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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韬冷哼一声:“还是叫我上官兄吧,我的字可是小呤取的,也只有她才能唤……你要我如何帮你?”
尤温一笑:“借你爱驹一用。”
“……”上官韬盘算了下爱驹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最后皱眉道:“那这是第二件事了。”
尤温赶忙点头。
即使有上官韬的爱驹相助,尤温依旧花了两个多月才到了北关。
严格来说,尤温并不是第一次来此地,只是前一次已经间隔十九年之久,那时他还是个婴儿,自然受身体机能所限,睡得多,醒的少,对这里更是毫无印象。
再次来到,尤温首先感受到了的便是风沙。
到了北关,自然要先拜访一下华权。
华权调来北关也才三个月多,但却黑了不少,这里虽不像西北边陲那般荒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黑了,却也结实不少,面庞更为坚毅。
“此时已是秋季,草原上一片肃杀,你要进去还得小心。”虽然不比冬季缺粮极寒,但确实也寂苦:“尤其是明托雷尔建朝之后,我大宁人出这边关之人更是少了。”
尤温道:“我自会小心,应该不会行他的疆域。”
这草原上,可不是铁板一块。
华权目光深沉,皱眉起来:“我不知你有何事,不过想必重要,这里有一份我画的地图……”他言语未尽,显是有难言之隐。
尤温赶紧拜谢:“多谢华兄!来日我必定肝胆相报。”他手上有一份珍宝阁标注的地图,只是时日已久,有了华权这地图自然是如虎添翼。
华权又是叹气:“你今晚在这留一夜,明早便有商队要进草原,你可以跟着他们走上一路。”
尤温挑眉:“不知道是哪里人?”
“大多都是晋商。”华权道:“你跟着他们,可以先适应适应草原的气候和生存方式,不至于自己一头撞进去。”
尤温感激道:“这次还真是得亏了华兄你的照顾。”
“这些都是小事。”华权哈哈一笑,拍了拍尤温的肩膀:“成大事者行事不拘小节,你也别婆婆妈妈,我来北关日久,见着你这个旧相识,简直像是见着了亲人!”
“想家了?”尤温好笑:“华兄你放着京师的肥差不做,偏要到这地方吃苦,真是自作孽。”
华权故作烦恼的样子:“年少无知,年少无知。不过你既然来了,今晚就陪我不醉不归!”
尤温拱手:“恭敬不如从命。”
晚上,华权当值完便带着一摊子老酒来找尤温,两人点了不少当地小吃,围桌而坐。
尤温先干为敬。
华权看他豪爽,哈哈一笑自己了干了一碗:“尤少侠你还是老样子!”
尤温连连摇头:“变了,变了。”
华权知道他少言,便自个找起话题来:“我听说林大人在南边屡战皆胜,将那反贼快要剿灭了。”
尤温在扬州也算有所耳闻,但是他对这档子事实在没什么好的观感,于是只能点头称是。
“林大人一生戎马,为朝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希望这次平乱之后,朝廷能好好待他。”华权叹息一声,又敬了尤温一杯。
这话倒是稀奇,朝廷还能怎么了林为之?
华权见他表情便知道尤温不解,便解释起来:“林大人自去剿匪,家眷却一律被留在了京师,直到半年前才恩准一家团聚,现在小少爷便去了杭州,我也才得以调动。”
尤温心道以前看电视剧也有这样的,应该也算封建社会君臣二心的传统,于是安慰道:“这朝廷之事我是不大懂,不过既然已经让林大人一家团聚了,想来也没啥大事了。倒是你在北关如何?”
华权冷哼一声,酒碗砸在了桌上:“那些蛮族还不是三天两头的打秋风,近年来天气寒冷,草原里春天晚,秋天早,收获越来越少,他们来的次数也就更多了,听说近来又在募兵。”
尤温听罢皱眉:“这百姓又苦了。”
他当初穿越而来,就在这北关小村庄,对这里发生之事自然感叹良多。
华权对他的身世也是略知一二,知道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便不再多言。
两人对酒言欢,一直唠嗑到客栈要关门华权才拜别回去休息。
尤温自然还不能休息,反而借着幽暗的灯光铺开纸张开始写信。
在扬州之时,尤安便来信叫他一定要准时回去,只不过这要求他肯定是完不成了。尤温叹气,从包袱里翻出尤安的来信看了看才慢慢吞吞的回信。
他毛笔字……
咳咳……
不能要求太高,至少不能要求的跟尤安一样高。
尤安字体秀丽,写的却是正楷,跟印刷厂出来似的……不对,印刷厂出来只是整洁,但这一副书信布局得体,字字又精雕细琢,看上去如画一般,叫人赏心悦目。
知识分子啊。
尤温回信写的慢,写的字却不多,最后思虑了许久,还是加上了四个字。
为师甚念。
作者有话要说:
☆、易求珍宝(下)
半年之后,大地回春。
烟雨稍歇,池边垂柳随着春风飘荡,软软的东风吹的人醺醺欲醉。
春眠何时了?上官大人不知道。
可就算这春困解了,扬州的梦又怎么完?
上官韬身着常服,手持发簪,眼神温柔,似乎心中柔情全贯于这发簪的垂饰之中,他神情多半倨傲,现在却如此多情,多半是所盼之人不在身边。
不仅不在身边,而且已经早逝。
尤温由下人带入院中,看这般情形不由一叹。
他摆手叫那下人退开去,走近几步,上官韬却依旧毫无所觉,尤温只能咳了一声。
上官韬如梦初醒,见是尤温不禁挑眉:“你回来了?”
“不仅我回来了,你那爱驹我也带回来了。”
上官韬家境殷实,是富商幼子,向来一掷千金,家中奇玩无数,可那匹宝马却依旧花费了他不少心思才弄来,可见这马的名贵。
上官韬却没心思再关心一匹畜生的死活,他借出时就做了收不回来的打算:“当初你救我一命,我允诺帮你做三件事,现在已经做了两件了。”
尤温好笑:“这第三件,恐怕要等我再来扬州之时了。”
“你终于可以回华山了?”
“不仅是可以回了。”尤温低眉叹气:“还晚了。”
算时间,等他赶回华山都是谷雨时节了,这春,也算完了。
“东西拿到手了?”
尤温从腰间拿出那把小巧的匕首:“就是这个。”
上官韬目光突的火烧,语气尖利:“就这破玩意儿?你要的话叫我帮你锻造一把便是。”
“物有相似,但要一模一样的却难,我一看这匕首就觉得有缘。”尤温解释道,那七颗宝石排列形状,他看着十分眼熟。
上官韬冷哼一声:“你取回来的到底是何物?”
尤温拿手比方了下大小:“约莫这么大个木盒,十分残旧。”
“你没打开看?”
这回轮到了尤温挑眉:“无论里面是什么,我都不感兴趣。不过我当时是在一地穴里找到的它,洞中还有骷髅两架,其中一人便是抱着这木盒而死,死时还用剑在地上刻字,说希望碰到有缘人继承他的衣钵,我看那情形,应该是装的什么秘笈。”他顿了顿又拱手道:“这马我也还了,这匕首我也拿到了,尤温就不叨扰上官兄了。”
上官韬也没客气留他吃饭饮酒:“反正你还要回来,拜别也只是一时,走就走吧。”
尤温本心中畅快,怡然转身,只不过想起了上官韬刚才神情,又突然转头劝慰道:“上官兄,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上官韬听这话,跋扈的神色终于稍减,末了又咬牙切齿低声骂道:“关你屁事。”
尤温送回去的木盒中,自然是一件宝贝。
丁悟能执掌珍宝阁自然是个精明之人,精明之人自然也是多面之人。
他面对尤温时神态傲然,面对珍宝阁阁主时却恭恭敬敬,只见他捧着一托盘,那托盘上放的自然就是尤温带回来的东西。
苏宝瑞靠在贵妃椅上,好心情的用手指把那羊皮捻了起来,又偏头看看那上面的字画。
丁悟不解道:“这东西消失百年,我们费尽心思才找到它的所在,阁主为何让尤温去寻?”
“他们华山的东西,由他们华山的人寻回来不是正好?”
“阁主睿智。”丁悟谄媚了下,又继续问道:“但阁主不怕尤温偷看?”然后直接带回华山。
苏宝瑞抬眼一瞟丁悟,把那羊皮扔回了托盘,下人赶紧三步并两步的把早就准备好的花瓣水呈上,苏宝瑞洗完了手,才慢悠悠的道:“拿回去又怎么了?”
丁悟一脸疑惑。
“反正是要惹得他华山大乱的东西,由着他尤温带回去也算一场小戏。”苏宝瑞随手拿起桌上的玉扳指把玩起来,脸上依旧漫不经心:“不过他既然拿了过来,也只能由我珍宝阁帮他昭告天下了。”
丁悟称是。
苏宝瑞似乎对那玉扳指十分满意,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把这秘笈放在珍宝图首位,顺便也搭个台子,让我们武林豪杰们来唱个大戏。”
回华山的路,尤温走的焦急,却也高兴。
比起初下华山之时,尤温最显眼的改变便是脸庞刚毅了不少,连眼神也更为内敛有神,整个人看上去是器宇轩昂,只是连日奔波让他有些削瘦,身上衣服也是灰扑扑的,赶巧赶上下雨,他便成了灰扑扑的落汤鸡。
谷雨时节,华山脚下迎来了这位归客。
华山弟子不得在小镇纵马,尤温在镇外便下了马,牵着马快步向镇门口走去。
小镇并未设卡,仅是以木桩为界,上有牌匾,龙飞凤舞写着凌云镇三字。
牌匾之下,一袭白衣的少年打着把油纸伞,正侧着身子目光无聊的盯着木桩细细研究。
只需一眼,尤温便能肯定这人是尤安。
他嘴角一扬,心中更是激动,惊喜唤道:“尤安!”
少年微愣,转身过来,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