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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园 修订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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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樊听到声音,把手里的烟蒂投入江中,扭过脸看着她。

“赵樊,我想蒲泽了。”她蔫着嘟起嘴。

他挑着眉好笑地盯着她的眼,她毫不掩饰的回视。

终于他没在她眼眸里寻得一丝欺瞒,眼中飞快地闪过失望。
“我也是。”
他掏出烟,又点了一支。不再看她。

潘澜欲转身走,却又觉得心中仍有情绪未能倾泻探知完,身子转过去,又转回来。
“喂,你会为了蒲泽把赵氏输掉吗?”

赵樊吸了一口,仰头缓缓将烟雾吐出来。
“潘澜,一个男人,再差劲也要做好两件事,赚钱,疼老婆。”他似乎微微笑了一笑:“你认为我会让蒲泽跟着我喝西北风?”

潘澜歪着脑袋眨巴着眼不语。

“傻姑娘。”他轻笑。
“事业和女人,是不相冲突的。男人给女人的保护是具象的,如果唐皞没有让你懂得,那他就太幼稚了。”

一席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勉强扯出来一个笑。

赵樊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伸手捻灭了烟。
内奸也好,间谍也罢。回来就好。

蒲泽。
蒲泽。
何蒲泽。


……


又过了十多天。
春末夏初,风清气爽。



潘澜刚吃了感冒药,睡得迷糊,手机在耳边震动不休。
她摸索着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憨憨的笑声:“生病了?”
潘澜一个激灵坐起来。

推开被子左右看了看,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唐皞八成出门去了。
“哦……,别吵我,刚吃了药,晚上再聊。”
果决掐断了电话。


杨光划着手机,耸了耸肩膀。

十几分钟后,显示来电,电话号码归属于D市。
他笑着按接听。

“瓜瓜,蒲头肯定在你旁边。是不是。”
她开口一是这么一句,声音比锯木头还难听。
杨光笑出声:“大小姐,病了还这么灵光。”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松了很大很大一口气。“我手机被监听着,没事不要打过来。你们在哪儿呢现在?”
杨光看看远处的身影,正午的太阳生猛炽烈,把小小的人耀得金灿灿的。

“在海角天涯。”

……



没有人知道,蒲泽走了水路。
上了一艘捕鱼的船,换了两个城市,坐了几天的大巴,上了海轮。
当赵樊估摸着她也许是走的水路离开D市时,她已经到了海角天涯。

赤脚站在傍晚的岩石边上,在海风中凌乱。
从背后看,俨然一副即将轻生的姿态。

有人要轻生,那么就得有人英雄救美。

杨光吃过晚饭在沙滩上散步,这一带人来的少,沙滩柔软温热,踩上去舒服得一塌糊涂。
远远就见那岩石上的女孩,爬得那么高,一旦跳下来……

他甩了鞋子轻手轻脚挪过去。
老天爷终于赋予他成为英雄的资质与机遇,一路上连台词都想好了。
“蒲蒲!”
“哦,小姐对不起,认错人了。从后边看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只是她头发比你长……”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当然,这是最老土的,也最实用。假如她是个外国人,他便立刻换了英语来一遍,或是泰语,马来语……


他终于挪到了那块岩石上,张了张嘴。
“蒲蒲!”

女孩回头。
杨光目瞪口呆傻在原地。



“瓜瓜?你怎么会在这里。”


……**……


不可想象,蒲泽是一个人出的门,没有人知道,她谁也不让说。

蒲泽在他的海边农场里一住就是一个月。
不看电脑不用手机。
朝浴红日暮披彩霞。
读书,说笑,睡眠,进食,冥想,唯独不提回家的事。

杨光乐在其中。

当他喝着椰子汁,把英雄救美这件事告诉蒲泽听的时候,她笑得呛到了气管,咳个不停。最后眼泪都溢出来了。
“出国几年,胆子都大了。”她抿嘴轻叹。像是个成年的大人感慨家中幼龄的孩童。


“让我猜一猜,蒲蒲,你有心上人了。”他终于忍不住试探。
蒲泽垂头浅笑,恍若三春的花,静美绽放。
她抿了一口椰汁,拨了拨半长的发:“有。”
语气轻且笃定。

杨光的眼一瞬间黯淡。

“吵架了?”
“没有。”
“肯定有。”
“真没有。”

“那你当初准备投海喂鱼的架势是干嘛?”
“等他来找我。”

杨光叹气。
“蒲蒲,我们男人的思维呢跟女人是很不一样的,绕不了这么多的弯弯。你想他可以直接跟他说,不用攀岩吹海风。啧。中文系,矫情。”
蒲泽将喝剩的青椰子抛过去,杨光顺手接住。


还要取笑她两句,却见她别过脸枕在手臂上,不羞不恼,半阖着眼帘微笑。
乌发垂坠,吸纳了一个月日光的肌肤虽不再白皙,却紧致光洁,闪烁着似有似无的红晕。

杨光霎时被这样前所未见的蒲泽晃了心神。
她向来是一棵墨绿无花的植株,只懂得逆着日光生长。一夜醒来抽了新芽,花苞初绽,远远就闻的浸人心肺的迷香。这样的悄然芬芳惊叹之余太令人无措。

她穿着夜市街上买来的刺绣连衣裙,镶缀着乳/色的珠子,泛滥贝壳一样的光泽。那样温润潮湿的光泽确凿地告知杨光,蒲泽爱上了一个男子,深刻,毋庸置疑。


“他怎么不来找你,居然不担心。”他实在想不明白。别说是从前的蒲泽,一般男人都恨不得用个匣子装起来收在屋子里,更何况当下,怎放心她独自出门,日晒风吹。

“是我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
她微仰着头,嘟嘴去吹飘在空气里的一缕植物绒毛。

“不论怎样,他待我总是很好的。虽然……做过一些让我伤心的事。”
“以前是我太自私,总是忽略掉他的好,只纠结于他的复杂。可是,走得越远越想念。好奇怪,我心里,一点也不恼他。但是现在,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

“毕竟,对于那样的人,背叛,是难以原谅的。”
……

“不会的。”
杨光浅浅地笑说,不会的。你看,你不是也轻轻松松就原谅他了吗。

轮回中,心若一动,便已千年,又更何况情至浓时,日日煎熬。很多时候以为自己在恨,其实不过是错觉。若爱到深处,怎么会纠缠这些无谓的错误。

就像此时,不论你心在何处,所系何方,远离D市阴霾的天空、罥笼了千年的烟和雾,争斗和厮杀,在坦荡热烈的阳光里,同你朝夕相对,畅快地呼吸咸涩干爽的海风,这样临近的眼望,我已觉得很幸福。

相爱的人往往不懂得光阴的稀缺,人生如此短暂,爱你尚且不够,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去计较。


蒲泽沉默了一会儿,抬脚轻轻蹭他小腿:“大厨瓜,我饿了。”
杨光挑挑眉,抱着椰子进屋。
他椅子边上那本书,她刚才正巧看到那一页——
“跟他说爱,跟他说一世情怀,跟他说明媚二月天春光,跟他流浪,跟他荡漾,跟他相恋三万场…”

世间有一男子,愿穷我所有,得他一人心,跟他相恋三万场。

……


杨光端着一碗蔬菜面出来,红的番茄青的海椒黄的甜笋白的乳酪。

“用你偷来的菜煮的,邻居居然没放狗咬你。”他担心汤碗太烫,底下垫了一只磁碟。“最近怎么吃的这么多!姑娘哟,保持身材!” 
蒲泽笑眯眯地接过来:“有来有往的呀,我拿了些你院子里的芒果木瓜杨桃,装在篮子里,偷偷放在他门外墙根下啦。你邻居家哪有狗呀,连人影都不见。”
她夹起一只番茄放进嘴里,心满意足地笑:“瓜瓜,你煮的面条一股美利坚的味道。” 

她小口小口地抿着汤。面条热热的雾气蒸腾起来,把杨光不辨表情的脸隐在视线前方。
杨光柔软地看着她,掏出震动的手机。
还是那个D市号码。 


 “喂~”他摊开身子惬意地咧嘴。 
电话那头一把清朗的男声。 
“杨少,让蒲泽接电话。” 


杨光陡然变色。 

“怎么了?瓜?” 
杨光皱着眉,将手机递过去。


 “在哪儿?”他问。 
“吃面条。”她答非所问。 

他默了一默:“你想怎样?” 
“过一个人的生活,重新开始。” 

“想要金盆洗手?”他低哑的笑:“你凭什么会认为我准许你这样?”
蒲泽愣。继而惨淡地微笑:“不需要谁的允许,这只是我的事。” 
他冷笑,寒意通过电波传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我……对不起你了。”她的声音愈发低哑。 
“把我卖了说句对不起就没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搏命维持都是在为了什么?!”他终于暴怒:“何蒲泽!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 两个小时过后,直升机卷着海风从天而降。 机舱开启,两路持枪的保镖冲下来,团团围住木桌椅上的俩人。 潘澜穿着普通的家居服,支着拖鞋散着头发,从飞机上下来。

从来没见过还未收拾妥当就被扔上私人飞机的潘大小姐,杨光一瞬间了然。 
他将丝巾披在她肩上:“蒲蒲,澜澜以前总说你成不了大事,你看,她错的多离谱。勇敢一点,不要总是逃避。” 
潘澜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个脚印走至跟前,抬手遮住眼睛上方的光线,眯着眼,有气无力:“神啊,D市天翻地覆了。你再不回去,估计上头要派军下来了。”

杨光弯腰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仰头一饮而饮,将水杯重重放回桌面:“瓜,改天把你园子的水果弄几箱我尝尝。要有机的。”
……


 “蒲蒲!” 
已走出一段距离的蒲泽回头。

杨光从墙角拾起一样东西,拎着一件外套奔过来,将包裹放在她怀里。 
“差点忘了,清晨时候收到的,留着字条,是邻居给你的。”
蒲泽翻看,是个包裹,比手掌大一些。 “哪个邻居呀?” 
“就是你偷人家蔬菜的那个,姓黄。” 
蒲泽眼皮跳了一跳,颠倒过包裹抽开绳子。

里头是一沓干燥的或红或橙的枫叶,并一个小小的信封。
“情书!留着回去慢慢看吧,快走了快走了,我这儿可是被掐着秒算的。”潘澜不耐地催她,打个阿欠:“困死了,折磨病人的通通下地狱。” 

……*……

一下飞机就见唐皞焦急地等在远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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