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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这杭州倒极有可能成为尤安最爱的州府,只是尤温这些日子实在无暇顾及这些,而且尤安乖顺,万事也以找到大师兄为主,一路赶来什么都没提过。
想到这里尤温叹了口气,目光追随尤安,看他走进了店里,心想要不要走上去瞧瞧,不过尤安身上有银两,想来问题不大。
他还在犹豫,闪过了拥挤的人群,才到店门口就看见尤安突然冲了出来。
尤温一惊,飞身前去直接抱住了尤安。
尤安先是手上抓紧他的衣服,突然又猛的推开他:“你是何人,干嘛拦我?”
说完这句,他立刻跑开,却没跑几步就摔倒下来。尤温眼尖,分明是有人拿石子作暗器拦住了他。
尤安摔倒在地,惊慌的眸子望向点心铺门口。
顺着尤安目光,尤温看了过去,只见那里站了一个黑衣人,这寒冬中居然穿着清爽如春,脸上更是带着甜腻的笑意,尤其那双桃花眼中情意切切,犹如三月春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用云空间保存稿件,结果……今天码完字后顺手点了保存,然后果断关电脑
再次打开的时候文稿不对/(ㄒoㄒ)/~~
想了想,应该是当时电脑不小心断网了,但是云文档是木有提醒的。
心都碎了……
☆、一波未平(下)
尤安抿唇,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这会已经快出城了,想到这里,尤安不再犹豫,一个劲儿的往城门口跑。
尤温抬脚就要追,却突然被人钳住了肩膀,他反手就是一掌,那人却轻松的躲过了。
“你到底是何人?”尤温皱眉,在这闹市不好拔剑。
那人依旧笑意盈盈:“真猜不到?”
猜不到才有鬼,尤温只不过想拖一点时间:“总之不是梁徐文。”
“答对了。”他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又问道:“你当时怎么知道我不是?难道我长得不像?”
尤温心想这人倒是配合他拖时间,语气也不紧不慢起来:“那日你在茶馆杀人,那暗器纵使再利,也没有见血封喉的道理,只可能是上面淬了毒。”梁徐文乃是官宦世家子弟,又是军人,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有毒的暗器?
那人一笑,他手中无兵器,但自信满满:“那你再猜猜,我是谁?”
能把尤安吓成这样,还急于跟他撇清干系,这人肯定不是什么探马,尤温面上冷峻:“魔教少尊应无鸠。”
应无鸠合掌一笑:“不错,不错,不愧是烈阳剑的徒弟。”
尤温被猜到了身份也不惊异。
十五年前,九大门派联合丐帮以华山派为首围剿魔教在江南总坛,魔教前任教主带着左护法西逃,虽然是留下了一条命,但是魔教在中原根基几乎铲尽,这些年只能暗中发展,而护法之类的魔教人物已经多年未曾明目张胆踏进中原,这次少尊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自有所持,想必是对今天中原形势很是了解。
当年魔教一役死伤无数,前任右护法断后也是命丧乱兵之中,这么大的仇,人家能不报?
尤温手已经放在了剑上,只待伺机而动。
应无鸠却好笑:“尤温,我们多次见面也算有缘,不如我们打个赌?”
“打赌?”
“你是要追刚才逃跑之人?他……”应无鸠眨眨眼:“可是我魔教中人呢。”
还卖萌?尤温手下剑未松:“怎么赌?”
“你我等个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各自去找,看谁能先找见他。”应无鸠道:“当然,谁找到他他的命就归谁。”
尤温挑眉:“我跟你玩这幼稚游戏?等一炷香时间他早不知道哪去了。”一炷香还不被他手下抓住?
应无鸠笑了起来,依旧如春风一般温暖宜人:“他又不会飞。既然你我打赌,你就要信我。”
“凭什么?”
“当然是凭我有本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时间缓慢流过,尤温心中没有一丝把握。
应无鸠却轻松自在,还在茶楼里点了壶茶,听那说书先生念叨。
“说时迟,那时快,那柳梅梅虽然体态轻盈,身材细瘦,却不知哪里来来的一股力气,搬起一个大石头就砸向了那大汉。”
“柳梅梅只是青楼女子,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又哪来的侠气?那壮汉惊疑不定,只听柳梅梅一声冷笑道‘好你一个登徒子,负心汉,居然骗我们这些苦命女子的钱去逍遥’。”那说书的先生捏着嗓子,眼睛轱辘一转,模仿的煞为好笑。
应无鸠一弹指,一锭银子飞到了说书先生面前:“大爷想换一个听。”
众人本听的如醉,顿时有些不满,可见应无鸠打扮与刚才那招,又猜不出他是何人,不敢随意招惹,顿时堂上有些安静。
那说书先生倒是变脸快:“这江湖之事确实奇谲,但是传来传去可信度不大,就连那江湖百晓生也不知这柳女侠来自何处,今日柳女侠事迹就先说到这,接下来,我们讲讲宏远年间的改桑田之事。”
“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说是多年来朝廷用度无节,导致户部亏空,朝廷为加大丝绸贸易赚取白银,颁布诏令改农田为桑田,本是利我浙江司的大事,可那些贪官污吏却瞅准了机会,大肆兼并土地。”说书先生说的是义愤填膺,勾人心悬:“幸好当时的浙直总督是秦惠,秦部堂虽然不如武人刚正不阿,但是却极有远见……”
尤温对这些事情不甚感兴趣,倒见应无鸠听得是津津有味,不禁道:“时间已到。”他已经站起身来。
应无鸠挑眉:“不急不急,尤兄若急,便可先去。”
尤温闻言闪身便走。
扬州城外,大雪已经掩住了这天地。
但这官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却不少,脚步凌乱。尤温实在没把握应无鸠不过玩一玩他,实际上,尤安早已落入他手。
这一炷香时间究竟是生机还是死路?
尤温心下不定,只觉得气海翻腾,只能强强压制住。
如果是沿着官路向前,尤安一个小孩目标太过明显,他只可能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而那些地方必会留下脚印。
尤温思绪未断,脚下也未停,立即拐了个弯,沿着河堤往密林深处寻去。
这样一来,找到尤安不过是时间问题,应无鸠有何把握让他先来找?
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猫抓老鼠,一抓一放逗着他玩呢。
尤安穿着笨拙,脚步又慢,自然走不了多远,尤温找上他的时候,他并未再走,而是靠着树干直接倒坐在雪地上,看似毫无生气。
连这苍茫的天地间,竟似乎也只留他二人。
尤温心下一惊,手有点颤抖,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徒弟。”
尤安闻言睁眼,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了他怀里:“师父!”
尤温摸了摸他的头,心中却依旧迷茫不安。
“你怎么直接过来了?”不是说好先找人帮忙?
尤温一顿:“为师心急。”什么筹划都忘了。
尤安仅是叹息;低下头眼中变化莫测,最后抬头看他师父之时,眼神已然清明,只是忧郁道:“师父,如今我们只怕已是瓮中之鳖了。”
尤温还待回话,一阵笑声传来:“做鳖你倒是自在了。”
应无鸠从雪中现身。
尤温连忙将徒弟护到了身后。
尤安却不犹豫,直接站了出来:“少尊。”
尤温一愣,皱眉想要拉过徒儿,对方却不肯,而且表情依旧倔强:“我已叛教,拜入华山派门下,少尊随时可以来取我性命。”
应无鸠仅是哦了一声,语音上扬,似是很感兴趣。
尤安抿唇半刻,开口道:“但是少尊你初到中原,如果挟持着华山派首徒,对你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应无鸠抬眉:“什么华山派首徒,我可没招惹过。”一句话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尤温道:“我师兄跟你一路南下,你不知道?”
应无鸠闻言笑了起来,眼睛看向尤温,神情揶揄:“尤兄,我与你在通州相遇,此后来杭州游玩,你师兄是怎么个脚程,又是怎么跟我一路南下的?”
尤温迷茫了片刻,心底叫苦不已。
凭直觉,他断定应无鸠没说谎。尤温想起他与吴秋略分别之时他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又想到他居然跟错了人,不禁感觉忧伤。
但是他现在却在这人烟罕迹的地方被这个魔教少尊堵着了,生死未卜,也不师兄究竟如何失踪,眼下最至关重要的就是保住徒儿的命。
尤温深吸了口气:“我师兄之事另说,但你我打赌赢了,尤安的命便是我的。”
应无鸠这下更觉得好笑了,悠然的自腰间抽出软剑:“我可是魔教中人。”
尤温早猜到他不会守信,目光一凝,拔剑就要攻。
应无鸠却没有应战的准备,继续耍花腔:“不过……”
尤温身子一顿,差点摔倒。
“我魔教中人虽然阴险狡诈无耻,但是我这次倒想守守信用。”应无鸠道,眼中含笑的看向尤安:“我用你师兄的消息,换回他的命如何?”
尤安身子顿时僵住,直接抓住了尤温的衣袖,却不说话。
尤温却不再废话,直接攻了过去。
嘴上讨不到便宜,那就看真章。
尤温将气贯与剑中,第一招便是直取应无鸠命门,那应无鸠哪是一般人,非但不退,反而以软剑相接,尤温直觉剑身下去手臂一震,再回身自己手中剑已然有了缺口。
应无鸠笑道:“给你砍几下,你猜你的佩剑会不会断?”
尤温咬牙,加上先前的气血翻腾与这一反弹,嘴角竟出现了红丝。
“烈阳剑的徒弟,也不过尔尔。”为了表示轻蔑,应无鸠直接收了剑,脸上嘲讽:“这人要知轻重,还是要到称上称一称。”
饶是向来老成平和的尤温都被激的手中一紧,身体不自觉的向前一倾。
“还想再来?”应无鸠嘲弄道,目光冷峻,语气森然:“尤温,我神教蛰伏十年,从我踏入中原伊始,当初那笔帐我会一笔一笔的跟你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