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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进了行李箱里。“重简要是从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进去了,我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和席泱时离谈过那天的事情之后,时缺才发现重简完全没有在乎过他们是否能活着从moral里逃出来,甚至连他们的作为被moral的人发现之后的处理都没有想过。重简或许只是想要他杀了魏白,除此之外,他叫来席泱和时离带走时缺,已经是仁至义尽,他根本不在乎时缺他们是否能顺利的活下来。
万幸的是moral的人至今没有发现是谁从猎杀场里带走了时缺,席泱和时离的身份都没有暴露。
席泱从衣柜里抱出了一堆衣服,边走回床前边说:“moral的人都不在乎自己的首领去哪里了,我们也没有必要担心——这些衣服有没有不要的?”
接过席泱递过来的衣服,时缺翻了翻,挑出几件衣服,放到了一边,席泱便把那些衣服拿了起来,准备重新放回衣柜里。时离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流,无意识的转了转水杯,好奇的问道:“你们在一起了,我是很高兴,不过席泱,你家不是还住着一个后来的小歌星吗?你不怕他和尤漠闹起来吗?”
时缺看了时离一眼,没有说话。时离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他和席泱走到一起这件事也心怀着喜悦,时离单纯的希望着席泱能从他的死亡里走出来,可惜他们自始至终还在原地打转。
“封尧出国了。”席泱低声说道,“要在国外呆大概半年的时间,一切事情等他回来再想也不迟。”
时离嗤笑了一声,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他托着下巴,看着时缺站起身似乎准备出去拿东西,走路的动作仍然小心翼翼,不由笑了起来。
“虽然重简的电影很少有什么宣传,不过这次外面可是闹翻了,你们三个主演里两个失踪一个身受重伤的,很多人都在猜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时缺动作一顿,时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哦,还有那个什么魏白,他的死讯发布出来的时候,外面什么流言都出来了,还有些人在扯宫鸣琅和重简是不是也死掉了……”
“别说了。”
时缺转过头,朝着时离笑了笑,“你要是不忙,还是快点去和左素和好,冷战到现在你还不准备和他和好?”
一听到左素的名字,时离就黑了脸,好半天,才愤愤的扭过了脸,不屑的说了一句,“我没有错,没必要主动找他。”
时缺耸耸肩,扶了一把门,走了出去。
席泱和时离都不知道他杀的那个所谓的最后一个人就是魏白。
经过moral的处理之后,魏白对外宣称的死因是车祸,然后在他还没有出院的那段时间里,魏白的葬礼低调的举行了,那个男人不知道被埋在了城东墓园的哪一个地方,时缺没有去看过,也没有打听过。
既然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那么,在这之前的一切记忆和人就都不需要了,重简是这样,宫鸣琅是这样,魏白也不例外。
时缺搬进了席泱家,又一次在这个熟悉的地方住了下来。封尧住的房间则被席泱锁了起来,连着房子里一切封尧生活过的轨迹,都被席泱抹去了。
他和时缺一样,都在尽力避免着封尧这个会让彼此之间尴尬起来的人。
伤口痊愈之后,时缺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中,尹空郡对于他被重简带去moral的事情并不知道,在看到三天假期后又一次躺进医院的时缺时,他几乎恨不得把重简挖出来狠狠揍一顿,后来重简失踪的消息传出来,他也不得不沉默了。
《为王》从还没有开始开拍之前,剧组就已经广受关注,现在三名主演在杀青之后纷纷出事,唯一还在活跃的时缺就理所当然的被授予了更为疯狂的关注。可惜时缺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面对镜头也只能不断的岔开话题,说一些官方的话。
直到有一天时缺从广告拍摄场地出来的时候,他被蜂拥上来的人围住了,几乎听不清的话在耳边不断炸响,重简,宫鸣琅,为王,魏白,死亡,失踪……这些字音不断的冲进了时缺的耳中,他下意识的想要从拥挤的人群里退出来,身体却被人死死的拽住了。
“让开!都让开!”尹空郡在外围的高吼声显得格外的无力。
时缺冷着脸,不断的推开抓着自己的手,死死抿着嘴唇,挤在他身边的人们立刻更疯狂了,甚至有尖锐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了几道长长的红痕,叫骂声,指责声,质问声,越发的聒噪可怖。
“走开!”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里,尹空郡飞快的拽住了时缺的手臂,看到时缺手臂上的痕迹之后顿时怒火烧了眼瞳,他愤怒的推搡开一小片空地,“让开!你们够了!”
“重简到底怎么样了!”
“你不可能什么事都不知道!”
“说话!”
没有人听从了尹空郡的话,场面变得愈发的混乱。尹空郡只能死死的守在时缺面前,费劲的重复着“我们无可奉告!请让开!”
突然间,时缺一只手横在了尹空郡额前,将尹空郡的头死死的向后按倒在了自己肩上,紧接着,一个拳头重重的砸中了时缺的脸。
“……”
现场的人沉默了一秒,尹空郡立刻扭头看向了时缺的脸,“谁打的!”
他看着时缺高高肿起的脸颊,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刚刚谁出的手!”
时缺低着头,捂住了被打得生疼的脸,尹空郡的叫嚷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退了一步,时缺甚至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一直试图挤进人群里的保安这才顺利的挤到了尹空郡和时缺身边,将他们和闹事的人们隔了开,尹空郡啐了一口,狠狠的扫视了一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墨镜,小心翼翼的给时缺戴上了。
时缺的脸肿的已经开始发紫了,尹空郡心疼的拉着他飞快的从保安拦开的小道里走出了大楼,上车之后,拿出前座一直放着的医药箱就开始给时缺擦药。
“大厅里有摄像,我一定会把打人的那个人找出来。”尹空郡磨着牙,“还有放这些人进来的这个公司……我非找他们赔偿不可!”
时缺叹了口气,脸上的药涂好之后,他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双眼,疲惫慢慢爬上了他的脸,尹空郡看着,张了张口,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脸上肿了这么大一块,已经是化妆没有办法掩饰的地步了,尹空郡直接送时缺回了席泱家,一路上和时缺说了些将档期往后推的事情。
席泱回来时,时缺正坐在沙发上敲着笔记本,肿起来的脸还不见任何消下去的痕迹,席泱眉头一皱,坐在了时缺的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
时缺没有看他,“有人来拍摄的地方闹事,不小心被擦到了而已。”
席泱眉心皱的更深,他看出时缺的意思是要他不要多操心,所以也不好说些什么,时缺身上有淡淡的药味,看起来也像是擦过药了。
自从时缺住进了席泱家,他就没有再有什么地方会依靠席泱了,先前席泱暗地里会照顾到他的细节,时缺都会事先做好,让席泱完全没有可以插手的余地。
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了,之间的气氛也比原来更加和睦,可是席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时缺在无声的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前进,只有看不见的墙,将他们层层隔开。
第二天时缺戴上口罩和墨镜出门了,他穿了件像是在地摊上买来的体恤衫,脚上拖着一双塑料拖鞋,头发也抓的乱乱的,像个小混混一样上了街。
尹空郡给他的两天休息时间里,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装扮,在席泱上班之后出门,晚上在席泱回家前到家,席泱问起他在家里做什么消遣,便随便应付几句,没有说出门的事情。
重简重新出现是在过了三个月后的《为王》首映上。
独自一人出来看首映的时缺沉默的坐在角落里,屏幕上的人尖叫,咆哮,绝望,似乎都和他没有关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看着最后重简站在船头上,一纵身跳进了大海里,被冰冷的海水在一瞬间淹没。
旁边传来了低笑声。
时缺转头看过去,一张苍白的脸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重简就坐在他身边,捂住半边脸低低笑着,然后泪流满面。
时缺沉默的抽了一张纸递给重简,重简一愣,似乎也才发现身边坐着的人是时缺,好半天,才嗤笑了一声,推开了时缺的手。
时缺淡淡的问:“你哭什么?”
重简的眼泪流过眼角的泪痣,他还是在笑。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拍这部戏。”
“嗯?”
重简站起了身,低低笑着,“他死了啊。”
时缺一愣,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重简在说谁,重简低声咒了一句“傻子”,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了。
观众开始退场了,时缺和重简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人或悲伤或茫然的表情,听着他们或激动或低沉的话音,许久都没有说话。
电影很成功。
但是,重简并不开心,因为宫鸣琅死了。
“魏白呢?”时缺突然问道。
重简撇了撇嘴唇,“不是你亲手杀的吗?”
时缺抿了抿唇,别开视线,重简冷冷的笑了起来,眼泪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你也后悔了,呵……”
“我没有。”时缺漠然的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去看他的墓。”
重简不屑的笑着,抹了一把脸,“怎么?你不知道他埋在哪里?”
时缺眉一皱,咬重了字音,“不要自以为是的猜测我的想法。”
重简冷笑着朝外走去,“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要和别人说见过我的事情。”
他戴上墨镜,混进了人群里,时缺站在原地,沉默了一阵,直到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离开了电影院。
冬天很快到了,时缺抽了个时间,回去了在时离家楼上的那个房子,因为一直有人来打扫的原因,里面依旧整洁干净。
时缺去了储物室,拿出了放在里面的红玫瑰地毯,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