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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安的伸手揉了揉眉心。
江冉……
他叹了口气:“继续压着。”
“是。”曹理安应声,不过,他仍旧不明白,老板为何非要压着不让江冉借到资金呢?若是江氏的资金能周转,江冉也不会强霸着严太太的身份,如此一来,不是双方都有益吗?
可惜,严绪不是这样想的。
他知道江冉要什么,要把江冉逼得走投无路,要她主动接受他的建议。
他要她清楚,这桩婚姻是他说了算的!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BW君没有更新看滴!你们懂滴!
5
5、9、10 。。。
(9)
这一夜,江冉睡得并不踏实。
光怪陆离的梦纷至踏来。
起先是去年的圣诞,大雪纷飞。城市满是霓虹,四周都是热闹的气息,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那天,她刚与严绪大吵了一架,什么东西也没拿就出来了,身上还穿着一件很单薄的针织衫。
冷风呼呼地吹进她的身体里,几乎是想把她的骨头都吹散。冻得四肢僵硬,可是,还是得走路。
她走得很慢,还是摔了一跤,火辣辣的疼从腿上烧到心里,终于,不可遏止的哭了起来。
膝盖上流着血,热血融化了沾在伤口上的雪,冰凉的雪水流进伤口里,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只能告诉自己:“江冉,不怕。”
可她是真的很害怕,由心底而生的害怕。
她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举世繁华,她却想死。”
举世繁华,她真的很想死!
她的丈夫欺骗她,利用她,背叛她!
她的父亲,因为他的丈夫而死!
她的家,因为他而破碎!
她呆呆地坐在路中央,她只要停在哪里不动只要举一举脚,呼啸而来的车可以迅速将她辗死!可她犹豫了,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没有勇气,她怕,原来,她连死也怕。
她终归还是艰难的从雪地里爬起来,车子在她身后开过,车声清晰在耳,她用力的喘气。只差那么一瞬,她就可以死了。
死,原来是一件那么快的事情!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的脸上。那重重的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顿时就懵掉了。
这是爸爸第一次打她,因为她爱上了严绪。
“你要和姓严的那小子在一起,你就不要认我作爸!”
话一直响在耳边,一直响在耳边。
即使梦境中,也清晰如昨。
“爸爸!”她喃喃的叫着,冷汗一直从额上细细的冒出来。
偏偏这个时候,梦境转了一下,又回到了去年圣诞那天。
那天,她还高高兴兴地替自己的丈夫准备晚餐,哦,今天还是她的丈夫的生日。她甜甜蜜蜜地想着,他看到她替他准备的烛光晚餐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或许再也不敢说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了吧!
又或许,他会感慨的抱抱她说,我娶了个心灵手巧的老婆!
想想就甜蜜,她多么想立即看到她的新婚丈夫啊,看到他脸上错愕的表情,看到他脸上感动的表情,看到他脸上欢喜的表情!
但她的幸福没有停留多久,当她正拿着自己刚做好的蛋糕从厨房出来时,接到了江诺的电话——
“江诺!”她欢欢喜喜的叫他的名字。
其实她该叫他哥哥的,可是,她不喜欢,她总喜欢叫他江诺。因为她是小女儿,家里人格外的宠她,江诺也宠她,由着她没大没小的叫他的名字。
电话那一边的江诺,沉默许久。
她觉得气氛怪怪的,平常的江诺可不是这样的。
“江诺?”她又唤了一声,有些怀疑他是在恶作剧了。
“冉冉,爸爸……自杀了……”
她还以为江诺开玩笑,大笑了起来说:“江诺,你别开玩笑了,今天阿绪生日,你诚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江诺在电话的另一边又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江冉,我没有骗你,一周前,严氏已经开始收购江氏,直到昨天,江氏大部分资产已经……”
她顿时觉得脑子里有一颗炸弹爆炸了,可是,她还是强忍住不安。其实,江诺从来不骗人,至少,从来没有骗过她。
手里的电话掉了,听筒里隐约有江诺的声音。
蛋糕掉在地上,白色的奶油落在欧式风的花式木质地板上,如同一朵焉了的白兰花。
江诺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清楚她的脾气,怕她做傻事,只能对着手机大声喊着:“江冉,你给我听着,不管怎么样,先到机场来!”
她的爸爸在新加坡的家里自杀了,而她,却正欢天喜地的准备给仇人庆祝生日!
“严绪!”
她又梦到自己和严绪吵叫,严绪的冷淡让她心中憋了许久的怒火无法发出来。
他只如常的坐在沙发,望着她的目光里只有冷淡。
她质问他,问他关于她家的一切。他没有否,只是平静地说:“如果你愿意,你还是可以住在这里的。”
他的怜悯与同情,不是她所要的!于是,她冲出家门,走到街头。
繁华的街市上,冷风萧瑟。
她又回到了路上,车辆川流不自己,行人面带笑容。
可是,她却那么想死!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爱上他!
她抱着自己,在风雪路上艰难的行走。
身上没有足够的钱打的,搜刮全身,只有一枚硬币。她所能坐的,不过是平时她最厌弃的公交。
此刻,她没有办法。
她站在站牌处等,车子来来去去,却没有一辆是她所要等的。
她那个时候想,如果冲出去,让车撞死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可当她迈出脚的时候,她犹豫了,死有时候可以解决一切,可是……
江诺,她还有江诺!
她隐约记得江诺刚刚在电话里说机场,是的,她要去机场,即使死,她也要见过江诺以后再死。
公交车上,汽油味道浓重。她几近呕吐,却还是忍住了。
这一夜,她狼狈不堪,。
而他,独自在空旷的别墅里度过寂寞的生日。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仍旧要走很长的一段路。见江诺的时候,她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江诺心疼的抱紧她。
这个温暖的怀抱,来自她的家人。
这一刻,她并不想死。
(10)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江冉全身冷汗,那些事情一幕幕过眼,竟觉得是旁人的事,与己无关。不免嘲笑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活得真没骨气。
当初是她傻,是她笨,是她太过后知后觉,以为他和她结婚,是因为爱她。
他不爱她,拿她当跳板,利用她,背叛她,抛弃她。而她,竟然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爱她的!
她坐在床上,手指紧紧地蜷起来,尖锐的指甲刺进细嫩的掌心。
一阵钻心的疼令她彻底清醒了。
严绪,她要他把一切都还给她!
匆匆梳洗后,江冉却接到了邵致梁的电话。
“怎么了?”邵致梁很少在早晨的时候打电话给她,除非事情紧急。
邵致梁沉默了下,江冉觉得事情不大寻常,邵致梁平时并非是这样的人,如此的沉默,实在不像他。
“到底怎么了?”
一刀解决比凌迟好,江冉这样想。
邵致梁不再沉默,声音有些喑哑:“我想,尚廷可能没办法和江氏合作了。”
江冉只觉得顿时失了全身的气力,连拿着手机的手也有些无力。她咬了咬牙,脑子里有无数的东西飘过,可她一样也抓不住,最后停在她脑海里的却还是江诺的话:“江冉,你给我听着,不管怎么样,先到机场来!”
对,不管怎么样,她也要挺住。江诺一个人在那边死撑着,她又怎么能做出令他丢脸的事情呢!
“没关系。”她喃喃地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干涩。
邵致梁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声音变化,心里闷闷的。
“江冉。”
“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
她说的话这样的门面,叫他怎么放心?
“江冉,我可以再……”
“谢谢。”她道了谢,迅速挂断电话。
邵致梁拿着电话,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皱。
一早上董飞扬就打电话来向他致歉,不问原由他也知道怎么回事。他与董飞扬,到底是发小,董飞扬不会一点面子也不卖他。
他犹豫了下,问了声:“怎么回事?”
董飞扬也着实无奈,严氏在国内的地位超然,他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与严氏为敌,着实有些不智。
“江氏如今的情况并不好,不管尚廷注资与否,都不一定……”董飞扬还是极力向邵致梁解释。
邵致梁却听不大进去,直接挂掉电话,看着电话,心中怒气十足,一抬手就要砸电话。可静了片刻,再一想,还是回拨过去。
“抱歉。”
董飞扬当然理解他的心情,和他又说了几句,最后才说:“待会我去和严氏谈一桩case,可能要签合约,你可能要过来一趟。”
“好。”邵致梁应了声,毕竟还是尚廷挂名的法律顾问,不去,确实也不妥当。
挂了董飞扬的电话后,邵致梁给江冉打这一个电话,他很犹豫。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
江冉的反应令他意外。
她的平静,实在太可怕了。
“江冉?还在吗?”
“在。”江冉应了声又说,“我挂电话了。”
“嗯。”
挂了电话,他更不安心了,江冉的反应,太平静了,这种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大海,表面无风无浪,内在暗潮汹涌。
江冉定定地立在玄关,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严绪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
他就是在逼她,一定要逼得她无路可走,只能走他决定的那条路。她好恨,她恨这个男人,他拥有翻云覆雨的一切。
他站在居高之地,俯看她的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嗯,BW神马的,总是不好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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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12 。。。
(11)
碧空如洗的日子里,阳光分外的暖。
本该是一个舒心的日子,江冉却痛苦不已。
严氏的保安拦着她,她费了无数唇舌,可惜不顶用。“我是严太太!”万般无奈下,江冉只好亮出身份。
保安是新上任的,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是严太太。何况,严总早有固定女友,这个女人定是上门挑恤的。
保安长冷笑一声:“你要是严太太,我就是本市市长了!”
一排保安列开,阵势庞大,犹如古代军队。
江冉无法,亮出严太太的身份仍旧不顶用。想想真是可笑,一年前,