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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邓扬明驾车跟着她,从她出门的那一刻一直在跟,准确地说,自从邢凯离开后,他每天都会完成邢凯所交代的任务,二个月之内,暗自护送她上下学。
邓扬明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虽然邢凯并没说破,但有些事摆在眼前,邢育就是一个令人放心不下的女人,习惯性做作主张的疯子。
邢凯在返校之前,苦恼的他与邓扬明彻夜长谈。那一晚,邢凯就像得了话痨病一样反复询问邓扬明,邢育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怎么看待自己。
邢凯似乎对他们的未来失去了信心。
而邓扬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邢凯,所有人都看到邢育对邢凯的关怀,却没人见过她洋溢出的幸福笑容。哪怕只是一瞬间都没有。
……
想着想着,邓扬明惊见邢育走入一家规模较小的妇女专科医院,他急忙将车停在道旁,追随她的背影跟进医院。
邢育排在挂号窗前,没想到这么小的医院里竟然挤满了就诊的女患者,并且每十个就诊者当中至少有两个是为做流产而来。
“先做B超。”妇产科大夫态度严厉,甚至瞪了邢育一眼。如今十七、八岁的女孩都在想什么?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邢育返回窗口缴费,做B超,再缴费,抽血,验尿。没有家人陪同,没有男友关怀,所有手续都要由她自己处理。
她躺在B超室里,大夫指了指胎儿的位置,她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扫描仪上的黑点,思绪飞到一个不可触碰的隐蔽角落。
“第一次做流产?”
“嗯。”
“第一次不容易掉,建议你做人流,你家人来了吗?需要签字。”
药物流产通常分次于三天服用,首次服用药物需在医院观察6小时,剩余两次可以在医生的叮嘱下将药物取回家自行服用。
“药流就可以,我不想再约时间……”邢育无意识地抬起手,摸向黑点的方向,仿佛感到胎儿在她体内轻微蠕动,似乎正在指责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当她做完检查,坐在消毒室里,手心托着两颗药……她捏起其中一颗放入口中,拧开矿泉水瓶盖,就在这时,邓扬明撩开布帘强行闯入,邢育见状,毫不犹豫地一扬脖吞下药片。
邓扬明怒火冲眸,揪起邢育的手腕向屋外拽。
医护人员一步拦住,警告道:“病人刚服用了流产药物,不能随意离开,会闹出人命的!”
听罢,邓扬明难以置信地看着邢育,他天真的以为她只是跑到医院确定一下是否怀孕,却没料到她决狠到这步田地。
“扬明哥……你先出去吧。”邢育从他手中抽出手腕,默默返回座椅。
邓扬明毕竟还是不满二十岁的大男孩,他无法冷静地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他神色惆怅,缓缓蹲在邢育腿前,恳求她:“还来得及保住孩子吗?生下来又怎么了?又不是养不起……”
“千万不要告诉邢凯……他会难过。”邢育心意已决。
邓扬明不懂她镇定的理由,倏地,他捏起她的双肩,神情也跟着变得异常激动,他质问道:“你知道他会难过还这么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是怕你私自打掉孩子所以才叫我跟踪你!现在你叫我怎么跟邢凯交代?!”
“喂,请您保持安静!你现在最好马上出去,家务事回家说去!”医务人员毫不客气,甚至对邓扬明推推搡搡。
邓扬明早就火了,伸出一指指在护士眼前,怒道:“你们得到谁的批准给她做流产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封了这家门诊部?!”
“哟呵,那你封啊,现在的年轻人吹牛都吹破天了……”
邓扬明齿冷一笑,直接掏出手机,拨通纪委副书记秘书长办公室的电话(邓父的秘书)。
邢育当然知道邓扬明说得出做得到,她忍着疼痛,一把按住邓扬明的手机按键:“扬明哥,是我不想生,不想这么早当妈,你自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吗?求你了扬明哥……”
邓扬明本不想理会,却在抬头时看到她眼中的泪花。他指尖顿了顿,最终,缓缓放低手机。电话可以不打,但他依旧不能原谅邢育的所作所为,更为她揪心。他舒了口气,沮丧地说:“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应该先和邢凯商量一下,我想他一定会尊重你的决定,你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有多伤人吗?”
“我说年轻人,你打啊你,我倒看你有多大本事……”这时,医务人员不知死活地插话。
邢育拧起眉,说:“他父亲是部级干部,说句不好听的,随便揪出一个违规操作就可以让家医院停业检查,请您不要再挑起事端。现在,我希望您先出去一下。”
“……”医务人员虽半信半疑,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鞠躬道歉,溜边离开。
这时,一阵绞痛袭来,邢育弯身蹲下,瞬间满头大汗。
邓扬明赶忙把她抱上病床,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紧攥着她冰冷的小手,看她那么痛苦,他却帮不上一点忙。
邢育痛楚不堪,紧握着邓扬明的手指,硬是没让眼泪再次滑落……“扬明哥,不要告诉邢凯,他会因为这件事恨我,一定会……”
“你知道邢凯多重视你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也折磨着……我。”邓扬明话到嘴边没有咽回去,他有时也在想,邢育在操控一场游戏吗?一场让他都没法彻底死心的情感迂回战吗?
邢育虚弱地喘息着:“你刚才,说什么?……”
邓扬明将邢育的手指抵在额头上,无力地动动唇:“没什么……”
邢育抽出手,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邢凯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邓扬明还能说什么,只能苦涩一笑。
“小育,如果有一天……”
邢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有如果,走一天算一天。”
邓扬明舒了口气,无谓地应了声。
……
回家的路上,邢育倚坐在后车座上,凝望着窗外,久久。
邓扬明透过后视镜注视她的神情,她没有伤心落泪,眼中反而映出一丝解脱的笑意,好似她完成了一项她必须完成的任务,如释重负了?
“明天来家里吃饭,谢谢你替我保密。”
“算了,这顿饭我咽不下。”邓扬明愧对邢凯的嘱托,最终选择隐瞒真相。
邢育没再说什么,她为自己的未来构架了蓝图,如果可以按她所设计的轨道一步步前进,她相信一定会出现最完美的结局,当然,她也知道那只是一个假设。
她抚上隐隐作痛的小腹……邢凯,对不起。
2000年1月02日
第二年冬天,在邢凯二十一岁生日前夕,顺利完成军校课程,以优异的成绩保送北京外交学院。外交学院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所属的高等学府。邢凯知道父亲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他继续深造。话说哪个父亲又不期盼儿子平步青云呢?不过,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是不想留在部队才迫使自己继续啃书本。但是这一答应下来,又是四年唉。
邢复国大张旗鼓迎接儿子回京,那阵势就像打了胜仗一样高兴。
邢育则安静地站在邢复国身边,亭亭玉立。
一年的分离,邢凯以为自己会对邢育的感情淡了些,却依旧骗不了自己,话说这女人是谁派来祸害他的吧?怎么一见到她的人就想耍流氓呢?
邢凯心里盼着老爸去忙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嘿,竟然如愿以偿了。
※
回到家之后,邢凯仰在温暖的浴盆中解乏,邢育坐在一旁帮他按摩,她的手指碰到他健硕的肌肉,自顾自笑起。
邢凯一把将她捞进浴盆,拉开邢育身上轻薄的衬衫,两手探进衬衫里,紧紧搂着邢育的身体蹭了蹭……邢育则跨坐在他的腿上,微垂下眸,指尖摩挲着他结实的胸肌。
邢凯感觉时机不错,挑了挑眉,抓住她的手指压在她的背部,嘴唇贴近她的前身,吸允着她细腻的肌肤,用舌尖感受一双蓓蕾在辗转的挑逗中慢慢苏醒。
邢育禁不起他的撩拨,唇边滚出一阵轻吟。
“想我没?……”他没有停止对她的挑逗。
“邢凯……”邢育瘫软在他肩头,尽量躲避他唇齿间的侵袭。
“我在……”
“快点……”
“哟喂,着急了?”
“锅上炖着排骨呢。”
“……”
浴室内传来绯靡的喘息声,邢凯很快迷失在她紧致吸附的身体里。
邢育想不想他、他不知道,他对她可是万分想念。
……
晚餐很丰盛,邢育从昨晚就开始准备。
邢凯看向一桌子菜,还是家里的饭菜最香。
“等我到了22岁,咱们结婚吧?”
“有必要吗?”邢育起身帮他添饭,毫无喜悦之意。
邢凯咂吧咂嘴,他闲来无事时经常分析邢育的心理,据他推断,正因为她清楚未来的丈夫是自己,她才不考虑爱不爱的问题,反正她没得选择,所以不存在危机感吧?
“喂,你别以为我一定会娶你。我现在可不是当年任由老爸摆布的小屁孩,现在老爸都得看我脸色了知不知道?”邢凯改变战术。
“你想娶谁就娶谁,我不管。”
邢凯呵呵一笑,说:“你生气了吧?”
“没有的事,我说的都是心里话。”邢育坐回椅边,慢条斯理喝汤。
邢凯观察她一会儿,摔下筷子,怒道:“邢育你也太猖狂了!别以为我离开你真不行!”
“是吗?我认为我有猖狂的资本。”邢育挑衅地扬起唇。
邢凯气得头皮发麻,看吧看吧,所以说男人、女人在感情方面都得留一手,谁太外露谁就输!他真是失败,不该一早坦白心意。
他拍案而起,耍狠道:“你等着,有本事一辈子别来求我!”
邢育耸耸肩膀,不以为意。
邢凯沉了沉气,终于找到根源了,这女人自信得过头了!
……
邢凯怒步走回卧室,甩上门板,翻找手机电话簿中的女性朋友名单……妈了个巴子的,你以为哥缺女人吗?从来都不缺!
因为姓名顺序按(a)开始排列,第一个引入眼帘的名单竟然是——安瑶。
安瑶?……有印象,是邢育的同班同学,因为名字的关系,他马上想起这女人的长相。
邢凯搓搓下巴,他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存过安瑶的电话号码呢?
于是,邢凯接通了电话,管它呢,正好用她刺激一下可恶的邢育。
很快,对方接起电话——
安瑶:“你好。”
邢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