候，Ted又很平静。Bond注意到那些丑陋的烧伤上，Ted的手臂其实充满了伤痕，有些很新有些已经很旧了。
真是个奇怪又可怜的孩子。Bond并不了解这些Sub的头脑里都装着什么浆糊。
“你现在属于谁？也许我可以叫我的主人把你挑走。我向你保证至少他拥有你的时候你不会受到伤害。”Bond问Ted。然后他发现他又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Ted的表情充满惊恐和难以置信，他好像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艰难的说出话来，
“James，听我说，你真是太好了，虽然我们才头一次见，但我知道我有烧伤，你的主人不会喜欢的，你真的不必这么麻烦，我不值得你在主人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使你同情我。你知道，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这个处境了。你不必为了同情我就去接受惩罚。”Ted很真诚的在说这段话，眼神也充满了感激。
Bond就是觉得无法和这些Sub沟通，总是让人很困惑。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反正Silva也要赢，赢得哪个Sub对Silva并不重要。而且Ted放在Silva和他的掌控下，没准真的有什么线索。
“我想你说的对，我还会来看你的。”Bond起身要走了，他会紧盯这个孩子，但他还有其他Sub要观察。
他注意到了Sub们是怎么向陌生Dom打招呼的，Sub会自觉先整理一下衬衫，然后低头，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也不许抬头看任何的Dom。
像Bond这种抬着头卷着衬衫袖口的Sub，根本就是没被训练好的明显例子。有一个Dom路过他时对他说，如果我是你的主人，我一定会为你的不礼貌每天把你塞上肛栓口套，再抽上几十鞭，直到你真正驯服起来为止。
Bond懒洋洋的靠着墙对他说，那祝你如愿以偿。要不是Silva站在旁边，那个Dom就要冲上来打他了。Silva威胁性的推开那个Dom，他看了Silva一眼，恨恨的走了。
Silva对Bond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欠操的态度。
事后回到房间Silva真的用他的屌向Bond展示了他有多喜欢而Bond的态度到底有多欠操。
“啊，我知道那些规则。”Bond回到房间，Silva听了Bond的叙述，努力回忆起什么来。
“假如，我是你真正的主人，一个奴隶是没有资格向主人提出任何要求的。就好像我买了一个奶油味甜甜圈，这个甜甜圈是不允许告诉我，我该多买一个巧克力的甜甜圈，还是多吃一块蛋糕。这就好像，一种大逆不道，我想，按照Ted的反应，他以为你会为了这个要求，付出被惩罚的代价，而且一个丑陋的别人都不要的Sub，Ted以为我会很愤怒。我想，你触犯了Sub的一些准则和规则。”Silva混进去过那家具乐部，多多少少对这些有点了解。
“你要知道，Dom甚至可以决定Sub的生死，那些Sub，你早上看到了，被Dom在走廊里脱的赤裸然后侵犯，他们连羞耻心都没有，他们只是觉得那是应该的。”
Bond听完了有点脊背发痒，这样真的很变态。
“Silva，为什么一定是甜甜圈？”Bond怀疑的看向Silva。
“因为甜美又有洞。”Silva说这话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从床边站起来躲到Bond踢不到他的地方。
“这里没有哪个Sub呆的特别久，一个月之内必然会换主人。很多人活到第二个月已经是极限。”因为绝望的主人会因为临近死亡的恐惧伤害他的Sub，死了主人的Sub，在这个圈子里，好像是一种很晦气的事情，其他Dom宁可杀掉这些Sub也不愿意长久的接收他们。
地底洞穴的游戏精髓就在于它会渐渐把所有人都逼疯。
“James，假如我不小心死了，我希望你能坚持活下去，无论用什么办法。我想MI6的训练课程你学的很好。”Silva突然收敛起态度，严肃的看向Bond。
Bond愣住了，有些事情他们不讨论，并不代表Bond没有注意到，也并不代表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Silva死亡的几率真的很大。
“如果我第一次扭伤了右臂，两天之后再弄伤其他什么地方，一个月十个晚上，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活过这个月。”今天又新来了四五个Dom和Sub。那些新来的挑战者可都是没有受伤的。早上一个Sub死亡了，因为他原来的主人赢回了他，原主人不是很高兴看到被别人使用过的Sub。
“Silva，你不能对我说这些。”Bond从来没有感受过照顾，他习惯了一个人承担一切。如果Silva抛下他，他只会想着该死的这回死定了，但他从来没想过，如果一个人不肯出卖他，不肯放弃他，不肯杀掉他，他该怎么回应。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Bond，你是M的遗产，我对你有责任。”Silva很认真的看向Bond。几乎是在威胁他。
M在病重之际Silva悄悄去看过，但他没有露面，Silva听到了，M嘱咐Mallory好好看着007，M说，尽管他常常会让人心烦，但他也很讨人喜欢，他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只有他还活着了。M从来不会这样嘱咐任何人。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可是这些Bond不知道。Silva那时候见过Bond一眼，Silva回忆起来，有个男人坐在走廊的长凳上，金色的头发黑色的西装，垂着头捂着脸很憔悴，身边堆着几个空的食物包装袋和啤酒罐。Silva走的匆忙，视线扫过那个人，没有看到脸。
现在想想，M当晚就去世了，在外面的那个人就是Bond。那个人当时身上透出的绝望和悲伤，难以掩盖。
他们早就遇到过。现在他们一起沦落到了这个境地。Silva已经被放弃过一次，他不会轻易放弃Bond，但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他们这回可能真的会死。
Bond只是看着Silva，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悲伤。Silva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链接。他可以和Silva讨论M，讨论过去，讨论很多他永远不能开口的东西，因为他们拥有很多同样的经历和共同的回忆，Bond有太多他不能说的秘密，但这些Silva都知道。他们甚至在同一个部队先后服役过。很多事Silva会清楚会明白。那些宝贵的遗憾的悲伤的快乐的。Silva就像一段记忆，能够证明他也曾活过。而不只是死后被MI6销毁的文件。
“拜托Bond，麻烦你不要用那种可怜的流浪狗表情看着我。”Silva忍不住用手扒过Bond的头发。“这样会让我想要向你丢骨头。”
“所以我猜我们最好还是快点想办法出去。”Bond耸耸肩，他不擅长表达，Silva擅长掩盖。他们好像突然又回到了平常的状态。
“那个烧伤的小奴隶太古怪，我会把他赢过来的。”Silva在屋里转了转。
“还有那个叫Rich的男孩。”Bond补充。
Silva挑挑眉，每当Silva希望得到解释或者被什么引起好奇心的时候，他就会用这种方式挑挑眉。
“是因为我们的奴隶品种不够多吗我的皇后？”Silva躲过Bond的枕头。
“Rich才是真正不正常的那个。”Bond下午几乎去了所有的Sub宿舍挨个认识了一遍。那些Sub们包括Ted给他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屈服中带点任命的悲哀。本能让他可以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凭感觉分辨出不同来。
Rich的眼神Bond从没在任何人身上见过，他的眼神很镇定很冰凉，Bond曾经浏览过很多恶性案件，有一些连环杀手就有着那样的眼神，麻木镇定中充满疯狂和病态。一模一样。
“我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