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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傻嘛,看出来了。比那马便宜点,十八万吧。”
她惊得挑眉,继续小口地舔。他夺过她手中的冰淇淋,又添一句:“美元。”
那支黑加仑的冰淇淋就这么在她的怔愣恼怒中被他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吃掉。
“还给我……”
“何蒲泽,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看我吃就行了。”
他带她去加碧兰奴吊索桥,不远,开车打个小盹儿就到。长长的百年索桥牵连起山的两端,站在上边平视可见山腰的树的顶尖,恍若站在半空之中。河水在几百英尺高的桥底下湍流而过,一如悠长的岁月无情流逝。横架其上的桥,像是某一生命的始末,从这头到那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晃晃悠悠,上不触天下不及地,摇曳存在。
蒲泽恐高,一上去就脚软,揪着围栏一步也不愿走。麦晟睿拖着她,好言好语哄骗,没事没事,目视前方就像走平地一样。她心存戚戚地尝试着迈了几步,桥对岸来了人,登时桥身阵阵波动。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丁点勇气消散得无影无踪,于是打死不肯再走。
他无奈弯腰横抱起她,径直往对岸而去。
蒲泽圈着他的脖子,埋在他坚实的胸怀中,阳光就在他的头顶散落,将他的脸镀上一层金光。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安稳,好像等了二十余年,只为了等待这样一个怀抱。
……
至一半时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放手将她丢下,扭头抬脚就走。她惊慌,无意瞟了一眼深渊之下的水流,头晕目眩满面苍白,尖呼一声奔跳上去,如同一只上岸的章鱼死死扒在他背上。他将她翻过来圈着嘲笑,又作势要将她投下山崖……终引得她眼泪打转,磨牙咬上他的肩膀,又踢又叫又捶又打。他疼的抽气,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口含上她的唇,狠狠地吮,又细细地舔,逼得她透不过气。擦身而过的游人纷纷投以善意的微笑和艳羡的目光。
她终被吻得天旋地转蔫软在他怀中,红霞萦绕,咬着红肿的唇,一声不吭。
……
日子细致平静。每天下午她扯着他开车去市场买新鲜的菜,买各色的西兰花,买圆滚滚的马铃薯,买许多的香草,买此地特有的海鱼,她尤其喜欢看鱼贩用牛皮纸将其妥帖包好,洋溢着欢喜交至她的手里,那一刻她便觉得生活精致而美妙。
大多数是他下厨,麦晟睿的厨艺极怪,好则啧嘴舔唇坏则难以下咽,做的菜式也是五花八门没个定数。他下厨做饭她便主动洗碗,仔细清洁这些久有时日的物件,有一回她失手打破一只海碗,发现碗底有万历年制四字。她捧着残骸惶惶去见他,他俊眉微蹙,只是淡淡道一句:“赝品,送给你好了。”
有时他自己手艺失误,不愿进食,她便亲自下厨烹饪几个小菜慰劳他。他会在她做饭的时候歪在门框,或者拥着她递盐递油,舔她的脖子和耳垂。
白天里除了受邀请拜访过两回威廉,大多数不出门。他看盘的时候她在书架上找书看,翻出喜爱的CD轻轻地播一些柔缓的古典乐曲。她很少上网,她的qq被盗号,无法联络上任何一个人。
因为都是寡言少语的人,从逃亡到如今,同处一室时各做各事相安无话,偶尔一个眼神就已心安满足。
睡前他通常会独自在阳台矗立,有时看见他打电话,有时喝点酒,但是不再见抽烟。那时候的麦晟睿会和白日里完全不一样,隔着玻璃窗都能够感受到冰冷阴戾之气,可只要他转身回屋,那通身的凛冽又立刻化开了。
夜里相拥入睡。他抑制满身的情潮与她同床共枕,在她睡着之后轻吻她的眉眼和唇,轻揉她腰间半月来被他养出的软软小肉,喜欢她沉睡中咕哝时孩子气的模样,喜欢她的腿盘上他的身躯妖一般慵懒而眠……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展眼元宵已过。
这个海外的春节,每个角落都是爱情的痕迹,黏腻甜蜜随处可见。
都说爱情里的女人最白痴。
终于有一天,麦晟睿在玻璃的反射中瞥见自己满面柔软,惊觉自己的大脑近乎白痴一样犯了大错,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他葬身情海已有时日了。
蒲泽睡得好好的被炙热的吻捂得喘不过气,迷迷糊糊醒过来。身上的人见她终于醒来,压下身躯对着她变本加厉又咬又啃,从脸颊到脖子到锁骨一路向下,极不安分的手揉捏着她的丰软,下/身硬邦邦地顶着,又探下手去扯她的小内内。蒲泽慌了,面红耳赤挣扎着躲:“麦晟睿你要干什么!”
他红着双眼,声音黯哑:“干你。”
眼看着他汹涌的欲望就要从眼眸里泼出来,一听这话,她恐慌之下条件反射的两手一推双腿用力一蹬。
“啊哟!”有人惨叫一声:“何蒲泽你活腻了是不是!”
趁着他狼嚎,她迅速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并从里边咔嚓上了锁。
麦晟睿做好了早餐,还不见人下楼。他低头一笑,解开围裙爬上楼,旋开房间的门往里间的卫生间走去。
“猪脑袋,出来。”
“不要!走开。”里面的声音很不客气,稍许有些恼怒。
他低笑:“哟,生气了,嗯?生谁的气呢?”
“流氓!”
“原来何小姐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我说的是你!老流氓!滚远点!”
他听见她声音都变了,笑得更欢:“那是谁睡觉时一定要压着我抱着我扯都扯不开,嗯?是谁每天晚上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嗯?又是谁梦里直叫我的名字?唔……麦晟睿……麦晟睿……”
他软着嗓子学的极像。
“啊呸!胡说八道!”
“敢作敢当,你想赖是不是?”
蒲泽听他口气认真,旋即回想起那天早晨沙发上的睡姿,疑中带怒:“你诬陷我!无耻!”
“我对天发誓,句句属实。不信今晚上我录下来明天给你看。”
“白日做梦!我今天就搬走!”
他听她像是真的生气了,虚握着拳笑了笑,缓下声哄她:“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快出来了,嗯?早餐要凉了……”
里面不说话。
“嗯?蒲泽?我道歉,诚挚地表达歉意,别闹了,出来吃东西,你喜欢的蒜香多士。”
还是没声音。
麦晟睿本就几乎没哄过女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又等了几分钟。
他眉一皱,手腕一使力,卫生间的门锁就轻轻松松被打开了。
推门进去,蒲泽坐在马桶上发愣。一见他进来,泪水就溢了出来。麦晟睿的心陡然一紧,沉下脸过去搂她。她扭着身子躲闪,不让他碰。
他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单腿跪在跟前,目光炯炯与她对视。
“I apologize 。”
“不要搬走,跟我在一起。”
“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
“Trust me。嗯?”
他的眼睛里有无法漠视的坚定和诚恳,卫生间黄澄澄的光柔柔地打在他身上,在这并不宽阔的空间里,眼眸流转间蓄满了温暖浓郁的爱恋。
蒲泽抽抽噎噎中被铺天盖地而至的宠溺击溃,好半天才别别扭扭地哑着嗓子骂了一句:“你讨厌死了。”
麦晟睿笑着深深地注视她红红的眼,浅浅的酒窝忽闪而逝。他捏着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一啄,她触电似的将他拍开,板起脸踢他一脚,不甚解气,又连踢几下。不知怎的又踢了他受伤之处,听他哎哟一声,支撑不住似的全身往前一扑,稳稳当当地将她扣在怀中。
“你!……”
“冤枉,明明是你踢倒我了。”
……
……
刚吃完早餐,威廉派了车让人来请他们过去。
豪华的大厅中,威廉和老杨在品茶,还有一位金发褐眼的男子,三十多岁,皮肤比一般白种人还要白,看向她时眸子明暗变化,叫蒲泽随刻想起吸血鬼这个物种。
他是老杨请来的顶级骨科专家,Forest,美籍法国人。
Forest只留了不到半个小时,百忙之中来见患者一面,亲自查看病情,询问一些状况,给了一个治疗方案——伤口恶化需立即手术。如果同意后天手术台上见。
蒲泽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见这医生气场强大,全程无一丝笑意,冷酷程度堪比睡前阳台上的麦晟睿。待他离开后,她凑上前去问东问西,治疗费用是不是很高?治疗方法怎样?治疗后果怎样?……老杨挑眉:“小丫头,刚才Forest在的时候你干嘛不出声?!”威廉瞥一眼冷漠中含笑的麦晟睿,呵呵呵地乐起来。
两位老人的恩情让蒲泽心热怀暖,留在豪宅陪了他们一整日,谈天下棋品茶,听老杨吹嘘古董行情。威廉带她参观别墅花园,又指着墙上的画作让她鉴赏。她仗着年轻不知事,放胆评判了几句,说些自己的见解。老杨听得点头:“看不出来小蒲泽你还挺懂欣赏!唉唉,你说你说,这些画哪个最好?”
蒲泽微笑:“这就没有答案了,评判标准不一样,各有所好,中意就是最好。”
“好一句中意就是最好!”威廉面露赞赏之意:“那你最中意哪幅?”
她低头仔细想了想,将所见之画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抬头笑答:“那幅《残荷鹰鹭图》很好,我喜欢它,不知为什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哦?仔细说说。”
“嗯……画荷无花,残败萧索,肃煞恐惊,杀意四起。”
老杨瞟了麦晟睿一眼,摸着胡子大笑:“重口味,果然是你的喜好!”
……
夜里,蒲泽洗漱过后爬上床,过了很久才见麦晟睿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他仔细掩好门窗,回眼见她拥着被子愣愣坐在床上,也不睡觉,像是在等他。他心中窃喜,若无其事地飘进里间洗漱,再若无其事地在她身边躺下来。
她立刻卷起被子瞪他。
他疲倦地翻个身背对她:“睡吧,看你睡着了我去睡沙发。”
他的声音低沉疲惫,蒲泽的心咯噔一下,唉,跟个即将上手术台的病人呕什么气呢!摊开被子轻轻盖他身上,关灯躺下各睡一边。
床很大,俩人离得远远地。架子上的威震天被他旋扭成人形,矗立在黑暗中寒光冷耀。时间一秒一秒缓慢跳跃,空气静谧,后背的空虚令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一个小时以后,麦晟睿翻个身,一把将她掳进怀里紧紧贴着,下巴吻合着她的头顶,手臂圈搂着她纤软的腰,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