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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们浩浩荡荡地出去看烟花了。靳志和我留在家里冷冷淡淡地看着毫无生气的春晚。于是他的火花又擦起来了,我有时候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的精力会如此丰盛。
“至少去房间里啊。”我瞥了一眼紧密的大门,他的气息吐在我的脖颈,“没关系,……他们要到十二点才回来……时间有的是……”
他的撞击总是又霸道又野蛮,有时候又如细水长流,小猫挠抓一般烧人,腹部的余温总是烧灼地能喷出来,麻得几乎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哈啊……姐夫……你又夹紧了……”他在我脖子间啃咬,所幸我穿的都是毛领和围巾,才教他这么放肆。
“混蛋,别夹着不出去啊,赶紧给我射了吧……”我狠狠掐他的背。
可是一切都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凝固了。她一脸呆愣地看着我们做着交缠的姿势,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脸色惨白。靳志的脸也白了,却忘记抽身离开。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猛地关上门跑了出去。
我摆过靳志的脸来正对着,道,“你看,现在你姐已经知道了,你觉得是我对不起她一点,还是你对不起她一点?”他立时从我身体里离开,匆匆忙忙穿好衣裤,披上大衣就冲了出去。
我颇是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行装,在门口拿起那个她落下的塑料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夜宵。我的心忽然沉重了。这不是背叛,而是她应该料到的结局。我们不是只是肉体上的关系吗?和夫妻这个名义的真正内涵有什么关系呢?
那天我默默地拿出了离婚协议书。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我正衣冠整洁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脸色灰白地看着我,一人是绝望和迷惘,另一人则是逃避和惊恐。我并不想知道靳志是怎么劝回靳欣的,只是把那几张薄薄的纸推到他们面前。
“这份协议年后我上班开始就会有效,我很感谢你这几个月对我衣食住行方面的照料,同样我也不会亏待你。城里的那套房子是婚前财产,我不会给你,但是那辆车给你了,还有,四十万的补偿金。看完就签字吧,还有什么不满的我马上调。”
她死死地看着那几个大字,一把抓起来,似乎是要撕掉,却被靳志止住了动作。她绝望的眼神很空洞,看着我,声音沙哑干涸,“靳志和我说,你们只是性关系,那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的家长想要一个孩子,这恰恰是我给不起的地方。”我轻轻抿了一口茶,“而靳志和我只想寻求**,这恰恰也是你给不起的地方。所以在这么不合适的条件下,不进行接触会比较好。”
“不……你和靳志只是这样的关系……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就会离婚的……”她的身子一软,几乎倒在沙发上,“新年才刚刚到呢,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和我离婚啊……”
“在开始我就与你说过,选择我不会有好结果的,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盲目地追求自己想要的,难道这就可以了吗?请你好好地,认真地思考一下,与我离婚是否有必要。”
“而且我和你的亲弟弟发生了好几次不正当的性关系,这样淫乱的关系你总不会也全盘接受吧?”
靳志的脸变得更白了。我的眼神微微沉了沉。
“哈……”他忽然笑了出来,近乎咆哮地红着一双眼睛,“姐夫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因为和我发生了性关系,所以我姐肯定会接受不了和你离婚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接受这场婚礼啊?啊?”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那天我看见了父母最后的奢望,看见他们含泪的双眼,我也为此尝试着去接受过她的。可惜,我或许本来就是一个这么差劲的人吧。
“随你怎么想吧。我年初三来拿协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当那时我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靳志的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脸上。靳欣一把把靳志往后推,哭着叫他冷静,我慢慢地稳住身子,感觉得到来自他的愤怒的咆哮。
我离开了他们家,至始至终没再看他们一眼。
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选择和靳志发生关系呢?这种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啊。好似从第一次开始,就只是感觉上的,他与别人的差异。也许是因为,真如我的父母所说,我会喜欢长成这幅模样的人吧。
006 三十二条
靳志
我好像没有了亲人。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只有姐姐。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家里的人一直不喜欢我,因为出生开始,我就是败家的儿子。先天的病不知花了他们多少钱。我有时也会想,在那个法律并不完善的年代,为什么没有把我掐死。事后我知道的是,姐姐阻止了他们杀死我。她从没有和我说过那天她遭到的毒打和谩骂,只是玩笑一般说着,弟弟,你的命是我求来的。
但是我一直都知道这些,所以我不能做伤害我姐的事。但是一看见那个姐夫,一看见他。我看见了危险,心底竟然有一丝玩味。那天的关系发生得我很后悔,因为那时我的内心不平静,恰好他也不平静罢了。所以我落荒而逃。
我生气的是他把我忘记。有过相切的肌肤之亲的人,为什么他会忘记。于是有了第二次。那次他对我说过,还会有下次的。我害怕了,却还是嘴硬。心里甚至还暗暗地想,要是因为这个你们离婚就好了,我姐就能解脱了。于是因为我的稚气,把他的那句确定关系给答应了下来。我或许根本不是因为姐姐了,而是因为我心里的贪念。
自始至终,我都很幼稚。幼稚得如今她发现了,才知道她是那么爱他,才知道他早就已经提出过离婚。我也似乎不明确了,我们只是这样,够不够打破她的心理防线。
门忽然被推开,一束光微微地照进来,我透过乱乱的发隙看她,她脸上只是一丝冷漠和决然。“我决定离婚了,你通知一下他吧。”我怔愣半秒,她的眼神里的光又变得柔和了,几乎流淌出泪水来,“啊志,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们的啊。”
她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女人,为了爱的男人什么都会妥协,把尊严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但是我也知道,我绝不能和他再有联系了。我知道的是,虽然她会踩着尊严,但是有时候又会把它捡起来堵城牢牢的一面墙。
“爸妈知道了吗?”
“我说因为他不爱我。”她似乎笑了笑。
果然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我要说的是,这上面,有一条我要去掉。”她关上门,打开了灯,忽然的亮光几乎闪灭了我的眼睛,她把那张纸上的一个条项指给我看,“默认男方与女方亲弟弟的恋人关系。”
我再不能直视她苦笑的面庞。似乎有一根绵绵的针,本来在心口之外,又被狠狠推进了。**的痛楚将我浑身拍了一个激灵。
“我不接受,所以你通知他来一趟,我们见个面商量一下。”她把纸张扔在我面前,语气还是温柔,却把我扯了了七零八落。我一时看着那个条项,忽然心中酸涩无比。
怎么的呢,这张离婚协议书要是有法律效益了,既断绝了他们的关系,还在各种形式上承认了我们之间的暧昧。我抬手捂着脸,忽然哭了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既然想要这么做,为什么又让我姐姐提出自己不认可的地方呢?为什么呢?
那天晚上我穿着隆重,敲开了他的门。他穿着一身松散的睡衣,冷冷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他先发话了,“还没到年初三。”
我看着他清冷的脸,心忽然跳得越来越快,有些激动又酸涩地不能自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激动,“你自己说的有不满可以调。”
他烦躁地搔了搔头上繁密而乱的黑发,眼神飘向了其他地方,“啊,是说过。”随即他又紧紧盯着我,“我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和我来说。为什么你来了?”
我再深吸一口气,在各种意义上让自己看起来很冷淡,直对着他发问,“其实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要接受这个婚礼?”
他的目光很沉,转身进了院子,我以为他准备关门,却不料他又转头来吩咐让我把门关好。我愣了愣,随即踏入那高高的门槛,紧紧关上了生锈的铁门。
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十分有气势,喝着一杯茶,我便坐在小沙发上,他放下茶杯,深深地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道,“靳志,你有没有强迫自己去接受过一个女人?”
我一时无法回转思路,心里的波浪却越来越高,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尝出了一丝猫腻。
“我强迫过。强迫了六个月,整整半年,没有办法,”他闭上了眼睛,“我没有办法强迫自己任何事。只有外力才能改变我。因为我的父母很喜欢你姐,因为他们在死的那晚,都对我说着她很好。”
我静静地听着,忽然感觉到了他的无奈与痛苦。好似在很久之前,我一直渴望的与男性接触,却被对方说不要触碰我这样绝情的话。寄予希望的人对自己而言,肯定珍贵得无法反驳吧。
他转过头来,带着一丝苦涩地看我,嘴角浮现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嘲笑,“呐,靳志,从小就被姐姐这么照顾,你一定觉得女性是很伟大的形象吧?既然如此,为什么弯了?”
伟大吗?我并不觉得。
“因为她太伟大了,和我的母亲完全是不一样的角色,”我也自嘲了一下,“因此我觉得有些女性我万万不能触碰,而且另一些女性的反差太大,我无法接受。然后我转视身边的男人,觉得和他们接触一定更有趣吧这样,又或者我从未对女性产生过兴趣,也就是,先天的精神病患者。”
“你的先天疾病可真多。”他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眼,继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所以,还是你来和我谈吧,她哪里不满意了。”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手在抖。不知是雀跃还是绝望。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