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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片刻,等尤剑逸稍停才道:“师祖,有大事。”
尤剑逸看他一眼,笑道:“有什么大事能惊动你这小子。”
尤安将那珍宝图呈了上去,默默等待师祖反应。
饶是尤剑逸,握剑之手都颤了颤,神色铁青无比。
尤安道:“此事事关重大,师祖……”
“我去禀报掌门。”尤剑逸拦住了他的话头,眼神扫过尤安:“你去叫醒你师父。”
“是,师祖。”
慢慢退出了院子,尤安一路狂奔回到了院子,却见他师父还在沉睡。
他素来就不喜欢闻这宿醉的味道,这下却顾及不得,直接上去捏住了师父的鼻子。
尤温被憋醒了,只觉得头晕脑胀:“尤安,你干嘛?”
尤安叹气:“师父,师祖找你。”
“啊?”尤温飞速爬了起来,拿水浇了浇脸,飞速整理了下:“师父找我何事?”
尤安道:“无论何事,师父你千万小心,凡事不要冒头才好。”
尤温完全不解,停下了动作:“到底怎么了?”
尤安抿唇道:“华山派心法,被人叫卖了。”
自古以来,武林中最贵的便是武功秘笈,这最难得的,便是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笈。
华山派开宗立派近百年,能在武林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大半靠的就是它天下难敌的剑法,而这心法,自然是有许多不可传的地方,就连尤剑逸,至今学到的也不过八章。
如今,华山派心法便是九章,尤剑逸练到第八章,已是江湖难得的高手。
可这华山派心法却远远不止九章。
珍宝阁给出来的,是十八章心法,与十二式剑招。
而珍宝阁的东西,向来货真价实。
大堂之上,尤剑逸声音如雷霆贯耳:“掌门!此时事关重大,我华山心法万万不可外传。”
尤温垂首在旁,只觉得心头一震,忙瞄了眼尤安。
尤安本就白皙的脸更是苍白,嘴一撇皱眉起来。
“想不到百年前之事,今日却再影响我华山根基。”师觅风长叹一声:“我华山开宗之师本是两兄弟,他们共拜一师,一人学了半部九华剑法,后却生了间隙,方之悼乘祖师爷未有防备,偷走了这上部心法后不知所踪。今日这完整的九华剑法再现江湖,也是天道轮回,非你我能揣度,但此事兹事体大,只能由你亲自去办了。”
尤剑逸一拱手:“师弟定不负掌门所托,取回我华山派心法!”
师觅风在一望众人道:“令师弟你也与他前去。”
令楚尹赶紧站了起来,拱手领命。
二代弟子里面,尤温自然必须前行,他师父也早已有了决断。
大堂之上,竟有片刻死寂。
程思秦决然站出:“掌门,弟子也愿下山,助师父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今天开始写纯爱~~
周六提前更新哦哦~
☆、夺宝大会(上)
尤剑逸性急,竟决定当即便下山。
尤安只能叹息。
山下,他依依不舍的望着师父,咬牙不做声。
尤温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俩分开两年,他这才回来一个月,自然也是不舍,只是门派大事当前,他又有什么办法?
江湖事多,也不知道何时能逍遥。
尤安眼神纠结,突然拉着他师父走了两步,轻声道:“师父,此行多诡谲,到时候肯定一片混乱,师父一定要多加小心。”
尤温点头。
“师父,那天我说我们一文一武才能叱咤江湖,师父是否信我?”
“我自然相信徒弟你。”尤温莫名其妙。
“这第一,华山势大,非一般门派可比。第二,华山以剑阵闻名……”尤安顿了顿,还是有些不放心:“这第三,师父一定千万记得,如若遇到要分开而行之时,师父要和牟师叔一起。”
“牟离?”尤温疑惑了下,又好笑起来:“徒儿你怎么不给我选个功夫好的?”
尤安还待解释,那边却有人在叫尤温前行,他一急,猛的下手抓住了师父的胳膊。
尤温只觉一股冷意袭来,竟让他打了个寒颤,还要再问,那边又催促了。
尤安急道:“千万记得是牟师叔。”
尤温心中疑惑,却依旧点了点头:“徒弟你在山中,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上次那大夫开的方子也要服用。”
尤安嗯了一声,放开了手。
尤温摸了摸徒儿的脑袋,心中万分不舍:“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个。”
盛夏炎热,一到客栈不少人便高喊起来叫小二倒茶,稍有迟误,小二哥们便少不了一顿臭骂。
只是近来生意实在是好,连城里最大的酒楼都人满为患,两层楼都坐满了客人,跑堂的小二们苦不堪言,又怕得罪这群江湖人士,只能做事时装孙子,回后堂骂孙子。
人前骂孙子,人后被骂孙子的江湖“豪杰”们却正心中快意,只听大堂之中那桌的胡须大汉哈哈大笑:“这次夺宝大会,我大哥定能取个头彩,好叫江湖人士们看看我们七十二舵的厉害。”
那边厢,自然有人不服:“这头彩有何好取?又不是考状元,要我看,还是那把玄玉剑最为珍贵,我非夺不可。”
“放屁,放屁。”听了这话,一胖子摇扇不已,火气却扇不下去:“你水上漂可是水里功夫好,使得也是拳脚功夫,要那剑做甚?这剑自然是我玉面书生程慈使的。”
“呸!”水上漂冷斥:“我剑上功夫不好,你长得就玉面书生?也不撒泡干净的尿照照自己。再说待我抢了那玄玉剑,再抢压轴的华山派心法,还用愁剑术不好?”
众人听闻华山剑法,心中都是激动,幻想起以后持剑称霸武林的样子,恨不得那秘笈能砸到头上来。
那边程慈却愤恨不已,他最讨厌人家嘲笑他长相,谁不知道他年轻时候是个有名的风流人物,长得更是面若冠玉,才有了这玉面书生的称号:“水上漂,你若不服,我们可以比试一番。”说罢,便把剑抽了出来。
那水上漂又怎么可能示弱,当即就站了出来。
众人摩拳擦掌,只待好戏上场,江湖中人一言不合便动手本就是平常事,更不会有人上前劝架。
只是这时,那堂上角落竟传来了女子的嗤笑声:“我看你们,都是有力气无处使的莽汉,真要有本事,夺宝大会上还见不着真章?”
这话是诚恳,语气却不那么诚恳,到了水上漂与玉面书生的耳朵里更是难听,水上漂当即也不找玉面书生麻烦了,拍桌怒骂:“哪来的臭娘们,敢嘲讽你爷爷我!”
“我爷爷过世已五载。”那女子掩唇而笑,眉目动人:“水上漂你若是着急见他老人家,我也可送你一程,免得你不知好歹,在此觊觎华山心法。”
“华山派此次已是我武林人士的嘴中之肉,就凭你这娘们儿也来阻拦?”水上漂哈哈大笑:“难不成你有什么相好在华山?”
此话一出,一干人等都邪笑起来,牟离在楼上看的心头火气,拔剑就想下楼教训他们一番,却被程思秦拦了下来。
“我相好的不在华山,可我们吟月楼这次心头好却是华山派的心法。”那女子说着,眸光流转:“两湖可是我吟月楼的地盘,就凭你们俩也想争?”
吟月楼的人?众人恍然大悟,这两年来两湖不少县都成了战场,这吟月楼却从中得利,一下子竟成了大帮,而且它吟月楼名字取的好听,楼里人个个也都好看,却多数都是女人,全帮上下只得一个男人,便是吟月楼楼主。
如此大帮,怎么不惹江湖人猜忌嘲笑?而且它根基不稳,本没有什么可怕,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众人来了这两湖之地,自然也不愿意跟它作对。
但水上漂已经骑虎难下,怎么会丢这个面子,而且他看这女人也不过细皮嫩肉,可不像什么高手,当即冷哼一声:“你们吟月楼好大的口气,今日我水上漂就教教你识个好歹。”
说罢,他便飞身上去,他叫水上漂,自然是水上功夫不错,更厉害的便是这轻功,这里本嘈杂一片,等闲不能动身,他却若如无人直接到了那女子面前,只是他还没有动作,那女子脸上带笑,手上一动,数枚银针便从她手上飞出,直取水上漂面门。
那水上漂哪知道她是这手,但他身手矫捷,堪堪避过了不少,却偏偏没躲过致命那针。
众人还没看清,只见水上漂突的倒在地上,大嚎起来,他一手就想去拔那插/入咽喉的银针,却突的顿住了动作,双眼凸出,脸上表情极其骇人。
那边上小二看得直接跌在地上,嘴上更是喃喃自语乞求诸佛保佑。
程慈看得哈哈大笑:“死得好,死得好,这等二流子的功夫也敢在此乱叫。”
这时,他已经猜到了女子身份,持剑冷哼一声:“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打搅我教训人,原来是殷三娘。”
殷三娘江湖成名已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吟月楼,她本是武林世家幼女,却惨遭定亲之人背叛,引狼入室,此后流浪江湖,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杀了多少人,才混出今天的名声。
殷三娘声音不大,语气却依旧嘲讽,她最恨的就是程慈这种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便糟蹋女子的贱男人:“也不知道现在是哪条狗在乱叫?”
程慈不再废话,拔剑便攻,殷三娘眉头一皱便接招,只是她的银针被他全挡在了剑外。
程慈专注负心薄幸十年,仗着的就是他的剑法超绝,等闲人是报不了被负之仇,他自豪一身剑法殷三娘不能应付,竟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抓一放,如此拼了上百招,才一剑将殷三娘去路封住,直取她的咽喉。
这时,一楼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看好戏的人全躲在了角落。
殷三娘早知逃不掉,冷哼一声:“你有本事便杀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出这两湖。”
程慈冷笑:“我杀不杀你,岂是你说了算?”
殷三娘此时头发凌乱,嘴角带伤,笑容却甜美,她吐气如兰,声音却冰冷:“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