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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闻姑娘,这儿碰见你。巧呐。”秦褪油腔滑调惯了,见着她,也没个正经。
海微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了一下嘴角。秦褪一见这样,便不乐意了。“嘿,你这啥表情,招惹你的可是年子,别把气儿撒我身上,我可冤屈呐。”他坏兮兮地冲她笑,海微这个时候,脑里却突然闪出个主意来。她看着秦褪,忽然就灿烂地笑起来了,这转变倒是把秦褪雷的不清,这姑奶奶,翻脸跟翻书似的,表演系的都这样儿?
“秦褪啊,以前你也帮了我这么多忙,一时都来不及好好谢谢你,这次我请你吃饭,行不?”海微一脸谄媚地凑着秦褪,把他一身鸡皮都抖下来了。这丫头肯定有鬼,可对方是难得请客,又是姑娘家,便怎么也不好意思推脱。秦褪想了想,便开始打太极。
“小姑娘,说吧,有什么事情,这饭我是不吃了。大男人叫你请,也不像话。要托我的事情,能办的,自然帮你办。怎滴?”
海微听这话,便也懒得拐弯抹角,“那,你跟我讲讲,沈熹年以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现在跟避瘟神似的躲着我,有这必要不。”
秦褪一听,心里就沉下去了,唉,果然还是沈熹年的事情,这祸害,简直扰乱人间啊。是该找个女侠好好收拾收拾他了。秦褪心里愤愤地想,但是,这事儿也不能白白地做,“行儿,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秦褪看海微定定的看着她,停了片刻才道:“要跟我去见个人儿。”
“行”海微没多啰嗦,答应的前所未有的爽快。
赤城艺术学院的食堂在那个校区都是出了名的,海微自觉也算是没亏待秦褪,特意带他去小炒部搓了一顿。
“哎,年子现在这副讨厌女人的德性都是拜他那折腾的妈所赐。”秦褪喝了口白干,又利利索索地说下去。
“年子到初中以前一直以为爸妈过得都挺幸福,那时候,就一根正苗红的好娃娃,积极向上,大院儿里数他成绩最棒。结果,初二的时候,出了桩事情。”他夹了块五花肉,继续道
“年子初二暑假的时候,他爸因为部队里的事情,要去北方出差,连夜北上,家里就剩了母子两个。年子妈叫巩维,唱戏的,以前有过个相好,南宁人。他妈其实不是个安定的主儿,就他把出去那段时间,她带着年子去了南宁。结果,在火车站的时候,年子跟他妈就走散了。”
“初二了,该不大会走散吧?”海微纳闷地问。
“呵,所以后来都说,那女人是故意把年子丢掉的。心肠也够硬的。年子那时侯找了巩维三天三夜,愣是没找到。身上没钱,后来是饿晕在火车站广场上,被警察带回去的。唉,幸亏年子爸有点门路,托了关系四处找,才找到他。后来,就是父子两个相依为命。大院儿里关于他妈跟人私奔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所以,年子他爸就申请调职到北方。我是高中的时候搬到北方去的。那时候再见年子,人就跟当初很不一样了。”秦褪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又嘬了口白干。
“自从那以后,他就不怎么爱理女生了,见了就烦。高中刚开始是躲着女生走,呵,谁叫他人长得体面,烂桃花儿也跟着多。于是后来,也不躲了,干脆开始玩起来。不过,每一次都是他甩别人,变着法儿整人。嘿嘿,比我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呐,年子过去也不是特别不清不白,这么凄惨的遭遇,这心底里的创伤,闻姑娘,得靠你了。”秦褪冲她假正经似地抱了抱拳。
一个人对于异性的看法,其实父母的作用是相当强大的。因为,在尚未对外开放世界里,首先接触到的异性必然是父亲或者母亲。如果,这个所谓的第一异性做不好带头模范的作用,那么,真的很有可能颠覆一个人对于一个群体的看法。就像沈熹年。因为有了顾虑,对于女性产生的偏见让自己扭曲了那么多年,躲避异性,麻醉自己,封闭爱情。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渐渐失去了自我。
不,我该拯救他的,我有能力治好他。因为我是闻海微,因为他是沈熹年,因为我爱上他了。
所以。
“沈熹年,打个赌好不好?”
还是那家街角祝福的咖啡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沈熹年是瘦了,轮廓更加凌厉的脸越发变得英气,精神很好。海微有很久没有见沈熹年,臭臭一直是她养着,胖的像头忧郁的猪。两个对坐着都不多说,沉默了那么久,到头来,还是海微先开了口。
“花头真多,打什么赌?”沈熹年挠着臭臭的下巴,慢悠悠地问。
“赌你会爱上我。”
那个挠着下巴的手明显地滞了滞,他抬起头来看海微,那澄澈的眼神里仿佛能说出他的心事。
“三年,我用一颗真心换你的真心。怎么样?”
沈熹年默默地笑了笑,却岔开话题,“话说,咱们这一次见面了,以后,估计是没啥机会再见了。”
他顿了顿,才慢悠悠地开口,“三年,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关键是看咱们缘分了。”
海微听了他的话,会心地笑起来,“我掏出一个真心,即便输了,那也认了。”
其实,那个时候,只有沈熹年自己知道,这个赌约,他在劫难逃,必输无疑。
第15章 第十四章 初遇迟书良
秦褪把沈熹年的旧事儿告诉海微自然是讲了条件的。当初海微就答应下来,不过又是个饭局罢了,不过就是见个人罢了。
秦褪事前没有跟她把这事儿说清楚,以为拖着拖着,便会没了后文。不过,秦褪是多少刁的人精。这事儿他是搁多久都不忘的。于是,这天早晨,海微的手机还是不老实地响了起来。
“小姑娘,在宿舍呢吧,十分钟后我在你们宿舍楼下边儿等你。别迟到了啊。”秦褪风风火火叮嘱过了,便挂电话。
果然,十分钟后,宿舍楼下就有人开始吧唧吧唧地把喇叭按得通天响。“哎哟,来了来了,你犯得着嘛。就不能消停点儿呀。”海微开了车门,一坐上位子,便来了意见。秦褪开的是玛莎拉蒂,猩红的跑车,招人眼,女生们一个个表情羡慕又怪异地盯着海微看,就恨不得能用锋利的眼神把她的肚肠戳出来。
“姑奶奶,哥我最等不起人,小时候,我家老爷子就揪着耳朵跟我唠叨,时间是钱,是命,你看看,都迟了一刻钟了,你这不是谋财害命嘛。”秦褪边说着,边把车子开出学校。
海微看他今天穿的特别正式,便又来了兴致。
“今儿你是抽什么风,穿的跟衣冠禽兽似的,捕猎呐?”她嘴毒,秦褪平日就不是爱计较的人,两个人接触久了,便熟络起来,说话也没了个正经。
秦褪听海微这么说,也嘿嘿地笑起来,末了才开口。
“嘿,我这跟今儿的事情没啥关系,把你送到后,任务就算完成了。”
“呸,秦褪,跟你讲,做什么事,我还是有原则的。别想弄出点出个的事情来啊。”海微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早早地打预防针。秦褪也不多说,一旁点头哈腰地是是是,先敷衍了她再说。
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海微要见的这个人会潜移默化的偷偷跑进她的世界里,影响她改变她,甚至不可避免地卷进她跟沈熹年的感情漩涡里,送给她一段刻苦铭心的三角志。
车子停在赤城最高档的住宅小区里,海微没来过这种朱门酒肉臭的地方,虽然新奇,但也不大惊小怪。电梯停到B20楼,出门左拐第四户,秦褪是熟门熟路,估计和那人是老相识。门铃按过三下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出来开了门。
“哟,曾叔在呐。良子呢。”秦褪边说着,边叮嘱海微脱了鞋子进门,叫曾叔的男人看了两个人一眼,便转头进屋,说道,“在制片室里,呆了一上午了。”
秦褪让海微在客厅等,自己却自说自话地进了房间。桌上泡的是雀舌,海微抱着杯子百无聊赖地盯着周围看。房子没有特意装修过,室内也极其混乱,没有基本的生活设施,似乎只是单纯的工作场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屁股,海微实在看不下去,便起身帮忙去倒。就这个时候,却听见秦褪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了。
“来来来,闻小姑娘,我给介绍一下。”
海微闻声转过头来,秦褪身边这时候,又站了一个年轻男子。个子像北方男子般,高大挺拔,穿了一件V领的毛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男子戴金边的眼镜,五官的痕迹都很重,眉毛浓黑。有一对典型的桃花眼,眼尾有些暧昧地往上扫,摘掉眼镜的话,会看的更加明显。头发剃得极短,像是刚从部队里当过兵回来,举手投足间有几分军人的气魄。
“迟书良,我发小。呐呐,这个是闻海微,赤城戏剧学院的。”
叫迟书良的男子见了海微,习惯性地把眼镜脱了下来,随之友好地笑着伸过手,“闻海微,你好,迟书良。”
“你好”海微本能地回应着,伸出手。
只是十指轻触,指尖温凉,随即松开。迟书良礼貌而温和,隐隐又有些疏远,骨子里温文尔雅的气质反倒磨掉了一些军人的戾气。
“怎么样,人还算可以吧?”秦褪毫不掩饰地拍着迟书良的肩,热络地问。
迟书良却没有多话,只是默默地笑着调侃秦褪,“秦弟弟,还闲着呢,别让弟妹等急了。”秦褪经他这么一说,也是接了领旨,猛一拍脑袋,“对,对,正事儿忘了。行,那我先走了。替我好好招待闻小姑娘啊。”他边说着,便要往门外走,
“哎哎哎,你就这么走啦。我呐?”海微急了,说罢也要跟着秦褪走。
“姑奶奶,良子在这,还怕吃了你不成,人家以前是人民解放军。正人君子。放心好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想年子交代呐。啊,好好呆着。”秦褪说着便把海微往屋里送,自个忙不迭地抽身撤退。
闹腾的二世祖一走,屋里的气氛陡然跌了下来。海微看着迟书良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一时显得手足无措。她老觉得自个现在是身陷虎穴狼窝,要是眼前这个当过兵的男人兽性一个大发,这高大的身板攻击过来,自个儿哪是对手,何况还有个五十几岁身手似乎也挺矫健的帮凶。要是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