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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朋友。
下课铃一响,邢凯挤到付嘉豪身边,撞了他手肘一下,生硬地开口:“喂,昨天不好意思,中午我请你吃饭。”
付嘉豪起初一动不动,可倏地,抱住邢凯手臂哀嚎连连,这动静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那眼神好像在问——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做什么呢?
“……”邢凯倒抽一口气,甩了甩手臂,付嘉豪却死命拽着不放。
“我说,一棍子把你的性。取向打乱了?”
“性。取向”三个字再次戳中付嘉豪的痛点,他一把捞过邢凯的脖子……话说邢育喜欢女人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啊,可是他答应保密的,又可是他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他悲情万分地嘶吼:“凯!……凯!……”
“凯你个头,有话快说。”邢凯逃出他的魔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邢育她!……她她她!……彻底拒绝了我……”
邢凯一听这话眉头舒展,说:“哦,这不是好事吗?恭喜你哈。”他一早就知道付嘉豪对邢育“图谋不轨”,但邢育从没给过付嘉豪机会。单凭这一点!邢凯便可将他对付嘉豪的仇视转为同情。如今看到付嘉豪哀怨的表情,他心情真好啊。
付嘉豪挠了挠桌面,焦虑道:“你就不好奇她为什么会拒绝如此优秀的我吗?当别的女孩都在谈恋爱的时候,你妹却见男人就打,你这当哥哥的也不关心一下妹妹?!”
“真逗,你哪优秀了?再优秀能比我优秀吗?”邢凯不屑一哼,努力学习为了什么?就是拿来向亲朋好友及在同学面前臭显摆的。
付嘉豪提起一口气:“是!我的体育成绩是比你差点,可是她是你妹妹,我仅次于你了吧?”
全班第一名是邢育,第二名是付嘉豪。别说,两人都有“孤芳自赏”的资本。
“哎哟喂,什么叫体育成绩差点,那是差一点么?男人不但要有脑子还要具备健壮的体格,就你这种三两下被邢育撂倒的无战斗力选手只能蹲墙角哭。”邢凯幸灾乐祸地说。
“……”付嘉豪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再看看邢凯粗壮的手臂,难道邢育是嫌他太够强壮才编出那一番谎话?
“凯,你被她没打过吗?或者误伤?”
“……当然没有!反了她了!”邢凯心虚地飘开眼珠,往事不堪回首。
付嘉豪心中燃起一丢丢希望:“邢育喜欢吃什么?”
“嗯?我吃什么她吃什么。”
“那你喜欢吃什么?”
“你丫管呢。”邢凯翻脸。
“别这样,都是好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别打邢育的主意!否则让你尝尝男女混合双打的滋味。”邢凯戳了付嘉豪的伤口一下,付嘉豪惨叫一声,邢凯趁乱溜之大吉。
※※
下了课之后,付嘉豪死皮赖脸非要跟邢凯回家吃饭。邢凯本想一口回绝,但想到自己已婚男士的身份,感觉夫妻俩加邢育坐在一桌吃饭确实有点别扭,所以他勉为其难答应,至少付嘉豪可以活跃一下气氛。但仅限于吃饭,如果付嘉豪企图调戏邢育,势必让他头顶大包摞小包。
当他们回到家
撞进眼帘的第一幕就是:邢育忙紧忙出端菜;安瑶如贵妃半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
“老公你回来啦。付同学你好。”安瑶放下葡萄,笑容满面地迎上邢凯。
邢凯应了声,感觉邢育就像个饱受欺辱的小丫鬟,那种感觉很奇怪,邢育伺候他理所应当,伺候他以外的人接受不了。
他走到厨房门口,不悦地指责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订餐订餐!你就这么闲?”
安瑶见状不敢吭声,因为是她请求邢育教她炒菜,但厨房里油烟太大,所以她中途偷偷放弃,邢育倒没说什么,安瑶也知道邢育不会发牢骚,反正邢育家事做惯了。
邢育沉默不语,继续翻炒西兰花。
邢凯一琢磨家里还有客人,按捺怒火,双手环胸走进厨房,用膝盖顶她大腿:“我跟你说话呢,油烟对皮肤不好知不知道?”
邢育回眸仰头一笑,却没算好他们之间的距离,两人无意间,嘴唇碰嘴唇。
“……”
“……”
邢育猛地闪躲,忘了身后就是炒锅火苗,邢凯反射性地环住她的腰向怀里一拉……但是他也忘了算距离,这一下拉力过大,他忽略了她手中滚烫的炒勺……
“啊————”
邢凯捂住脸颊退步蹲下。而那一声尖叫是由邢育发出的。
邢育接了一大盆冷水,压低邢凯的肩膀,迅速把他脑瓜按在水中浸泡。(烫伤紧急处理)
客厅两人听到嘈杂声,双双跑来一看,邢凯面部朝下扎在水盆里,张牙舞爪快要窒息了。
付嘉豪下意识把五根手指咬进唇里……杀人狂魔。
“嫂子,哥烫伤了,快去拿红花油!”邢育一手按着邢凯的后脖子,一边指挥。
“哦……”安瑶急转身找药,但双手空空又跑回:“小育,药油放在哪吖……”
邢育无暇解释,冲出厨房,很快取来红花油(治疗烫伤的特效药),半跪在邢凯身边,将刺鼻的药油涂抹在邢凯的半边脸上。
邢凯木讷地望着她,脑中一片空白。
……
虽然紧急处理措施既快速又得当,但还是在邢凯脸上留下一条小手指长短的红肿痕迹。
吃饭时,四人围坐餐桌前,邢凯顶着轻度烫伤的颧骨,居然没影响食欲。
噗……“对不起。”付嘉豪见邢凯“破相”,实在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邢凯缓缓抬起眼皮,狠狠瞪他。
邢育一脸歉意,不敢抬头看邢凯。
“老公啊,你的脸怎么会撞在炒勺上呢?幸好没烫出水泡。”安瑶心疼地替他吹了吹。
噗!……这次,付嘉豪还没来及道歉,邢凯已被他按在地上打闹开来。
虽说邢凯此刻狼狈不堪,心里却莫名的大好。这种心态,很像他十七岁那年偷窥邢育洗澡时的状况。那时候,他为了亲眼看看她的裸。体,先弄坏浴室门锁再在黑暗中埋伏几小时,可结果是,他只欣赏了一秒,就被邢育一脚踢中命根子,最终,他在浴室里足足缓了两个多小时才有力气爬回房间。
一次偷窥被踢,一次嘴对嘴被烫,结论是相同的,哥们过电了。
2002年8月8日
邢凯与安瑶在相安无事中度过婚后第一年。
今年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安瑶一大早就订好了蛋糕等着跟邢凯庆祝。邢凯昨晚彻夜未归,因为今天学校举办中外同学交流会,邢凯作为校方发言人之一,要全程陪同各国学者。
邢育出门前见安瑶正坐在沙发上修指甲,顺口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上课,安瑶则是笑着摇头。医学本科需要读五年,本硕连读七年。自从进入大三之后,实习课程加重,毕竟实操比理论来得重要。
“不去了,我肯定能毕业。”安瑶自信满满。一来、她爸是副校长;二来、她决定做好全职太太,再也不去看护重症患者了。
邢育应了声,坐在门口穿鞋,安瑶吹了吹指尖,漫不经心地问:“小育,我真是搞不懂你,公公的职务这么高,一句话就能把你安排到甲级医院里,你有必要这么拼命学习吗?”
“我这人就是想得太多,不敢把未来交到家人手里,自己控制安心点。”邢育一语双关道。
“唉,我看你是自找麻烦……晚上早点回来哦,今天是我和你哥的结婚纪念日。”
“我记得,晚上见。”邢育暗自担心,凌晨五点半她接到邢凯的电话,说学校那边还在忙,他不确定能否按时回家。如果回不来,让邢育跟安瑶解释一下。
……
中午放学后,邢育先拨打邢凯的手机号,依旧关机,她又给嫂子打了电话,安瑶正在外面做头发,也不清楚邢凯的最新动向。
“结婚纪念日他再忙也会回来,小育你真是瞎担心。”安瑶匆匆挂断手机,她不相信丈夫会丢下新婚妻子陪外宾。
邢育站在公用电话亭里,忧心忡忡地挂上听筒。据她对邢凯的了解,如果邢凯可以顺利赶回家就不会给她打电话。一边是安瑶期盼的笑脸,一边是邢凯急促的交代。不伤脑筋才怪。
想到这,邢育坐上抵达外交学院的公交车,至少知道他在忙什么,免得安瑶到了节骨眼儿上才知道着急。
……
外交学院门前张灯结彩,两道迎宾队伍伫立门前,校方显然对此次活动相当重视。
邢育趁乱溜进校园,从侧面打听到学者交流会的所在位置。她蹑手蹑脚走进教学楼,随着掌声四起的方向寻找邢凯。
同一时间,邢凯正站在演讲台前向来宾介绍本校规模。也许他不算英语最流利的一个,但却是台风最稳健的一位。遇到此类大场面,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质确实超越其他同学,所以说三年的军旅生活不是白过的。凡走过必受益。
邢育猫腰坐到最后排,而邢凯总是能从人群中很快找到她,不由顿了半秒。
付嘉豪也看到邢育,美女光临肯定比老教授们养眼,他站在演讲台旁小幅度挑眉毛。
付嘉豪对邢育又是一年的追逐,但是,他最终选择放弃,因为某个原因,一个必须让他死心的理由,虽然很不道德,但他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偷看了邢育的日记本。
除了内容之外,付嘉豪对另一件事也感到讶异——邢育的笔体娟秀整洁,但日记却写得很乱,一句话经常错开三两行,几十个字基本沾满一页纸。他感觉邢育像是闭起眼在写字,或者在光线极弱的情况下写日记。
然而,日记没有写完,生活还在继续。付嘉豪看是看了,但只看到令他放手的那一部分原因,却依旧没弄懂邢育真正的意图。
……
熬了半小时,邢凯终于等到休息时间。
他一溜烟坐到邢育身旁,邢育将准备好的酸奶递给他:“眼白上都是血丝,昨晚没睡?”
“睡什么睡,一直在背演讲稿。也不早点通知我,把我的脑子当数据存储器用呢。”邢凯压了压太阳穴,强打精神,又说:“你怎么混进来的?”
邢育从书包里提出一袋洗干净的草莓,隔着塑料袋捏起一颗喂到邢凯嘴边:“草莓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提神。酸奶也喝了。”
邢凯张大嘴叼走草莓,又喝了一大口酸奶。邢育每次都会对食物的含量解释一番,其实给他吃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邢凯,你女朋友真漂亮啊。”某位男同学凑上前。除了付嘉豪,没人知道邢凯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