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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推销本地最热销的饮品,顺势俯视着打量她的胸。
她穿着向日葵的长裙,嫩黄的无袖衬衫在腰间打个结,玲珑曲线顿时显现无遗。头顶是刚从路边买来的草帽,半长的发随意披在脑后,明媚可人。只可惜身在海滩浴场,裹得如此严实,实在是不和谐。
好不容易打发走推销啤酒的侍应,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很好,又过了十五分钟。
一只排球飞过来,落下来滚在脚边。她放下手机捡起球抛回去,打球的肌肉男朝她飞来一个吻,正好那适应回来了,端了冰柠檬,换走了她原先的杯子。
再一抬眼,远处的男人不见了。
她忙丢下帽子,飞越过几个玩沙的孩子,穿过沙滩排球场,打球的帅哥吹着口哨:“嗨!小妞!”
海滩上满满的人头,各式的泳装,单不见一个蓝色泳裤的人。
Lilly捡起他遗落在桌面的太阳镜,又迅速抬眼四下寻望,终是不见了人影。
又在海滩寻觅了一个小时,才郁郁而归。
这已经是第四次跟丢了他。
前一次是在印度,她全身裹着黑纱一路跟着他,路边的小摊小贩吆五喝六地嚷,路面驶过的车时不时扬起些尘沙。忽的前边那人拐了一个弯,放开脚步跑了起来,她双眉一拧,顾不得乔装遮脸,急急推开人群奋力朝前追,一路地狂跑,最后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那车上全是人。她使足力气挤上去,皱着脸扒开人去寻他。乘客纷纷向她投射异样的目光,或是厌恶或是奇异。车开了,她被挤压在人堆里转身都艰难,却从车窗瞧见他懒懒地坐在路边的木椅上,摊开一张报纸,还抬起头对她微微笑了笑。
再前一次,在威尼斯。她好不容易跟踪他拐进了一栋楼,绕着木楼梯爬到第三层,他却突然坐在了河心的小船里,船夫撑着桨缓缓离去……
……
她咬牙切齿地记得他的神情,那种稳操胜券的松弛的自如的笑。在Lilly满世界跑的辉煌成就里,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接二连三地被对方戏耍于股掌之间。张依叁来过电话,她都掩过去了。丢了四次,她并没有及时向他汇报。
果然晒伤了皮肤,回到宾馆冲了个澡,肩膀就开始蜕皮。她揉着肩膀对着镜子呵气,脑海里总是那双笑眼,蔼蔼的盯着她。
是不是老了?夜里的她躺在宾馆的床上缠着被褥仰头思考。女人年纪到了吧?跑不动了,连带着判断力都降下来了。她反复回忆自己的每一个反应和行动,没问题啊,反应敏捷行动果断,可怎么会这么丢脸呢。以她慑人的成绩,007也该自叹不如的。想曾经的每一次任务,各处地跑,悠哉悠哉带着拍照留影到此一游的闲心,哪次不是超水准完成任务。可这回显然倒霉透顶,别说拍照了,连饭都没吃得安心。
吃饭。……
Lilly的眼突然亮了起来,灿如正午的南美日光。嗯。既然跟踪不了,那我就守株待兔了哦。
……
那晚威廉盛情款待小友,吩咐家里的厨子做了地道的中国菜,还极是高兴的让阿初去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
威廉酒量甚好,三人一杯接一杯地豪饮,老杨与他虽年迈,但学问极高,天南地北通今博古,思想通透而前卫,交谈间蒲泽既是敬仰又是佩服。席间他又问蒲泽些家里的境况,蒲泽看他和蔼亲切,一一应答,又陪着饮了两小杯。那酒果然是珍藏,醇香无比。老杨喝得满脸红光,眼都眯起来,连连嚷着要去挖掘威廉的地窖,喋喋不休胡言乱语,最后仰在沙发上呼噜呼噜地醉过去了。
用过晚餐,挪至客厅,又有佣人端来茶水,小坐片刻二人起身告辞。威廉派司机送他们下山去,又千叮咛万嘱咐的有空一定再来。临走前又命人将那尊唐三彩包装好,亲手送到蒲泽手里。蒲泽惶恐再三推辞不要,威廉倒也不勉强,呵呵呵地笑:“不喜欢就留给我吧,就当做是医疗费,让老杨帮忙联系医生给你男朋友看看脚。”
……
一路上各自靠着两边的车窗,淡淡的光从窗外滑过,蒲泽被那句“男朋友”所翻涌起来的情潮淹没了清醒,只觉得这山间的夜竟如她的心海一样,不明所以就已雾霭迷离。
夜里自然而然失眠。这酒让人夜半清醒,算不算是好酒。掀开被子,光着脚猫一样,轻轻的走过去。旋开房门,一步,一步……蹲下来,楼梯边偷偷看他。
厅的一角闷着晕黄的小灯。他躺在大大的沙发里,一只手盖着眼,一双长腿叠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即使睡着也是一副不羁之态。
她喉咙忽而有些干。虽时常见他这般模样,只是从不曾像眼下这般,明目张胆的,偷看。……脑子有些麻,呼吸有些急促。她长这么大,何曾几时这样,半夜里睡不着,躲在一角窥视那个人。
心口不由得怦然大跳。
他忽然间放下手臂,微黯的面色,灼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躲在楼上的人。蒲泽感知动静,陡然回神转眸去看,瞬间对上那双眼,顿时心颤得狂乱。
她无法控制地尖叫一声,跳起脚就逃回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
靠着门背许久,方渐渐定下心绪。突然捂嘴而笑,没来由地欢喜异常。
笑够了,旋开门走出去。
他仍旧躺在那里,眼眸里极柔极暖。他定定地不动,看她轻轻靠在栏杆上用缱绻的目光凝视他,看她裸着的两条长长的腿,弥漫着雪白的光。暗夜里,他褪掉一身冷煞的壳,化去冰冷孤寒,不可抑制地朝她伸出手。
她如同被抽掉了魂一般,扶着把手一级一级,缓缓地走下来。羞笑着走去,触上他的指尖,将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他扯过薄被将彼此笼着,从后背拥着她,脸埋入她的发,嗅着独有的香,浅浅的,一口一口的啄在她的颈上,肩上……她怕痒,轻轻地扭。他将她摆过来,面对面紧紧地抱着,贴着自己的躯体,阖眼,将她的指放入口中轻吮,绵密轻撩的吻落在发际,额头,眼帘,鼻尖……她环着他精壮的腰身,听胸口之处沉稳有力的心跳,心满意足地笑着入眠。
雾重夜深,冷寂了太长时间的小屋此刻终于有了一颗火种,一个温暖的理由。没有言语却各自心安。怀里的人,迷迷糊糊之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一条腿缠上他……他忍着身下的胀痛,将被褥裹得再紧实一些,埋入她的发沉沉睡去。
唔…这样真好,真的很好…
……强摁着她轻颤着的纤细四肢,将她死死压在地板上。她墨色的发四处散开,如同树妖的肢爪,肆无忌惮地游走于地毯之上,无限生机地朝四方延伸生长……接纳……吞吐……他紧绷全身,从水波微漾到狂风巨浪,身体深处汹涌澎湃的无限能量犹如海啸席卷,又如火山即将喷发,身下的她魅惑地眯着眼,轻启红唇撩撩地念他的名字——麦晟睿……嗯……麦晟睿……飘若鸿毛的声音仿若一丝耀着火星的火引,沿着毛细血管火箭一般的速度飞串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瞬间令他从头皮麻到心骸。她每逸出一声娇吟,他便更热一度更硬一分……妖精!
仰头深深吸一口气,甩去发梢的汗,加速耸动去释放能量,轰轰烈烈欲将彼此燃成一团火焰焚化成灰永世不分……
……
蒲泽半睡半醒间翻身,膝盖无意的一顶,头顶立刻传来一声低哑的吼声。她一愣,迷惘地睁开眼,客厅中央宽大的皮沙发上,自己跟蜘蛛侠似的,展手伸脚扒在麦晟睿身上。晨曦从帘子缝隙漫进屋,柔和地铺展在这对孤男寡女身上。他裸着上身,狂放不羁地展着诱人的肌肉线条……被子不知哪里去了,她的大T恤在混乱的睡眠中撩到了腰以上,明目张胆地暴露出她新买的嫩黄花边奶牛小内裤,而他的手,正覆在上面……身下刚才被她膝盖不小心顶中的坚硬,此时已经软绵下去。
这下子她终于醒过来了,脸轰地燃烧起来,热度几乎可以现场爆辣椒。她讷讷把手从那坚实的胸膛上悄悄挪开,纠结着想要在沙发边角寻找一处支点撑起身子。这么一动,被她压了一宿的男人也转醒了。
麦晟睿还没彻底从方才梦里的炙热纠缠中回过味来,身上的人一阵扭捏,他恍惚以为她睡不踏实要跌落沙发去了,赶忙半醒之间将她用力一搂,紧紧贴进怀里。
蒲泽悄悄挣扎了半日还没扑腾得起身,被他一搂一压,哎哟,恢复原形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终于觉察身上之人有异,微微开了眼,就见她仰着红扑扑着脸咬着唇在瞪他,又是羞涩又是慌张又是愤然。他皱皱眉,抬起一点头看了看俩人此刻的睡姿,扯着嘴角低低地笑出声。
蒲泽正在囧境之中不可脱身,见他如此之态,不由得愈发羞窘,无奈被他抱得紧实挣脱不得,当下一个大脑短路,一口咬在他胸脯上。
……
麦晟睿冲凉出来,甩着滴水的发裹着浴巾歪靠在门框上看她在厨房里忙碌。蒲泽余光瞄到他的影子,刚缓下不久的脸又急速烧起来。她故意背对着不去看他,假装不知道。
她将长发草草扎起,脖子纤长美好,有着雪花奶酪一般的色泽和光彩。不言不语在后边看了她一会儿,走上前来从背后拥住她,埋头在她的后颈上轻吻。头发上的水珠子滴落颈上,凉凉地顺着她的脊背滑进身体渗进毛孔里。她正熬着燕麦粥,手肘不耐地朝后轻轻蹭他:“淫贼,穿衣服。”
空气缱绻,闪烁着粉红色的光。沐浴着晨光鸟鸣,一室的安逸美好。
…
“麦晟睿!我要吃冰淇淋!”
他给她买一只小号的球,黑加仑夹杏仁碎的口味,她笑眯眯地接过,舔上几口,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你说,老杨会不会帮咱们找医生?”
“看给他什么好处了。”
“哎哎!你也看出来了呀!他想要老威廉那只杯子!”
“嗯。”
“那是青铜器吗?值多少钱?”
“不傻嘛,看出来了。比那马便宜点,十八万吧。”
她惊得挑眉,继续小口地舔。他夺过她手中的冰淇淋,又添一句:“美元。”
那支黑加仑的冰淇淋就这么在她的怔愣恼怒中被他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